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夏兒

「奴婢給小姐請安。」

一早,秋兒正伺候姚平昕起身,就聽外頭傳來夏兒的聲音,姚平昕微不可見的輕皺了下眉頭。

「小姐,奴婢出去跟夏兒說一聲。」

「不用了,先伺候我起身吧。」

秋兒應了聲,伺候姚平昕坐起,一旁早有小宮女端來熱水放着,秋兒兌了水溫适中後,才伺候起平昕梳洗,門外的夏兒遲遲不見姚平昕叫起,想再喚一聲又不敢,只能暗自躊躇。

梳洗後,秋兒扶着姚平昕到梳妝臺前坐下,喚來花岚替姚平昕梳理,小宮女自發的将水盆端走,秋兒輕輕走到屋外。

「夏兒,妳怎麽這時候過來?」

「我想着第一天入宮,早些來伺候小姐起身。」

秋兒輕蹙眉頭。

「夏兒,宮裏頭不比家裏,有些規矩妳一旦犯了,小姐也未必救得了妳。」

夏兒不服氣,似還有話說,秋兒擡手不讓她開口。

「就以今日來說,哪個做奴婢的能驚擾了主子歇息,在家裏不能,在宮裏更不能。」

秋兒嚴肅的神情讓夏兒默默閉口,但臉上的不甘仍讓秋兒看得一清二楚。

「小姐說了,讓妳先好好學規矩,這也是為了妳好。」

見夏兒這付模樣,秋兒也不想多說,只将姚平昕的話傳到,夏兒不信的望着秋兒,似是懷疑秋兒假傳姚平昕的話。

「妳若不信,那就親口去問小姐吧。」

Advertisement

秋兒坦然側身,夏兒猶豫了一會,仍決定進屋詢問姚平昕。

見花岚正在替姚平昕挑選發飾,她沒敢上前打擾,只是靜靜站在一旁候着,姚平昕從銅鏡裏見到她進來,暗暗嘆了口氣。

「娘娘,奴婢去請秋兒姐姐進來替娘娘更衣。」

花岚輕聲問,姚平昕微微點頭。

「小姐,讓奴婢替娘娘更衣吧。」

夏兒上前問,姚平昕這才轉身看她,卻不發一語,看得夏兒有些顫顫不安。

「秋兒,妳沒和夏兒說清楚?」

秋兒進屋,姚平昕平聲開口,夏兒未曾聽過姚平昕這樣的口吻,立時不由自主的跪下。

「奴婢知錯,奴婢這就帶夏兒出去。」

秋兒立刻跪下請罪。

「妳先替我更衣吧,還要去給娘娘請安,若誤時就不好了。」

姚平昕緩聲說,秋兒趕緊起身快速地替姚平昕更衣,夏兒始終低着頭跪着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宮裏規矩大不比從前在家,妳好好跟夏兒說說宮裏的規矩。」

秋兒應聲送姚平昕出去,由君初雪陪着去向唐映涵請安。

「這下妳信了吧。」

夏兒雖不甘卻也只能點頭,從前在家時她們總是平起平坐,如今卻似乎矮了秋兒一階,方才她聽見花岚喚秋兒姐姐,顯見秋兒在姚平昕面前的地位。

「妳還沒吃早飯吧,我先帶妳去認認路,待會把肚子填飽後,再跟妳說宮裏的規矩。」

夏兒輕輕點頭,從前在姚家時,雖是伺候人的奴婢卻也鮮少這樣跪着,起身時不免微微有些踉跄。

見狀,秋兒不禁嘆了口氣,想說什麽卻還是選擇閉口,率先走了出去。

夏兒跟在秋兒後頭,不時看見有人恭敬的向秋兒問好。

「怎麽不見冬兒?」

「昨日在皇後娘娘那不是說了,冬兒被小姐派去照顧二皇子了。」

秋兒随口回道,繼續向夏兒說起啓祥宮各處。

「今日就先說到這邊吧,短時間內妳也不會走出啓祥宮。」

夏兒不解的望向秋兒。

「夏兒,我今日說的每一句話,妳都得好好記着,日後我不會再有時間像這樣一一和妳細說,如今妳不解我方才說妳近日不會走出啓祥宮,那我就再跟妳說一次,在妳規矩學好之前,妳不僅不能走出啓祥宮,就連小姐的面妳也未必見得到。」

