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章
三沢千秋很自然的當這件事沒發生過,幸村精市一時半會找不到機會反擊,平白就被人強吻了一次,讓他越來越在意這個唯一成功的少女,近兩年的同桌他從來沒和這個同樣打網球的少女有什麽交情,就算是同桌也沒什麽交流。
直到新的一個學期,升上了三年級,他卻倒下了。
在那之後,他才跟這個兩年都沒說過十句話的同桌熟悉起來,遙遠的十年後想起那段時光的幸村精市總是會忍不住想對已經改姓幸村的三沢千秋多做點什麽,好彌補那沒什麽交流的兩年時光。
三沢千秋難得來網球部練習,一般放學後她早早就回家了,對于她這種作風,速水光代表示她這個部長當得好累啊,以前學姐們是怎麽忍三沢千秋忍下來的,她們一定會很想打這個後輩,絕對的。
剛來她就聽到了一些傳得人盡皆知的消息,雖然她從不在意自己的同桌是什麽時候失蹤的,不過看這情景,似乎已經有三四天了。沒制止這些成員們在部訓的時候聊天,她向來不管事,這種需要部長來管的事她更加不會插手。
“啊,男子網球部的部長住院了,據說會需要動手術。”
“嗯,那他是不是趕不上明年的全國大賽了?”
“誰知道呢?”
“不過,男子部的為什麽還在訓練,不去看他們的部長?”
幾個讨論的少女一致好奇地望向她們自家的部長,那只白毛狐貍的青梅竹馬,速水光代覺得自己就不是部長,而是個全職保姆,難怪三沢千秋死也不要當部長,這是早就看穿了這群同伴們的真面目了。
“幸村同學不希望他們因為探病而影響訓練。”這是她從仁王雅治那裏聽說的,真實怎麽樣,她還真不知道。“還有,你們,不要閑聊,該做訓練了。”
“再等一會嘛,我們很快就聊完了。”哎,速水光代的部長威嚴受到了嚴重的挑釁。
三沢千秋聽完這些之後,很肯定地下了斷言,“不就是任性的希望這些人看不到他生病的樣子麽。”
“原來如此。”一群少女被點醒,随後腦洞越開越大。
速水光代覺得自己就算運來幾百噸的石頭也填不滿部員們的腦洞,最後還是放棄了扭轉她們的想法,“千秋,最近訓練菜單是不是要改一改?”
“嗯,我這幾天已經在着手更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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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麻煩你了。”
“嗯,知道就好。”一副自己受了累的樣子。
“……”這可惡的家夥,明明就該是她當部長她來當牛做馬的,為什麽還一副知道麻煩她就好、以後別這樣了的表情,速水光代好想打個人什麽的發洩一下,最好能打三沢千秋。“可惡啊。”網球,打不過她;打架,同樣打不過她;成績,依舊比不過她;除了性格比她好以外,三沢千秋這個人可以說是個完美無缺的女神級別的人物,女子網球部的大家拿她當女神看,無可厚非。但是,那群家夥要是知道這家夥真正的性格,估計着會碎掉一地的玻璃心。
幸村精市的問題,網球部裏的幾個人精是看出來了,唯三不明白的還在樂呵呵地選擇帶什麽蛋糕去見部長,他們保持着每周一次看部長的頻率,真是少,他們很不滿意。
“精市的情況如何?”
“還是這樣。”真田弦一郎也感到頭痛,他還是第一次發現從小認識的好友還能有這麽任性的一面,差點連他家人都不想見。“再這麽下去,不太好。”
“嗯。”柳蓮二看了一眼自己記錄的數據,“最近部長發呆的情況也多了,去天臺的頻率也高。”這種情況看來,的确不是什麽好事,雖然他相信部長不是那種脆弱的人,但病痛的折磨與可能無法再打網球的痛苦,他們理解不了,無從安慰。
仁王雅治想了想,最後提了一個馊主意,“啊,我聽光代說過,她們部裏的三沢千秋,對,就是之前強吻了部長的那個,可謂是十項全能,也許她能安撫好部長,也說不定。女子網球部以及光代都說過,沒有她完成不了的事,只有她不想做的事。”這麽想想,覺得他們還是有機會的。盡管,他只是想看戲。
“嗯?”柳生比呂士一推眼鏡,他對出這個主意的搭檔以及這個主意,都持懷疑狀态。
柳蓮二還真的在認真考慮這個問題,“要怎麽樣才能說動她來幫忙呢?”說真的,新學期開學前他就在收集三沢千秋的資料,到現在也沒有增加多少,他實在想不出來這麽能隐藏實力的同學究竟低調成什麽樣了?
“這點,就得靠我們的小學弟了。”仁王雅治得意地一指切原赤也,“赤也的姐姐,前前任女子部的部長,跟三沢千秋的關系不錯。”
“這樣不太好。”真田弦一郎反對,幸村精市現在什麽情況,他們幾個人都能猜出一些,尤其是他比其他人知道得更多一些,就這樣叫一個平時就沒關系還對他好友做過點什麽事的女生來,會引來多大的麻煩,不用腦子想也知道。“我不贊同。”
“……”提出主意的白毛狐貍哪能放過這樣的機會,最最重要的是,他的青梅也是個對三沢千秋十分腦殘的真愛粉,也許三沢千秋真有辦法呢?再說了,三沢千秋跟部長那點小“過結”,再度出現在部長面前,可以讓他分分心別總想着病情和手術,不是挺好的麽。
柳蓮二想的比仁王雅治更多,他來擔起說服真田弦一郎的工作;去忽悠切原赤也的工作,就交給了出主意的白毛狐貍。也許,給部長制造一點刺激,能讓他振作起來,也說不定。真田副部長的鐵拳教育,對他們的部長沒有太大的效果,他們需要別的刺激。
于是乎,一群真關心也真想看戲的少男少女們合力挖了個史無前例的巨大黑洞坑,他們絕對想不到自己成就的是多麽腹黑且霸道的一對,如果能預知未來,他們絕對不會自發自動在裏面摻和些什麽。
三沢千秋就沒想明白,自己怎麽的就成了個吉祥物,社團裏那群裏終于是膩味了挑戰她的極限,轉而看她有賣萌方面有沒有天賦了嗎?要不然,何必讓她提着水果籃來看隔壁部的部長?
