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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子跟着胤稷一起長大,對于這個敏感的主子的心思很是理解。“主子,要奴才說您就是心思多,不論四爺是不是最後選了您,咱們只瞧着現在,四爺安排的是不是周到?張起麟等人是不是盡心?這還不夠?起碼四爺沒有忘了您,這可是比以前只是打個招呼強了許多。奴才是沒有兄弟,要是有兄弟也會有個親疏遠近,何況是皇家呢?”
胤稷看着面前的小喜子,這個奴才是真的說了句明白話。“你個奴才,倒是比我這個做爺的明白。行了,就沖着你今個兒的表現,等安頓好了就去領一個月的賞銀。”
小喜子眉開眼笑的應了,跟着胤稷忙活去了。承乾宮現在可是熱鬧非常,康熙身邊圍着一群的兒子,彼此說着平常的瑣事,或是見到的稀奇事,那邊十二帶着一堆小的拿着狗尾巴草逗着精神抖擻的小貍貓。
宜妃和貴妃則帶着兩個丫頭打麻将,呼呼啦啦的伴着幾個小家夥的歡呼聲,“幺雞”“六條”的說着。蓉慧有些擔心的端着兩碟子新做出來的番茄排骨進了門,香甜的氣息引得時不時扭頭看看門外的十五幾個歡呼着圍了過去。
“已經做好了嗎?姐姐怎麽沒有過來?”蓉慧沒有聽到小阿哥稱呼自己,但也沒有嫉妒,晴雯和小阿哥的情分可不是自己能比的。“小阿哥,晴雯格格還在做些別的吃食,咱們先嘗嘗這個好不好?”
胤禑倒是不介意吃什麽,只要好吃就行。康熙也聞見了空氣中的甜香,但是人家老人家可不能表現出來自己嘴饞了。只擺擺手沖着胤礽幾個說道:“你們也去嘗嘗,那丫頭做的東西就是新奇,去看看今個做的怎麽樣。要是喜歡就把方子要過來,你們拿去家去就是。胤礽啊,還有胤祉,你們兩個的身子一向瘦弱,還是要多吃些飯菜才是。”
胤礽溫和的帶着濡目的眼神兒沖着康熙一笑,領着衆人和幾個小阿哥們擠在一起,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夾着紅通通的排骨。胤祯本來挺高興的吃着排骨,但是為什麽今天排骨少的這麽快?自己明明才吃了一塊好不好?
胤祯順着伸筷子最頻繁的方向看去,順着筷子瞧上去,這是自己三哥嗎?那個麻杆似的身材為什麽吃的這麽快?胤禑三個人小吃得慢,糾結的用小勺子盛着排骨,一下下的吃着,被胤祯戳戳肩膀的三小擡頭疑惑的看了過去,這是什麽狀況?自己的排骨呢?
護食的小娃子眼睛瞬間就紅了,銳利的小眼神掃了過去,瞬間就鎖定了吃的最歡騰的胤褆和胤祉。四個小家夥交換一個小眼神兒,齊齊把手上的小木碗用左手護住,“啊嗚”一口把自己的排骨塞到嘴裏,整個小嘴兒都是鼓鼓的,艱難的啃着排骨。
然後右手同時出勺子把盤子裏的排骨舀到自己的小木碗裏,恰好六塊,因了十三不在,十六阿哥胤祿一下子盛在了自己的碗裏。貴妃瞧見桌子上的刀光劍影,彎着嘴角對蓉慧說道:“瞧見了吧?這就是皇家的孩子,和一般的孩子也沒什麽兩樣,不過是聰慧些罷了。以後你和老八相處也要把他當作個沒長大的孩子對待,事事為他着想,才是正理。”
蓉慧受教的記下,宜妃指指康熙,悄聲說道:“你們瞧瞧咱們的萬歲爺正美滋滋的吃着呢,那邊幾個小的都要鬧翻天了,也沒見有什麽反應。”
可不是,康熙很是滿意晴雯的體貼,單獨給自己盛了一盤子,不用丢份的和孩子們搶。梁九功也被康熙好心情的賞了兩塊。忽地那邊胤祿端着小碗跑了來,小小的身子倒是利索,睜着大眼乖巧的說:“皇阿瑪,兒子的給你吃。”
小手舉着木碗,巴巴的看着康熙。康熙瞅瞅油乎乎的木碗裏有些變形的排骨,在不露聲色的看看自己盤子裏的排骨,真是高下立見。“乖,朕的小十六真是孝順。皇阿瑪吃飽了,小十六多吃些長得高高的。”
