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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摸摸還有些撐的肚子，打個飽嗝兒，“就是，以後只要那東西不特別難吃，我就不挑嘴了。以後爺要是有兒子了，也這樣打發他出來體驗一下，不知道民間疾苦，就不知道糧食的珍貴。哎，對了，你說四哥讨過飯嗎？”

胤誐也站起來繞着城隍廟那尊小小的神像，虔誠的許了願，才樂颠颠的說：“四哥要是做乞丐肯定沒咱們做得好，咱們四哥最要面子了，對吧？”

胤禟贊同的點頭，“就是，而且是個腹黑男，偏偏還悶騷。不過我就是覺得四哥最有魅力，以後爺要是長大了，能有四哥一半的風采就好了。對了，老十你剛剛許了什麽願？”

胤誐摸摸腦門，披頭散發的感覺很是不好，“沒什麽，就是希望能保佑爺能和晴雯好好的，額娘也能好好的，阿瑪也能好好的，咱們一家子都能好好的。”

胤禟看着面前憨笑的十弟，這個弟弟的心思看似簡單，實際上有時候最是聰明。他能很好的把握住自己的立場，自己這點總是比不上他。只是這個弟弟從小和自己感情深厚，只要自己要求都會幫着自己，所以以後的路怎麽走一定要想清楚，千萬不能連累這個好兄弟。

“這個願好，什麽都沒有一家子平安就好。只是老十這話說的羅嗦，一句一家平安就是了，就你說的啰啰嗦嗦，也不怕神仙厭了你。”

老十倒是正色的說：“我就是怕神明不清楚我的家人範圍，所以才一一講出來，免得糊塗。再說，嘿嘿，再說晴雯現在還不是我們家的人呢，這是一定要好好說清的。”

胤禟無語的看了胤誐一眼，“你小子真是落在了晴雯的手上，以後啊一定是個懼內的。到時候你看阿瑪怎麽收拾你。”

胤誐不在意的說道：“阿瑪也喜歡晴雯，不會難為她的。關鍵是這種內宅的事只要我做的不過分，阿瑪不會插手。額娘那裏更不需要擔心，你還不知道額娘有多喜歡晴雯？連我都排在後面了，就連宜額娘也巴不得晴雯配給了你。幸虧我下手快。”說到這件事老十就很是慶幸。胤禟也知道晴雯現在的身份做一個皇子福晉是妥妥的，何況闵岳手上的兵權就像是一塊極大的肥肉，惹得一個個皇子都眼熱的盯着。

尤其是，看看老十笑的幸福燦爛的表情，胤禟的眼神微暗。“闵岳只有晴雯一個孩子，這輩子只怕是都只有這一個。傅景即使繼承了爵位，這兩個女控、妹控的家夥自然會不遺餘力的幫着晴雯。那麽，只要是得到晴雯，就等于得到了整個河南道的兵權，大清人數最多、精兵最多的步兵。皇阿瑪不會沒有目的的指婚，只怕是也知道老十沒有坐皇位的心思，才這樣間接地給了兵權，算是一個強大的制衡，保衛皇權，做個一代賢王。”

胤禟心思百轉，卻帶着寵溺的看着可愛的十弟，這恐怕是他們兄弟當中最幸福的了。忽地一個黑影從自己身邊竄了過去，直直的沖向沒吃完的清蒸魚和饅頭。胤禟厲聲說道：“什麽人？”

身形卻極快的擋在了黑影面前，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老十也從神像後邊轉出來，戒備的看着這個黑乎乎的人類。“你想做什麽？”

黑影知道自己打不過他們，安靜了一會兒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下的胤禟一下松了手、這人卻沒有，只一味閉眼大哭，黑乎乎的臉上硬是給沖出了兩道白痕來。胤誐受不了的捂住耳朵說：“別哭了，你到底做什麽的？”

那人抽抽噎噎的說：“我只是太餓了，才忍不住搶你們的東西的。”這人倒是老實，一五一十的說了“我還有兩個弟弟，已經快要餓暈了，求求你們給我些吃的吧。”

胤禟皺着眉毛說：“那你的家人呢？”“都死了，山西大旱我們逃難過來，沒想到爹娘都病死了，只剩下我們了。”

胤誐心軟的說：“那你把你弟弟帶來吧，反正我們都吃過了，這些都給你們。明天咱們在一起讨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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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沒有阻攔，那人才破涕為笑的一個勁地謝了，慌張的跑了出去，沒一會就一手牽着一個孩子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面上帶着小心地牽着兩個弟弟。“小空，小新小心點走，馬上就有好吃的了。”

