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撞上無賴
“不瞞你說,昨晚鄭老爺的壽宴我跟着家父一同前往,我是看着鄭老爺被鎮撫司的人帶走的,如今這事只怕會牽扯到昨晚去鄭府的所有人,我就是想弄個明白,那鄭老爺真的貪污受賄舉薦官職了?”
玄恒微微皺起眉頭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門口掀開布簾向外瞧了瞧,然後才重新走回來坐下說道:“這事今早上我也是聽說了,那鄭老爺昨晚确實是被鎮撫司的人帶走了,還在他家發現了舉薦官職人員的名單,上面也記載了收了每個人多少錢,一旦這事落定,這鄭家也算是毀了,進了鎮撫司的刑獄大牢也就只有一條死路。”
“可是我看那鄭老爺倒像是被人陷害的,若鄭老爺真是做了這種事也應該不會傻的把受賄人員的名單,收的錢財寫在紙上放在家裏吧,這種事一旦被查了那就是大事,何況他一個做商賈的人也犯不着為了這些錢惹上這官場上的是非來。”
玄恒聽着淡笑着搖了搖頭說着:“沈姑娘這話說的是有道理,一個聰明的人自然是不會這麽做,可是若是有人長期在你耳邊吹枕邊風,時間久了也就心動了,何況商賈之人哪有不貪財的,只是有的人沒遇到機緣而已。”
“你這話指的是韋氏?”
玄恒點了點頭:“韋氏之前是宮裏的人,又有着徐皇後在背後撐腰,這朝廷上的人脈也是有的,韋氏嫁進了鄭府并不受重視,鄭老爺後來接連娶了幾位如花似玉的妾室回來還生了子嗣,這韋氏進門多年就是生不出來,她的處境也就可想而知了,但是也不至于地位全無,畢竟背後還是有着徐皇後的,這韋氏也聰明,她知道既然生孩子無望那得從別的地方出發,于是她便利用自己的人脈處處給鄭老爺牽線搭橋,生意是越做越大,找上門來的人也就越來越多,在韋氏的指引下鄭老爺還不忘每年充盈國庫,皇上自然是高興,這不有了契機了嘛。”
沈寶音聽着玄恒說出這些,其中部分也是與之前何章對自己說的大體相同,她看着玄恒問道:“你的意思是鄭老爺确實做了受賄舉薦官職的事了?”
“其實這事也不算是秘密,之前早就在京城坊間傳了很久,只是鄭老爺他沒當回事,以為事态不嚴重,哪知就被人告到了皇上那裏。”
毓秀站在旁邊聽得入神,聽到此處開口說道:“我看舉報鄭老爺的人一定是官場上的人,只有他們才有資格上折子告訴皇上呀。”
玄恒笑出聲,指着毓秀說着:“毓秀姑娘也是聰明人呀。”毓秀聽玄恒贊賞,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來,“這舉報的人肯定是朝廷官員,只是這背後又牽扯出了另一人來。”
“誰?”
“太子穆高熾!”
太子?沈寶音牟然震驚,怎麽會牽扯到穆高熾呢,他昨晚也是在鄭府呀,想起昨晚他和鎮撫司的孔深見面後的場景,倒不像是互相預謀的,還是這穆高熾的演技太好?
接連說出這些話玄恒也是口幹舌燥,押了口茶水繼續說着:“還記得之前苦微草的事情嗎,太子因為他母親婉貴妃中毒的事情連夜趕回了京城,都說這事是徐皇後派人幹的,可是最後也不過是拉出個宮裏的其他妃子了結了此案,太子穆高熾自然是不會相信,他一心認為他母親中毒的事情一定是徐皇後所為,鄭老爺的事情傳到了穆高熾的耳朵裏,這機會就來了,太子府門下人士也多,上折子并不難。”
聽着玄恒這番解釋,沈寶音倒覺得是有道理,這麽一說也就覺得說得通了,看那穆高熾也不像是好惹的面相,穆高熾這一招明着是要把鄭友邦處理了,實則是要打壓鄭友邦背後的主子徐皇後,好一個一石二鳥,她看着玄恒笑說道:“你這麽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昨晚在鄭府壽宴上還真沒見着徐皇後派人來,難道她是事先已經知道了消息?”
