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铤而走險

觀音廟會乃是大金國民間一年一度的盛會,多半也是男女用來祈求姻緣的寄托,彼時都會人潮團簇人山人海,車馬相随的壯景,今年自然也是不例外,觀音廟門前早已被人裝扮打理了一番,紅裳綠綢進進出出,大家的夫人們也是各自帶着自家深閨之女紛紛緊随而至,車轅滾滾而來。

毓秀興奮的走在前面,今兒出門前倒是細致得打扮了一番,臨出門的時候沈寶音還忍不住打趣了她一下,說是這觀音娘娘的姻緣準是要降到她頭上的,毓秀難免要含羞起來,嘴上說着口是心非的話。

觀音廟門前那輛柳亦山莊的馬車已然落腳的停在那裏,馬車兩旁站着幾個山莊的護衛保镖,春蘭那丫頭瞧見沈寶音和毓秀的身影後側身掀開馬車紅帷對着坐在馬車裏的人說了幾句,柳欣欣這才從馬車裏搭着春蘭的手臂走下來。

她走來拉着沈寶音的手笑說着:“我還擔心沈姑娘會不來呢。”

毓秀接話:“我家小姐既然答應了柳姑娘是肯定會來赴約的。”

沈寶音瞧了一眼毓秀便打趣着:“我就算不來也是會被這丫頭給拉來的,這種日子她可是積極得狠。”

柳欣欣和春蘭笑看過來,毓秀臉色更加紅暈覆蓋,扭着身子直說着自家小姐就愛取笑她,這嬌俏嬌嗔模樣倒是引得旁人更是笑出聲來,柳欣欣命人将馬車移到別處,随之拉着沈寶音的手進了這觀音廟裏。

裏面香火袅繞大鼎金身,祈福的樹枝上也是布滿了各自祈求姻緣的金絲綢帶,兩人進了廟堂春蘭和毓秀取了幾柱香送來,按照佛家禮數朝着觀音娘娘起扣朝拜,三拜之後柳欣欣接過抽簽的筒子虔誠的搖晃了幾下,從中抽取了一根文簽。

春蘭探頭過去開口問道:“小姐抽的是哪知簽文?”

柳欣欣看着簽文獨自念道:“畢境狂起,任為達客驚,秋雖寒冷,獨有月華明。”

這是觀音廟第四十二簽,柳欣欣自是看不明白,但她又不想親自找大師解簽釋義,遂打發她的丫頭春蘭前去,春蘭拿着這支簽文便朝着旁邊隔開的一間屋子走去,過了好一會兒才回來。

柳欣欣有些迫不及待的開口問着:“大師可怎麽說了?”

“大師只說姻緣已注定,緣在則聚,緣盡則散,一切都是變化無常,何不坦然面對,大師還說請求簽的主人親自去一趟。”

柳欣欣聽着春蘭這話面色略微有些難看,心頭也是思緒萬千,想了想倒也随着春蘭去了隔壁的屋子。

毓秀看過去開口小聲說道:“依柳姑娘的面色,估計這支簽定不是什麽上上簽,小姐你說那大師為何要單獨見柳姑娘?”

“這話可不許亂說。”沈寶音順勢看向那間屋子,葉眉小蹙,話說她也是心生好奇,心中倒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毓秀突然眉頭緊蹙臉色發寒雙手捂着肚子還未等沈寶音開口詢問就已經等不及的跑去了茅廁,這偌大的廟堂一下子只剩了沈寶音一人形單影只,身後突然傳來喊聲,她聞聲回頭看去,只見那永和公主又是一身男兒裝扮走來,英氣奮發,旁邊跟随而來的竟然還有萬書卿。

沈寶音見狀急忙走過去要行禮卻被穆皎伸手攔着,穆皎瞥了一眼四周輕聲開口說:“此處就不必行禮了,你瞧我這身打扮自然是不想被人認出來,難道你也要學我皇兄那樣嗎。”

