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1)
尤言修見不早了,還是決定了打的回家。
他心裏暗喜,為他第一步成功了,也為剛剛偷到的一個吻,雖說親在臉上,但尤言修在那一刻聞到餘語身上自然發出的芬芳,就像是專門吸引他的荷爾蒙一樣,深深地吸引着他,而他就像是一頭牲畜,找到了獵物般的感覺,只想把獵物拆骨入腹。手軟軟的,臉蛋也軟軟的,那擁入懷中的感覺是不是也軟軟的呢,想着想着,莫名感到一股燥熱。他發現對她由僅僅的感興趣上升到有點喜歡了,果然男人是下半身動物,遇到喜歡的女子都想要撲倒。但他知道急不來,他們還不熟,他不想在她還沒開始接納他的時候就把她吓跑了。此時的尤言修只是想把餘語追到手,□□做的事。但他不知道的是,在往後的日子裏,餘語就像是一劑慢性毒品,嘗得越多,越侵入骨髓,讓他無可自拔。
由于做年審需要很多關于公司的資料,也為了方便與公司的財務人員交流,餘語那組人在完成審計報告前都得在尤氏上班,即出外勤。其實做餘語這行的少不了跑來跑去的,出差也出了不少,但餘語并不覺得累,她倒喜歡到處跑,她不屬于那種安分的人,不想老是固定呆在一個地方,這是她認為這份工作最可取的地方了,要說餘語熱愛她這份工作那是假的,她一點也不喜歡做會計,只是當初讀大學的專業是胡亂選的,只因那所學校沒有她喜歡的專業,而那所學校也不差,她又不想複讀,只好硬着頭皮上了。餘語只有對她感興趣的事,才會把它做得很好,不然她到現在早已是名注冊會計師了,無奈她每次考都考不及格,而且也不想去考,只是做做樣子考,到現在還只是名普通的審計員,但她對本分工作也不會馬虎,那是一份責任。
餘語早上來到尤氏,由于她不必按照尤氏的上班時間,只有她一個人等電梯。在電梯即将關上之際,又打開了。門外的人欣喜地叫:“餘語!”
是尤言修那混蛋,餘語想起昨晚被吃的豆腐,沒搭理他。
尤言修馬上明白她在氣什麽。繼續嬉皮笑臉:“餘語,別生氣嘛,下次不敢了。”
“尤先生,請自重,這裏是公共場合。”餘語沒好氣地說道。
“又沒其他人在這,別生氣了,我真的知道錯了,為此我還準備了賠罪禮。”說畢,尤言修正準備遞上禮物。
“叮”電梯門開了,餘語不搭理他徑自走了出去。
尤言修也跟着進了她們工作的地方。
“範經理周小姐餘小姐早,呃,有一些資料需要給你們的,但我忘了拿過來。”尤言修心存詭計,“麻煩餘小姐跟我走一趟可否?”
“餘語去吧。”範姐開了口。
餘語只好随着尤言修離開,餘語跟在尤言修後面,心裏做盡了鬼臉,即使看着尤言修的後腦勺,她也能感覺到尤言修在得意地笑,混蛋。
進了尤言修的辦公室,尤言修馬上恢複他的嬉皮笑臉,“餘語,我真的錯了,不要生氣,你看我準備了什麽給你賠罪。”尤言修從禮品袋裏掏出了一把傘,二話不說把它打開亮在餘語面前。
餘語頓時眼前一亮,她一眼就看上了這把雨傘,新穎的設計又不缺乏優雅,和她之前的那把風格差不多。她馬上拿起這把雨傘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喜歡,早已忘記了生氣,雖然看到個英文的logo,心想肯定是牌子貨,但她向來對自己相中的東西沒有抵抗力,也沒有矜持着不收,何況他的确是惹到了她。“想不到你的眼光不錯嘛,你怎麽想到送這個?”
“不知是誰昨天下午在會議室鬼哭狼嚎雨傘雨傘的。”
餘語的糗事再次被提起,她咬着嘴唇,瞪着尤言修。殊不知,這樣的餘語就像只小兔子一樣撓得尤言修心裏癢癢的,餘語的單眼皮眼睛不會像別人的單眼皮一樣無神,在她生氣、高興的時候,她的單眼皮眼睛會綻放出無波的光彩,幹淨的眼神就像雨後的天空一樣清新。還有那咬着的小嘴巴,要是咬上一口會是什麽滋味呢。尤言修察覺到自己有些走神,立馬開口道:
“我錯了,我這不是在給你賠不是了麽,喜歡就好。餘語,明天周末有空麽?”
