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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兩天的折磨,肖行舒躺在床上全身都疼的發抖。

每次這樣裏裏外外清洗完,秦安懷都會拿出藥膏細心的為他塗抹一遍,盡管這樣肖行舒依然免不了的受了傷。

秦安懷心疼的摸着弄破的皮膚,自責不已:“都怪我,太不小心了。”

說完将唇貼上去憐惜的吻了吻。

肖行舒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對他的一切都無動于衷,他已經放棄了和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溝通。

不知道有沒有人發現自己不見了,自己不會就這樣被一個瘋子關一輩子吧……

程昱非沒有發現肖行舒的消失不見,他從車庫裏醒來後就發現肖行舒離開了,車廂裏一片狼籍連自己看了都臉紅。

他不知道肖行舒為什麽又抛下他跑了,莫不是又後悔了?他總是這樣反反複複!可昨晚明明是他強迫自己的……雖然最後變成了是自己主動……

程昱非委屈不已,更懊惱自己為什麽就這樣經不起誘惑,再次着了他的道。

程昱非重重的嘆息,覺得現在的局面混亂極了,他沒有主動去聯系肖行舒,因為他覺得他們都需要靜一靜,特別是在兩個人發展到了這層關系以後。

直到秘書的電話打到他的手機上。

“程總,有一位老先生這兩天一直往公司打電話找肖助理,說聯系不上他,可肖助理這兩天也沒來公司……”

程昱非皺緊了眉頭:“他有說他是誰嗎?”

“說了,說是肖助理的父親。”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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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電話的程昱非開始覺得不對勁,肖行舒怎麽可能不接他家人的電話。

程昱非越想越覺得不安,立刻開車去了肖行舒的家。

在敲了半天門也得不到回應後,程昱非慌了,他拿出手機給肖行舒打了過去。

提示已關機!

不對,一切都不對,那個視頻是誰故意發給自己的?肖行舒為什麽突然冒雨跑來獻身?現在又為何會失聯?

程昱非顫抖着手再次打開了那個視頻,上次他只看了一半就氣急敗壞的殺了過來,現在他屏住呼吸冷靜的再次看了起來。

不對,肖行舒在掙紮反抗,天!為什麽自己第一次沒看出來?自己當時太震驚了,忽略了太多的細節,原來不是偷情!是他的肖肖被欺負了!

自己當時做了什麽?侮辱?強迫?毆打?

程昱非痛苦的捂住了臉,自己真是個白癡加混蛋!

肖肖在哪?他現在在哪?

程昱非突然開始慌了,不知所措的拿着手機突然瞥到了視頻上秦安懷陰鹜的臉。

秦安懷!一定是他!

程昱非飛快的跑了出去,邊跑邊給鄭柏連打了電話過去……

浴室裏,秦安懷正專心致志的戴着手套給肖行舒擦洗身子,肖行舒頭歪在浴缸邊緣疼的身體不停的抽搐顫抖。

身上破碎的皮膚越來越多,有的結了痂,有的剛結痂又被泡爛,還有剛剛被擦破的,秦安懷皺着眉一點一點像是在擦拭一件藝術品。

“新的皮膚會長出來,長出來的才是最幹淨的,我們把它們都變成最幹淨的好不好?”

肖行舒汗毛都立起來了,真是變态啊!這是要給我換層皮嗎?

“我覺得你幹脆換一個人比較簡單方便。”肖行舒暗啞着嗓子嘲笑道。

“你是最完美的,相信我的眼光。”

“我謝謝你啊。”

肖行舒閉上嘴不再搭理他,他越來越變态了,自己是不是要想辦法逃出去?不然非被他玩死不可。

可是秦安懷呆在這裏的時間太長了,根本沒有合适的時間差,而且身上捆綁的布帶從來沒解開過,他都覺得自己快要僵硬了。

媽媽和妹妹現在怎麽樣了?脫離危險了嗎?

肖行舒已經三天沒吃過飯了,滿嘴的消毒水味讓他每時每刻都想嘔吐,10天?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到那個時候......

秦安懷的電話響了,他不滿的停了下來接起了電話,他一聲不吭的聽着那邊的彙報,突然擡眼深深的看了肖行舒一眼。

“我知道了,現在馬上安排車過來,立刻走!”

肖行舒驚訝的看着秦安懷摘下了手套,停止了未完成的清洗,真是難以想象會是什麽樣的大事,會讓這個偏執到骨子裏的男人停下了他每天最重要的工作。

他将肖行舒擦幹淨用柔軟的浴袍包起來,開始收拾滿地的工具。

門鈴聲響起來了,一個保镖模樣的人對他附耳低語了幾句,秦安懷點點頭,抱起了肖行舒向外面走去。

原來他被囚禁在一個莊園,面積不大,但看樣子還挺隐秘。

為什麽換地方?是有人來找他了嗎?

肖行舒突然升起了一股希望,會有人來救他嗎?

他很快便被塞進了一輛車,秦安懷緊跟着坐進來摟住他,揚聲道:“開車!”

車剛開出莊園的大門,一輛車飛速的迎面駛來。

“秦總!怎麽辦?”

“掉頭!甩掉他們!”

