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二天一早,林敬松起來擠了牛奶,剛剛忙罷,就有電話打過來。
是孫主任給他留的她侄子孫喜勝的電話,他是市八方運輸公司的總領隊,說是快到他們那邊地界了,讓林敬松在鎮路口等着他。
林敬松急急忙忙的把一瓶瓶的奶裝到車上,開車過去,沒過兩分鐘就等到一輛十二輪的大車,下來一個四方臉的黝黑年輕男子,他笑得爽朗,伸手道:“我就是孫喜勝!”
“我是林敬松,”林敬松笑笑,跟他握上手。
“事情家裏人都給我交代了,真是巧極了!這條路線從來都是我跑的,還就是這個時間點兒!”孫喜勝是個很開朗的年輕男,從他身上林敬松似乎看到了昨天那小胖墩的影子。
果真是一家人!
林敬松也不由得被他感染,咧嘴笑起來。
“我另外多準備一瓶奶,你這麽早就起來忙着跑車,肯定是沒吃飯,牛奶不能空腹吃,我給你放了兩個饅頭,就着墊墊肚子。”林敬松說道。
孫喜勝幫着他擡筐子,完事把筐子裏的一包饅頭拆出來,也不多客氣,三口下去整個饅頭就消失了。
吃完他才嘿嘿一笑:“真是太謝謝你,我還真是餓得前胸貼後背。”
奶送到鎮路口,往後的事情就不需要林敬松來管了,孫喜勝會把奶送到孫主任家,孫主任也會讓她兒子給各家一一分配過去。
這些人都是住在一個小區的,當年單位起的集資樓,裏面住的大部分都是市政府人員,大家相對來說比較有素質一些。
至于錢這個事兒,林敬松想想這些人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不可能拖欠他那麽點奶錢,當時都加了威信,每個月在那上面給林敬松結錢。
七家人,一共訂了十五份奶,這樣大概林敬松每天就能拿到一百五十塊錢,除去喂養奶牛必要的糧食消耗,林敬松大概每天有一百三都是他的辛苦所得。
不過是月結,但這現在已經是中旬,等到月底也沒多久,從下學之後,日子就真的像流水飛逝,快得很。
說是辛苦所得也不怎麽正确,畢竟他現在養牛當真是省心,早上五點擠一次奶,栓繩一放由着它們漫山遍野的吃草,下午到四五點自己就會回來。
一邊喂了空間草,一邊再擠一次奶,這個時候再把它們栓到牛棚裏,放上玉米等粗糧,給它們補充補充身體。
這樣,他每天要花費大量時間的只有擠奶跟打掃糞便。
最近他攢了不少漚肥,準備過兩天去跟已經将要處在成長起的瓜瓤加加油。
劉四新帶着那群人走了之後,林敬松可是過了幾天自在日子,當中魏巍還多次打了電話。
“真不要你宣傳,我現在牛奶都能賣出去得差不多了,你再給我宣傳一下,結果沒得賣咋整我現在挺好的,知道你是好心,心意領了。”林敬松一接電話,就搶先說。
魏巍無奈,嘆氣:“你就是太老實,沒貨就去跟人談合作啊!談下來的項目,也不都是你的勞動成果只是沒告訴消費者罷了。”
林敬松笑笑,不再多說這個話題,道:“我給你送去些鮮奶,之前剩下的鮮奶有一部分做成了奶酪,山上的野雞蛋,野菜之類都給你打包好寄過去了,現在天氣轉熱,你早點做了吃掉。”
“好,多謝了
兄弟。”魏巍也沒跟林敬松客氣,他又道:“你也知道我們家菲菲,她從來都不愛吃青菜的,你上次送過來的野菜她果然新鮮,能吃下去一些。還有你送過來的蘑菇,炖雞腿香得呦!”
