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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老張說:“要渴了,拿個蘋果啃啃!”他家雖然批發賣水果,但太珍貴的他們平常也舍不得自個吃的。

同樣跟前停着自行車,安瑤家的是“鳳凰牌”的,大爺家的不知道啥牌子。一個年輕人咬着根綠豆雪糕走到安瑤面前,笑呵呵地說:“小姑娘,不是俺說,你看人大爺,生意多好,這雪糕一根才三分,可你這~~~~!”

安瑤這才看清年輕人手裏的雪糕,綠豆的,綠油油一片,顏色比較淡,上面沒有綠豆顆粒。

“大哥。”她甜甜地喊了聲,從自家木箱裏拿出一根綠豆冰棍:“還是有差別的,我們這可是良心價,你看我們這,邊上都繞着綠豆,這湯也濃稠,您手上的那根,就是清湯,雖然也解渴,但是料真心不多。”而且,他們的雪糕,用的水是空間泉水,還是有點差別的。

難怪大爺賣三分錢,想來也是良心價。

年輕人仔仔細細瞅了半天:“還真有!”而後一聲不吭地退了回去。

回去消息傳開,衆人也知道差別在哪兒了,但他們還是更願意買大爺家的,誰叫人便宜。那骨頭湯也是用骨頭熬出來的,綠豆湯咋就不是綠豆了,聞着味兒也是好的。

陸家成總算知道了來龍去脈,說:“一分錢一分貨,姐,咱們兩家的客源不一樣罷了。”

“嗯。”安瑤也不惱,“一家獨大不給別人餘地,這不是良好的做生意方式。”

再過上一兩月,也不吃冰棍雪糕了,“甜蜜小屋”并不只靠雪糕才能營生,所以安瑤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但是——

中午的時候,大爺的綠豆雪糕漸漸賣光了,他把車子推到安瑤店前,往那裏一停,長着褶皺的手從口袋裏摸出幾個一毛的錢,嘿嘿笑:“老早就想吃小姑娘你這兒的雪糕了,貴是貴了些,吃一根也是沒遺憾了!”

要不是無意間知道小姑娘這兒賣綠豆雪糕,他也不會去模仿,還賣得這麽好,

聽他這麽一說,安瑤心裏舒坦了,實誠地問:“大爺,您想要什麽樣的?”

大爺瞄到新品種,眼睛賊亮:“這是啥?”

“這是甜筒。我最近剛做的。上面一圈圈是用奶油裱的,下面的是脆皮,用雞蛋、細砂糖、面粉煎成的……”

大爺搖搖頭:“甜筒?俺沒聽過,這個俺還真模仿不來。一根多少錢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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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毛錢。”安瑤微笑,做了個v的手勢,微微一笑:“吃了您就知道,絕對值這個價。”

大爺很幹脆,“那我就嘗嘗~”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當大爺咬着那奶油時,只覺得冰涼、清甜、芬芳,他忽然間仿佛置身于一個木桶中,牛奶從水龍頭中緩緩流出,流遍他的全身。牛奶撫過他的每一寸肌膚,他的每一個毛孔都因為牛奶的滋潤而舒展,再咬一口,背後有人拿着牛奶給他洗頭發,濃濃的牛奶流過臉頰,他伸出舌頭,舔一舔,再舔一舔,好味道……

陸家成擦了擦眼睛,小聲對安瑤嘀咕:“姐,怎麽辦!我好像看到大爺的背上長着一雙翅膀,這就是傳說中的天使嗎?”

哦,不好,要羽化成仙了!!!

安瑤趕緊咳了咳,做伸手狀,出言提醒:“大爺,您感覺如何?”

緊閉雙眸的大爺猛然睜開雙眼:“小姑娘,這真是俺吃過最好吃的甜、甜什麽來着……”

“甜筒。”

“對對,這是俺吃過的最好吃的甜筒了!死而無憾,俺胡漢三此生無憾了!”