那邊瞧着這邊情況的衆位皇子默默地低下頭,胤褆對身邊的胤祉說道:“瞧見了,一會子再有好吃的就要快手撈到自己碗裏再說,這些個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燈。”
胤祉了然的點頭,胤禛和胤礽微微一笑,唉,沒想到家裏的兄弟竟然有這麽多的吃貨。胤祿高興的給胤祹一個得意的眼神,胤禮歡呼着圍上去,把胤祿碗裏的排骨舀到自己碗裏,美美的吃着,這變故還真是讓人吐槽,合着十六的排骨是為了給十七,這小子這麽做是為了什麽?皇家可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沒一會他們就知道十六的目的是什麽了,晴雯帶着秀文端着盤子過來,兩碟子的鹹蛋黃炬南瓜和白菜卷、一大盅的咖喱番茄牛腩煲。胤祿笑着迎過去,揚着小臉看着晴雯,“姐姐,小十六要吃白菜卷,小十七說了白菜卷讓給我吃。剛剛小十六把排骨讓給十七了,這是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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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暈倒,胤礽無語的看着胖嘟嘟的十六,這個弟弟心眼真多。晴雯溫柔的點頭,“好啊,十六阿哥真是一個愛護弟弟的好哥哥。小十七又十六阿哥護着,一定很幸福。”
十六驕傲的挺起小胸脯,奶聲奶氣的說:“那是,我可是哥哥,十七是我最小的弟弟。不疼他疼誰,我的都是他的。”又轉身拉住十七油乎乎的小手,“弟弟,一會兒的白菜卷都給你吃,十六哥疼你。”
這話又惹笑了一群人,這個晴雯丫頭對付小孩子就是有法子,不過一句話就把小十六說成個好哥哥了。晴雯親自夾了一個白菜卷給胤祿,“十六阿哥是個好哥哥,快趁熱嘗嘗好不好吃?白菜卷趁熱吃最香甜,這可是今年新産的小白菜,最是水靈。裏面的肉餡用了金華火腿、鮮蝦仁,還有些蘑菇,要是喜歡下次再試試三鮮餡兒的。”
胤祿點着小腦袋,吹吹冒熱氣的白菜卷,滿足的咬了一口,幸福的眯起眼睛。“姐姐,這個白菜卷果然好吃。”貴妃和宜妃也好奇的夾了一個,分成兩半吃了,果然不錯。“這個白菜卷要冬日吃了倒是熱乎,現在吃也很新鮮。晴晴倒是會找,我怎麽沒有看到新來的小白菜?”
貴妃優雅的咬着盤子裏的白菜卷,接過水玉遞過來的幹淨帕子擦擦嘴角,“你就從未去過小廚房,怎麽會知道?再說,你就是見了也不一定認識小白菜,不一定就以為是蘿蔔呢。”
宜妃不樂意的晃着貴妃的衣袖,“姐姐就會笑話我,我還能分不清什麽是蘿蔔?”康熙只管看熱鬧,颠颠的吃着黃橙橙的焗南瓜,這種外表微鹹內裏軟糯微甜,外酥裏嫩,很是不錯。“宜妃可是燒過廚房的,貴妃可沒有說錯。”
宜妃紅着米分面跺跺腳說道:“皇上也這麽說,臣妾就只是犯了一次錯,您都記着了。唉,我就是那個給人說笑的,還是晴晴最貼心,來,額娘的晴晴,快來給額娘暖暖心,額娘都被傷着了。”
晴雯調皮一笑,走過去扶住宜妃,“娘娘莫生氣,晴晴給您盛碗牛腩湯,咱們把肉肉都吃了,不給欺負人的留着。”康熙夾着南瓜的手一松,“這丫頭膽子大的很,當着朕的面就敢這麽說。”
貴妃過去把和一群人搶吃的十七抱起來,捏捏臉蛋,“快去安慰一下你皇阿瑪,你皇阿瑪正在心酸沒有小棉襖呢。”胤禮懵懂的撲倒康熙懷裏,給了康熙幾個親親,哄的康熙高興了,指揮着康熙給自己夾牛腩吃。貴妃吃着綿軟的土豆,時不時給晴雯一些個牛腩,“晴晴多吃些,儲秀宮的東西都是一起吃的,怕是沒有吃好。以後我讓水玉每日給你送去些點心,墊墊肚子。小孩子家家的還是要多吃些。”