“沒空。”餘語繼續觀賞着那把雨傘。
“你要做什麽?”
“睡覺。”許是已經習慣了尤言修的嬉皮笑臉,餘語在他面前越發不顧忌了。
“……”
弈日早上,就在餘語還在跟周公談情的時候,擾人的鈴聲響了起來,餘語以為是鬧鈴,習慣性伸手按掉了,手機還拿在手裏繼續睡着了,不一會,又響了起來,餘語又按掉,又響了起來,餘語摸着手機,确定自己按的鍵是停止鍵而不是暫停鍵,又繼續睡。誰知,鈴聲又很惱火地響了起來,餘語不得不睜開眼睛,看到是一個陌生來電,誰這麽讨人厭,擾人清夢!
“誰啊!”餘語帶有點火氣地問。
“懶豬懶豬,太陽曬屁股了,快起來啊。”這讨人厭的聲音除了尤言修還能有誰。不用問也知道他拿到她的號碼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
“關你P事,不要煩我。”
“我在你家樓下等你,你出來見我嘛,不然我就上去找你了。”尤言修不死心。餘語一萬個後悔那天晚上讓他把她送回來,從而知道她住的地方。
“豈有此理,知道了,你等等吧!”挂掉後,餘語看了下時間,才9點鐘!餘語此刻不知多後悔昨晚忘了關機就睡了。
20分鐘後,餘語挂着還沒睡醒的雙眼瞪着尤言修。尤言修繼續天真地笑:“早睡早起對身體好嘛,走,我們去吃早餐。”尤言修馬上打開副駕駛位。
今天尤言修自己開車,餘語對車不是很熟悉,只認得某些牌子,只知道尤言修開的這輛是奔馳,至于其它一概不知,用屁股想都知道這樣的富家公子的車不會差到哪。車內,餘語忍不住打量起他。穿着淡藍色的羊毛衣,卡其色的休閑褲,沒有穿西裝看起來的成熟,但也不失帥氣,也年輕了許多。
“我今天特別帥麽?”
“哼,專心開你的車。我睡一下,到了叫我。”說完,餘語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
到了目的地,尤言修停好車,轉頭看着餘語。餘語把頭歪向了另一邊。尤言修把身子靠過去。
他現在才發現她有兩排好看的眼睫毛,長長黑黑的,雖然不翹,但卻為她的單眼皮增色不少。今天紮了把高高的馬尾,馬尾自然地躺在肩上,烏黑柔順的頭發沒有染電拉,天生麗質。沒有化妝的臉也很幹淨白皙,還有個很漂亮的額頭。突然幾條頭發不乖地爬上了她的臉,她似乎感到不舒服皺了皺眉。尤言修笑了笑,伸手把那幾根不聽話的頭發撥到了她的耳朵後面,看着她下巴至脖子優美的線條,随着呼吸有節奏起伏的胸部,尤言修的喉結收緊了下,再看着餘語有點幹澀的小嘴,他不禁吞了吞口水。尤言修的心跳不禁加快,就像一只想要偷腥的貓,不敢沖動,只好緩緩地接近。
餘語睡得不沉,似乎感覺到有點異樣,動了動,要醒的樣子。尤言修本能地彈回座位上,感覺心都快跳出來了。
“到了嗎?你怎麽不叫我。”餘語恍惚地問。
“呃,呵呵,那個,我看你睡得那麽香就不忍心叫你。”說得好,尤言修從心裏贊美自己。
“噢。你的耳朵怎麽好像很紅?”
“啊?是嗎?空調開得太熱了。我們下車吧。”
“呼。”下了車,吹了點冷風,尤言修的大腦才清醒過來。
☆、愛擾人清夢的男人
吃罷早餐。
“你會打羽毛球麽?”尤言修問道。
“關你什麽事。”餘語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敢不敢較量下啊?”
“我不想跟你打。”此時的餘語只想快點回到她親愛的床的懷抱,然後睡他個天昏地暗的。
“就是不敢咯。還是你連這麽簡單的運動都不會,或者是個菜鳥,是個運動白癡?”
