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走了一圈之後，滿意的點頭，伸着胖嘟嘟的手指，指着院子中央的茉莉花樹說道：“小貴子，把這顆花樹移走，給爺弄顆葡萄樹種上。爺今年想要吃葡萄。”

小貴子趕緊的記下來，跟着邁着小胖腿巡視領地的十五阿哥後邊，苦哈哈的一遍遍在心裏重複着這位小夜要改動的地方，免得一會子忘了。只見十五阿哥再次指着光禿禿的牆角說道：“那裏種上南瓜和西瓜，上一年姐姐府上送來的南瓜熬得粥很是香甜，就是西瓜也鮮甜可口，比內務府送來的好上許多。今年咱們也種上，到時候給哥哥、姐姐們都送上一些。”

又扭頭對身邊的了呂子空說道：“小空，你是說今年姐姐家新種了櫻桃樹？還有南方的芒果？”

呂子空板着小臉，一本正經的點頭，“确實如此，格格還說等今年瞧瞧是不是能挂上一些果子，到時候有多的就給十阿哥些。”

十五阿哥小手指捏着雙下巴，思索了一會子，豪氣的一揮手，沖着碧藍色的天空伸出三個手指頭，晃晃腦袋說道：“小貴子，種上四顆葡萄樹，還要今年就結果的。爺要親自送給姐姐嘗嘗，到時候就是說要些芒果、櫻桃的也好開口。爺可不是十六弟那個貪吃鬼，只拿不給，只有禮尚往來才能細水長流不是。”

呂子空被經常去看十阿哥的胤禛教導的全随了他，冷酷小帥哥一個。呂子新倒是機靈，現下都有些黑線，真是不知道自己兄弟跟了個貪吃的阿哥以後的路可怎麽走？

等十五阿哥把整個院落走了一圈之後，小腿有些撐不住了，靠在一邊跟着的呂子空身上，捶着小胖腿，對一邊苦瓜臉的小貴子說道：“小貴子，你可都記全了？要是沒什麽事，你就快去內務府辦事去吧。最多三天爺要見到理想的院子，要是辦不到你瞧爺怎麽收拾你？”

小貴子心急火燎的出了門，趁現在還記得住趕緊的吧，真是羨慕蘇培盛能夠識文斷字，這種時候就是要識字才能動動筆杆子記下來啊！

呂子新坐在一邊的石凳上，瞧着吃點心的十五阿哥說道：“阿哥爺，格格過幾日就住進你宮裏來了，要奴才說您要是真想要一些櫻桃，不若趁格格住在宮裏的這段時間好好表現一下，讓格格親口許諾了給爺多少，免得咱們今年要是沒有新結的葡萄，到時候吃不到櫻桃。”

十五阿哥不在乎的擺擺手，“沒事，姐姐一向最疼我，只要有這份心，就是沒有葡萄姐姐也會給我的。”

呂子空邊給十五阿哥揉腿，一邊平靜的爆出一個讓十五阿哥坐不住的消息。“奴才聽說十七阿哥和十四阿哥商量着給格格送去幾個忠心的宮女，照顧格格在宮裏的飲食起居。而且還準備了什麽李義山的雜學游記，都是孤本打算送給格格打發時間。目的就是為了在格格面前刷好感，到時候把格格家的櫻桃樹挪到自己的宮裏來，而且今年的果子也包圓了。現在天天都往內務府跑，挑人呢。”

十五阿哥一聽小身子馬上跳了下來，“你說真的？他們竟然還聯手了？”呂子空認真無比的點頭，十五阿哥搓搓手，“他們竟然偷偷聯手了？這還怎麽競争嘛？一點都不公平，關鍵是一點都沒有兄弟愛，竟然想着連根拔起，把樹都弄走了。要是果樹還在姐姐那裏，斷不會少了我一口吃的，不過就是有些少罷了。但是要讓那兩個人得了去，我是一點也不要想了。”

