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你喝多了!
旋覆花
夏聽下意識的縮成了一團, 胳膊緊緊的環着腿,腳趾縮回了道:“等我有錢了還你呗。”
江延輕笑了一聲,尾音拉着濃濃的鼻息,“怎麽還?”
夏聽道:“我們明天可以拟個合同, 保證你不會吃虧。”
江延長腿邁開, 走到了夏聽身邊。
夏聽警鈴大作, 半轉動身體背對着他, 男人的身形投下一道灰暗的陰影, 餘光處,夏聽能看到他青色的血管從未知的地方沿着溝壑分明的腹肌蜿蜒向上, 他們以一種侵略性的生命力沿着男人的身體紮根, 甚至擴張到了夏聽的腦袋裏。
她耳朵開始轟鳴起來, 伴随着嗡嗡的身上,有一只大手碰到了她的額頭。
“發燒了?”江延故意壓低了聲音。
夏聽垂着鴉羽般濃密的睫毛,她卷着衣服挪的更遠,“我去睡書房。”
江延的手懸在半空中, “書房不安全。”
夏聽一臉茫然的看向他。
江延道:“書房挨着樹, 可能會有蛇爬進去,你不怕? ”
夏聽垂下腦袋, 聲音如蚊蟲道:“你更可怕。”
“你說什麽?!”
夏聽提高了幾個分貝, “你把衣服穿上吧, 會感冒的。”
大熱天的感冒什麽感冒, 江延擡手碰了碰她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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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聽忽然産生了一個奇異的想法,如果告訴江延自己心有所屬,又或者說自己已經失身于別人, 江延會不會早點離婚。她到現在都不覺得江延對自己有什麽感情, 頂多是名義上的媳婦兒, 就該給他睡,只是原主年紀小,他讓着自己罷了。說到底都是大男子主義作祟。
夏聽這個想法冒尖了之後,喉嚨發癢,她擡起頭躍躍欲試。
江延似看出了她的小心思似的,又道:“你想說什麽?”
直接說太敗壞自己的名聲了,夏聽決定換個說法,“雖然我們還沒離婚,但是我們又沒感情基礎,不了解的兩個人在一起很危險。”
這下該聽懂了吧。
江延道:“你的背景做過背調,我挺了解你的。”
哈?那不是自己已經露餡兒了,原主雖然上過幾天學還認字兒,但是她根本不認識什麽草藥啊喂!
江延給夏聽扔下這句話就去浴室了,剩下夏聽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胡思亂想,這個狗男的到底想幹嘛?不會想???訛自己吧。
等江延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夏聽還沒想清楚,她倒是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全身骨折了呢。
江延躺到床邊,直接把夏聽攬住在了懷裏,她掙紮道:“你幹嘛!”
江延掐着她的腰睨着她道:“我抱一下我媳婦兒有問題?”
他不是調查過了嗎?沒發現異常?不對啊,沒這點腦子怎麽混成團長的。算了,他沒說明就當什麽也沒有吧,反正總有一天她要離婚,抱一下就抱一下,江延還長得不錯,身材也好,自己不吃虧。
江延瞧着懷裏的小姑娘,一副蔫蔫的無可奈何的模樣,跟只小奶貓似的,乖的讓人想親一口。
兩分鐘後。
夏聽緩緩吐了口氣,她道:“別抱了,我有點熱。”
江延道:“我怎麽不熱,你心術不正。”
夏聽:……
——
隔天夏聽醒來了的時候江延又不在,她平躺在床中間,身上蓋着一條白色的毯子。
吃過早飯,江墨上學去了,夏聽去醫院上班。
老醫生見到她十分激動,一直在誇夏聽做的膏藥有多神奇,甚至治好了其中一位臨床患者的久治不愈的牛皮癬。這瞬間讓夏聽在醫院的名聲提升,昨天就有不少人來挂夏聽的診,可惜她不在。