玄恒一笑搖了搖頭:“我聽說昨晚有人看見了漢王穆高煦坐着轎子去了鄭府,只是在鄭府門前看見了鎮撫司的人,他心知不好就沒進去,這鎮撫司是直接受命于皇上的,也就是說皇上已經查明了此事才會令鎮撫司的人前去抓人,這個時候徐皇後和漢王怎麽可能會出面替鄭老爺說情呢,擺脫關系還來不及。”
沈寶音嘆了口氣,心想這鄭友邦是沒得救了,好好一個家就被他的貪心給毀了,結果還是被扯上了政權利益下的犧牲品,她娘呂氏說的對,凡事扯上這皇家的就不會幹淨,她不由的又嘆了口氣說着:“皇上也是無情,這鄭老爺也算是每年上繳銀兩充盈國庫,結果因為一道折子舉報人就被抓了。”
玄恒微微點了點頭算是贊同,也是嘆了口氣:“都說皇上身邊伴君如伴虎,只怪這鄭老爺平日裏太不收斂引起民憤,你覺得皇上會放着一個不安的威脅因素在自己身邊不管嗎。”他說着手一揮說道:“這得斬草除根!”
沈寶音看着玄恒這手勢心頭顫顫一驚,接着又聽玄恒說着:“因為這事漢王現在是兩難了,聽說已經有不少大臣聯名上奏要求漢王盡早前往蜀地就藩。”
沈寶音驚呼:“若是就藩豈不是姐姐也要離開?難道這事已經牽扯到漢王府裏面?”她對于漢王穆高煦是不是因此要離開,自己倒并不是關心,她只是擔心此事若是連累了整個漢王府,她姐姐沈如玉會受到影響。
“我也不知道漢王府現在裏面如何,所以我見你今日突然過來,還以為是因為寧夫人出了什麽事呢,不過我想應該還不至于現在就要牽扯到整個漢王府,何況漢王門下的幕僚也不在少數。”
沈寶音此時的心情也開始不安起來,若是漢王穆高煦真的因此去蜀地就藩,那自己日後與沈如玉就很難再見面了,也可以說是一輩子都見不着了,想到此處沈寶音心裏有些難過,她一面心中不舍,一面更多的是擔心日後沈如玉在漢王府的處境該如何是好。
她心事重重帶着毓秀走出了玄醫館,一路低着頭想着心事,毓秀跟在身後開口說着:“這玄郎中還真是個百曉生,知道的還真多,小姐你說的對,果然還是得出來知道的更多。”
沈寶音嘆了口氣說着:“他一個開醫館的,每天人來人往進出那麽多人,得到的消息自然是不會少。”
正說着前方走來兩個人,走在前面的人穿着黑白綢緞華服,長發玉冠束在腦後,潇灑飄逸,仔細一看這不是京城都指揮使萬書卿嘛,那萬書卿早就看到了沈寶音,故意走來嘴角一挑開口說着:“沈姑娘又出來蹦跶了!”
沈寶音看了一眼萬書卿,眼前這家夥到不似上次抓人時的威風凜凜,脫去了官服更多的是一絲痞氣,她心想還真是倒黴,出門就遇上了這家夥,心裏雖這麽想但嘴上還是恭敬了回了句:“民女拜見萬都司。”
萬書卿嘴角笑着看着眼前忍氣吞聲的受氣樣,上次在豐醫堂見着沈寶音的時候,他就瞧見這女人有着十足的喬裝鎮定,換句話來說是個十足會僞裝的人,現在眼前這女人雖看似恭恭敬敬大家閨秀,可是她身前那雙緊緊握着的手指卻充分暴露了她此刻是多麽的隐忍憤怒。
他仔細打量了一會沈寶音,眸子微微轉了轉笑說着:“沈姑娘好歹也是禮部侍郎沈大人的千金,拜見一詞說出口顯得多生分啊,我想想啊以後咱倆要是再遇見了得怎麽稱呼呢。”他說着眼珠子骨碌一轉,突然探着一顆腦袋瞬間欺近沈寶音,邪惡的開口道:“我看要不就喊我一聲萬哥哥吧。”
沈寶音看着突然欺近自己而來的萬書卿,這動作吓得她整個人不由的後退了一步,心裏罵咧了句你個無賴,怒氣的伸出手去。
萬書卿眼疾手快一把握住揮來的那只玉手,果然這招把這女人給激怒了,瞧着她一雙怒瞪着的杏仁眼,微微咬着紅唇瓣的怒增模樣還是挺可愛的嘛,他看着沈寶音一把将她反轉的摟進懷裏笑說着:“這麽快就暴露了?”