“等你什麽時候有空了,來我這邊玩一趟,山上有不少新鮮野貨呢,可惜有的摘下來就不能放,不然也給你寄過去嘗嘗鮮。”林敬松略帶遺憾。
魏巍大喝一聲“成!”,接着又道:“馬德!這段時間要憋屈死我了,等過兩周,把手頭上的工作忙完,帶着菲菲去你那邊來個一日游。”
“歡迎至極!”林敬松笑笑。
跟魏巍挂了電話,林敬松拎着水桶正在澆菜園地。
幾天過去,前幾天種下的種子全都發芽了,一片翠綠的蒙在紅褐色的地面上,看着特別喜人。
最近兩天天大晴,不種地的人們當然是覺得天氣不冷不熱也不下雨,最最好,但靠着土地吃飯的人們就憂心了——不下雨,地裏的莊稼渴啊!
林敬松那片沙田靠近河還好,但也有些幹了,他都準備再旱下去就買個小型灌溉設備,沒想到這就聽到了市裏決定往天上打一炮催雨炮的消息。
這下村裏可算是人心振奮了,林敬松從瓜地裏出來,見着各個臉上都喜氣洋洋。
本來林敬松也搞不明白,後來聽說消息之後也不由得咧着嘴笑着回家。
一回家,又看見了蹲在他門口拉屎的大貓。
林敬松:“……”我想抽它!
“噶!”大貓現在也完全不懼林敬松,嚣張至極的撅着屁股把粑粑拉完了才象征性的刨兩下,輕飄飄的從林敬松門前臺階上跳下去。
虧的林敬松有個随手關門的好習慣,要不然每次回家開門就是一坨驚喜,這日子誰能受得了啊!
大貓現在是不分日夜的往林敬松這邊來,至于到底是什麽時候,得看它消化道的心情。
顯然,今天大貓的消化道心情挺好,起了個大早。
它對着林敬松嘎嘎叫兩聲,見林敬松懶得理它,又跑到牛棚旁邊,可惜空空如也,早上林敬松擠罷了奶就讓它們去山上自己啃草吃了,大貓能看見牛才怪!
“嘎哈!”大貓有些生氣,整個尾巴都直嗖嗖的立着,對着林敬松叫了又叫,好像在問:牛呢
林敬松正在鏟屎,一點都不想搭理它,大貓索性一躍上了臺階,仰着頭望林敬松,叫個不停。
林敬松知道它這又是想喝奶,只可惜今天他心情不好,不想喂了!
今天大爺不伺候!
大貓在林敬松這邊轉了又轉,沒等到林敬松投喂牛奶,最後不高興的走了,走時還翹着尾巴,四肢一線,走得那叫一個高冷。
林敬松得意起來,小樣兒,還在你哥家門口拉屎不不發威還真當我好欺負的
這邊,林敬松心情不錯,哼着歌兒正準備去看看前幾天在山上栽下的柑橘樹,呂嬌嬌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聽說你現在日子過得逍遙啦你那朋友給你做推廣讓你賺錢,都不稀罕”呂嬌嬌聲音吊着嗓,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林敬松早就知道她這個人說話就是這樣,實際沒壞心,嘿嘿一笑,嘚瑟道:“可不是我現在這日子過得舒坦呦,什麽時候來這邊鄉下一日游”
聽見這個,呂嬌嬌高興了,她忍不住咧嘴角,道:“怎麽才舍得請姐們兒看看嘛”
“哪能啊,之前不就邀請過麽現在收拾得差不多了,有空來看看,現在春天萬物蓬發,整個山頭都是翠綠翠綠的,林子裏鳥叫得賊好聽!”林敬松熱忱歡迎。
呂嬌嬌嘴角抑制不住的笑,哼哼兩聲,
一會兒,試探着說:“這兩天我琢磨琢磨,我有一個姐們兒,逼婚快被她家裏逼瘋了,到時候去你那邊散散心。”
“多簡單的事兒!開車、來人,帶着肚子就成!”林敬松爽朗的笑。
聽着這邊林敬松的笑聲,呂嬌嬌也高興的挂了電話,給言希打過去:“林敬松那邊收拾得能見人了,後天咱們一起去轉轉,你也散散心。”
言希抑郁的揪着被子,幽幽的說:“親愛的,我這樣不高興,你這樣興奮激動得跟我說話,我很想打你的。”
呂嬌嬌咯咯一笑,嚣張又欠扁:“來呀!你順着網線爬過來揍我啊!”