老醫生一邊感嘆夏聽膏藥的厲害,一邊道:“我已經聯系好了制藥廠,只要你配方一出來,膏藥生産,然後投入正常使用。”
夏聽道:“師父,我這邊難的不是配方,而是靈泉子這味草藥不夠。”
老醫生嘶了一聲,回道:“這确實是個很大的問題。”
夏聽便把自己想用地種植草藥的事兒說了。
老醫生十分贊同,同時也提出了疑問:“單獨種草藥的話必然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其實最好的辦法是收購草藥,但是這樣又會加大成本,也不見得能收到草藥。”
夏聽道:“這個您放心,地我已經批好了,只要培育好草藥苗,再雇一些人種植就好了。”
老醫生瞧着夏聽,沒想到小姑娘年紀不大想法不少,且實踐能力很強,前途不可限量啊。他拍了拍夏聽的肩膀道:“總之醫院是很支持你的,放手去幹就行了。”
夏聽道:“我這邊還有個不情之請。”
老醫生道:“你說。”
“現在糧食緊缺,如果以我個人的名義用這麽多地種草藥可能會引起駐地居民的不滿。希望老師能以醫院的名義幫我出個面。”
老醫生道:“這事兒簡單,我同市裏的大學聯系一下,到時候就說是學校批的草藥試驗田,沒人敢有什麽意見。”
夏聽道:“謝謝您。”
這樣一來一切就順理成章了,自己只要去拉一車苗子,用靈泉誰澆灌就行。
上午坐診之後,夏聽便寫了一份計劃書,內容包括草藥的品種,種植草藥的方法以及種植草藥雇人的工資安排,當然也包括個方面成本核算。
回去夏聽便把計劃書拿給了江延看,雖然她也不清楚江延懂不懂這些,不過态度總是要有的。
江延翻閱着夏聽寫的七八章計劃書,一邊點頭一邊又看向夏聽,“這是你寫的?”
夏聽點點頭,“怎麽樣?”
江延摸了下鼻子道:“寫的挺好的,不過實踐起來有些辛苦。”
夏聽收了江延手裏的計劃書道:“我高興,我樂意。”
“行,那你想做就做吧,賺了算你的,賠了算我的。”
夏聽心想,瞧不起誰呢?我肯定能賺到錢。
江延又道:“我們部隊每年都會退下來一些兵,你要是需要,可以讓他們幫你種草藥。”
“真的嗎?那簡直太好了,說不定我以後發展壯大了還能解決退役軍人就業問題。”夏聽越想越興奮,她決定回房間好好規劃一下錢怎麽用。
江延喊住她,他指了指桌上的軍綠色袋子,“給你的。”
夏聽打開一看,真空包裝的板鴨、荔枝罐頭、大白兔奶糖、豬油渣、五香瓜子兒還有一把香蕉,全是零食,呵,在這兒哄小孩兒呢,反正也是消磨時間,夏聽提着零食便上樓了。
接下來的幾天,江延找人給夏聽買了中藥苗子,也有人來種植,還包括監工,一切進行的有條不紊。
夏聽也能獨當一面的接診了,她的醫術一傳十十傳百,連市裏的人都慕名而來。
中午吃飯的間隙,夏聽倒是聽到旁邊幾個醫生在聊天,說的是朱醫生臉上留疤,前些天用雞屎糊臉鬧了笑話,現在身上臭烘烘的,門都不敢出。
夏聽本來在吃飯,聽着幾個人聊的也沒胃口,心裏更是起疑,這朱醫生好歹也是醫生,基本的醫學知識還是知道的,怎麽會往臉上糊屎呢。
下午下班,夏聽去了一趟草藥地,當過兵的幹活兒就是不一樣,土地已經全被翻過了,苗子也種了一部分,草藥地周圍圍了籬笆,地裏還放置了兩個稻草人。
這會兒還有人種苗子呢,瞧見夏聽招呼了聲:“江太太。”
對方瞧着二十來歲的年紀,個子不高,皮膚黝黑,瞧着十分憨厚。
夏聽笑笑,又說:“喊我夏醫生就好。”
“夏醫生來看苗子啊。”
夏聽點點頭。
對方道:“放心吧,江團長交待過了,這些都是你的心肝寶貝,要保證苗成活率百分之百。”
百分百?江延這不是為難人嘛。
從草藥地出來,夏聽沿路見到幾個駐地的女人,有人挑着扁擔有人提着筐子,見着夏聽熱情的招呼,又詢問她要不要一起去洗澡。林子裏有一條小溪,往下游走有個大荷塘,水位淺河水還清,當地的女人經常在那裏洗澡。
後世的時候夏聽學過游泳,但是沒學會,這會兒又心癢癢。
但是今天她沒帶換洗的衣物,夏聽也就不去湊那個熱鬧呢。