“打就打。誰怕誰。”餘語猛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本來被這混蛋擾了美夢已經一肚子氣了,還狗嘴吐不出象牙,偏偏用激将法刺激她,她還就吃這套了。
尤言修看着餘語瞪着圓溜溜的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一樣,心裏甚是得意,他喜歡看這小人兒充滿生氣的樣子,小小身體裏似乎裝載着數以萬計的能量。
“但得先送我回家換身衣服。”
“不用了。我已經準備好了。”
餘語再一次瞪着他,原來他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來到一個羽毛球館,尤言修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運動服,示意餘語換上。從換衣間出來的餘語,穿着整套NIKE的白色裝束,非常合身,沒了平時身上職業女性幹練的氣息,一身散發着清爽的氣息,尤言修也為了她這改變而呆了下。
“看什麽看,很難看嗎?”
“沒有沒有。我的眼光實在太好了,very nice。”
“臭美。你想說你指的是衣服是吧。”
“呃,絕對沒有,衣服和人都好看。”這小妮子真逗,尤言修心裏想着。
激烈的鬥争開始了。尤言修輕而易舉地擋掉餘語的每一個球,同時發出的球的力量也不容忽視,畢竟是男生,力量難免大了點。但餘語也不是省油的燈,也許她并不擅長也不經常打羽毛球,但她有的是不肯服輸的沖勁,靠着蠻力也掰倒了不少尤言修的球。
豈有此理,沒想到這二世祖還不差,還挺厲害的。早知道不要跟他較量了。輸了豈不很沒面子。餘語心裏納悶道。
尤言修看着餘語的汗越來越多,臉蛋也因運動而紅撲撲的,但那雙眼卻殺氣騰騰的,一副不肯服輸的勁頭。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她會累死也不罷休的。
漸漸地,尤言修失掉了越來越多球。餘語占了上風。于是她越打越起勁。
看到她一副得意的樣子,尤言修失笑。他停了下來,走向餘語。
“好了吧。先休息下,都累了吧。”
“什麽啊,我還沒打夠。我要打得你無還手之力。你沒有讓我吧?”
“當然沒有,餘語小姐的球技過人啊,小弟不才。這不是累得快不行了想休息下麽。”
“我想也是。那好吧,本小姐就容許你休息。”
看着餘語一臉臭屁的樣子,尤言修真想把她抱進懷裏,好好□□一番。
說真的,再打下去餘語還真會累死了。此刻的她拿着毛巾擦着臉上和脖子的汗。
尤言修邊擦汗邊看着她,他似乎永遠都看不夠她。第一次在公交上看到她,只覺得是名除了有愛心的長相平平的善良小市民,如果沒有在公司再遇上,估計他轉眼也就忘了她。當再次遇上,他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地跟随着她。當她生氣、高興時,那雙平時看似了無生氣的單眼皮眼睛瞬間生動起來,它們或瞪得圓圓的,烏黑的瞳孔映射着你的臉龐,像是要随時把你吸進去的漩渦,或笑得彎彎的,像兩弧彎月,微眯起來的單眼皮就像只幼狐,帶點小狡猾小天真,一邊深一邊淺的小酒窩晃啊晃啊就晃到你心窩上了,兩把又長又密的眼睫毛再在你心窩上像兩把小扇子刷啊刷,刷得你心癢癢的。餘語并不是讓人一見驚豔型的,而是耐看型的,初見時你只覺得她小小一只,長相也中等,但相處下去,就覺得她瞬間生動起來,但也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對了你的眼緣,你怎麽看都覺得好。
“喝點水,潤潤唇和喉嚨就好了,剛運動完不适宜喝大量的水。”看到餘語因運動過後紅得快冒煙的臉,尤言修遞過去一支水。
餘語看到水,二話不說,就一骨碌的大灌了幾口。
“暈,叫你別喝太多,還有你喝得這麽急,小心嗆着。”
“渴死啦,還管那麽多幹嘛。”
尤言修無語,拿她沒辦法。心想着總有一天會馴服這頭小野獸。
“好累呀。我們回去睡覺吧。”
“我們?好呀。”
“你再亂想,信不信我扁你?”餘語就知道尤言修這腦子裝的都是壞水。
“打是情罵是愛,你打我吧。”
“你這死不要臉的,以後別讓我見到你。”
“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別生氣,我這就送你回家讓你睡覺。”尤言修馬上讨好。
回到家,餘語洗了個澡。但卻了無睡意。于是打開電腦,和朋友吹吹水,玩玩無聊的游戲。就這樣過了一天。
晚上睡覺的時候,餘語特別注意了手機有沒關機,确保關機後安心地準備睡個甜甜的覺。她有這個預感,尤言修就是個愛擾人清夢的主。
第二天早上,餘語睡夢中聽到敲門聲不斷傳來,以為在做夢,但這該死的擾人聲音卻依舊不斷。餘語慢慢恢複了一點意識,發現是自家的門在響。Shit!誰一大清早來擾人清夢啊,還讓不讓人睡啊。餘語氣呼呼地走向門口,想知道這肇事者究竟是哪個混蛋。一拉開門,發現一張俊臉笑嘻嘻地在自己眼前放大。
“懶豬,該起床啦。”
餘語頓時睡意全無,吓了一跳。馬上關上門。
“喂,餘語。你幹嘛又關門啊。”尤言修繼續敲門,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餘語深呼吸了幾下。一睜開眼就看到這麽個大帥哥對自己笑得如此燦爛,還讓不讓人活啊,但想到他擾了她的美夢的劣行,餘語馬上咬牙切齒,用手随便整理了下自己,再一次拉開了門。
“你想幹嘛?”