“啥?大爺您叫啥?”

“俺叫胡漢三!”

大爺捧着剩下的半個甜筒,目光迷戀地走了,只留給陸家成和陸安瑤一個聖潔的背影。

陸家成嘴甜:“姐,你這甜筒一定是用魔法棒變出來的。”

陸安瑤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微笑:“有你這麽誇人的嗎?”

陸家成繼續:“姐,我能否沾一沾魔法?”

陸安瑤:=_=“要吃直說,為什麽拐彎抹角的?”

“我最近在書上學的。”陸家成拿起一根甜筒,幸福地眯了眯眼。

“哦?什麽書?”

“《做一個間接的人,發現生活的委婉》”。

這都啥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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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沈梅芬和葉愛國在午睡。

葉青瑜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盡管閉着眼,可是三叔身上無形之中散發出的氣勢讓坐在一邊做作業的葉勇倍感壓力........

完了,手抖啊抖的,根本停不下來。

低下頭一看,媽呀!這可是他最心愛的顏老師布置的作業,被他寫成這樣。作業本上啥時候爬上來一大堆的毛毛蟲。

這時,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未完待續。)

☆、108 百元大鈔

你問,大白天的,現在是七十年代,小偷小摸還沒到後世那種猖狂的程度,葉勇家的門為什麽是鎖的呢?

哦,因為太熱了。太陽當空照。

北方的夏天不同于南方的夏天,南方的夏天就算是高溫,起碼人還有風,風從海上來。

北方的夏天就不一樣了,更別提z市這個內陸腹地的夏天了。夏天,完全是悶熱的,樹葉會被烤焦,空氣裏沒有一絲風,又幹燥又熱,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樣的天氣,還不如關上門來得快活些。

而且,葉勇發現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就是自從三叔回來了以後,屋裏似乎涼快了很多。有的時候他都覺得三叔是一堆會行走的冰塊兒。︿( ̄︶ ̄)︿

葉勇手搖着蒲扇,撲通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聲音大的。

葉青瑜微微睜開雙眸,随意地往他那邊一瞥,無形之中葉勇又來壓力了。

“三叔我不是故意的,我再也不毛躁了!”主動認錯的葉勇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後,開了門,一股熱流剎那間從門外卷了進來。

“葉勇,敲了好久了,你怎麽開這麽慢!我都快熱死了!”李景深從門縫裏擠了進去,一只手充當扇子,勤快地往俊俏的臉上扇了又扇。

“……”

靜悄悄

靜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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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到大廳內那個風華隽秀、清冷淡雅的男人的深邃眼眸時,這、這不是小勇他家三叔嗎?那個冷冰冰的三叔,他小時候最怕他了嘤嘤嘤~~~

“三、三叔好。”

“嗯。”葉青瑜應了聲,又閉了眼睛。

李景深朝葉勇擠眉弄眼,葉勇會意,兩人一塊走到門口。

“葉勇的三叔回來了,我們要不要去問候下,阿景?”李景畫清澈的眼眸看着他倆,柔柔問道。

李景深:“不用,剛才我問候過了。”

葉勇當場懵了,蒲扇停在原地:“景畫姐……”

李景畫的臉上一閃而過的尴尬被葉勇逮着了,葉勇急忙變口:“景畫。”

“小勇,好久不見。”李景畫溫溫地笑。

李景深幹脆奪過葉勇手裏的蒲扇,使勁扇着:“你倆叽叽歪歪啥呢。嘿,小勇,你三叔怎麽回來了?”

“我三叔休假,回來小住幾天。”葉勇小心地朝門內一望,小聲朝李景深李景畫說:“這些天腿都快斷了,我三叔每天早上都要拉上我一起去跑步,快累死了!”

“你确定不是捎上你?”李景深很不客氣:“小勇,你是該減減肥啦!”

還是不是好兄弟了!

