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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的唇被alpha擒住,對方肆意地攻城略地,不給他絲毫喘息的餘地。
裴琢沮喪地就要放棄掙紮,把意識理智交付給欲望,alpha隔着睡衣搔撥了一下他的乳/尖。裴琢一個激靈,整個後背弓起,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alpha怎麽可能允許囊中物脫逃,正好再次将裴琢撲倒,裴琢閉上眼,急促地叫alpha的名字。
“梁骁!”
遲梁骁整個人撲在裴琢身上,胸膛起伏,在裴琢緊皺的眉間落下一個吻。他還是忍不住,鼻舌間全是淡淡的綠茶香,怎麽都吻不夠,也想做那事。裴琢側臉,用商量的語氣說:“我明天一整天的課。”
“那就請假……”遲梁骁箭在弦上,再加上除了茶香,他還聞到奶香了,半個月前的見面也只是匆忙聚了半天,真算起來,他和裴琢已經有七個月沒同床共枕過了。
隔着一層衣服,他用鼻尖蹭裴琢的乳尖,裴琢喘着氣,還是抗拒:“我還沒到發情期。”
這句話成功地讓遲梁骁停下了動作,他擡頭,看着裴琢那張雜揉着複雜情緒的臉,問:“不到發情期……就不可以嗎?”
裴琢聽出遲梁骁語氣裏的傷心了,那麽明顯,眼神委屈巴巴的。他還是趴在裴琢身上,當真像只大型犬,如果有耳朵,此刻肯定耷拉下來了。裴琢的喉結動了動,像是在猶豫和思考,手撫摸遲梁骁的頭發,沉默片刻後還是說:“我明天要早起。”
“好吧。”遲梁骁答應得很勉強,一翻身睡到床的另一邊,鬧脾氣似得背對着裴琢。裴琢重新拿起那支針劑,正糾結該如何開口,但胸口久違的酸脹證明,标記過他的alpha的信息素要比任何藥物都有用。
反正時間還早,裴琢又沒有睡意,就拿着吸奶器和儲奶瓶,又進了浴室。
他剛一關門,遲梁骁就轉過身,五味雜陳地看着浴室裏亮起的燈,和裴琢一動不動的模糊身影,腦子裏又有不好的想法冒出來。
他實在是亂了分寸,輕手輕腳地去了客廳,病急亂投醫給他媽打電話,問:“媽,你有沒有覺得裴琢最近有些不對勁?”
遲媽媽先是沒反應過了,“嗯?”了一聲,畢竟是親媽,遲梁骁開門見山,又問:“他有沒有別的alpha?”
他舔了舔唇,小小聲地跟他媽保證,很是大度:“媽你跟我說實話,我不會介意的,那時候誰都以為我死了,他家境好,父母一直希望他嫁得門當戶,看不上我一個窮當兵的。而我要是沒去當兵,估計現在還在農村做流水宴席,跟他差距更大。我、我知道我高攀了人家,結婚又倉促,只領了個證,他一個omega,懷着孩子,太難熬了……”
他說着說着,自個兒都心疼了:“他要是有……那什麽……親密朋友,我也能理解,我——”
“侬阿無卵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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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梁骁被母親的這句髒話罵得一時啞口無言,腦子都轉不過來,他媽在電話那頭繼續罵。
“原來你小子也知道所有人都當你死了啊,”遲媽媽聲音已經有哭腔了,可見當時落了多少淚,“原來你也知道心疼小琢一個人啊。”
“我也沒辦法啊,我……”遲梁骁擡眼,目光落在玄關衣架挂着的那件衣服上,去年這時候他還只是個中尉,如果不是在外派任務期間立了功,他可能還要熬五年十年才升到校官,他等不了那麽久,他也不想讓裴琢等。
“那你就讓他一個人熬?從你突然消失到在電視上露面,整整七個月啊骁骁,你們領證有七個月嗎,你就……你怎麽狠得下心啊骁骁,孩子生下來後,那雙眼睛和你一模一樣,我每每看到,抱在懷裏,總會不小心叫你的小名,我就和小琢說對不起,他條件那麽好,有知識有文化,總能再找個alpha過日子,我不應該再提你,小琢跟我說沒關系,把孩子抱在懷裏,也叫他骁骁……”
遲媽媽說到最後,已然泣不成聲,繼續罵兒子“阿無卵”,沒眼力見,裴琢那麽好,他居然還懷疑他出軌。遲梁骁一句都反駁不了,聽母親各種數落自己,頭點得像小雞啄米,點着點着,卧室的門緩緩打開了,遲梁骁急急忙忙挂了電話,從沙發上竄起身,站姿标準得像接受首長檢閱。裴琢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好幾秒,然後很不明顯地抿着嘴角笑了一下,走到廚房,把儲奶瓶放進冰箱。
“我每個星期二三滿課,需要在八點半前去教室。其他時間都在辦公室,九點鐘到就行。”
裴琢跟遲梁骁講自己的日常生活,每個字對遲梁骁來說都彌足珍貴,他聚精會神地聽,恨不得全記下來,迫切又渴望能更近一步地融入omega的生活。
裴琢還說,他每天上班前都會把骁骁送到他媽媽那兒,下班後再接回來。他很謝謝遲媽媽對他和骁骁的照顧,不然他難以在工作和孩子之間找到平衡,也放不下心。
遲梁骁說“應該的”,可說完,又覺得自己這麽說跟攬功勞似的,他明明是個缺席者,沒資格說這句話,便特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裴琢朝他走過來,兩人一塊兒坐在沙發上,氣氛終于不再像之前那麽僵持和微妙。
“忘了說恭喜你。”裴琢看着玄關常服上的新肩銜,由衷說道。
他又看向餐桌上的花,有些抱歉:“我都沒給你準備禮物。”
“沒事兒,我都沒告訴你我回來了,不需要準備。”遲梁骁哪要什麽禮物啊,裴琢能一直健健康康開開心心的,就是天大的饋贈了。
他們又陷入了沉默,也都聞到了對方的消息素。遲梁骁的是檀香,情動的時候會很濃郁,只要他願意,他确實能讓裴琢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失去抵抗力,乖乖就範,強迫他的身體為自己打開。他們的信息素太契合了,哪怕裴琢剛開始不适應,到最後,肯定會有快感的。
但他從來沒有強制性地用消息素壓迫過裴琢,他看了看時間,站起身,跟裴琢說:“我們回房間休息吧。”
裴琢還是坐着,遲梁骁等了會兒,重新坐下,問:“怎麽了嗎?”
他覺得不對勁:“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裴琢低了低頭,似乎是覺得接下來的話難以切齒,他一時說不出口。遲梁骁更擔心了,靠近裴琢,omega身上的奶香味撲鼻而來,混着茶香,馥郁又溫暖。
“……我沒全吸完。”裴琢低聲音很輕。
“什麽?”遲梁骁有了發愣。
“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他的聲音還是不響亮,“反正……骁骁吃了這個,就好哄了。”
裴琢的目光飄向別處,雙手緊攥衣角,然後松開,緩緩地,從下往上解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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