想通裏面的關鍵，十五阿哥右手握拳狠狠一敲左手心，“瞧我，怎麽忘了還有十二哥、十三哥，再不濟還有我那個精明的十六弟呢。許他們聯手，就不許咱們結盟了？咱們這就去找哥哥們，小新你去額娘那裏把十六弟接道十二哥的住處，我們研究一下怎麽戰勝十四哥和十七的策略？”

呂子新沖自己哥哥一笑，迅速的出了門。呂子空一邊和十五阿哥去了胤祹的住處，一邊說道：“這件事奴才倒是知道，格格最喜歡小巧可愛的寵物，阿哥爺送格格一個小動物就是了，保準格格十分高興。”

十五阿哥雙眼放光。“還是小空聰明，咱們一會子就說說。還有我們的聯盟的名字也得起一個，越霸氣越好。”

胤祹看着身旁谄媚的笑着抱着自己小胳膊的十五弟無奈的嘆口氣，“十五弟，我看你不如直接給晴雯姐姐說了，以後多留一些給你就是了。姐姐做事一向公平，除非是你親自開口說了，不然咱們兄弟得到的定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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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晃晃胤祹的胳膊，撒嬌的說道：“十二哥，弟弟也知道姐姐對我們都是公平的，不偏不倚，可是我都是個大人了，哪還能像以前那樣腆着臉沖姐姐巴巴的要東西。怎麽樣也要有一些個表示的，這不小空出了個主意，弟弟就想着十二哥也想嘗嘗那些個新鮮果子，所以一早就來找您商量來了。到時候姐姐給的吃食咱們平分如何？弟弟絕對不占十二哥的便宜。”

這話倒是說的大義凜然，可是深知十五阿哥脾性的胤祹才不會相信這孩子現在說的話，什麽都得到手了才能說不是。正好胤祥帶着自己的妹妹過來了，這些日子敏嫔娘娘身子一直不好，胤祥日日都在敏嫔娘娘身邊伺候，就是如今剛剛六歲的八格格也懂事的守在敏嫔身邊。

胤祥難的帶着笑臉進了門，“十五弟又想了什麽主意？晴雯姐姐以後就是咱們的十嫂，你要是還想着占便宜，十哥可不會饒了你。”

十五歡喜的站起身搖頭，“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是商量着給姐姐送什麽禮物呢。再說姐姐現在就要進宮了，咱們想想怎麽給姐姐撐腰，我額娘說儲秀宮的日子可不好過。”胤祥身後跟着進來的八格格好奇的歪歪小腦袋，真是不明白哥哥們都在說什麽。

胤祹一眼瞧見八格格，馬上笑着起身迎過來，“八妹妹怎麽來了？快進來坐，善保，快去把剛剛得得牛乳糖拿過來，姐姐說女孩子最喜歡吃這個奶制品，還能美容呢。”叫善保的小太監應聲出了門，八格格乖巧的細聲細氣的給哥哥們行了禮，才順着胤祹坐下來。胤祹瞧着一向不怎麽和人來往的八格格竟是比前些日子又瘦了好些，心裏就知道這孩子只怕是日日憂心敏嫔娘娘，底下的人又疏于照顧造成的。

胤祥的面色也不怎麽好，當年自己對于親生額娘沒有一點映像，就是現在說起也不過是有些羨慕那些有親額娘疼愛的兄弟們。好在蘇麻嬷嬷對自己很是上心，自己也知足。但是看着和自己自小一起長大的十三弟這樣消瘦的模樣，心軟的胤祹拍拍胤祥的肩膀，“十三弟，你寬寬心。我和你說件事，也許敏嫔娘娘還有得救。”

胤祥勉強擠出來的笑容現下也消失了，驚喜的瞧着胤祹，激動的握住胤祹的手，“十二哥真的有法子？太醫院那些個人可都說額娘，額娘就是在數日子了。”

胤祹暗自思索從八哥那裏聽來的消息，“選秀前一天現任禮部尚書的林如海之女林黛玉，突發疾病，當時太醫院的禦醫們都去了，卻都束手無策。最後還是給皇阿瑪診斷的溫敬敏溫太醫親自出馬，才力挽狂瀾。”