晴雯笑着應了,一屋子的人倒是吃的飽飽的,心滿意足的回去了。胤禛再次對晴雯多了些滿意,這個十弟妹就是這一手的好廚藝也能照顧好老十,自己好歹能放些心。瞧着對十五幾個的态度以後對孩子也會很寬容,老十的後院應該是最幹淨的了。只不知道老九的福晉會是那個?自己還是要好好訪查一下,唉,有幾個弟弟真是操心,自己不會少年白頭吧!雖然有些擔心自己不如以前英俊,但是胤禛媽媽還是樂此不疲的操心着弟弟們的家事。
蓉慧和晴雯回去的時候已經天黑了,就是晚膳也是在宜妃那裏用的。一日的相處,宜妃對蓉慧好了許多,還說過幾日在傳召她來說話。蓉慧一路上都是笑着的,在一群秀女羨慕的眼神中和晴雯到了晚安,晴雯沖住在隔壁的月影一笑,進了門。
黛玉倒是早早就回來了,只是心情似乎不太好,早早休息了。晴雯知道後想着明日再說話。次日一早月影和黛玉約着和晴雯坐在游廊下說話,月影竟是被容妃叫了去,顯然是為了給三貝勒胤祉挑選側福晉。
月影沒想着被選上,年少時的夢想還是想着出門游歷,被皇家束縛住倒是折了翅膀,但是這件事不是她們能夠決定的,所以月影也就是說說。黛玉說起賈元春面上很是凄惶,“賈貴人現在看着很好,就是前不久有喜卻是最後也沒有保得住孩子。好在皇上給提了位分,以後還會有的。我只是覺得一個母親才失去孩子沒多久,竟是還能容光煥發,覺得心寒罷了。”
晴雯安慰的拍拍黛玉的手,“這件事你就放寬心,不用多管。”黛玉輕輕點頭,“我記下了。”一個月的時間過得很快,六十六位秀女去了二十位,剩下的四十六位殿前選秀。太後在這一日把晴雯叫了去,卻沒有說什麽,只看着晴雯吃了許多的東西。
晴雯莫名奇妙的回去了,還是胤誐收拾好了府邸派蘇培盛過來送東西,解了晴雯的疑惑。原是太後從康熙那裏知道了晴雯瞧着有些消瘦,心裏心疼,卻不好早早招了來說話。今日也只是看着晴雯多用些膳食就是了。殿選很是無聊,皇上和四妃坐在一個涼亭裏,他們四人一排上前被皇上或是四妃問話,又現場表現一下擅長的技藝,就被留牌子或是賜花,然後就是回家等候消息。
晴雯出宮就見到了接自己的闵岳和傅景,拿着大包袱的晴雯忽地笑出了聲,快跑到闵岳堅硬的懷抱裏,“阿瑪,哥哥,我回來了。”闵岳摸着晴雯的後腦勺,輕聲回到:“好好,咱們回家。”
當天晚上梁九功親自過來了,大陣仗的宣了聖旨,賜婚十阿哥胤誐,于今年八月初八成婚。梁九功趕着去給康熙複旨,辭別了闵岳,身後的人接了闵岳準備好的蛋糕盒子,回去了。闵岳去關門的時候,卻見到十阿哥一臉高興的騎馬過了來。
飛身下馬,深深做個揖,“給岳丈請安,岳丈吉祥。”闵岳臉上一紅,“這是做什麽?還不快進來?”胤誐笑着進了來,打量着已經開始裝扮得府邸,“岳丈人手可夠?我那裏都差不多了,不如把蘇培盛等人送了來幫着收拾?”
闵岳搖手,“還是算了,時間上不急,十阿哥還是照顧好自己就成。只是今日過來做什麽?”
胤誐從懷裏拿出個盒子,在闵岳跟前晃晃,“這是我之前托人做的首飾,給楠楠送來了。楠楠現在在哪?”闵岳沒好氣的說道:“你們就要成婚了,還是少見為好。”
胤誐笑着應了,“知道,知道,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成婚了我們就日日在一起。到時候就是岳丈見不到楠楠了。”闵岳被氣的胡子一翹,轉身回房。胤誐去了晴雯的書房,晴雯正挽着袖子畫今日的宣旨圖呢。“你怎麽過來了?可用了晚飯?”
胤誐一時間有些怔忪,以前晴雯和自己相處總是帶着拘謹,現在竟是這樣的親近,語氣都帶着熟稔。這就是以後的伴侶,相伴一生的愛人。胤誐心裏一陣暖流通過,把手上的盒子遞過去,“這是我叫人做的首飾,今日才做好。”
晴雯好奇的準備打開,卻被胤誐伸手按住,紅着臉說道:“還是我走了再看吧。”晴雯被握着的手一熱,卻沒有抽回來,羞答答的應了,“恩,我知道了。等到時候我就帶着可好?”