李景畫笑:“葉三叔一直是咱們大院的光榮。他這麽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葉勇那句小瑤都跑得比我快的話瞬間就羞恥地咽在了肚子裏。

“我們不是要去找陸小瑤嗎?”李景畫又說道,眼裏含着期待。最近她堂弟老是在她跟前提陸小瑤,說她怎麽好怎麽好,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想去看看。但是聽說堂弟惹了人家不高興,李景畫想着,身為堂姐,理應為堂弟的調皮道歉。

“對啊,陸小瑤在嗎?”李景深往前走了幾步,望着那棟小洋房,探頭探腦。自從上次被安瑤那麽一說,李景深在家裏傷心了好幾天,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去看看她。

“小瑤啊,她不在。”葉勇微微一嘆,小瑤的事情可多着呢,有時候他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就是個傻子呢?(人小瑤為啥又會做飯又會做冰棍又會做蛋糕又會讀書又漂亮,他咋一竅不通咧?)

李景深的俊臉難掩失望,長長的睫毛低垂,在眼睑上留下一層陰影:“她、又去買菜?”大中午的,這麽勤快多不要命啊,日頭這般毒,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被曬得難受。李景深的心不自覺揪緊了。

再加上一點,小瑤還會買菜。葉勇搖頭:“阿景你忘了?小瑤她家開了一家蛋糕店。她和小成每周放假都去店裏看着。”

“是啊,我居然忘了!”李景深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快到李景畫都沒時間攔住他自暴的行為。

李景深條件反射地從褲子裏摸啊摸,摸出一張5塊錢,一張1塊錢,一張5毛錢,高興地挑了挑眉毛:“小勇,堂姐,走,我請你倆去吃冰棍和蛋糕!”

葉勇忽然就想起上回李景深帶回來的融化掉的冰棍,以及小瑤送的蛋糕,吞了吞唾沫:“唉,是啊,快點走,再不走就要賣光了!”

那麽好吃的東西,肯定大夥搶着買。

(葉勇你想太多。民衆口中的“甜蜜小屋”就是個資本主義和剝削階層,分分鐘鐘讓你傾家蕩産。)

在一邊聽得一頭霧水的李景畫:買菜+冰棍+蛋糕=陸小瑤?她從小到大就沒去買過菜,買菜這件事一直是媽媽的事情!

蛋糕?……是那個她就吃過一回,很好吃的蛋糕嗎?

冰棍?……陸小瑤家賣冰棍?就是阿景上回說的,裏頭藏着巧克力的冰棍???

“阿景、景畫,你們等等,我進去跟我三叔說說。”

葉勇進屋,兩手貼着褲腿,站得筆直,思緒萬千不知如何開口。

葉青瑜睜開眸子,淡然的嗓音帶着低沉:“小勇,怎麽?”

“三叔你醒了!”

葉青瑜:他幾時睡過了?…(⊙_⊙;)…

“三叔,我和阿景還有景畫姐,想去小瑤家開的蛋糕店吃冰棍!”

“……陸安瑤開了店?”

總感覺三叔沒抓住事情的關鍵……葉勇呆了呆:“嗯。在光輝街道。”

“拿着。”葉青瑜手裏多出了一張紅彤彤的鈔票:“交情歸交情,錢歸錢,一碼一碼來。不許占鄰居的便宜。”

“嗯嗯嗯!謝謝三叔!”百元大鈔,是百元大鈔......!!!!!!“三叔,小瑤家的冰棍可好吃了!聽阿景說啥味都有,牛奶味兒、巧克力味兒的、橙子味兒的、綠豆味兒的、菠蘿味兒的……要不要我給你帶一根回來?”

明明阿景只說了一遍口味,可是葉勇就是背得這麽清楚,沒錯,這位專門去背了。

葉青瑜:“要是不會融掉的話。”

腦還沒回路的葉勇:“那三叔要什麽味兒的?”