十三雙眼晶亮的聽着，內心的激動不能言表。就是一邊含着牛乳糖的八格格也睜大眼豎着耳朵聽着，十五也不知道還有這件事，遂搬着小凳子挨着胤祹做了，托着小腮幫忽閃着大眼一臉的興趣。“這話也是無意間聽到八哥說起的，當時溫太醫就是瞧出了病情也沒有對症的藥材。還是林姑娘身邊的嬷嬷想起晴雯姐姐府上有些珍惜的藥材，連夜趕去求了來，這才救了林姑娘一命。這事我曾問過八哥，确實是真的，太醫院的人都知道。所以，”

胤祹緩口氣，看着面帶喜色的胤祥說道：“這件事你只管去瞧瞧溫太醫還在不在？要是能請了他來，敏嫔娘娘也許還有得救。藥材的事我這就去給你問問，看還有沒有？你先去太醫院瞧瞧溫太醫在不在，這人可是神醫，時常出門雲游的。”

胤祥起身給胤祹行了大禮，“謝謝十二哥，這份恩情胤祥銘記在心。我這就去太醫院，八妹妹也先回額娘那裏看看，哥哥一會子就回去。你先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額娘，讓她寬心。”

十五轉轉腦袋，明明是來商量給姐姐送什麽禮物的，怎的到最後竟是換了話題，又變成怎麽從姐姐那裏讨要藥材了？難道？十五對呂子空說道：“十哥可說了晴雯姐姐是善財童女？怎的我們兄弟都是打着空手套白狼的主意？以後十哥府裏的東西不會被搬空吧。”

呂子空抽抽嘴角，想到冷一那張憨厚的臉蛋，冷二冰冷的俊顏，冷三跳脫的性子，有這三兄弟在不算計着把四貝勒府上的東西搬空就不錯了，還指望以後格格進了府被你們算計東西？自己可是聽見那三兄弟和十阿哥商量，現在算計了晴雯東西的，以後都得加倍還回來。但是這樣的話自己會和十五阿哥說嗎？當然不會，自己可是忠仆，最忠心了！

十五摸摸腦袋從阿哥所出來，身後胤祹拿着新做的牛乳糖裝在盒子裏拉着十五去了太後的慈寧宮。自己還是未成年的阿哥，晴雯姐姐現在還沒有進宮，要想出宮還得太後老佛爺點頭。

太後因為明日秀女們就要進宮了，正在和四妃說着以後的安排呢，外面綠影嬷嬷進來回話說是十二阿哥帶着十五阿哥請安來了。太後現在最喜歡和小輩們說話，當下讓人接了來，還囑咐四妃要和氣些，別讓孩子們不高興。

慧妃的年紀最大，當下就笑了，“咱們都是做額娘的人了，最喜歡的就是小孩子，哪會給他們施加規矩。太後您放心。”容妃只得了三貝勒胤祉這一個孩子，這些年就像是隐形人，一臉平靜的坐着從不答話。胤祹帶着十五阿哥進來的時候看到在座的衆位娘娘，有禮的打了千兒。

太後笑着招兩人近前說話，“胤祹啊，可是有什麽事兒？來皇瑪嬷這裏坐，小十五也是，幾日不見竟是長高了許多。”

胤祹溫和的笑着，頗有些少年如玉的模樣，把手上的點心盒子打開，“皇瑪嬷，這是胤祹得得一些牛乳糖，味道很是不錯，帶來給您嘗嘗。”太後笑着拿了一顆嘗了，“嗯，很不錯，奶香味十足。這是禦膳房新研制出來的？”

十五嘴快的答道：“不是禦膳房做的，是晴雯姐姐府上做的，前個兒正好小景進宮，帶了些給我們嘗嘗。十二哥想着皇瑪嬷喜歡吃，只給小十五吃了一顆就巴巴給您送來了。皇瑪嬷，您說十二哥是不是不喜歡十五？”