肖行舒一陣眩暈,車以極快的速度掉了個頭瘋狂的跑了起來。

他回頭看到一輛黑色的越野在後面緊追不舍,而秦安懷面色凝重的注視着前方。

“老板,前面好像也有一輛車開過來了,怎麽辦?”司機焦急的喊着。

果然,前方有一輛魁梧霸氣的皮卡直直的橫在路的中央,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

秦安懷咬牙:“撞翻它!”

司機的頭上冒出了冷汗:“可是,這樣很危險……”

“撞他車後面!”

司機慌亂的踩了油門急急的撞上了皮卡的車尾,皮卡像是有所預料一般急速的打了方向做了半個漂移。

車沒被撞翻,但秦安懷的車卻被撞的偏離了車道,歪歪的向路邊的草叢駛去。

耳機裏傳來鄭柏連的哀嚎:“啊~程子你個敗家玩意兒,我三百多萬的皮卡,啊啊啊,我的心好痛,嗚嗚……”

“媽的這個該死的秦安懷,還跑!要不是你磨磨蹭蹭,剛剛就把他堵家裏了!”

程昱非不理鄭柏連的鬼叫,加速油門向秦安懷追去。

“把他堵到楓橋那邊,警察應該馬上就從那邊趕過來了。”唐未冷靜的指揮道。

“好!”

兩車左右夾擊将秦安懷生生逼到了楓橋上,在程昱非不要命的追趕下,慌不擇路的一頭鑽進了警察的包圍中。

秦安懷拖着肖行舒站到了橋欄上,幽深的河面上刮起陣陣冷風吹的肖行舒全身都凍透了。

面對重重包圍的警察,秦安懷惋惜的輕撫他的臉。

“真可惜,還沒有把你弄幹淨就要帶你去見小陌了,希望他不要嫌棄你……”

肖行舒喉結滾動,幹澀的喉嚨艱難的吐出話語:“你要幹什麽秦安懷?”

秦安懷笑了,抱住他的身體向後退去。

程昱非臉色煞白,驚恐的喊叫:“不要!秦安懷!你把他放了!”

秦安懷不開心的瞪着他:“他是我的,你不要和我搶!”

“我不和你搶,你把他放了好不好?”

秦安懷展顏一笑:“不好,我們還有重要的事做。”

他低下頭,溫柔微笑着對肖行舒說:“我們去找小陌去,好不好?”

話音未落,秦安懷便抱着肖行舒跳下了橋。

“程子!”

鄭柏連驚駭大叫。

一個身影緊跟着跳了下去。

“還愣着做什麽,下去救人啊!”唐未大聲沖警察喊道,拉着鄭柏連便往橋下沖。

鄭柏連哆哆嗦嗦的跑着:“真是要命了,這麽高他也敢往下跳!”

肖行舒渾身被布條綁着,連掙紮都做不到,只能被秦安懷緊緊的拽進了水裏,和他一起下沉......

說實話肖行舒不喜歡這種死法,太難受太恐怖了,五官都被悶在水裏不能張嘴不能呼吸不能睜眼,連耳朵都是嗡嗡的聽不清,恐懼占滿了整顆心,簡直就是□□和精神的雙重折磨。

在意識開始因缺氧模糊之時,肖行舒漸漸的停止了掙動,這次應該可以徹底解脫了吧?下輩子別讓我再遇見程昱非了,不,還是別讓我再投胎為人了,做個動物植物都行,一只小蟲子都好,只要別讓他再碰所謂的愛情,怎樣都好......

好吵,怎麽這麽吵?耳朵被什麽聲音吵的一直轟鳴,肖行舒難受的掙動了一下,慢慢睜開了眼。

意識回籠的剎那,他聽到了一陣劇烈的吵鬧聲。

“這家醫院到底是什麽鬼,為什麽要把他們三個人安排到一間病房裏,這不是找事嗎?哎,程子!住手!你松口,再咬肉都要掉了!護士!警察同志,快來幫忙拉住他呀!”

鄭柏連跟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急的拼命的去拉程昱非,又怕太用力給這一身傷再給拉壞了。

肖行舒費力的轉頭,看到身側的床上躺着虛弱的秦安懷,而程昱非下半身被鄭柏連死死的拖住,上半身歪在秦安懷的病床上,雙手掐着秦安懷的脖子,一張嘴死死的咬住秦安懷的臉不放,口水都流了他一臉,而秦安懷很明顯虛弱無力到難以反抗,只能皺着眉痛呼。

護士和警察都捂着自己手上的牙印,一臉懼怕的看着程昱非,眼光像在看一名狂犬病人......

肖行舒想笑,一用力肺部疼的厲害,控制不住的拼命咳嗽了起來。

聽到聲音,整個屋子立刻安靜了下來,幾秒鐘後紛紛圍在了他的病床前。

“你終于醒了——”程昱非情緒激烈的趴在他床邊,想伸手又不敢碰他全身裹滿的繃帶。

“病人要小心,你的肺嗆了不少水,還要做進一步治療的。”護士走過來仔細的檢查着他的身體。

肖行舒點點頭,緩了口氣,問道:“你沒事吧?”

鄭柏連翻着白眼:“可歡騰着呢,放心吧,那麽高跳下來也沒摔死他,人家秦安懷好不容易緩了過來,也被他咬的就剩一口氣了。”

肖行舒知道自己得救大家都沒事,便放心的閉上了眼睛,嘴裏咕哝一聲:“好困,別吵......”便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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