胤誐閃亮着眼睛看着晴雯,不愧是楠楠就是懂自己的心思,“那,那你記得啊,到時候爺要掀開蓋頭就看到的。”晴雯點頭,“記得了,一路趕過來辛苦了,家裏新做的木瓜奶酪凍,一會子吃些,再給娘娘和九阿哥帶些。”
胤誐笑着應了,被找來的傅景拉着去了前廳。妹妹馬上就要是他的人了,還這樣粘人,真是受不了。也不知道自己以後的伴侶會是哪個。
黛玉和月影皇上都賜了花,月影一早就說了等晴雯出嫁後就出門游歷,齊佳府的老爺子也跟着去。郭絡羅蓉慧和董鄂七十之女董鄂碧華也是同一日成親,內務府是忙的團團轉。八月初八很快就到了,晴雯乘着花轎晃悠悠的去了十阿哥的府邸。
胤礽很是頭疼,三個弟弟同時成親,自己這是要去哪家?皇上還真是任性。最後這個狀況被康熙解決了,來個太後從晴雯那裏聽說的集體婚禮。新娘都是先從各自的府邸過一圈,然後回太後的慈寧宮一起拜堂,太後很是高興這個主意。此時一向平靜的慈寧宮張燈結彩,太後穿的很是喜慶,富态的坐在榻上等着新娘的到來。貴妃作為親額娘,也盛裝出現,挨着太後說笑。
宜妃是個坐不住的,一早收拾好就忙裏忙外的檢查着有沒有不合适或是漏了的。今日的婚事可是大清朝第一起集體婚禮,一定要辦的漂漂亮亮的,悄悄慧妃和容妃還有那個讨厭的德妃瞧自己的眼神兒,哼哼,你們嫉妒了吧?羨慕了吧?誰讓你們沒有個适齡的兒子呢。
吹吹打打的響器聲遠遠傳了來,康熙笑着坐在上首,左右各坐着貴妃和宜妃,良嫔其實也是今日的主角,只是她的份位低,又不得皇帝寵愛,只是挨着宜妃坐了,但是這個六宮最美的女人今日很開心,滿足的挨着宜妃坐着,等着兒子和媳婦的到來。
三對新人緩緩走進了慈寧宮,在喜娘的唱和下拜堂成親,鬧哄哄的慈寧宮歡呼聲一片,小阿哥、小格格四處穿梭着發糖果,圍在一起做游戲。因為晚上才會出宮,所以三對新人也是在慈寧宮的偏殿掀了蓋頭,晴雯頭上一水的赤金絞金絲的并蒂蓮頭面,穿插着一整套的白玉蓮首飾,端的是美貌如花。
胤誐傻笑着看着晴雯頭上的白玉蓮,憨憨的說:“你真的帶着呢。”晴雯笑着點頭,“爺不是交代了要我帶着,我怎麽會忘了?”
胤誐眼裏帶笑,挨着晴雯坐了,左右邊上無人,一親芳澤,抱着晴雯輕輕晃悠着,嬌嬌軟軟的媳婦總算是拐到家裏了。“晴晴,以後咱們好好過。”
晴雯輕輕點頭,胤誐即使沒有見到也知道晴雯答應了,心裏簡直是美得冒泡。趴在窗棂上偷看的貴妃掩嘴一笑,扯着身邊還撅着小屁股偷笑的胤祹和胤祯離開了,“你們呀也過不了幾年了,到時候貴額娘給你們也挑個好的。”
胤祹害羞的扭頭走了,胤祯倒是不在意,親熱的拉着貴妃的手說着也想找個十嫂這樣的,貴妃為難的皺眉,“這個可不好找,你十嫂這樣的可是貴額娘千挑萬選出來的,想找個一樣的只怕是很難。”
胤祯倒是想得開,笑着說:“貴額娘放心,我不求能和姐姐一樣,能有姐姐這樣的手藝**分就成。不難找的。”
貴妃笑着點點胤祯的額頭,“你個小滑頭,原來是想着找個好廚藝的媳婦,真真被那丫頭帶壞了,都是小吃貨。”
胤祯只管笑,跑去和哥哥們說話去了。這一幕本來很平常,胤祯幾個小阿哥時常去貴妃那裏蹭吃的,本就熟稔。只是德妃覺得很是刺眼,捏着帕子恨恨的想着都是貴妃這個狐貍精的錯,把自己的兒子都給拐了去。這件事不怪德妃這樣想,自從胤祯和四貝勒和好以後,有四貝勒教導着長進了不少,對于當年額娘和四貝勒的事也弄清了許多。
