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蘇豫的第二個秘密
蘇豫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帶着向晚走到樓下,今晚他才是晚宴的主角,在嘉賓的擁簇下,帶着向晚一道,把蛋糕切了,然後分發給其他賓客。因為蛋糕挺大的,向晚也撿了一塊,一口奶油一口蛋糕地吃得歡快,蘇豫就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着。
那寵溺的眼神,都快要把向晚給融化了。
“你不吃嗎?”向晚有些窘迫地看了蘇豫一眼,走到他面前,妄圖用這樣簡單的方式,将話題岔開。不過那蛋糕味道真心不錯,這麽三五口,向晚倒是吃光光了,舔了舔唇瓣上的殘餘,又拿了一塊在手裏,矜持的不吃,卻是看向蘇豫,然後扯着嘴角,對他笑了笑。
看到向晚這幅模樣,迫于無奈的蘇豫,只能微微搖了搖頭。“我哪用吃呀,看着你吃就夠了,已經甜到心上了。”
向晚臉上一紅,有些嗔怪地看了蘇豫一眼,他那是什麽節奏,怎麽突然就和自己說情話,這裏還沒有絲毫的準備。卻是突然臉上多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壞笑。“蘇蘇,你要知道,如果你不吃蛋糕的話,這東西還有另外一個用途。”
她沖着蘇豫笑得燦爛,也是無比甜蜜。
蘇豫愣了愣,好久都沒有反應過來,而且如果沒有聽錯的話,向晚剛才叫自己似乎是蘇蘇,而且這個稱呼,她倒是越來越習慣了,他聽着,也越來越順耳了。
比連名帶姓叫自己的時候,多了一分嬌俏可愛。
“還有其他的用途?”大抵是被向晚影響了,所以蘇豫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能順着向晚的話,繼續往下。這才看到向晚的眼中,多了一抹壞笑。
下一瞬,她直接将蛋糕扔在了蘇豫的臉上,還附送了一句生日快樂和一個大大的擁抱。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在她以往二十多年的生日當中,生日蛋糕這種東西,就是用來玩的,而不是用來吃的。
“好呀,你又欺負我。”蘇豫趕忙将罪魁禍首抓住,也附送了一塊蛋糕作為回禮,将向晚的臉上,弄得那叫一個滑稽,笑得非常爽朗。
蘇豫很喜歡笑,但是是那種溫潤溫柔的笑容,像這樣開心的大笑,卻是那麽難得。
向晚愣了愣,然後也開懷大笑了起來。
但是……
但是他們分明忽略了一個問題,這貌似是在熱鬧的晚宴上,而且不但有一衆的賓客、長輩、親朋,還有記者,他們剛才的行為,貌似有些不大合适。
很快,在衆人的注目禮之中,向晚也發現了這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該死,她怎麽就忘記這是什麽場合了,還真是丢臉丢到了姥姥家。……
藍碧有些記恨地看了向晚一眼,她果然是沒有見識的鄉巴佬,竟然在那樣的場合做那麽丢份的事情,還得連累蘇豫一塊。也不知道那樣的女人,是怎麽配上蘇豫的。
但是她卻忘記了,在剛才那樣的情景中,蘇豫笑得,是真的開心暢快。
那無憂無慮的神情,像極了一個孩子。
…………
二樓的客房裏,向晚已經把自己弄幹淨了,蘇豫還在裏面洗澡。她就看着狼藉到不行的晚禮服,一面想着剛才的一幕,臉上燒紅得厲害,她覺得自己真有必要找地縫鑽進去。而且這麽貴的晚禮服,就這麽糟蹋了,還真是暴殄天物,而且還把自己的老臉,給丢了。
想到這裏,又是一陣唉聲嘆氣。
比之于向晚的傷心難過,尴尬不已。浴室裏的蘇豫,卻是另外的一副神情,看着鏡子裏有些狼狽的自己,卻笑得傻傻的。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向晚會做出那麽出格的事情,不過呀,她的出格,自己還真是滿滿的喜歡。他的每一個生日,都是別人熱鬧自己寂寞。
終于這一個,不一樣了。而這,都歸功于向晚。
極不情願地,将自己臉上的蛋糕印痕,用毛巾擦拭掉。她覺得自己擦拭的,與其說是蛋糕的印痕,還不如說是向晚留下的喜歡。
蘇城想到自己剛才看到的一幕,覺得為了避免那樣的尴尬再次上映,是需要先敲門的,畢竟誰知道他們在裏面做什麽事情。直到聽到向晚的一聲請進,這才走了進去。
向晚有些為難地看了蘇城一眼,尋思着今天的事情,自己或多或少還是需要稍微和蘇城解釋一下,畢竟是自己丢人在前的。“那個……今天的事情,真的不好意思。”