她回到家裏沒人,桌上放着一塊老式的蛋糕,阿姨說江墨去黃奶奶家磨藥去了,最近江墨跟着了魔似的,一下課回來就磨藥,還找了兩個同學幫忙,黃以雲給過篩、稱重,甚至江墨都學會了調和膏藥,還能順帶去賣,夏聽坐在家裏收錢就行。
夏聽回房翻了翻,她記得自己買過泳衣來着,改天也可以去河裏游一游。
她翻箱倒櫃的找了許久,終于在箱子底兒找到了一件藍白條紋的老式泳衣,還是之前逛商場随便撈的,夏聽在身上比了比,還挺好看的。
女孩子看到衣服總之走不到路,拿到手了就想立馬試試,夏聽也不例外,現在穿的單薄,她三兩下的脫掉了衣服,正準備換衣服的時候,門吧嗒一聲開了。
夏聽驚呼了一聲,趕緊往衣櫃後面躲,她顧不上問候江延的祖宗十八代,趕緊往身上套衣服,越急泳衣越難套,自己裙子又扔在床上。
江延踉踉跄跄的走了兩步,整個人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
床邊就是櫃子,夏聽淺呼了一聲,立馬蹲下,她面紅耳赤的不敢擡頭。
空氣中氤氲着淡淡的酒氣,江延喝酒了。
幾秒的平靜後,夏聽小心的擡起頭,床上的人一動不動,男人的臉對着她,呼吸均勻,雙眼緊閉。睡着了就好,不然可太丢人了,夏聽捏緊了泳衣擋在胸前,貓腰就往浴室溜。
電光火石之間,她整個人騰起,夏聽還沒反應過來就平躺在床上,男人從背後摟着環着她的腰。他的唇落在她的頸窩,青色的胡茬紮在夏聽身上,皮膚激起一層電流。
要死了啊!
“江延,你喝多了!”
夏聽試圖掙紮,男人的力氣卻大的超出想象,那只滾燙的手掌沿着她的腰線上移,一直停在那兩團豐滿前,他輕輕的用了點力。
夏聽瞳孔微震,身體不受控制的蜷縮成一團。
雖然後世的夏聽已經24了,但是她還沒談過戀愛啊,更別說這麽親密的接觸,她臉紅的要滴血,身體跟塊冰似的要化了。
夏聽抓着胸前那只大手,羞憤的咬在了他的虎口處,江延吃痛,他腦子清醒了幾分,眼皮掀開,入目是嬌豔欲滴的女孩兒,白嫩的皮膚透着粉紅色,烏黑的眸子裏暈着淡淡的水汽,因為生氣緊張,她呼吸沉重,整個人一起一伏的,看的人更想欺負。
江延也這麽做了,他輕松的把人翻了過來,低頭要去吻夏聽的唇。
她忙用手捂住了嘴。
用來遮擋的衣服被男人輕松的拽開,夏聽上下失守。
窗外的天漸漸垂了下來,室內晦暗難分,但是夏聽很白,白的發光,這極大的刺激了男人的感官,他低頭吻在她的鎖骨上,流連向下。
“江延!你喝多了!”夏聽又踢又推,效果适得其反,她兩只手腕被扣在頭頂,男人另一只手攬着她的腰,他的長腿擡起壓住她掙紮的腿。
那滾燙的唇在夏聽身上點火,帶着酒精的氣息沸騰似火,她的皮膚燙的一片一片緋紅。
“你清醒清醒,別這樣。”
“江延!”
“唔!”
她粉嫩的櫻桃被人含住,男人故意似的用牙尖磨了磨???,又輕輕的咬了一下,他短而硬的頭發摩擦着皮膚。
酸麻的感覺穿透四肢百骸,夏聽腳尖繃緊,她咬着下唇才不至于讓自己叫出來。
眼角的淚水從眼角滑落,夏聽吸了口氣,王八蛋江延,趁着喝多欺負自己是吧,咬死他算了,夏聽張口直接咬在了他脖子上。
“媽!在不?”
“媽!”
門外,江墨鬼哭狼嚎的。
“夏聽?!”
咚咚咚,他又敲了敲門。
夏聽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嘴也松開了,心跳停止,耳邊的呼吸無限放大到令人發毛到地步。她現在仿佛一個正在幹壞事的學生,馬上就要被老師抓包了!
“夏聽,哎?不在嗎?”
江墨自言自語了一會兒,咚咚咚的下樓了。
夏聽的一顆心終于落了下去,她從恐慌中走出來,卻對象江延粘稠的眸子。
艹!讓我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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