真田弦一郎作為一個被說服的人,還是盡心盡職地把人帶到幸村精市面前,他的好友有些驚訝,而三沢千秋則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這究竟是個什麽事啊?
病房裏,只剩下來這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三沢千秋把水果籃一放,自發自動地拖了椅子坐下,“你好,幸村同學。”
“你好,三沢同學。”
兩個人打了個招呼後,就各幹各的,完全沒有一點探病與病人的自覺。真田弦一郎覺得這個氣氛太奇怪,他還是早點退走比較好。
“精市,我去買些東西,過會回來。”
“嗯。”好友用這種理由離開,是為了讓他能跟三沢千秋獨處?網球部的幾個,又在玩什麽,這回還把真田弦一郎給拖下了水。
三沢千秋坐着看書,穩如泰山,來找幸村精市玩的那群歡騰的小朋友們也不能影響到她。
“姐姐,你是哥哥的女朋友嗎?”一個小女孩抱住她的腿,“姐姐很好看啊,裙子也很漂亮。”
“不是。”摸摸她,“謝謝你的誇講。你是個可愛的小女孩,等出院了也能穿上漂亮的裙子。”
“唔,可是我更喜歡姐姐的這種。”
“嗯,等你出院了,姐姐送你一條好看的裙子,好嗎?”
“好,謝謝姐姐。”高興地抱住她,“我叫花梨,板倉花梨,姐姐,等明年我做完手術,你一定要送我好看的裙子哦。”
“好的。”能住在這裏的孩子,幾乎個個都是重症,動手術就是一次生死的賭,能圓小丫頭一個希望,她不覺得虧,“我叫三沢千秋。”
“姐姐,這個給你。”拿出她最喜歡的一個發夾,“雖然不對等,但是……”
“謝謝。”三沢千秋接過,卻直接替花梨戴上,“嗯,很好看。等明年,姐姐一定送你一條跟這個發夾相配的裙子。”
“謝謝姐姐。”她原本是想拿發夾當禮物送給姐姐,雖然說她的發夾肯定不值一條裙子的錢,但約定好了等以後她可以叫媽媽把錢給姐姐,這樣也沒關系。“要不然,我以後叫媽媽把給姐姐。”過早成熟的孩子早早就知道了人□□故,這讓三沢千秋的手一頓,随後更輕柔地撫摸她。
三沢千秋摸摸女孩的頭,真是個早熟又懂事的孩子,“不用。姐姐很喜歡你,裙子就當是慶祝小花梨出院的禮物吧。”
“謝謝姐姐,我明年一定會好的。”
“是的,你會好的。”病痛的折磨不以人意志為轉移,她只是希望能給這個飽受痛苦與折磨的孩子帶去一點快樂,“就這麽說定了。”
“說定了。”勾勾手指,做下約定。
來找幸村精市玩的小病友裏,只有花梨一個女生,其他都是小男孩,他們喜歡找幸村精市玩很大的原因就是幸村精市的和善,從不拒絕跟他們一起玩,還能聽他說一些關于網球方面的事,因重病太久,他們住在醫院裏沒接觸過運動,光聽聽就感覺很有趣。
幸村精市分神看三沢千秋帶着板倉花梨玩,看着是個相當能了解人心并且有耐心的人,沒看出她有什麽不滿。想想倒也是,前陣子他曾專注地關注過三沢千秋,覺得她是個擅于隐藏自己的高手,把一切不想表現出來的情緒與感覺都壓抑住,沒有人知道她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下、漫不經心的态度裏,藏了些什麽。
她不是那種你說什麽就會聽的人,她有着自己的行為标準,嚴格控制自己不超過那條劃好的線。這樣的人,他的同桌,又是出于什麽理由與原因會來探望他?他們明明不熟,僅僅知道對方名字的同桌而已。
三沢千秋覺得來看幸村精市是件相當麻煩且多餘的事,她跟這個同桌并不熟,也就知道對方的名字以及他是男子網球部的部長。這人又是有什麽魅力能讓畢業去高中部的切原學姐親自跑過來麻煩她?
說到底,別人的事她從沒興趣摻和,這次關于幸村精市的,既然是學姐親自過來拜托她,自然不能推掉。
“送你的。”
臨走前,從包裏面掏了一本畫冊,遞給幸村精市。
“謝謝。”幸村精市道謝後接過。
“對你很有幫助。”
簡單來說,這不是一本純粹意義上的畫冊,每一頁只有一張照片,每一張是同一個人的,正面的照片充斥着絕望、悲傷、毀滅的氣息,而背面的照片則是那些人重新展露笑容的照片,第一張下面有寫他們經歷了什麽事為什麽會這麽絕望,第二張則是那些人的振作之後的一些感言。
幸村精市看了兩張,就已經看不下去,那種絕望緊緊圍繞着他,讓此刻的他更加難受。他不知道在三沢千秋的眼裏,他是不是也如同這些照片上的人一樣絕望,他是不是也有機會戰勝病痛重回賽場。
過了好久,幸村精市還是把畫冊拿起,認真仔細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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