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連你丈夫都認不出來?
誰讓你不支持我創業,活該!
——
隔天夏聽起床的時候,江延已經走了,江墨坐在客廳裏吃早飯。
醫院打來電話說藥膏效果非常驚人,那幾個皮膚病患者已經好了,可以正式投入醫用,價格都定好了,一帖五元。
夏聽算了算,只要她一年賣兩千帖,立馬就能成萬元戶了。
挂了電話,江墨忙擡手招呼,“媽,快來,黃奶奶送你的臘肉。”
夏聽瞧着桌上的一大條臘肉,足足有三斤呢,現在肉可是稀罕玩意兒,雖然現在放開經濟,但是豬肉依舊是普通人家不能随便買得起的東西,更何況是臘肉,在後世臘肉都值不少錢。
“什麽時候給送的?”
“天沒亮就送來了。”江墨吃着包子,“媽,黃奶奶他們都去山上摘野菜去了,我們也去吧。”
去山上也行,看看能不能挖一些草藥,正好給那醫院膝蓋受傷的兵弄些膏藥。
吃過飯兩人便山上去了。
後世夏聽是生在北方的人,只去過一次南方,現在她真正生活在南方,才發現南北山峰的區別,北方的山多陡峭,怪石嶙峋,南方的山相對就秀氣一些了,不過這邊的植物品種卻要多很多,而且樹木高大濃密,擡頭只能看到被樹葉剪的稀碎的藍天。
兩人沿着小道往山上爬,野菜夏聽沒分辨出什麽來,倒是摘了不少蘑菇,這山上不止有蘑菇,還有很多木耳。
不一會兒兩人便摘了半簍子。
今天中午的小雞炖蘑菇是可以安排上了。
摘了蘑菇,兩人繼續往山上走,江墨拿着棍子到處敲敲打打,又發現了一小片栗子樹,摘一顆嘗嘗,香甜可口,夏聽還是第一次吃生栗子,沒想到竟意外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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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墨摘了兩把栗子放在口袋裏,兩人邊吃着邊往山上繼續走。
一會兒山上下來倆個背着豬草的女人還同他們打招呼,待瞧見夏聽又瞪大了眼睛道:“這誰家的小姑娘,長得可真标致。”
江墨十分得意的挺起胸膛道:“不是誰家的小姑娘,這是我媽。”
夏聽:……
那兩個女人瞧着夏聽驚訝的合不攏嘴,倆人相視一笑,又背着豬草繼續往坡下走。
“咱們駐地最近可來了不少美人兒。”
“還說溫和和最好看呢,我倒是覺得這小姑娘更漂亮。”
自打上次醫鬧之後,夏聽已經好久沒聽到溫和和這個名字了,那倆女人的話從夏聽腦子裏穿過去就忘了,夏聽跟着江墨兩人繼續往山上走,一會兒碰到一叢野生的???柴胡,正好回去做感冒的藥物。
挖柴胡的功夫,夏聽又注意到一棵大樹下有只小松鼠,小松鼠在樹上跳來跳去的,夏聽只覺得好玩兒。
要是有手機就好了,還能拍個視屏,說不定上傳某音還能大火一把。
那小松鼠蹦蹦蹦跳跳,最後跳到一棵枯樹幹上,夏聽瞧的出神,那小松鼠嗖的一下鑽進了樹洞裏。
夏聽瞬間瞪大了眼睛,倒不是說小松鼠消失了,而是她看到大樹旁邊的地方有一株碩大的靈芝,甚至比夏聽的兩個手掌加起來還要大。
不管是現在還是在後世,靈芝都是極其昂貴的東西,有時候甚至花錢都買不到,在後世,野生的林芝一公斤都要三四千塊錢。
夏聽瞬間覺得自己錢包又鼓起來了!
她走過去仔細看,除了那塊最大的靈芝,旁邊還有兩個小的,不過小的也有夏聽的巴掌那麽大。
夏聽喜出望外,小心翼翼的用手挖。
江墨瞧着夏聽謹慎的樣子,問道:“媽,這是什麽東西?”
夏聽道:“這可是大寶貝。”
江墨蹲下道:“能吃嗎?”他瞧着那顏色,硬邦邦的質地,跟樹樁子似的,啧嘴道:“看起來像木頭。”
夏聽笑笑道:“這可不是用來吃。”
挖好了靈芝,兩人便打道回府了,夏聽回去第一件事兒就是把靈芝上的泥點子擦幹淨了晾曬,又把自己挖的柴胡洗幹淨也曬起來。當然她也沒忘記讓江墨去抓一些土鼈蟲、杜仲、續斷、骨碎補,這些都是促進骨折愈合的藥物。
江墨去的快,還沒兩分鐘就回來了。
藥沒抓到,他一條腿在門內,一條腿在門外,氣喘籲籲道:“媽,黃奶奶家在吵架。”
夏聽放下了手裏的草藥,她拍了拍手道:“吵什麽呢?”