“……不要太甜。”(未完待續。)

☆、109 撩妹技能

葉勇撓撓頭,邊走邊琢磨着,冰棍哪有不甜的?三叔說的不要太甜,到底指的啥?(⊙?⊙)

出了門,把紅彤彤的百元大鈔大咧咧地往李景深和李景畫面前一亮,葉勇道:“我三叔給我的。”

“你三叔真大方!”李景深笑嘻嘻地說。

“我也是,受寵若驚。”葉勇偷偷瞟了一眼李景畫的側臉,對李景深說:“阿景,我有錢了,今天我請你們,吃什麽随便點,千萬甭客氣!”

李景畫剛要搖頭,就見李景深一手拍在葉勇肩上:“哥們兒,都說了這回我請,下回再你請。”雖然錢少,但他李景深也不是小氣的人。說出口的事情更是不能反悔了。

李景畫松口氣。

葉勇無法,應了聲好,道:“我說給我三叔帶跟冰棍回來,我三叔說不要太甜......所以我該給我三叔帶啥口味的?快難死我了!”

李景深&李景畫:三叔的口味好奇特。

“不要太甜,那還吃什麽冰棍,還不如在家喝白開水。”

李景畫無奈看着李景深:“你想把三叔熱死嗎?白開水熱氣騰騰的,哪那麽快涼,當然不如冰棒來得清爽。”

李景深配合地切了一聲,假裝抖了抖:“我每回見着三叔都覺着冷。”

葉勇:“我也是。”

葉三叔是李景畫最敬佩的人了,聽說很厲害,進部隊幾年就已經升到了少校軍銜了,而且葉三叔在學校的時候,成績也很厲害,是他們大院的傳奇人物。

偶像被說,自然不舒服,“三叔他雖然外表冷冰冰的,但是他人好。不然葉勇,你三叔為什麽一出手就是百元大鈔?”

葉勇想想,也是這個理兒。

三人邊說邊走,很快就走到了光輝街道。

李景畫遠遠的就看見了那家“甜蜜小屋”,在李景深和葉勇的對話中,她看到了門口那模糊的背影,似是一個比她小的女孩和男孩。

李景深把扇子塞回葉勇手裏,下意識整了整衣服。

葉勇不覺明歷問了句:“阿景,做什麽呢你?”

“太熱了,手出汗。”順便磨了磨手掌。

女人的直覺一向是莫名其妙的,李景畫看着堂弟那拘謹的模樣,驚疑地眨了眨眼睛,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不對,她隐隐認為堂弟的變化和那家“甜蜜小屋”有關。

“小瑤、小成!”葉勇率先走了過去,其他兩人跟在他身後。

“小勇哥。”陸家成擡眸,小小打了個招呼。

“小勇!”安瑤立刻合上書,剛要問你怎麽來了,目光被他身後的人吸引住了,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淺笑:“李阿景、這位是……”

“這是景畫,阿景的堂姐。”葉勇介紹。

“堂姐啊,你好~”安瑤頓時笑得眼眸彎彎,眼神清亮。堂姐真的好漂亮,是她喜歡的那一款女生,長發飄飄,皮膚細膩,身姿窈窕,氣質淑女,看起來清純又羞澀。

看多了後世濃妝豔抹的美女,安瑤一度審美疲勞了。

可是,堂姐是純天然的啊!堂姐一看就是那種單純的女生!七十年代的美女,可要好好珍藏了。岑怡然、李景畫,都是那種讓人眼前一亮的,最最關鍵的是,她們不曾浸淫網絡多年,他們不宅、不腐、不污、不悶燒!

