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長息

今天一大早,葉霜睜眼醒來的時候,腦袋隐隐翻着疼。狀态有些懵,感覺丢了很重要的記憶,可是想了半天,也想不起入睡之前發生了什麽。

她抵着脹痛的額頭,掀了被子就打算出去瞧瞧。只是還未走到門口,正遇上推門進來的澤蘭,見到她醒來。愣了片刻,方才道:“姑娘醒了?”

葉霜燈繼續揉了揉額頭,聲音還有些含糊:“嗯,剛醒。”

澤蘭看起來松了一口氣:“姑娘前幾日被神君從那個水墓裏帶回來,就一直睡着,如今總算是醒了,可有哪裏不适?”

葉霜燈停下揉額頭的手,莫名道:“水墓?神君?”

澤蘭不疑有他,只道:“姑娘不是與神君一同去采雪岩草了麽,後來發生了什麽,何以姑娘昏睡不醒,神君也……她頓了頓,沒再說下去。

葉霜燈更奇怪,腦海裏的記憶混沌成一片,她努力想了半天也實在想不起什麽事情,經澤蘭一提,她才隐約想起來一點事情。水墓?是的,她的确是想去水墓,不過那時候她不是找的秦桑嗎,什麽時候變成西陵了。這斷片的記憶,和水墓有什麽關系嗎?

水墓裏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她再揉揉了額頭,決定先前找西陵問問,可是找了一圈都不見西陵的影子,遂折回去去問澤蘭:“神君呢,他回來了沒有?”

聽葉霜燈這樣一問,澤蘭十分驚訝,半天才道:“……神君受了傷,這幾日都在閉關,姑娘莫非不知?”

葉霜燈腦子混沌成一片,她沒細想澤蘭的話,只随口道:“我這幾天睡的這麽死,怎麽會知道……頓了頓,才忽然反映過來,猛的擡眼去看澤蘭:“他受傷了?”

澤蘭神色莫辯:“……我以為,這事情姑娘應該比我清楚。”

如澤蘭所說,西陵受傷了,原因未明,帶了她回來就去閉關了,至今已經整整三日。澤蘭本以為葉霜燈知道此事,原想等她醒來詢問當時發生了什麽,未曾想葉霜燈對此毫無記憶。

葉霜燈自己也懵圈的很,看起來水墓中的确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此地現下還是一派平靜,想來沒有驚動那個妖獸,雪岩草還在那裏長的好好的,也算是達到目的了。

她既然想不起來也沒打算細想,澤蘭卻是微微蹙眉,對着個問題像是分外在意,又問了一句:“姑娘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葉霜燈仔細的想了想,又想了想,點頭。

Advertisement

澤蘭見她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還是蹙眉:“姑娘不在意?”

葉霜燈覺得她這問題很奇怪,不是不擔心西陵,卻是有些不想與澤蘭談論這個話題:“有什麽好在意的,反正我現在不是好好的,什麽事情都沒發生嗎。”

澤蘭靜了一會,道:“神君大人受了傷,在閉關,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會讓神君大人閉關三日不出的地步,你就一點也不想了解清楚?”

葉霜燈只覺得從澤蘭口中聽到西陵更是煩悶,脫口就道:“這事情你自己等他醒來去問不就醒了。”

澤蘭愣住,下面的話都給葉霜燈這句給驚的收住了。

意識到自己口氣有些不大好,葉霜燈咳嗽一聲,聲音放軟了一些:“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我想不起也沒辦法,神君既然在閉關,我們也不能問,與其在這裏冥思苦想猜個半日,還不如等他醒來直接去問。”

澤蘭靜了一會,聲音也低了一些:“姑娘說的不錯,是澤蘭太着急了。”

她覺得自己這個狀态很不對,澤蘭自然也察覺到她的狀态,不再煩她,尋了個借口就匆匆離開了。葉霜燈一路晃悠到一處煙柳中,望着飄搖的柳葉,重新靜下心來理思路:西陵閉關,還是和自己從水墓回來就閉關了,定然是發生了什麽,可是她卻全無印,這是怎麽一回事?況且自己莫名其妙對澤蘭發脾氣是什麽道理,自己脾氣什麽時候這麽差勁了?心情煩悶下,她有一下沒一下的揪着葉子,不多時把眼前垂下的柳梢揪了個幹淨。

她正揪的起勁,身後傳來木輪轉動碾過枯枝的聲音,随之響起了一個溫和悅耳的聲音:“姑娘何事煩心,與這柳樹過不去?”