“餘語,我們今天去爬山,怎樣?”看到穿着紅色棉質長衣長褲睡衣,有點淩亂的頭發和剛從睡夢中醒過來蒙眬的餘語,尤言修覺得這個小妮子真的越來越可愛了。
“天啊,你饒了我吧,大少爺。讓我好好睡一覺行麽?”
“可是已經9點了啊,也睡夠了吧。”
“你夠我還沒夠!”餘語沒好氣,她真服了這個尤言修,精力怎麽這麽充沛。
“那好吧,我們一起睡。”
“你!你給我滾。”餘語的火氣又上來了,這男人怎麽老這麽輕浮。
“你看,現在不是挺精神的了麽?”
“你”
“好了,別生氣啊。你不喜歡爬山,那我們去幹別的。”
“我什麽都不想幹。”
“那總得吃早餐吧。”
“吃,但我不想跟你一起吃。”
“那我就繼續敲門。”
“你這無賴!好,你等我20分鐘。我梳洗一下。”餘語真怕他會言出必行,反正吃個早餐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嗯啊。”尤言修正準備踏進屋子。
“你給我在外面等,不然我哪裏也不去。”餘語大力地把門關上。
尤言修站在門外,無奈地笑了笑。這小妮子啊,什麽時候才能溫順一點。
待餘語出來時,尤言修再一次驚呆了。穿着一件簡單的深粉裙子,披着件白色外套,腳穿一雙棕色長靴。頭發绾起一小縷,其餘的披在肩上,清新自然脫俗。這小妮子是百變女郎麽,一開始平凡到讓人過目即忘,但慢慢的接觸下來,她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雛菊慢慢綻放出來,她還有多少面是他所不知的呢。尤言修想深入了解他的欲望越來越強烈。
作者有話要說: 堅持每天更新~~
☆、餘語和尤言修的小心思
“這樣你不好意思叫我去爬山了吧?”
“不爬山我們也還有很多別的事可以做嘛。”
“反正今天不要叫我去運動,我還沒休息夠呢。”
“沒問題。”
吃完早餐,尤言修自己開車載着餘語去兜風。
“哇,好久沒坐小車兜風了。”餘語興奮地叫了起來。
“你喜歡的話,以後我可經常載你到處去。”看着餘語天真無邪的笑容,尤言修的心情更加愉快了。
“你幹嘛對我這麽好?”
“你傻瓜麽你?”我喜歡你,笨蛋。尤言修不想在這個時候吓到她,怕以後她不會再見他。他相信,假以時日,餘語會感受到他的心意,他會找到個恰當的時間表白。
“你說什麽?!”
“呃,我們是朋友嘛。朋友之間不應該這樣麽?”
餘語用鄙夷的眼神瞧了他一眼。過了一會,再無比認真地看着尤言修:“你真的不是想騙我幫你做假賬?”
尤言修實在覺得這小女人是個活寶,他沒有回答她,只是一個勁地在笑。
“喂,你笑夠了沒?認真點開車!”
“Yes,madam!”