她們吃的是青菜小粥加點肉,她們呼吸的是清新的空氣,她們喝的是純淨無污染的水,所以她們是聖潔的。

總之,農夫山泉有點甜……就是這般恬淡的感覺……

“陸小瑤嗎?你好!”李景畫在學校裏是出了名的文靜,自身的教養在那兒,她又一心只顧着讀書,平時忽略了交朋友,可是看到眼前這個溫婉可親的少女時,她瞬間心生喜愛,任誰也無法拒絕一個笑容明媚的女孩。

“不是陸小瑤,是陸安瑤,小瑤是我的小名,但是堂姐你可以這麽叫我的。我不叫你堂姐,叫你景畫姐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笑容太溫柔了,還是她的眼神太纏綿了,李景畫低下頭,輕輕嗯了一聲。“小瑤~”

=口=!

悲憤欲絕的李景深:她當時可不是這麽說的呀!為何堂姐能叫他就不能叫!qaq

葉勇也懵了,好在陸家成出言打破了尴尬:“小勇哥,你們吃冰棍不?”

衆人立馬想到了此行的目的,葉勇更是目露狼光。

木箱子裏有五顏六色的冰棍,李景深首先就被那兩個從未見過的新品種給吸引住了,擡頭瞄了一眼安瑤的笑臉,小心翼翼問:“這個是什麽?”

自從上次傷害了李景深的玻璃心,安瑤已經決定原諒他了,于是笑道:“甜筒,新産品。牛奶味兒的。”

一聽牛奶味,葉勇和李景深紛紛道:“我要一個!”

“對了,堂姐你要什麽?”李景深轉頭不忘自個堂姐。

李景畫稍稍上前,看見那木箱子裏的東西,驚嘆道:“我從未見過這麽奇特的冰棍!”花花綠綠的,而且路上聽堂弟和葉勇說,這些冰棍什麽味道都有,還都是陸小瑤自己一個人做的!

李景畫其實很想吃那個甜筒的,但是倆男生太不懂得女士優先的道理了,也是她只能尋找其他目标,好好看,味道鮮美,光是看着,就哪個都想要,怎麽辦,好難為情,小瑤會不會覺得她太貪吃.......

“不如堂姐來根脆皮雪糕吧,巧克力皮上嵌着花生仁,裏頭還藏着濃香的黑巧克力塊……美女配巧克力,縱享絲滑般的觸感,最适合不過了。”

李景畫白嫩的臉頰慢慢紅了:“謝謝小瑤~那我就要巧克力的。”

“不客氣的,我對景畫姐一見如故。你就是那春天的茶葉,我就是拿剛泡開的水,我們是好朋友嘛!”

李景畫的臉更紅了,頭埋得低低的,怎麽辦,感覺臉好燙,是發燒了嗎?

小瑤的嘴真甜,茶和剛泡開的水,說的就是她和小瑤這對一見如故的朋友,真的是太貼切了。難怪這裏要叫“甜蜜小屋”,原來真是甜美到不行。

李景深&葉勇:驚呆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這個油嘴滑舌、老奸巨猾調戲景畫姐的人還是他姐嗎?陸家成僵硬地偷偷掃了一眼他姐剛才合上的書,書名赫然是《撩妹108式》,頓時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能讓人學會甜言蜜語的一本書。

撩妹……他似乎知道了那是啥意思了,他姐入戲好快!(未完待續。)

☆、110 多多益善

李景深和葉勇很快就解決掉了甜筒,又各自點了一根玉米味兒的冰棍,這是安瑤仿伊利牌玉米雪糕做的,外頭是金燦燦玉米狀的一層皮,裏頭就是牛奶混合玉米味的布丁。

李景畫比較淑女,小口小口咬着,一根還沒完,那兩頭已經爺們得兩根剛吃完。

葉勇指着玻璃櫃上的蛋撻:“小瑤,我還要兩個蛋撻。”嘿嘿,因着兩家是鄰居,葉勇現在也能喊出蛋撻的名兒了。

但李景深和李景畫就懵了,因為他倆不知道這是啥,蛋、塔、嗎?