小十五幾個小的和晴雯學了一手的撒嬌功夫，萌萌的小臉帶着嬌憨的笑容膩在太後的懷裏，惹得太後心疼的趕緊把牛乳塞到十五的嘴裏。“哎喲，皇瑪嬷的小十五這麽可憐啊，快拿去吃吧，皇瑪嬷年紀大了，吃不了這麽些。胤祹乖，皇瑪嬷知道你是個好的，有什麽想要的只管和皇瑪嬷說，皇瑪嬷一準兒答應。”

胤祹眼一亮，真是對心意的一句話。“皇瑪嬷，胤祹想出宮走走，您能答應嗎？”太後擡眼瞧着胤祹有些希冀的眼神，還有懷裏十五可憐的大眼，“你們這是想去哪裏？怎麽不想呆在宮裏？”

胤祹搖搖頭，“宮裏是我們的家，自然是喜歡的。只是晴雯姐姐明日就要進宮了，我們有些東西想要交給晴雯姐姐。以前都是姐姐給我們兄弟好吃的，這次我們也送些宮裏的吃食過去。”

太後一聽是去晴雯那裏，心裏就放松了，“難為你們還想着她，去吧，帶着人一塊去。你們感情好皇瑪嬷知道，想出去松快松快也是行的，但是要在天黑前回來。”

胤祹高興的點頭，笑着告辭帶着十五走了。晴雯正在家裏美美的做面膜呢，忽聽到外面說十二阿哥和十五阿哥來了，驚得臉上的面膜都沒有接下，起身出去了。“你們怎麽現在出來了？可是出了什麽事？”

胤祹擺擺手，“姐姐莫慌，只是有些事需要姐姐幫忙。”晴雯拉着十五的手進了門，惹得十五的臉紅撲撲的，但是晴雯手心的溫暖又讓小大人的十五不舍得松開，悄悄告訴自己“我還小，姐姐是我的十嫂，做嫂子的牽着小叔子的小手有什麽不可以？你們說閑話的就是眼熱心酸，羨慕小爺有個好嫂子。”

十五傲嬌的把自己給勸服了，翹着小尾巴一臉幸福的進了門。轉頭好奇的瞧着晴雯面膜，身後摸了摸，“姐姐，這就是你說的珍珠米分的面膜？”晴雯點頭，“十五乖，先吃些點心，姐姐和你十二哥說會話。”

十五知道這件事自己插不上話，遂樂颠颠的吃着點心。胤祹喝口熱□□，“十三弟的額娘生病了，我聽說姐姐家有些珍惜的藥材，遂想着姐姐要是有剩餘的，能否給我些。”

他們兄弟因了衣裳的事和晴雯結下了深厚的友誼，再加上知道這是以後的自家人，說話沒有了那些個彎彎繞繞。晴雯自然知道十三的額娘早早就去世了，那個時候十三似乎還沒有成親，只留下兩個小小的妹妹緊緊的跟着還是個孩子的十三。這個孩子的一聲是那樣的坦蕩真摯，重感情的十三阿哥是讓晴雯最心疼的皇子。

“不要怕，上次給林妹妹治病還剩下些好的，我這就給你收拾收拾，你只管拿去。對了，溫太醫可尋了？”

胤祹笑着點頭，“今日十三弟就去了，還不知道溫太醫在不在京城。”晴雯也有些擔憂，那個老小孩總是神出鬼沒，林妹妹那次也是恰好那老太醫在皇宮。

“先帶回去，就是溫太醫不在，好的太醫還是有的。加上好藥材定可以把敏嫔娘娘治好的，晨岚、晨馨你們去收拾庫房，姜嬷嬷去收拾些新做出的草莓蛋糕，一會子給十二阿哥帶回去。”

衆人領命去了，胤祹咕咚咕咚喝了一杯的□□，“姐姐這裏的□□就是比宮裏的好喝，沒有那股子膻味。”晴雯點頭，“我正研究奶茶呢，夏天的時候做個酸奶味兒的冰淇淋很是不錯。聽說十三有個妹妹？”

十五吃飽了點心，端了茶喝着，聽到這話接了茬，“不是有一個，而是有兩個妹妹，最小的那個只有兩歲呢。”晴雯了然的點頭，“既這樣，我下次進宮就帶着小姑娘喜歡的東西，你們可知道格格們喜歡什麽？”