葉霜燈回了頭,看清眼前人的時候,驀然一驚:“是你!”

眼前的白衣青年,雖然坐在輪椅之上,卻絲毫不掩氣質高華,唇角笑意溫和沉靜,使人一見便是胸中開闊,無由心生信任。正是先前在拜月節上見到的人。

白衣青年的聲音不急不緩,對着她颔首:“姑娘,又見面了。”

葉霜燈放開被自己□□了半天的柳條,走到他前頭,笑着:“上次謝謝你的糖畫啦。”看了看他,又疑惑:“你這次是來這裏游玩的嗎?”

白衣青年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目光落在她手背上粘着的嫩葉:“方才見姑娘滿臉的愁容,可是遇上什麽煩心事了?”

見葉霜燈默了一會:“這個……

聽出她的猶豫,白衣青年截了口:“在下唐突,姑娘不必在意。”

許是他聲音不急不躁,有安定人心的力量,加上與此事毫無關系,葉霜燈略一思量,隐了一些事,還是回答他了:“沒有煩心事。只是剛剛自己發了脾氣,覺得自己不大對……

白衣青年像是不解,反問:“脾氣不好?”

葉霜燈無奈:“剛剛我莫名奇妙發了一堆脾氣,都不知道為什麽,正想怎麽辦呢,都不知怎麽道歉……

“發完脾氣,還會記得道歉,姑娘已經比一些人強上許多。此後記住不因自己遷怒別人便是,相信對方會接受姑娘的無心之過。”頓了頓,又笑着搖頭:“但是卻不見姑娘遷怒在下,可見姑娘不是任性胡為之人,這期間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葉霜燈愣了一下,搖頭:“不記得了。”

白衣青年道:“姑娘仔細想想,凡事總有起因,不過姑娘不必太過懊惱,許是……對方并不在意。”

葉霜燈再認認真真的想了一會,發現還是想不去起什麽事情,遂放棄了,懊悔:“不記得……應該就是我心情不好遷怒了,等下去道歉吧。”又想起一件事情,笑了笑:“對了,我叫葉霜燈,不知如何稱呼先生?”

白衣青年搖頭:“先生不敢當,在下巫長息,姑娘若不棄,稱在下一句巫大哥便是。”

葉霜燈覺得喊不出口:“……”她幹笑了一聲,對着他的溫和的眼神,艱難的吐出來:“……巫大哥。”說完又節節敗退,尴尬的摸了摸額發,嘆氣道:“……不太能喊的出大哥。能叫你名字麽。”

只稱名字,卻更是親密了許多。巫長息對葉霜燈這話怔了一會,像是沒想到她會有這個提議,雖然驚訝,唇角笑意淺淡,不讓人覺得絲毫不适:“但憑霜燈喜歡。”

巫長息寥寥數語,已将她的陰霾散去,雖然還是不太理解自己到底在發什麽脾氣,但好在能坦然的去找澤蘭表達了下歉意,可是說的彎彎繞繞,半天都沒說出重點來,蘭一直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遍,時不時點頭表示自己在聽,葉霜燈講完,忽然想起來自己方才的目的,糾結的扭了扭袖子:“之前的事情……抱歉。”

澤蘭疑惑。

葉霜燈不知自己為何會這麽不客氣,只得臨時想了一個理由,艱難道:“女孩子一個月總有那麽幾天。是我不對,沒控制好自己的脾氣,對不起。”

澤蘭“噗哧”一下笑了出來,并沒有讓她尴尬,很快就把話接了過去:“剛才發生什麽了,你對我發什麽脾氣,我怎麽不記得了?”

葉霜燈松了一口氣,原文裏澤蘭就惹人喜愛,除了幾個劇情設定讓她看起來像在作死以外,在許多事□□情上,她處理的都十分得體,情商又高,輕輕松松就化解了尴尬。

至于自己斷片了記憶,只能等西陵出來之後再問了。另外,她還有一件更為擔心的事情,便是西陵受傷了……這事情實在有些不大妙,她完全不記得有這樣一個劇情。

又是一個憑空出現的劇情嗎?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