“不知道。”
——
夏聽過去瞧了瞧,原來黃奶奶家是因為黃以雲的婚事兒吵架。
說起來,黃以雲從出生臉上就帶了塊胎記,這個年代,多少家庭都重男輕女,黃奶奶以前是大家閨秀,不在乎那些,把這小孫女兒寵成了寶貝,多年也沒放棄給這小姑娘治臉,臉沒治好,錢卻被騙了不少。
眼見黃以雲一天天長大,因為臉上這胎記,婆家都不好找。
黃奶奶托着媒人到處說,終于找到了一家合适的,不過那男的腿有點問題,黃奶奶無奈,将就吧,總不能孫女兒變成老姑娘。
沒想那瘸腿男心術不正,一邊吊着黃以雲,另一邊又跟別人相親。
前幾個月才跟黃家斷了這門親事。
只是瘸腿男怎麽都沒想到,黃以雲的臉竟然給治好了,沒了胎記的姑娘露出白白淨淨的臉,那瘸腿男又後悔了,反過來要娶黃以雲。
黃奶奶當然是不願意。
那男的胡攪蠻纏又說黃家曾經吃過他們家小米,幾斤幾兩都算的清清楚楚。
黃奶奶賠了他小米,棍子狠狠敲在那人身上,“給我滾!”
瘸腿男人拿了小米,憤憤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哼!”一瘸一拐的走了。
黃家門口終于清靜了。
黃奶奶瞧着夏聽,尴尬的笑笑道:“夏醫生,給你看笑話了。”
夏聽擺擺手,又道:“我來看看以雲的臉。”
——
黃家是祖上留下來的老屋,保留了當地建築的風格,白牆黑瓦,四方的小院子裏種着一棵肥綠的芭蕉,镂空的木窗透着金色的陽光。
窗臺下的凳子上放着個針線篦子,還有一只紅色的鞋墊。
黃奶奶給夏聽拿了凳子,又倒了兩杯茶,這才朝着樓上喊了聲:“雲雲,出來咯,夏醫生來看你。”
木門窗後終于有了響動,一會兒黃以雲走了下來,她半個人躲在門口,眼神怯弱,瞧着院子裏的夏聽,小聲了喊了聲:“夏醫生。”
黃奶奶朝她擺手,“看你膽子小的,那不要臉的男人已經走了。”
黃以雲從門後走出來,黃奶奶拉了她的到夏聽面前給夏聽看。
黃以雲臉上的胎記已經徹底幹淨了,完全看不出有胎記的跡象。
黃奶奶道:“夏醫生,這次真是多虧了你,我都不知道怎麽感謝你。”
黃以雲道:“謝謝夏醫生。”
夏聽道:“黃奶奶我有個不情之請,您家裏有地,我想同您商議來種草藥,年底我按市場價格來收,不會虧你的。”
黃奶奶大腿一拍,“這點小事兒,明天我就把我那稻田全用來草藥,只是我這裏沒有草藥的苗子。”
夏聽道:“這個你放心,只要您答應,我來處理。”
“有什麽事兒你同我老太太說一聲就是。”
商議好了種草藥的事兒,夏聽便回去了。
江墨跟黃以雲去了中藥鋪子抓藥,種類齊全,就是劑量有些少,可這已經是中藥鋪子所有的劑量了。
果然,種草藥的事情要提上日程才行。
夏聽按劑量把要分成了兩次,又吩咐江墨給研磨好,黃以雲也在一旁過篩,研磨好之後,夏聽又用食用油跟靈泉水混合,治骨折的藥膏便做好了。
夏聽把藥膏包好給了江墨道:“一會兒你去部隊醫院,把這膏藥送病房三樓的319室,就說是江太太送的,讓他貼在傷口處,一天兩貼。”
江墨點點頭。
黃以雲在一旁羞澀道:“我去可以嗎?”
夏聽道:“那吃個午飯你們一起去。”
說完她邊去廚房找飯盒,江墨跟着她道:“你不去嗎?”
夏聽拿出飯盒道:“我要去部隊給你爸送飯。”
江墨呷了一口氣,太陽真是打西邊兒出來了。
——
部隊的操場上齊刷刷的站着一隊兵,差不多的個子,差不多的體型,全是迷彩服黑軍靴打扮。
夏聽提着飯盒站在楊樹下,她擡手在眼睛上遮了個小棚子,目光鎖定在那群軍人裏,看來看去,都長得差不多。
直到帶隊的人一聲令下解散,大家四散走開。
夏聽才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她提着飯盒雀躍的走了過去,她剛擡起胳膊準備獻殷勤。
夏聽愣住了,那高高瘦瘦的兵也愣住了,黝黑的皮膚瞬間透出一層緋紅。
(⊙o⊙)…認錯人了。
其它兵勾肩搭背的圍成一排又是鼓掌,又是吆喝。
眼前的人害羞的摸了摸頭同夏聽道:“你是來找我的嗎?”
夏聽還沒張口,肩膀就被人摟住,熟悉的聲音出現,“這是我太太,叫嫂子。”
男人的手霸道的握住夏聽的肩膀,眸子發冷。
那兵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又立馬恭恭敬敬的喊了夏聽聲嫂子。
旁邊看熱鬧的也此起彼伏的叫起了嫂子。
江延擡手,捏住了夏聽的下巴道:“連你丈夫都認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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