其實餘語隐約察覺到他的心思,但他沒攤開來說,她也不好意思厚着臉皮拒絕人家,她不是十幾歲的花季少女,不會不清楚這樣一個男人對女人的示好代表着什麽,但她就是不想知道,只能裝傻,她不明白尤言修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真的喜歡她?放P,她這樣一個市井小民,又不是什麽大美女,何德何能吸引得了這樣的大財主,估計麽?吃多了肉也膩,想找她這種野菜嘗嘗鮮?雖然餘語很不想承認自己是野菜,但相對他們那些有錢人來說,自己的确是不夠光鮮。
尤言修載着餘語沿着山路上山,一路上有說有笑的。看着沿途風景,餘語心情甚好,話也特別多,餘語覺得和尤言修做朋友很是不錯,很輕松沒什麽壓力,她喜歡交朋友,不在乎什麽同不同個世界。尤言修微笑着聽着餘語叽叽喳喳地對自己說着微不足道的話,例如那棵樹的葉子好奇怪,昨晚做了一個古怪的夢等等。時不時插上兩句,心裏填得滿滿暖暖的,真想這一刻能長留。
尤言修以前并不相信一見鐘情,因為覺得一面之緣并不可靠。但現在他相信了,他知道從他第一眼看到餘語開始,餘語就在他心裏面印下了淺淺的印子,不然為什麽在第二次第三次直到現在他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并不是沒有所謂的一見鐘情,只是在對的時間對的地點遇到對的人,就這麽簡單吧。尤言修無法忘記第一次見到餘語的情景,在那陰沉沉的天氣下人的心情也變得沉沉的,加上在那毫無人情味可言的公車裏,遇到了這麽一個善良的小女人,傻乎乎的兩次讓座,最後還不情不願地将心愛的雨傘拱手送人。就是這樣一個溫暖善良的女人,把當時尤言修心裏的陰霾給掃掉了,心裏也暖洋洋的。然後同一天第二次見到她時,他就更加肯定這是緣分,漸漸被她吸引,更加想把握住這緣分。他相信終有一日他會打動餘語的,他有着堅不可摧的信心。他一向是這樣的人,自信滿滿的。
他并不是第一次談戀愛,但他隐隐約約覺得這次是不同的,但到底有什麽不同他又還說不上來。也許在別的男人眼中她并沒什麽特別的,但情人眼裏出西施麽,這句話永遠是真理。她是特別的,她有她的迷人之處,她談不上天香國色傾國傾城,但是小家碧玉甚是可愛,她活潑充滿生機,心地善良且正直,還可以說風情萬種。他想擁有她,他想愛護她,他想憐惜她,這是他的心聲。
到達了山頂。餘語下了車,張開雙臂,向着遠處深深呼吸一下,感覺臉蛋上的毛孔都似乎迫不及待張開來迎接這新鮮的空氣了。放眼望去,許許多多地高樓大廈隐藏在霧霭沉沉中,習慣了大城市緊張的速度,偶爾在山頂上放緩下自己的步伐,欣賞下沿途的風景也不錯。
“好舒服啊,嘻嘻。”餘語轉頭對着尤言修感嘆。
“喜歡就好,下次再帶你來。”尤言修不禁為餘語燦爛的笑容動容,只覺得第一縷晨光都被餘語閃亮的雙眼摘了去。與平時的職業化笑容不一樣,這是連眼睛都在笑的笑容。尤言修很想很想吻上那動人的單眼皮眼睛,他第一次覺得單眼皮眼睛也可以美麗得如此動人。還有那若隐若現的小酒窩,讓他想沉陷進去。
餘語欣賞着風景,尤言修欣賞着她。誰都不想破壞這難得的和諧,只想安安靜靜地欣賞着,不需要只言片語。
“尤言修。”這是餘語第一次連名帶姓地稱呼他。“其實,和你做朋友挺不錯的。”餘語真誠地眨着眼睛,——但只是朋友。
“當然。”尤言修微笑。——目前是朋友,以後可不是。
兩個人各自隐藏着小心思,相視一笑。
“山頂冷,易感染風寒,下山罷。”尤言修擔心她怕這深秋初冬的冷,怕她感冒,遂建議下山。下山的路上兩人默契地沉默着,享受着這難得的寧靜。“Just one last dance, before we say goodbye……”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喂。”餘語接了起來,“沒事呀,怎麽啦?……周曉冰小姐,一個禮拜五天我都對着你了,你還要霸占我的周末?……好啦好啦,我親愛敬愛可愛的周大小姐,我恨不得天天對着你,和你纏綿至死,滿意了吧?……行啦,你到了先随便逛下等會我,我一會到了再找你。”
挂下電話,“尤言修,麻煩你在山腳下放我下來就行啦。”
“有約?在哪,我送你去。”
“是呀,同事周曉冰,你也認識的,那麻煩你載我去YODA商場啦。”有順風車搭,不搭白不搭。
“你喜歡Sarah Connor?聽你的鈴聲是她的《One last dance》”
“對呀,挺喜歡她的歌的。”
“我這有張她的CD,我也喜歡。”說罷,把CD放進去,Sarah Connor優美的歌聲流轉出來,訴說着濃情蜜意。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只想靜靜聆聽這纏綿的音樂。
到達YODA商場後,兩人像普通朋友般告別。
“周曉冰,你這臭女人,天天看你都看到我要吐了,還敢約我。”
“嗚嗚,餘語你這沒良心的,該不是你有約會,被我打擾了吧?”某女作可憐兮兮狀。
餘語心裏咯噔一下,心想那叫不叫約會呢,又馬上排除這種想法。“放P,即使有約會,你會介意打擾嗎?”