「花岚,帶夏兒去用膳,這段時間就由妳教她宮裏的規矩。」

花岚福身應是,夏兒卻還不肯離去。

「夏兒,雖妳我同是小姐從家裏帶來的,但如今妳才剛進宮,先跟着花岚學規矩,早日學好便能早日到小姐身邊伺候。」

秋兒勸說,夏兒思緒飛速的在腦海轉了一圈,點點頭跟着花岚離去。

看着夏兒跟着花岚遠去,秋兒總算松了口氣,她就怕夏兒倔起來不肯走,讓她罰也不是罵也不是,嘆了口氣,秋兒轉身去了冬兒那。

「冬兒,二皇子還好嗎?」

秋兒輕手輕腳進屋。

「剛睡下,怎麽了?」

冬兒喚來奶娘顧着慕容璇,和秋兒走到外頭,她和秋兒各司其職,除了晚上回房睡覺時兩人若遇上會聊上一會,白日秋兒并不會過來找她。

「夏兒進宮了。」

「真的?那很好阿,我許久沒見到她了,她可好?」

聽見老朋友的消息,冬兒開心的綻放笑容。

「冬兒,和夏兒這麽多年沒碰面,她和從前有些不同了。」

瞧見秋兒的神情,冬兒的笑容漸漸淡去。

秋兒将昨日去接夏兒的情形與今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毫不隐瞞也未加油添醋的如實告訴冬兒,冬兒的神情變得凝重,她雖憨實卻不笨,在宮裏待了這麽些年也多少明白了一些事情。

「小姐怎麽說?」

「讓我來跟妳說一聲,心裏有個底便罷。」

冬兒點點頭,兩人對視一眼,無聲的搖頭嘆氣,從小一起長大,怎麽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只能暗自期盼夏兒別做傻事,斷了她們之間的姐妹情,也斷了和姚平昕的主仆之情。

「春兒還好嗎?」

不願再煩心想夏兒的事,冬兒轉而問起春兒,秋兒微笑點頭。

「瞧她氣色不差,過得該是很好,老爺、夫人和少爺都是良善的,春兒定是上輩子做了許多好事,才能有這樣的福份。」

聽見春兒過的很好,冬兒也為她歡喜。

原以為在夏兒學好規矩之前能安份一段時間,沒想到下午夏兒一聽見慕容睿帶着慕容念瑞前來,不顧花岚勸阻,硬是要到前頭宮裏見上慕容念瑞。

各宮的太監、宮女房素來都被安排在主殿後頭,一左一右分得清清楚楚,白日裏若是不用當值,姚平昕素來不管他們到哪串門,但晚上除了留守或是值夜外,一律得回到房裏,不得随意走動。

上午秋兒讓花岚帶着夏兒教規矩,花岚便将夏兒帶到後頭的宮人房,哪知方才她聽見灑掃小宮人說到慕容睿和慕容念瑞前來,竟不顧自身規矩還沒學好,也不管花岚攔着,順着路走到姚平昕門前。

在門外候着的二等宮女花岑一見夏兒,不悅的輕攏雙眉。

「妳怎麽來了。」

「聽說大皇子來了?」

「那又如何,花岚,妳還不快把她帶回房。」

「這位是?」

「回朱公公,她是娘娘剛從家裏帶來的,昨日才剛進宮,規矩還沒學好。」

花岑恭敬回禀。

「那就快讓她離開吧,驚擾了皇上可不好。」

朱海揮揮手,花岚趕緊上前拽住夏兒,夏兒使勁想撥掉花岚的手,花岚哪敢放,只得更死命的抓住。

「這是在鬧什麽。」

桂珣緩步走來低聲喝斥,向桂珣問安後,花岑無奈看向夏兒。

「妳是要自己走回去,還是我讓人把妳請回去?」

桂珣走到夏兒面前問,方才聽見花岚和花岑喚她姑姑,夏兒明白眼前便是啓祥宮的掌事宮女。

「姑姑,許久未見,能否讓我見大皇子一面?」

夏兒斂下氣焰,客氣詢問。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