對于一向以為很善良的額娘竟然是這樣的人,讓胤祯有些接受不來,連帶着對德妃的态度都有些冷淡。德妃原來以為十四是長大了,還挺欣慰。後來一日給十四送吃食的時候遇到十四歡天喜地的和胤禛手拉手出宮去了。當時震驚的德妃手裏的食盒都掉在了地上,回去就打發人細細問了十四這些天都做了什麽。
“哼,賤人,竟然打十四的主意。”伴随着杯子的破碎聲,永和宮沒有人敢發出聲音。“李嬷嬷,你去把賈貴人叫過來,就說我這裏皇上新賞的碧螺春,請她過來喝茶。”
李嬷嬷一臉嚴肅的走了,趾高氣揚的進了永和宮一側的春苑殿,人未到聲先到,“賈貴人可在?奴婢來傳德妃娘娘的話。”賈元春正寫字呢,聽到李嬷嬷的呼喚,頭也未擡得對一側的抱琴說到:“你去瞧瞧,她來做什麽。”
抱琴應聲去了,确實沒有攔住李嬷嬷,被這個老婆子擠開進了內室。賈元春皺眉,雖不知道德妃這又是鬧什麽,但是自己現在可不能和德妃撕破臉皮,遂笑着說道:“不知嬷嬷來了,快坐下喝茶,香草去倒熱茶來。”
李嬷嬷倨傲的搖頭,“不必了,奴婢喝不起賈貴人的茶,還是随奴婢去見見德妃娘娘吧。德妃娘娘那裏有皇上新賞的碧螺春,說是請您過去喝茶。”賈元春即使不滿李嬷嬷的态度,但是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貴人,還不是任德妃搓扁揉圓。遂點頭被抱琴扶着過去了,細細打量了德妃卻是沒有見到什麽怒色,似是真的請自己喝茶。“多謝娘娘邀請,臣妾很是榮幸。”
德妃笑着點頭,“不過是些茶葉,請了你來就是說說話。聽說你很擅長泡茶,不知今日本宮可否有幸見識一下賈貴人的手藝?”
賈元春這些時日自從孩子莫名奇妙的丢了以後,比以前更是小心。處處打聽皇上的喜好,因了康熙喜歡喝茶,賈元春花錢請了茶房的嬷嬷私下裏教她泡茶的手藝。這件事自以為瞞得挺緊,但卻被德妃知道了。今日德妃心情不好,賈元春這個現成的出氣筒自然被叫了來。以前就是伺候人的,自然改不了搖尾乞憐的模樣,瞧瞧還是學的什麽奴才的手藝,狐貍精一個。
賈元春也明白了德妃的心思,“臣妾只是偶有興趣,學了一二,卻是連門也為進的,哪敢在娘娘面前班門弄斧。再說這茶是皇上賞的好茶,自己怎麽敢糟蹋了這樣的好茶。”德妃眼光一寒,這個賈元春倒是長了膽子了,以前怎麽敢違背自己的指令。“倒也是,只是這茶是皇上給了本宮的,本宮覺得不糟蹋就是了。你只管去,本宮等着。”
賈元春秋水般的大眼掃了德妃一下,心裏一緊,今日德妃似乎不高興,但是自己也犯不着惹惱了他。德妃見賈元春去泡茶了,行雲流水一樣的手法,賞心悅目。“這個賈元春倒是有些本事,怪不得皇上時不時就去看看她。”
晴雯和胤誐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胤誐拿着手裏的畫本笑着給晴雯看,小夫妻兩個不知羞的研究着春宮圖。次日一早,胤誐偏頭看着枕側的晴雯,滿足的笑了,伸手擁緊晴雯香香暖暖的身子,細膩的手感讓胤誐再次沖動了。
鬧騰到日上三竿,胤誐才叫了水,收拾好了抱着疲軟的晴雯起了身,笨手笨腳的捏着眉筆給晴雯畫眉。晴雯微閉着眼睛,困倦的靠在胤誐懷裏,乖巧的任胤誐上下其手。姜嬷嬷和周嬷嬷笑着在一邊等着伺候,一會兒的工夫胤誐就畫好了。還不錯,起碼看得過去。胤誐原以為這三天就是自己小夫妻的二人世界,沒想到竟被胤禑帶着胤祿和胤禮攪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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