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一時什麽都顧不上了。
蘇城搖了搖頭,他來找向晚,雖然要說的的确是這件事情,但是卻沒有絲毫責怪向晚的意思。
“今晚的事情,我已經吩咐所有的媒體,這事情不會再傳出去了。”蘇城的話,讓向晚寬心了不少。
“真的添麻煩了。”向晚感激地看了蘇城一眼,還是有些為難地開口。“我當時真的沒有想太多,就想着和他開開玩笑,讓他可以開心一些。”
“我沒有在責怪你的意思。”蘇城連忙否認,“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那孩子笑得那麽開心。不過是稍微放縱了一次,你們是年輕人,這沒有什麽的。”
向晚咬了咬唇瓣,暗暗把蘇城剛剛的話記下。
“那孩子,看上去溫溫和和的,但是什麽事情都寧可藏在心裏,而不和我們說。我也是有些擔心他。”蘇城嘆了口氣,看着向晚說到。“以前我可以讓他接受最好的教育,去到最好的醫院上班,……但是他其實一直心裏都空蕩蕩的。”
“我會努力的。”向晚非常認真地看着蘇城,她真的會盡力做到這一點,不僅僅是因為這是蘇城的要求,更是因為這是蘇豫的需求。
“丫頭,我相信你。”蘇城慈愛地對向晚點了點頭,然後就退了出去。他之前會覺得向晚有些太普通太平常,不過現在看來,這樣的簡單,或許才更加适合蘇豫吧。
向晚吐了口氣,心中卻是甜甜的,被認可的感覺,真的很好。不過并沒有聽到裏面的水聲,她嘀咕了一句,蘇豫洗澡洗得可真久,但是她也不方便催促,只能坐在了一旁。
不過,目光停在了蘇豫放置在一旁的手提包上。她平時極少看到蘇豫背着手提包,而且老實說,對于裏面的內容她還真有些想知道。
所以雖然覺得自己這樣有些不大合适,向晚還是将那個包包打開。裏面空蕩蕩的,除掉一部手機之外,就只有一個黑色的本子和一直中性筆,和蘇豫的為人一樣,簡單簡約。
向晚想起,之前等自己換衣服出來的時候,蘇豫曾經在這個本子上寫寫畫畫,也不知道記錄了什麽東西。
她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律師,一定把憲法忘記得幹幹淨淨了,因為憲法貌似有規定,每個公民都是有自己的隐私權的,而根據堂堂物權法的規定,她這樣的行為,已經構成了犯罪,只是情節不算嚴重。
但是等到向晚想到這些條條款款的時候,已經晚了,她也已經将那個小本本翻開了。不過當即就愣在了原地。
那個小本子上,事無巨細地記錄着很多會計制度和律師法規的條條款款,其中還有不少筆記和對比安必信的分析。她看了看上面的記錄,确定的确是蘇豫的記錄,不過有些分析卻不夠專業,甚至于還略顯有些漏洞。她怔愣了好久,蘇豫準備這個本子,是有什麽打算?
她繼續往後翻,厚厚的一個本子,已經差不多用去了一半。雖然可以發現專業知識不足,但是其中每一筆每一處分析,都可以看出,是花了非常大的功夫。
她這一看,就走了神,連蘇豫從浴室出來,都全無察覺。
直到蘇豫開口,向晚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然後有些惴惴不安地看了蘇豫一眼,連忙将本子合上,“那個,我只是覺得你在裏面耽誤太久功夫了,我在外面無聊,一時就……”
她真心覺得自己這些年的律師都是白做了,那麽簡單一件事情,竟然到現在都沒有辦法解釋清楚。
不過所幸蘇豫并不是特別在意這事情,笑了笑,就把筆記本搶了過去,然後放進了自己的包中,臉上帶着一如既往淡淡的笑容,向晚想了想,覺得蘇豫這幅模樣也不像是生氣了。
她雖然眼力不是很好,但就這個,估摸着還是可以分辨的。便淺淺地開口,“那個蘇豫,你寫這些做什麽?你打算考會計證,還是打算考司法?”
向晚一面說,一面就在心中吐槽,蘇豫不是傳說中的醫院院長嗎?雖然說技多不壓身,但是這兩項技能,貌似和醫生完全不沾邊吧。
蘇豫忍俊不禁地笑了笑,這事情他本來打算瞞着向晚偷偷的進行,不過現在估計着也瞞不住,于是只能解釋道。“晚晚,我之前只是聽說安必信的問題有些棘手,但是具體棘手的程度,我卻不是很清楚。所以既然你已經決定要趟這渾水,我覺得這些知識我也得掌握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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