十五摸摸頭，看着胤祹，這些個小姑娘的事自己還真是不知道。胤祹也有些害羞，“姐姐，我沒有妹妹。”晴雯一怔，這是自己問錯了，“沒事兒，我也沒有妹妹，是我問錯了。乖，十二阿哥，十五阿哥可要留下用晚膳？”

胤祹攔住十五馬上就要答應的小嘴，“不了，還是早些回去給十三把藥材帶回去，再說皇瑪嬷也說讓在天黑前回去。”

晴雯有些遺憾的站起身，有一疊聲的打發身邊的靜心、靜壺再去廚房把新做的叫化雞、八寶鴨、糖醋裏脊裝了給阿哥們帶回去。胤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姐姐，還是不要帶了，我們空手來的，倒是捎了好些回去。不知道皇阿瑪和皇瑪嬷會怎麽說呢。”

晴雯瞧十二阿哥可愛，捏捏還有些嬰兒肥的小臉，“十二阿哥安心，這是奴婢的心意，可不是給您一個吃的，還有太後，娘娘們呢。借了您的手給奴婢刷刷好感，這是別人求也求不來的事兒，該着奴婢謝謝您呢，那還要這麽客氣！”

十五一臉的贊同，“就是，十二哥太客氣了。姐姐和我們是一家人，姐姐是真心心疼我們，我們做弟弟的接着就是了，只要打心裏知道和姐姐親近就行。”胤祹這才收了，沒一會子晨馨回話說藥材和吃食都收拾好了，現正在門外候着。

胤祹拉着胤禑和晴雯告辭，晴雯在他們走以後才一疊聲的呼喚周嬷嬷趕緊的打溫水過來，自己臉上的面膜要幹了。剛剛不好意思當着小阿哥的面揭面膜，現在臉上都有些痛了。胤禑坐在馬車上一個個的打開藥材盒子，小心翼翼的瞧瞧，戳戳一邊的胤祹，“十二哥，這就是那些禦醫們求而不得的好藥材？我怎麽看着沒什麽不一樣。”

胤祹看着藥材高興，這些個東西只賣相就知道是好的。“不懂就不要說，你沒見到那個人參都是人形了，比大拇指都粗，這樣的人參沒有五百年是長不成的。要沒有天大的機緣，誰能買得到。”

胤禑捏捏小下巴，“哥哥的意思是說姐姐是個有福氣的？”胤祹揉揉胤禑的腦袋，“這事咱們幾個知道就成，我和嬷嬷禮佛，總覺得玄而又玄。尤其是和姐姐呆在一起的時候是最舒服的，那是一種安逸閑适的狀态，心境都是平和的。所以咱們雖然年紀小，但是咱們也要記得姐姐對我們的好，以後姐姐有什麽事咱們就要全力以赴。”

胤禑點點頭，要是晴雯在的話就會知道胤禑已經長大了，哪還有在她面前的嬌憨可愛。胤祥焦急的等在入宮的大門口，今日正好值班的書和小心謹慎的收在一邊。這可是皇子，要是在自己這裏出了事，就是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得。在書和求爺爺告奶奶的祈禱中，胤祹的馬車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中。

胤祥一溜煙的迎過來，胤禑掀開簾子沖着胤祥會心一笑。胤祥臉上馬上就樂了，麻溜的爬上馬車，在書和欣喜的眼光中進了宮。馬車上胤祥手足無措的看着一個個盒子，激動的顫抖着聲音說：“這都是姐姐給的？你們不會是把姐姐的庫房搬空了吧？”

胤禑獻寶的把一個小小的玉盒交到胤祥手中，“十三哥，你瞧瞧這個鹿茸，姐姐說是靈鹿産的。”胤祥小心地打開玉盒，滿滿的鹿茸映進眼裏，胤祥聲音哽咽的點頭，“恩，是真的，謝謝十五弟。”胤禑學着十二安慰他的方法，拍拍胤祥的肩膀，“自家兄弟說什麽兩家話，溫太醫可找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