聽着穆皎這話沈寶音心中自然是懂了,擡頭瞧了一眼站在穆皎身後的萬書卿,萬書卿一臉不情不願,想必也是被穆皎強行拉來的,只是瞧着這張發臭的臉,估計整個大金國也只有這家夥敢對一個公主甩臉色看了。

穆皎回頭看了一眼萬書卿那張黑臉,倒是越發偷樂的開口說着:“我跟父皇說了,以後萬都司就成了我的護衛侍官,我走到哪他就得跟到哪,随時得保護我的安全。”

那日穆皎進了宮皇上讓她留住京城,期間說到要指派錦衣衛保永和公主周全的人選時,穆皎奏請皇上點名了萬書卿,萬書卿自當是不願意,讓他一個堂堂的正三品都指揮使司做起這份差事哪裏肯願意,可是穆皎點名,太子游說附和之後皇上也就準了這件事了,萬書卿萬般無奈只好受命,只是這臉色從那日起便每日哀嘆連連,有志難屈。

穆皎完全不理會也不介意萬書卿那張冰山臉,對于這廟會全然是好奇興奮,直說道:“我小時候在宮裏常聽那些公公和宮女們提起過,說這觀音廟會可是熱鬧了,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今兒可真是令我大開眼界了,只是我應該要做些什麽呢?是要這樣嗎?”她說着倒是朝着觀音娘娘的銅像磕了三個頭虔誠祈求,站起身後又瞧見那廟堂外布滿姻緣金絲綢帶的樹枝,好奇的快步走了過去。

萬書卿站在沈寶音身側睥睨了一眼,嘴角偷偷暗笑着小聲問道:“沈姑娘剛剛可是求了什麽姻緣?”

她看了一眼萬書卿那雙好奇打探而來的眼睛,見他眸子星辰微亮,心尖竟是微微一震,正要開口說話時廟堂外傳來穆皎的喊話聲:“萬書卿,你快過來!”

伴随着永和公主的這聲傳喚,那押在喉嚨間的話怎麽都說不出來了,心頭泛着苦澀開口說了句:“永和公主喊你,你還不快去。”

萬書卿輕嘆了口氣,擡起腳步只好朝着穆皎走過去,沈寶音目光追随而至,看着遠處的兩人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萬書卿左右為難的臉色,最後竟然領命半抱着穆皎升高在半空,原來穆皎是想要把自己祈求姻緣的金絲帶放在最高處,只是看到這一幕,沈寶音的心中卻是更加苦澀了,這種思緒突然降至,說不清也道不明。

“痛死我了,可是痛死我了。”毓秀嘴裏喊着小跑着過來,“這肚子可真是不争氣,竟然在今天這麽好的日子鬧起了疼痛來。”

見着毓秀面色有些蒼白,額頭也是密密細珠,沈寶音擔心的問道:“現在可好些了?這今早也沒見你吃什麽東西,怎麽就突然鬧起肚子了?”

毓秀想了想便說:“難道是我今早在廚房偷喝了小姐碗裏的幾口粥被觀音娘娘知道了,所以才罰我的嗎,那這可就是大事了,早知道我也就不貪一時口快了。”

看着毓秀慌慌張張的臉色,沈寶音忍不住彈了一記她的腦門笑說着:“哪有這種事情,不過這樣也好,看你日後還敢不敢背着我做壞事了。”

她嘴上雖這麽說,但心裏也估摸着此事應該是和陶氏或是沈秋蓮有關,定是她們在那碗粥裏下了藥,只是自己沒吃反倒給毓秀偷吃了幾口,否則現在該不停往茅廁奔跑的人就是自己了。

“糟了糟了。”毓秀驚呼一聲。

“又怎麽了?”