陸安瑤只好給他倆解說了蛋撻的原料,制作方法,口味和價格,李景畫卻是吃了一大驚,“一個蛋撻0.25元,那這個脆皮雪糕……?”剛才光顧着吃,忘了問價格了。這樣一聽,小瑤這裏的東西真是貴啊,即便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不懂怎麽買菜的李景畫,也是經常聽媽媽對爸爸唠叨,“這肉票用得太快了!最近豬肉又漲價了,一斤0.88元!”

實在很難直視身為教育局局長的媽媽對着爸爸說出那樣的話啊啊啊!

“兩毛錢而已……”安瑤無所謂笑笑:“大家都是朋友,這一頓我請,随便吃,不要跟我客氣,不然我會不好意思的!”

不好意思的是他們幾個好不。

葉勇連忙說:“不行,小瑤。鄰居之間也要明算賬,我三叔說了,交情歸交情,但也不能讓小瑤你吃虧,錢我們得付。”

說着,掏出一張十元大鈔,驚得安瑤無話可說。

朋友,小瑤說把他們當朋友!?既然是朋友,他李景深必定朋友有難,八方支援。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少年,你的友情未免太草率啊。

李景深:“嗯,錢我們必須付,小瑤你每天做這些也很辛苦的。”

李景畫:莫名感覺堂弟懂事很多。

李景深和李景畫各自點了兩個蛋撻,葉勇也是兩個蛋撻,最後李景畫又點了一個小蛋糕,李景深堅持付錢。

安瑤也不推辭,笑笑道:“既然你們堅持,那我就收下了,等過個一兩年,我酌情分發會員卡,給你們友情價。葉勇李阿景,你們倆的錢可以付,但是這次,景畫姐的我免費請了。”說完又俏皮地對李景畫眨了眨秋水明眸,“我們是朋友,景畫姐你可不能拒絕啊~”

李景畫的眼眸就像一潭清水,沒見過小瑤這麽好的女孩。“那謝謝小瑤了!”

“不客氣~為美麗的小姐服務是我的榮幸~~!”安瑤彎了彎眼睛,從身後變出一只紫色的千紙鶴:“景畫姐,送給你,這我自己折的,買的多送一只千紙鶴。”

感動到無以複加的李景畫羞澀接過。

李景深&葉勇:還是那句話,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差距好大,默默流淚……

李景深和葉勇的那些東西,李景深付,花了一塊多。才那麽些東西,就花了一塊多,在現在,真的是很大一筆的數目了。李景畫記得,幾年前她一個同學得了腸炎進了醫院,花掉了1塊5毛錢,和這個差不多了。

李景畫用手撫着千紙鶴的翅膀,柔柔地感慨:“小瑤,你已經成為一個小富婆了~”

安瑤笑得像只狐貍:“錢不嫌多,多多益善。”

李景深:好像發現了什麽大秘密(^_^)

後世的人民幣根本是越來越不值錢了好伐,湊合着過日子還可以,但是住房、醫療、教育哪一項不需要大錢。普通人家,生一場大病,錢就差點要花光光了。

小店前停着一輛“鳳凰牌”的自行車,還有幾個少年在那裏吃冰棍,這日子不要太惬意了啊?

路過的行人紛紛駐足流連,這年頭,連學生都這麽有錢了嗎?=口=!傷不起啊!

“哦!對了!”葉勇忽然大叫:“小瑤,我還要根冰棍!是給我三叔的!”

“三叔?”

“三叔讓我給他帶根冰棍回去。”

安瑤忍不住吐槽:“三叔還需要吃冰棍嗎?”

李景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想法和他一模一樣!

陸家成瞪了一眼李景深,對陸安瑤道:“姐,必須給三叔挑根好的冰棍,唉……甜筒沒有了!”