毓秀睜着一雙驚訝的大眸子看着自家小姐突然在大街上就這麽被人輕薄,急忙走上前去拉扯着說道:“快放開我家小姐,不然我就報官了。”
萬書卿也不怒,依然嬉笑着開口說道:“好呀,爺就是官,我看京城哪家官府敢派人來抓我。”
沈寶音被他反轉着雙手動憚不得,咬着唇心一橫腳上重重的踩下去,只聽見那萬書卿嗷嗷的喊了一聲,痛得急忙伸手護着他的那只受傷的腳,擡頭雙眼看向眼前得逞的女人:“你居然給我使出這招!”
沈寶音瞪了一眼萬書卿,反正已經豁出去了也不必再怕得罪這家夥了,索性拍了拍手說着:“讓你再随便欺負良家女子,我沈寶音也不是好惹的!”
萬書卿忍着痛看向他一旁的貼身侍從開口問着:“二毛,你跟她說說肆意亂打朝廷命官該當何罪?”
二毛掰了掰手指算了算回答着:“根據大金國的法律,肆意亂打朝廷命官輕則發配邊疆,重責滿門抄斬。”二毛說着嘴上砸吧了下又說道:“可是按照這沈姑娘是女兒身的話,發配邊疆做苦役恐怕是不太适合,只能是送去青樓了。”
二毛此話一出,沈寶音和毓秀渾身震了下,也不知道這大金國是不是真的有這一法律,還是眼前這小厮故意說出來吓唬人的,但是聽在心裏總是毛骨悚然了些。
萬書卿瞧着面色有些僵硬的沈寶音,嘴角微微一勾,看向身旁的二毛吩咐着:“還等什麽,給我報官去啊,就說萬都司被一刁民給欺負了,而且還是一個女刁民。”
沈寶音心下一驚,看向眼前這無賴的家夥,堂堂一朝廷命官穿着體面,英俊不凡竟會如此耍流氓,到底是誰欺負誰啊,右手腕突然被人拉起,毓秀喊了句:“小姐,咱們跑!”
還沒跑遠幾步後衣領就被人給拎了起來,瞬間腳便離了地面。
“沈姑娘,你這打了人之後就想跑啊,你這是罪加一等。”
“萬書卿,你給我放手!”
“你猜我會不會放手?”
沈寶音聽着這話竟覺得似曾相識,在腦海裏仔細想了想這才恍然想起昨日在鄭府裏遇見的那個刺客,他同樣也是這般問話,再一聞這周身的氣息,她心裏就更加确定了,剛要喊出口時整個人便被萬書卿封住了嘴,然後聽到他在耳邊說了句:“噓,別說話,鄭府的人。”
沈寶音順着人群看去,果然看見不遠處走來的鄭府一族,幾輛馬車裝載着鄭府的妾室和子女,丫鬟和家丁零零散散的跟在馬車旁,一行人看行頭估計是要離開京城。
旁邊有人說道:“聽說鄭府被抄了家,鄭老爺和韋氏被抓了,好在皇上皇恩浩蕩免了其子女和其他妾室,這京城估計是呆不下了。”
沈寶音聽着心裏竟有些說不出的滋味,到底是這鄭友邦的貪得無厭還是這政權鬥争的犧牲品,恐怕也早已說不清了,看着這京城曾經赫赫有名的鄭府一夜之間也是落得了這般田地,确實令人唏噓不已。
等到馬車漸行漸遠,沈寶音低頭看了一眼還捂着自己嘴的那只手,伸手重重一拍開口說着:“你怕我說什麽呀?難不成你也是心虛?”
萬書卿眉眼微微一挑:“我心虛什麽呀?”