“香囊錦袋不見了,我前幾日剛做的,一個是給小姐準備的,一個是我自己留着的,都說只要将寫着祈求姻緣的紙條放進香囊錦袋裏面,再将它放入觀音娘娘銅像下,所求姻緣之事定能實現,可是現在居然被我弄丢了,不好不好,這事定是不好了。”

毓秀說着越發慌張不安起來,仿佛這事真就預言不好了,說着就要急急忙忙轉身去尋找,耳邊突然傳來箜咚一聲響,整個人都被震得站不住腳,震驚之後才發現那聲巨響就是從隔壁那間屋子傳來的,再一想那柳欣欣還在裏面呢!

此時那間屋子的門已被炸飛了出去,窗棂也是破壞掉落,灰塵四起,周圍人群尖叫聲此起彼伏,沈寶音帶着毓秀顧不得其他快步跑了過去,屋子裏面琳琅滿地,人卻早已沒了蹤影。

正在此時春蘭從身後趕來,一見到這狀況頓時大哭道:“我家小姐人呢?這可怎麽辦?”說着更是哭得泣不成聲,面色吓得沒了血色。

沈寶音也是急得開口問:“你剛剛不是一直跟着你家小姐的嗎?”

春蘭哭着便說:“我陪我家小姐進了屋子,大師說要我去找兩只香燭過來,說是要給小姐改姻緣,我便走了出去,哪知我剛找到就突然聽到一聲巨響,等我跑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這下完了,這該怎麽辦?我該如何向老爺交代?我家小姐竟然······”

萬書卿和穆皎也趕了過來,萬書卿環顧了一下四周,眼光落在了壓板下的那張紙上,他走過去撿起來一看,上面只畫了一朵紅豔豔的花瓣。

柳欣欣的事情震驚了京城朝野,這事情之所以鬧得京城風風雨雨,不僅僅是因為順天府衙門辦案不力,也是因為這件事牽扯進了名震江湖的柳亦山莊,皇帝下令嚴懲兇手追拿江湖大盜,此事距離柳欣欣被綁走已過去了兩天。

現在的京城大街上早已人人惶恐,到處都是可見的官兵,沈寶音眉頭微蹙臉帶愁容,自己雖與柳欣欣相交不深,可是眼下柳欣欣出了這等性命攸關的事情,沈寶音的心裏怎能放心的下,這兩日她的腦海裏時常浮現起柳欣欣那張笑容明朗的面容來,她拉着自己一口一個沈姑娘親切的喊着,那張與世無争的模樣仿若與這世間紛擾相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進了這玄醫館玄恒迎了過來,領着沈寶音去了後屋,掀開布簾進了屋子就說着:“這幾日京城都是這般戒備,城門也已關了不讓人進出,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堅持多久,說來也不過是追拿一個江湖大盜,硬是搞得整個京城聞風散膽雞犬不靈,這種事傳出去真是贻笑大方。”

沈寶音聽着玄恒一口氣說出一連串的話來,甚少是他的性格,看來這事可真是民怨載道了,她朝椅子上坐下雙手搓着手心,眼下這寒冬的季節是越發陰冷起來,估計過些時日也該到了下雪的時候了。

玄恒瞧着沈寶音怕冷的動作,這才意識到自己只顧着說話竟忘了取暖,于是匆匆走了出去,過了一會端着炭盆進了屋。

沈寶音搓着手心開口問道:“緝拿兇手的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就能辦到的,這事鬧得這麽大估計最該鬧心的就屬當今的聖上了,柳亦山莊那邊可有什麽消息?”

“這盜賊抓走的可是柳亦山莊的掌上明珠,這事自然不可小觑,聽說柳莊主也已出動了江湖人馬去尋找,哎可惜至今也沒什麽消息,要說這事也真是怪了,難不成這盜賊還能有三頭六臂把人憑空消失了不成。”

正說着屋外傳來說話聲,腳步緊随其至,布簾被掀開小五領着沈如玉和冉碧跟了進來,沈寶音站起身迎了過去,沈如玉脫下白色狐毛鬥篷交給冉碧,遂拉着沈寶音又坐下。

沈寶音開口問:“姐姐來的時候可看見大街上的官兵了?我還擔心姐姐這個時候出漢王府恐怕為難呢。”

“從昨兒開始漢王就被叫進了宮裏沒回來,今早王妃又去了宮裏陪婉貴妃,我們這些做妾室的反倒落了個清閑,他們若不去宮裏我還真一時恐怕出不來,這才命冉碧去沈府通知了你們。”沈如玉說着微微皺了下眉心不放心的問道:“只是這每次接應的都是何章,能信得過嗎?”

