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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身體突然有恙着實出乎衆人意料,而太子替他前來更是讓人眼皮一跳,皇帝總不可能不知道這兄弟二人的關系。

程常宣隐隐有了猜測,心道壞了,該是母妃求父皇了。他不想接賜婚的聖旨,也不想讓莊懷菁知道,便讓人去找府內總管領莊懷菁四處逛逛。

莊懷菁突然開口道:“現下正是忙碌的時候,總管公公事情纏身,不必勞煩。魏公公說父親能從天牢回府休養,全靠太子在陛下面前澄清,臣女無以回報,想親口向他道聲謝。”

那侍衛又道:“請殿下速去接旨。”

程常宣有些緊張,他咳了好幾聲才道:“太子此人太過肅正,如果莊丞相無罪,那便是他分內的責任,你不用謝他。”

莊懷菁心思靈敏,心覺不是她該參與的事,便擡頭看一眼程常宣,道:“您若是有急事,可先過去,我一個人在這邊走走便行。”

程常宣想了想,将自己的令牌給了她道:“那你在這兒随便逛逛,我很快回來。”

他在外接觸的事情多,自然想得明白。柳貴妃想借姻親幫他籠絡刑部與禮部,但她不知道,刑部和禮部,早已經進了太子手。

莊懷菁嫩|白的手被他塞了塊令牌,小口微微張,要還回去時,程常宣已經匆匆走了。

他倒是心大,也不怕她會利用他這令牌做出不利的事。

莊懷菁低頭看了一眼,嘆了聲氣,将令牌給了後面的太監,讓他追上去送還給程常宣。

太監有些猶豫道:“這是二皇子給您的,奴才不敢……”

莊懷菁說:“替我謝聲二皇子。”

太監只好領命下去。

她不欠人情,所以也不愧疚。

歸築上前問道:“小姐,現在該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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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道:“二皇子知您喜歡清靜的地方,特地讓奴婢們在前面準備了茶水。”

莊懷菁玉手輕搖團扇,面容精致,微微颔首道:“有勞。”

這裏是二皇子府,處處都是二皇子的眼線,出不了危險,她在等太子的消息。能走一步便算一步,總不可能胡鬧一通。

……

大廳漆紅柱身上光|滑,底下有幾盆半人高的綠榕,兩側擺榆木方桌椅。

太子端坐上位,他面容淡漠,一襲月白修竹衣衫渾然如仙人,底下跪着一群官員,太監在旁宣旨。

程常宣來之前便看見一群官員在這,還以為是做個見證,結果聖旨上只是一些尋常的賞賜,倒沒聽出指婚的意思。

他心中有些意外,領旨謝恩。

程常宣模樣俊朗,頗有少年将軍的硬朗之氣。這幫朝廷官員則大氣都不敢出,金武風更加,太子剛回京沒多久,他便栽到了太子手上。

皇帝和二皇子性子好相處些,但太子卻不一樣。很久前就有人說太子性子像先祖帝,不愛玩鬧,處事極其嚴正,少有人能比。

程啓玉眉眼淡淡,開口道:“諸位請起,父皇龍體抱恙,孤只是領命前來宣旨,二皇弟西南剿匪有功,今日洗塵,望二皇弟日後再立大功。”

太子事務繁忙,這種宴席極少參加,這次似乎也不打算久留。

一群人磕頭道:“恭賀二皇子殿下。”

“借皇兄吉言,”程常宣慢慢擡頭,“久未見皇兄,皇弟有一事相問。”

程啓玉微微掀起眼皮,清隽淡泊,似乎猜出程常宣要問什麽。他手邊的茶杯中倒熱茶,熱氣氤|氲。

“不知半月前刺殺一案,可查出了什麽?”

這兩人表面上稱兄道弟,事實上處處都不對付,大多數人都知道二皇子對太子頗有不滿。

只不過太子性子穩重,公事公辦,抓不到任何不對的地方。

程啓玉微微擡手,讓旁人下去,識眼人見情形不對,忙告辭退下。

片刻之後,大廳內只剩他們二人。

“今日過來,也是要同你說此事。汪禦史五年前三連罪狀告齊老将軍貪污軍饷,老将軍病痛卧榻,奄奄一息,聽其污蔑之詞,還未等父皇判定便撒手人寰。”程啓玉淡道,“他底下部隊歸于三子齊小将軍,其中一隊叛逃,至今下落不明。”

他說的那件事,是五年前轟動京城的大事。汪禦史能活,是因的确有人借老将軍名頭行事,把事推到老将軍頭上,而汪禦史不知道,故而釀成悲劇。

若非齊小将軍寬宏大量,汪禦史或許早不在人世。

他這話的意思,便是把事情都推給了那消失的一隊。

程常宣随口應了一聲,也不知信沒信,只說:“既然如此,望皇兄繼續派人查,還臣弟一個公道,臣弟尚有要事要做,是留是走,皇兄請便。”

廳堂正中懸挂幾副山水字畫,雖都是名作,但程常宣并不懂這些,莊懷菁卻喜歡得緊。

程常宣出了大廳想去找莊懷菁,沒成想剛踏出門就被幕僚拉到了書房。

随太子前來宣旨的公公小心翼翼上前,白色拂子搭手,問道:“殿下可要回東宮?”

二皇子這态度,未免太嚣張了些。

程啓玉擡頭,朝外随意一瞥。

方才追着過來的太監在廳外等候,躊躇半天後又看見二皇子和旁人去了別處,正不知該怎麽辦。

他讓人招這太監進來,問道:“是有何事?”

那太監認得太子,知道他的嚴正,見他問話,猶猶豫豫回道:“莊家小姐讓奴才送還令牌給二皇子殿下。”

程啓玉看了一眼刻兇|猛虎紋的令牌。

“倒是罕見。”

她一直避着程常宣,竟然也會收他的東西。

程啓玉搭在榆木方桌上的指尖輕輕點了幾下,眸色微淡。他看了一眼底下顫抖的太監,道:“莊丞相一事尚有細則要問,讓莊大小姐前來見孤。”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入v,萬章更新,更新時間不變,謝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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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年代大家都開始悄摸摸的做生意。

宋栀也以為齊明安是這群先驅者之一。

可是等村裏的二流子都去收購麥子了,齊明安還是只知道種地。宋栀悄摸摸的刺探過他想法,就怕是自己的溫柔鄉讓大佬失去了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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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她想出主意,割麥的鐮刀就不小心傷了她嫩白的小腿。齊明安捧着傷口,目光沉沉盯了半晌,第二天就帶着東西去了鎮上,種什麽地,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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