兩個孩子俱都面黃肌瘦，氣息微弱的點點腦袋，卻抽抽着鼻子深深嗅着空氣中飯菜的香氣。胤禟和胤誐現在是真的相信了小乞丐的話，看着這樣瘦小的孩子，心裏很是震驚。

面上俱都帶着驚訝，快步走上前一人抱起一個孩子，入手輕飄飄的重量，隔着破爛的甚至散發着一股難聞的味道的衣裳也能感受到那一根根的小肋骨。胤誐眼眶一紅，聲音有些沙啞的說：“別怕，哥哥帶你吃好吃的。”

小孩子很久沒有被人抱在懷裏，一開始的害怕也被那句好吃的給帶走了，況且哥哥還在身邊，所以乖巧的點頭，帶着喜氣的說：“謝謝哥哥。”

胤誐笑着抱着小孩做到自己懷裏，不敢一下就給孩子吃饅頭。先端起碗喂孩子喝些菜湯，有把饅頭掰碎了泡在菜湯裏，泡軟了才有些笨拙的一點點夾着喂給小孩，吃的小孩笑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安靜的城隍廟只聽得到小小的香香的咀嚼聲。

胤禟一邊照顧小孩，一邊給他們的哥哥夾了個剩下的雞頭，“快些吃，我們會很照顧好他們的。”男孩感激的應了，狼吞虎咽的吃了剩下的湯湯水水，一點都沒有剩。

小空和小新難的吃個飽飯，沒多久就睡了過去，男孩才說道：“我叫呂子杉，左邊的是老二叫子空，右邊的是老三叫子新。本來是來揚州投親的，沒想到人沒找着爹娘卻死了。只是舉目無親又年紀幼小，根本沒有人招工，只好乞讨為生。今日對虧兩位哥哥心善，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麽辦好了。”

胤禟扶起給自己哥兩磕頭的孩子，“無需多禮。以後咱們就一起讨飯，人多也好要一些，咱們勤快點不會餓着的。”呂子杉淚流滿面的點頭，“謝謝，要是不嫌棄咱們結拜為兄弟如何？以後一定為哥哥們馬首是瞻。”

胤誐一直好奇江湖上的結拜，聽到這樣的提議滿口複議，卻被胤禟一個斜睨的眼神兒給止住了。“這件事以後再說，你放心，無論是否結拜，咱們都會相互照顧。你只要信任我們就行。”呂子杉雖有些失望沒有結拜，但是卻知道眼前這兩個兄弟沒有惡意，自然滿口應了。

外邊偷偷吃飽了的暗衛摸摸額頭上的冷汗，幸虧九阿哥機靈，要是皇上知道兩位阿哥和一個小乞丐結拜，只怕是自己就是下十八層地獄也會被拉出來狠狠抽一頓。

這個暗衛一臉欣慰的看着熟睡的九阿哥，真是感激啊，九阿哥您救了奴才的命啊！邊上剛剛回來的另一個暗衛看着偷偷趴在黑乎乎的窗棂上，撅着屁股一臉蕩漾的看着裏面的同伴，滿頭黑線的狠狠踹了一下屁股，“你小子幹什麽呢？小爺們沒出什麽事吧？”

“沒有沒有，而且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九阿哥這麽機智，以後他就是我的偶像。”

後來的暗衛真是有些受不了同伴的脫線，将手上熱氣騰騰的燒雞塞到他手裏，“也不知道你都跟喜塔拉格格學了些什麽，盡說些聽不懂的詞。快去吃吧，不是說眼饞那家的燒雞嗎，還不快去。”

暗衛欣喜的看着手裏的燒雞，激動的上前抱了抱自己的同伴，“還是冷一對我好，這份情我記住了。”說完扯了兩個雞腿塞給冷一，“這是給你的。我去樹上吃。”

冷一笑着把雞腿塞到嘴裏，嘴角帶笑的看着城隍廟裏睡着的天之驕子。“那個傻瓜，真是給喜塔拉格格帶的跑偏了。”

次日一早，五個人雄赳赳的去了街上讨飯，小空和小新因為腿短又沒有力氣，被胤禟和胤誐抱着，這兩孩子特別興奮，睜着大眼樂颠颠的看着周圍的一切，時不時指指邊上的小攤問着那是什麽？好不好吃之類的。

每次胤禟和胤誐都會耐心的解答順便許下諾言以後有錢了就買給他們。要不是他們的打扮，別人還以為是一幫富家少爺出門游玩呢。呂子杉臉紅的跟在衆人後面，看着弟弟們許久沒有的孩童心性，再次堅定信心要緊緊的跟在老九和老十身後。老九和老十還不知道他們無意中為大清得到了三位重量級的人物。

“小杉，你知道哪戶人家樂善好施嗎？咱們先去看看，先把早飯解決了再說。”胤誐摸摸小新的腦袋，這孩子的肚子已經在咕咕叫了。呂子杉仿佛找到了自己的用處，一臉高興的說：“我知道，就在前面，好多乞丐都喜歡去那家。”胤禟帶着幾個小的跟着呂子杉快步去了那戶米分牆人家。