沈寶音聽着沈如玉的不放心遂開口說着:“何章暫且還是信得過的,我看眼下的情形并不太好,柳姑娘可有什麽消息了?”

沈如玉輕嘆了口氣:“這事難!聽說皇上對此事大怒,說不過區區一個江湖大盜竟然出動順天府全部人馬都緝拿不到,這不竟然又出動了武軍都督府和鎮撫司的人馬,這才鬧得京城這般!”

沈寶音聽着這話心頭更是不安起來,如今皇城将此事鬧得這麽大對于柳欣欣而言卻是非常不利的,只怕柳欣欣的處境是更加危險。

沈如玉瞧着沈寶音緊蹙的眉頭又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心裏放不下這柳姑娘,畢竟她随你一同前去,結果中途卻出了這種事情,你信中對我說了之後我便托人打聽,只是這事也不是你一人就能急的來的,連柳亦山莊都無能為力。”

沈如玉這些安慰的話沈寶音心裏都懂,只是話雖這麽說心裏終究是難安心。

玄恒将剛燒好的茶水沏了兩杯,一杯先給了沈如玉,另一杯才給了沈寶音,又命小五拿了一些新炭過來,這冉冉升起的炭火也漸漸暖了這間屋子。

玄恒開口說:“我在想難道這江湖大盜許是已經出了城了,所以京城的官府才會抓不到人?”

沈如玉聽着便說:“若真是如此那豈不都是白費力氣了。”

沈寶音在心中思慮了一番搖了搖頭:“我看倒并非如此,當日柳欣欣出事的那一刻萬書卿也在現場,他随後便命人去了順天府衙門,這前後也不過是一炷香不到的時間,就算那江湖大盜有着通天的本領也不至于還要帶着一個人能夠順利出城的,就算他之前早有準備撸人就走,那他又何必還要留下那麽醒目的字畫呢,這不是明擺着讓人來抓他嘛。”

玄恒聽着鼻尖冷哼一聲,直說着這大盜實在是嚣張,天子腳下的京城都敢這麽明目張膽。

沈如玉開口說:“妹妹的意思是說那盜賊還在京城了?可是都兩天過去了為什麽出動這麽多人卻半點消息都沒有查到?”

“其實我心裏倒是有一個主意。”

沈如玉聽着便急忙微微探着身子過來問着:“妹妹可有什麽主意?”

“眼下這事情突然鬧得這麽大,那盜賊心裏自然是要慌張不安的,就算他先前想要投案自首,如今這架勢步步緊逼恐怕他也不敢了,這多一天在手裏柳欣欣就命在旦夕,倒不如暫且将此事随便找一個人結案打開城門,不出幾日這盜賊自然會落網。”

衆人聽着沈寶音這個主意面面相觑,這個主意似乎太大膽了些,草草結案若是被皇帝知道了那還得了,這事誰敢做的來,萬一不成那真是折了自己的腦袋,沈如玉聽後微微蹙着媚黛,随即看着沈寶音淡淡一笑未再說話。

兩天後毓秀慌慌張張跑回舊宅,進了屋子就喊着:“小姐,大事,大事,柳姑娘已經被找到護送回來了!”

沈寶音正在繡着的錦帕聽着毓秀這話頓時渾身一震,繡針刺了下手指,她也顧不得擡眼看過來問道:“你說柳姑娘回來了?”

“可不是,我剛剛在大街上都看到了,柳姑娘是被大批的錦衣衛護送着回來的,這會兒街上都圍滿了人,那架勢可是風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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