“切,我那是為了拯救那些和你約會的單身男士,明知山有虎,偏向山中行,你都沒心的,就不要荼毒那些剩男了。”
“什麽荼毒啊,我只是蹭下飯而已。你看他們最後不都樂意和我交朋友?”
“是呀,朋友,每次都是朋友。哎,我說那些男的,怎麽每次被你拒絕都還能拿你當朋友?”
“估計我人緣太好了,而且沒有磁場,都吸引不住他們,最後只能當朋友了。”
“我呸,是你不去吸引,他們都看出了你沒心的,又不是受虐狂。你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蠅。我說你也老大不小了,24了,過幾年就30了,是時候踏出一步,嘗試一下了,別老停留在過去。”
“停!我的姑奶奶,你提早預支更年期麽?啰嗦死了。要逛街就逛,再污染我的耳朵跟你沒完。”
“你才是我的姑奶奶呢。現在好多換季清倉的便宜貨,咱們趕緊去淘些牌子貨。”
餘語和周曉冰逛了一下午,買了幾件打折的秋裝,她們都不是什麽有錢人,買不起正價的牌子衣服,只能趁換季打折時,淘一些好看又支付得起的牌子衣服裝飾下自己,女人的天性,愛牌子貨。又去了下超市囤一些糧食,回到家的時候,餘語覺得手腳酸得都不像自己的了,趕緊脫下高跟靴子,躺在唯一的沙發上休息。這間房子是租來的,餘語一個人住,就租了個單間,即房間也是廳,還有小廚房衛生間陽臺,對單身的她來說,已經足夠了,麻雀雖小,但五髒俱全。躺在沙發上,餘語想起了家,那是一個偏遠的小鎮,對這種大城市來說就是鄉下地方,餘語從初中起就在別的鎮上念中學,直至大學來到這所城市,畢業後也留了下來,餘語從沒想過要回到小鎮上生活,因為那裏的生活單調乏味,如果要她以後在平凡無奇沒有半點生氣的小鎮上和一個男子結婚生子這樣生活到老,她死也不願意,她向往的是多滋多采豐富的人生,可以結識許多朋友,結伴游玩,可以看車水馬龍、燈紅酒綠、璀璨夜景,她愛熱鬧愛玩樂,但生活所迫,家裏的經濟窘迫,她只能打一份她不熱衷的工,身不由己地穿梭于這所熱鬧的城市,卻又希冀着有一天能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收斂了下悲傷的情緒,餘語拿了睡衣洗了個澡,頭發擦了幾下,随意披散下來,打開電腦,開了音樂,Sinead O’Connor空靈的歌聲傳了出來,這是餘語最喜歡的歌手之一,她特立獨行,剪光頭穿奇裝異服,改變着傳統形象,這是多大的力量讓一個女人反傳統啊!餘語把燈給熄了,這是餘語的癖好——在黑暗中穿行于悲涼的音樂,任思緒伴随音樂飛揚。伴随着她最愛的歌曲《Nothingpares to you》,餘語脫了鞋,轉動着腳,讓身體随意地飄着。
她想起了今天曉冰說的:別老停留在過去。停留在過去麽?不,她沒停留,她只是不想再去嘗試一次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說她懦弱也好,她害怕失去。
☆、朋友進行時
臨睡前,餘語看了下手機,發現有三個未接電話,一個家裏的,兩個尤言修的。以及幾條短信,都是他的,都是問在幹什麽,為什麽不接電話雲雲。餘語簡單地複了條短信給尤言修:有事沒接到電話,快睡了,晚安。接着打了個電話給媽媽,免不了又要聽媽媽訴苦啰嗦幾下,什麽爸爸又經常出去鬼混,經常很晚回家,還有借的高利貸又快要繳利息了等等。每次聽媽媽講這些,餘語都覺得身上的擔子壓得她快透不過氣來,家裏的經濟狀況自餘語懂事起就一直不見好,爸爸自從生意失敗後就一蹶不振,欠了一屁股債,生意也越來越少打理,越來越無所事事游手好閑,即使媽媽為此和他吵了不少次,他也不肯收斂,也不管子女的死活,家裏一直靠媽媽辛苦維持着,如果不是媽媽覺得一定要念書才有前途,為了子女的學費生活費東拼西借,餘語連大學都沒得讀。