剛剛好那家的老人拿了一筐的黃面馍馍出來，看到他們幾個笑着招招手，“孩子們快來，餓了吧，剛做好的，和該你們有口福。快些拿去吧。”

說着就挨個把馍馍放到他們的碗裏，還笑着摸了摸老十的腦門，“這孩子雖然黑乎乎的，但是虎頭虎腦的，以後一定有大出息。只盼着我那孫子能沾沾你們的福氣，早早好起來。”

老十看着老人擔憂的眼神，又覺得吃了她家的東西，遂說道：“奶奶放心，您這樣心善，您的孫子一定會長命百歲，您也會兒孫滿堂的。”

老十說話清脆洪亮又文绉绉的，聽得老人很是高興。“哎，你這孩子真是嘴巧，成你的吉言。等着，奶奶再給你盛碗粥，大早上的只吃馍馍拉嗓子。”

胤禟幾個一臉羨慕又驕傲的看着胤誐，想着一會就有粥喝了，心裏都樂颠了。老人家都是利索，一會功夫就用個小瓦罐盛了慢慢一瓦罐的玉米粥，喜氣洋洋的遞給老十，“孩子拿着，家裏沒什麽好東西，這玉米粥倒是有多的，拿去吧。這瓦罐你們也拿走吧，小小年紀出門讨飯不容易。”

老十笑着接了過來，鄭重的給老人施了禮，“多謝奶奶，我們先走了。”老人笑着和他們揮手告別，老十他們一群人回了城隍廟聚在一起分食暖乎乎的玉米粥。

小新吃的飽飽的，捂着自己的小肚子，滿足的舔舔嘴角，“哥哥，要是我們能天天都吃到玉米粥就好了。”

胤禟一怔，看看懷裏瘦弱的孩子，那樣滿足的表情，看的這個天之驕子很是心酸。難受的說道：“會的，咱們一起努力，等掙了錢咱們就能吃得飽飽的了。不要說玉米粥，就是白米飯也讓你們吃個夠。”小空點點頭，笑着說：“小空會努力賺錢的，到時候就是小空養哥哥了。”

吃完飯找了條河水洗好碗筷，手牽手去了另外一條街看看有沒有收獲。順便胤禟還交了呂子杉幾個幾首古詩，一邊背誦一邊看着人流，觀察着他們此次出行的重點對象：“關押林如海的揚州知府衙門。”

衙門門口多是官差和官吏，個個都穿着不凡。就沖着那一身的行頭，就不是一個小小的揚州地方官可以有的。胤禟和胤誐看着從裏面出來的一個胖嘟嘟的中年男子，忽地一笑。

胤禟悄悄在胤誐耳邊說：“老十，這人是不是索額圖府上的？”

胤誐點頭，“就是索額圖府上的，卻不是什麽大人物。想來他也知道江南現在被三個哥哥監視着，行事要收斂，就派了個臉生的來。可是，咱們哥兩偏偏就見過，嘿嘿，真是條大魚，啊？”

胤禟了然的點頭，賊賊的笑着，揮手沖着蹲在地上用小樹枝寫着自己名字的兄弟三兒，“走，哥帶你們要銀子去。”

說完就大搖大擺的走向了中年男子。呂子杉趕緊的牽着弟弟們跟上去，要是以前他們肯定會躲得遠遠的。但是現在他們有大哥了，還是兩個，就沖他們的氣勢就知道十拿九穩。

按捺住心裏的激動，有些顫抖的牽着弟弟緊緊跟着胤禟和胤誐。中年男子正準備上馬，卻被幾個髒兮兮的孩子給圍住了。胤禟故意用黑乎乎的手抓住那人衣袖，“大人，我們許久沒有吃飯了，能不能給些銀錢？”

胤誐也帶着兩個小的巴巴的什麽話也不說的看着那男子，直盯的他渾身不舒坦。不情不願的拿了一定銀子扔到胤誐的懷裏，趾高氣揚的說：“算你們好運，要不是老子有事，才不會給你們銀子。快滾。”粗魯的推了老十一把，嫌棄的看着衣袖上的黑手印，上馬離開。

老十卻笑着帶着衆人麻溜的離開了，絲毫不在乎知府衙門門口那些差役羨慕的眼神，那可是整整十兩銀子。胤禟和胤誐個抱着一個孩子，帶着呂子杉快跑進城隍廟，順便關好廟門，圍城一圈看着手裏漂亮的銀錠子。胤禟看着呂子杉說道：“我們兄弟不是乞丐，想必你也看出來了對吧？”

呂子杉心裏一緊，“哥哥要抛棄我們了嗎？”胤禟搖搖頭，“不是，只是現在有重要的事要做。很危險，但是必須做，你們可願意幫助我們？”