“你得問你自己了,下次記得抓人質的時候最好少說話,更要有點職業操守。”
萬書卿微微蹙眉看着轉身離開的那抹背影,許久展眉一笑起來,看來這女人果然是不簡單。
毓秀走在身後不時的回頭看看,生怕萬書卿又追上來,那日在豐醫堂瞧着進來的萬書卿還是一臉沉着不茍言笑,官威十足,吓得自己渾身發抖,可是今兒再一瞧見原來竟是個耍流氓的家夥,竟然敢輕薄到自家小姐頭上來了,真是個混賬東西,越是長得一表人才的越是耍流氓!
毓秀見萬書卿沒追上來,這才心下松了口氣,開口說道:“小姐,咱這是要去哪?”
“去漢王府。”
漢王府門前這次多了幾個守衛,許是鄭友邦這一檔子事給牽扯了,毓秀上前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府裏的小厮開了門,見站在門外的是沈寶音,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沈姑娘請在此等候一下,我這就進去通報下寧夫人。”
過了一會那小厮回來說着:“寧夫人說了今日身體不适,恐怕不能見沈姑娘了,還是等改天再來吧。”
沈寶音聽小厮這麽一說,心下更是不安心了,按理說沈如玉不可能不見自己的,除非是真的出了什麽事,但是自己又不能冒然闖進去,她心下雖焦急可是也只能打道回府了。
這一路卻是心事重重的回了沈府,沈亦禪還未回來,沈寶音看見從陶氏房裏走出來一男的,年紀中等個頭不高,穿着煙灰色的布棉襖,那人看見站在院子中的沈寶音,神情微微震驚,随即走來說道:“小的見過府上二小姐。”
那人話一出口竟是道出了沈寶音的身份來,沈寶音心頭也是微微驚訝,心想這人素未謀面怎就一口叫出了自己的身份來,于是開口問道:“你是什麽人?為何到沈府來?”說着眼光瞥了一眼半開着門的陶氏房裏。
那男人聽聞回答說:“回二小姐的話,小的是京城品茗齋的齋主劉順,今日是特來給沈老爺送茶葉的,哪知沈老爺不在府上便交給了三姨娘。”
沈寶音聽他這麽說這才沒繼續追問,心想估計也是那陶氏對他說的,劉順點了點頭匆匆離開,走在門口的時候撞上了何章,何章走來說了句:“這劉順怎麽又來了?”
沈寶音問:“他可是經常來?”
何章說:“經常也談不上,但是隔三差五是會來的,每次來都是給老爺送茶葉的,這家夥知道老爺喜歡喝茶,倒也會投其所好,現在想來比柳莊主會做人吧。”
沈寶音這才想起上午讓何章去柳亦山莊的事情,開口又問道:“你把東西還回去的時候,那柳莊主可說了什麽?”
“奴才就按二小姐說的回複了,那柳莊主竟也沒生氣,反倒是客客氣氣的,其他的也沒說。”
沈寶音聽完何章的回答,心下也沒覺得這柳永就是所謂的和氣,按理說若是他生氣反倒正常了,可是他卻表現得客客氣氣反倒令人不解了,不過此時的沈寶音也沒這份心思去猜測柳永心裏盤算的是什麽,她現在更多的是在擔心沈如玉的處境。
沈亦禪一夜未歸,直到第二天一早何章慌慌張張敲開了舊宅的門,他一進來就開口喊着:“二小姐不好了,老爺他出大事了!”
沈寶音裹着外衣從屋子裏出來開口問着:“我爹他怎麽了?”
“老爺他被鎮撫司的人抓去了!”
何章剛說完,沈寶音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響,還沒反應過來只聽見毓秀大喊了一聲夫人,她才反應過來那轟的一聲響是從呂氏房裏傳出來的,她急急忙忙跑進呂氏的房裏,她母親呂氏已經從床上跌倒在了地上。
呂氏一把抓着沈寶音的手喘着氣的沉聲問道:“何章剛剛說什麽了?你爹他是不是被鎮撫司的人抓走了!”
沈寶音看着她娘緊張的神色,握着的那雙手早已微微發抖,她甚至感覺不到那發抖的根源是呂氏的還是自己的,她看着她母親卻是開口安慰着:“娘您別急,爹應該不會有事的。”說出這話自己也覺得難以信服。
“被鎮撫司的人抓了哪還有好事。”說着眼淚就哭了出來,呂氏看向何章開口問道:“老爺他是為什麽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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