所以媽媽是餘語一生最想報答的人,而爸爸是餘語一生最痛恨的人,如果可以,她寧願沒有這樣的爸爸。偶爾聽媽媽講爸爸的不是的時候,餘語就忍不住對着媽媽吼:不要再跟我講他,我沒有爸爸。媽媽每次聽了都數落餘語,說好歹是爸爸,就因為爸爸這個身份,餘語每次勸媽媽離婚,媽媽都不置可否,認為沒有爸爸會很可憐。
講了半小時後,餘語方挂掉電話,心情難免低落。發現了條來自尤言修的短信:想打你電話,但通話中,看到短信複我個電話啊。深呼吸了下,餘語撥了過去:
“喂。什麽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麽?還說睡覺呢,剛剛跟誰打了這麽久電話啊。”
“诶,關你什麽事呀。”
“好吧。之前打你兩個電話都不接。”
“手機放包裏沒注意呢。”
“嗯。”
“……還有事麽?”
“下午逛街買了什麽東西呀?”
“你就這事?不跟你說了,浪費我電話費,貴着呢。”
“那我打回去給你。”
“別,我真要睡了。明天還上班呢,晚安。”
“好吧,晚安。”
尤言修聽着電話那邊傳來的嘟嘟聲,郁悶了下。就這麽不想和他講電話麽?還嫌電話費貴,看來以後還是他打電話過去,讓她少個借口挂他電話。回味了下剛剛的電話,要睡了,應該是在床上打的電話吧,聽聲音好像是挺累了,但也不失好聽,她的聲音就像緩緩的溪水,清澈無雜質,流過他的心房,洗淨了一天的疲累。回想着她的面容,尤言修慢慢進入了夢鄉,看來他的泡妞之路并不會很順利呢。
第二天餘語起床的時候很懊惱,因為發現自己又快要遲到了,誰讓自己愛賴床呢,一不小心賴多了10分鐘。等餘語趕到公司門口的時候,發現差1分鐘就遲到了,幸虧是外勤,不用打卡,但總歸會造成不好印象。等電梯的時候只有她一人,餘語心想這公司的都是人才呀,沒有跟她“同病相憐”之人,想着想着,耳邊突然出現一個熟悉的聲音:
“餘語,好巧呀,不過你貌似遲到了喔。”
沒錯,就是那個無賴輕浮的痞子尤言修,對這種人餘語實在不敢恭維,盡管他是客戶,但誰讓他說要做她朋友,那朋友就是用來損的。餘語沒好氣地撇了撇嘴,“你不也遲到。”
“我哪一樣呀,我們可是你們的客戶,小心我投訴你啊。”
“诶,有你這樣的朋友麽?”餘語還真擔心他會去投訴。
“哈,開玩笑的啦。誰讓你昨晚這麽快挂我電話呢。”
“是你自己無聊,別拿我的電話費消遣呀。”
電梯到了,尤言修很紳士地讓餘語先進,餘語正想和他告別,誰知他跟着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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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美、美人兒……我我我、我其實是女的!”
“沒關系。”美人兒邪魅一笑:“我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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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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