呂子杉看看懵懂的弟弟，堅定的點頭，“我們的命都是哥哥們救得，自當赴湯蹈火。”胤禟笑着摸摸小空的腦袋，“這就好。到時候你們莫要害怕，按照我囑咐好的做就行。”遂附在呂子杉耳邊悄聲細細說了自己的計劃。

次日一早胤禟和胤誐就打扮一新的出現在了揚州知府衙門的牢房。笑着把手裏準備好的一串銅錢放在了牢頭的手裏，胤誐又憨笑着把手裏的食盒塞到牢頭的手裏，“您拿着，一點心意，算是請您和各位大人喝酒。”

那牢頭滿意的接了過去，“快進去吧，一會子不知道能不能見到呢。趁着還活着，趕緊的見見。”胤禟和胤誐了然的點頭，快步跟着一個衙役去了最裏面的一個牢房，見到了一身血污的林如海。兩人被這吓人的場面驚到了，宮裏害人的隐私手段都是力求潤物細無聲，那會出現這樣血呼啦啦的場面。

衙役好笑的看着吓呆的兩個小孩，“快去說說話吧，吓着了吧？進了這揚州牢房還能有好好出去的？不拔層皮怎麽會出去？你們既然花了錢，又千裏迢迢的來看他，快說吧。聽上面說，這人只怕是沒幾天活頭了。”

胤誐膽子還是大的，慌忙給衙役道了謝，衙役放心的出去守着。這林如海已經被打成這樣了，不怕他逃了。兩個孩子就更不可能了，還不如出去吃些飯菜。

胤禟在胤誐的拉扯下回過神兒來，快步向林如海奔去。也不嫌髒的扶起倒在草堆上的血人，把食盒裏準備好的酒喂了進去，林如海才被刺激的醒了過來。這人倒是堅毅，都被打成這樣了，眼神反倒是吓人的晶亮。

只是那充滿殺氣的眼神兒看到身邊的兩個孩子，忽地收了起來，動了動嘴角，喑啞地說：“你們，你們是哪個？”

胤禟知道時間緊急，大聲地說：“大爺，可算是找找您了！您不認識我了嗎？我是您老家的小九啊！”

胤誐也粗着嗓門大聲嚷嚷，“大爺，我是小十，我小的時候您還抱過我呢。我們知道您出了事，瞞着家人跑了來看看您。您還疼不疼？這怎麽這麽多血啊？得喝多少豬血才能補回來啊。”

這話聽得外面悄悄聽壁角的牢頭放心了，看看這兩個鄉下小子的話就知道沒有見識，還助學呢，你怎麽不和人血呢，興許不得更快不是。晃悠着去了外面吃酒，胤誐豎着耳朵聽了一會，沒有聲音了，這才示意胤禟快說。

“林大人，我是九阿哥胤禟，我們奉皇阿瑪的命進來看看你。你現在很危險，可是沒有确鑿的證據沒辦法把你放出去。你快說說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麽，還有沒有證人了？”

林如海仿佛一下子就有了力氣，忽地坐了起來，謹慎的看着胤禟和胤誐，這戒備的眼神兒胤禟自然明白。從褲腰帶裏拿出個小小的玉扳指，林如海截了過去對着牢房的陽光細細看了，才眼含熱淚的把扳指遞給胤禟倒頭就拜。

胤禟趕緊扶起來，“別多禮，快說。現在皇阿瑪下旨派了大哥、四哥和八哥一起來查案，只怕是你還不知道。你快說，昨個我們看到了索額圖派人來了，只怕你是兇多吉少。”

林如海這時候眼神亮的吓人，“九阿哥，奴才整理的他們收受賄賂、賣官鬻爵、□□擄掠的證據都在奴才的府邸，原先奴才女兒居住的宜廣園卧室的南側牆壁裏。那牆是三層的，第三層才有真的證據。楊度找到的是假的，九阿哥派人取了來就是。他們誣陷我貪污的賬本和證人都是假的，做假賬的人已經被他們滅口了。好在他們漏了一個人，做假賬那天有一個倒夜香的老人恰巧拾到了他們落下的假賬。雖然是副本，但可以證明奴才是被冤枉的。這個老人現在在哪裏奴才也不知道，但是他答應奴才會好好收着賬本，等着有人來為奴才洗清冤屈。到時候九阿哥就拿一盆米分色的月季花去找他，他自會把賬本給您。”

說了這許多話，林如海已經有些氣喘，胤禟趕緊喂了幾口粥。“林大人放心，我們回去就找四哥派人去找。我這就回去找四哥派人來護你周全，只怕是他們現在還被那些官吏攔着，也不知道到沒到揚州。”這時胤誐悄悄打了個手勢，胤禟瞬間熱淚盈眶，看的林如海都風中淩亂了，好像知道萬歲爺是怎麽教導孩子的，你的兒子是個影帝您老人家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