“不用,我三叔說了,不要太甜的……”

不要太甜的?說實話,她這裏的冰棍還沒有不甜的,因為賣出了甜筒都賣出了,脆皮雪糕小布丁也賣出了,只剩下了兩根綠豆冰棍,一根脆皮雪糕,都很甜啊。

三叔的口味比較淡,不要太甜,一定是希望又解渴又清淡,這就難辦了……

“那不如白糖冰棍,你們覺得怎麽樣?”白糖冰棍雖然不像安瑤店裏的雪糕那樣,花樣多,但是她是吃過白糖冰棍的,像是泉水般的清甜,很去暑。李景深眼神亮晶晶地看着陸安瑤,端着兩頰的燦爛的酒窩,一副求誇獎的表情。

“嗯。”安瑤瞄了他一眼:“李阿景說得不錯!就白糖冰棍了。”

李阿景:總覺得哪裏不對.......

李景畫和葉勇紛紛點頭稱是。

“那我就回家做了,做完直接給三叔送去,也不怕會融化掉了。家成,你留在這裏看店,我很快回來。”

“家成一個人……”李景畫微微擔憂,善解人意地說:“家成弟弟一個人會不會不安全?小瑤,我和阿景還有葉勇一起留下來幫你看弟弟,你放心去吧。”

景畫姐就是這麽貼心,好想有個這樣的姐姐……安瑤如是想着,道:“麻煩你們了~”但其實陸家成哪需要人看,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五歲小孩好伐?他的內心住着一只小怪獸。

安瑤走到自行車面前,用腳把腳撐子推開,鎮定地騎着自行車走人。

李景深看着她的背影,猛然轉頭問:“堂姐、葉勇,陸小瑤她……安瑤她剛才是叫我李阿景對吧,我叫李阿景嗎?”

他終于想出別扭之處了,他有名字的,他不叫李阿景,陸安瑤一定誤會他了!

“這很重要嗎?”李景畫不解。他們一直叫堂弟阿景,這是昵稱。(你們是不是忘了那個李字!?)

葉勇回了他一個“你不叫李阿景你叫啥”的眼神,而後,迷茫狀!

陸家成嘆了口氣:“難道你不叫李阿景?我姐一直以為你叫李阿景。”

。。。。。。。瞎說什麽大實話!

不行,他得去澄清!自行車離開也不過才幾十秒,李景深直接沖了上去,快到李景畫和葉勇無法阻止。(未完待續。)

☆、111 李二景(求訂~)

陸安瑤騎着搖搖晃晃的自行車,忽然間體會到了一種深深的歷史沉重感,不得不說這車真的有點兒重。

似乎身後有什麽聲音,順着風聲,窸窸窣窣的,像是在喊她名字........怎麽可能,幻聽了吧。

這頂多是風的低語。安瑤繼續抓着車把,認真看路。

好在這時候街道上人不多,不然她很難保證不會發生車禍。:)

“陸安瑤!”

這下,準确無誤的一聲,真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安瑤轉頭像後望,眼裏閃過一抹訝異,李阿景!

他、他怎麽跑這裏來了。。。。。。這少年不會是一路追過來的吧?!

為了不釀成追尾的慘劇,安瑤來了個緊急剎車,從車上跳下,把車子停在原地。

“安瑤……”李景深氣喘籲籲,眼睛一直盯着她看。

等他呼吸順暢了,安瑤順勢問:“李阿景,你怎麽了?蛋糕店出事兒了嗎?”

“不是蛋糕店,我有事兒。”他緩了口氣,黑沉沉的眼眸忽然垂下,有些羞答答的。

“你還想要買蛋糕?還是預訂?要過生日了?……不對,我生日都還沒過呢,你比我小啊。”

才小了15天而已!無意間被戳中心中的痛,李景深抿了抿唇:“其實,我不叫李阿景,我想告訴你,我的真名是……”

陸安瑤額角掉下三條黑線:“你大老遠追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嗯嗯!”他非常莊重地點點頭:“我叫李景深。李是李世民的李,景是風景如畫的景,深是情深不壽的深……”