“你妹!”言希大聲咆哮。
呂嬌嬌閑閑的吊着她:“別忘了,你現在可是在被關禁閉,姐們兒我能去你家裏做保證,把你拯救出來的。”
言希不敢說話了,氣呼呼的揪被子撒氣。
“你也看開點,回頭氣出來什麽病,難受的是自己。”呂嬌嬌柔聲勸慰,言希這倒是不想說話了。
這邊,林敬松把手頭上的活兒幹完,又拎着竹籃上山,他現在把山上各種野生植物認了個七七八八,每天上山撿雞蛋都能順到各種各樣的野果子,酸的甜的,清脆的,綿軟的,換着花樣吃,能三天都不帶重樣兒的。
自打得知空間草的作用,林敬松就在山上分散着撒了空間草籽,早上轉山的時候澆些空間水,引來蟲子吃草,野雞跟着也能大飽口福。
夥食質量一上去,不但雞蛋下的美味,數量也能增收不少,林敬松連着撿了雞蛋好幾天的雞蛋,眼見着野雞群數量越來越多,簡直都把這些雞蛋要當成自己飼養的私有野雞了。
“咱們老百姓啊,今兒個真高興,真呀麽真高興~呦呦呦!”林敬松眉飛色舞,差點就要說唱起來,只可惜受限制于他薄弱得像紙片一樣的文科,着實想不出來什麽豐富的詞彙來表達自己。
野雞數量一多,林敬松剛上山頭沒一會兒都撿了半籃子的雞蛋,野雞們大概也是明白自己打不過林敬松,又阻止不了他撿自己雞蛋。
把人家惹惱了自己還沒有好吃的蟲子,幹脆也就由着他去撿了,要是真母愛爆棚的母雞,它們會把蛋下得距這裏三五個山頭那麽遠。
但是深處又有黃鼠狼眈眈相向,野雞們幹脆放棄掙紮,賣蛋求食。
林敬松對它們這樣識時務,嗯……很滿意。
正撿着雞蛋,林敬松突然聽見前面山溝裏一只尖叫的雞,叫聲那叫一個慘烈,林敬松趕忙快步走過去,一看,竟然是幾個黃鼠狼正在團夥作案。
看見林敬松了還是嚣張,沖林敬松鳴叫幾聲,為首體型最大的那只還對着林敬松咧着嘴,發出咔咔那種極尖銳的驚叫,聽着就讓人耳膜不舒服。
林敬松挽起袖子,他好長時間沒見着黃鼠狼了,還以為它們也跑到深山裏面去了,沒想到竟然又過來了,估計也是他這段時間催生空間草的結果。
林敬松面沉如水,這種野生猛物你決不能怕它,越怕它就越是能欺侮到你頭上來,只有讓它們知道你不是好招惹的,下次看見你自然會繞道走。
見林敬松無視它的警告,為首的黃鼠狼更加兇惡,朝着林敬松走了幾步。
就在林敬松準備按照往常習慣整治這些不開眼的黃鼠狼一番時,突然聽見山谷裏一聲熟悉的嘎嘎大叫,黃鼠狼們立馬四散逃跑,跟剛才對着林敬松那嚣張模樣是再也沒了。
身未到,聲已來。
就在黃鼠狼們四蹿逃離之後,大貓才邁着優雅的步伐走來,最後站在高處垂着眼看林敬松,端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林敬松懶得鳥它。
研究院長在他身邊裝逼裝那麽久,都被他抓住痛腳想主意整下來了,還治不了它!
大貓一見林敬松不搭理它,着急了,嘎嘎叫着跳下來,嘴巴噙着那只被咬得血肉模糊的老母雞,繞到林敬松面前。
由于兩者身高差,現在則是變成林敬松對着它居高臨下。
“幹嘛”林敬松納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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