“李二景,我服了你了!”大老遠跑過來就為了說一個名兒?話說他叫什麽和她有什麽關系嗎?“不過,你看着不像是個會用成語的人啊……”安瑤小聲嘀咕。

李景深:/(tot)/~~

“你爸媽感情應該不錯……”還整出一個情深不壽來了。

李景深從小就覺得他的名字是個累贅,你說叫李景多好聽啊,跟葉勇一樣,兩個字;為啥後面要加個深啊淺啊的,後來他爺爺說:“這叫情深不壽,阿景啊,你以後就明白了。”

那時候的小豆丁李景深還不能明白那個詞,專門去爺爺的書房裏找了一本字典,看完後他驚呆了,這是要.......短命的節奏?

提及父母,他的唇角微微勾起,清亮的嗓音泛着絲絲柔情:“他們對我很好。”

被寵大的少年啊!

看着他那發自內心的幸福笑容,笑得有些彎彎的單眼皮眼睛,安瑤心裏一澀,沒媽沒爸的孩子橡根草啊,說的就是陸家成和她,現在笑一笑都成奢望了。

李景深那麽開心,她莫名就有些不爽,輕聲道:“呵呵,我覺得景深這兩個名字應該調換一下,會更好聽。”

叫李神經!

李景深眼睛一亮:“真的嗎?我覺得把深去掉會更好聽!”

=_=

#論六零後和八零後之間的n個代溝#

#論六零後和八零後之間的銀河長度#

#論陸安瑤此刻的發囧度數#

“唉……”安瑤無奈一嘆,眼看就要到家了,李景深卻像個小尾巴一樣,一直跟着。停好車,打開鐵門,他還站在門外,頭埋得低低的,兩只交纏的手透露了他的緊張。

“你不進去?”

李景深緩緩擡眼:“伯父伯母願意見我嗎?”

神邏輯!-_-!

“我和我弟兩個人住。”

簡單的一句話,就不得不令人深思了。她和她弟弟一個人住!爸爸媽媽呢?

她為什麽要邊上學邊開店?她為什麽那麽愛錢?難道是因為……?

“對、對不起。”李景深英挺的眉緊擰,感到深深的愧疚。

“你在腦補什麽?”安瑤無奈,放松語氣:“不是你想的那麽回事,快進來吧。”其實李大少也不是那麽讨厭。

“哦。”李景深像個小媳婦一樣,跟在她身後,一進鐵門,他擡手揉了揉眼睛,人間仙境啊!花香撲鼻,就像她身上的馨香……

迷迷糊糊地往前走,忽然被一道門擋住了,陸安瑤掩上門,清淡的聲音從裏頭飄了出來,對外頭的人說:“這個你不能進。你就在那等我吧。”

上回沈奶奶進來時,沒幾下就走了。

她讓薛岩進來時,沒想太多,因為她覺得薛岩不會亂說亂問的。

但是李景深不一樣,他是在京城待過的人,要是他随便一問,她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啊。

看來下次要把房子收拾收拾了,別的還好,就是樓上的那挂牆上的液晶電視,就得換成黑白電視了,還有那七七八八的碟片,也得搬走。

書房要弄成明間和暗間,那些個後來的出版社出的名著、名家散文、什麽雪小禪張小娴這樣的都不能留下,都得搬到暗間裏去,還有《撩妹手冊》《天才兒子腹黑娘親》《微微一笑很傾城》這樣的,或者《豪門深愛:總裁的惹火小嬌妻》這樣的小h文。

李景深快哭了。

“咳咳,我做蛋糕的手藝是獨門的,師傅說過,不能讓別人瞧見。”安瑤扯了個謊,走出來,給了李景深一塊西瓜,“給,去去火。”

捧着西瓜,李景深笑開了:“我還能摘幾顆葡萄嗎?”說完火熱的眼神一直盯着葡萄瞧。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安瑤懶得跟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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