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一節是顏非聿的課啊! (5)
而他手裏只有一個籃子,他飛快地将籃子扔向他們,撒腿就跑。
後山的地形他很熟悉,只要能跑得過他們,逃走不在話下。
然而,忽然,他感到背後傳來一陣鈍痛,原來是其中一人敵人直直地将手裏的粗大棍子扔向他,正好擊中他的後背,他悶哼一聲,踉跄地直接摔到在混着些許落葉的泥土地上。
“跑啊,小夥子,還挺機智啊!”有一個人發狠地踢了一下他的肚子,他倒抽了一口氣,爬都爬不起來了。
待平複了呼吸,他一只手撐着地,費力地想要爬起來時,又被一只大力的腳踢翻在地,他吃痛地擰着眉,臉頰摩擦到了泥土上的碎石子,磨破了一層皮,他聽見他們的聲音:“放心,今天你死不了,我們只負責把你打殘廢!”
他們揮舞着手裏的棍子,棍棒如雨點般落在他的身上,噼裏啪啦的就像火爐裏燃燒着的大火,他的心頭頓時一片熾熱,第一次感到了什麽是毫無尊嚴,什麽是身不由己。
哐當一聲,一根棍子敲打在了他的頭上,一股濕熱的液體順着臉頰緩緩滑落,被打的地方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了,他的眼皮無力地耷拉着,在輕顫,昏昏沉沉的,很想睡去……
不!
不能睡,不能睡,薛岩!你要站起來!要變強,一定要變強!再也不想被人打,再也不想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心裏一直有道聲音在咆哮,在吶喊。
迷迷糊糊間,他的眼中倒映着的是那一片倏然從枝上落下的樹葉,他看到了一個幹幹淨淨、溫柔若水的身影,那身影化成了煙霧,真實存在的是三個隐隐約約的人。
“老七,快看,有人在打架。”說話的是強子。
沒錯,這三個人就是老七、強子和阿肅,三人好不容易打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去做點小買賣。可真正要實施起來的時候,難度不是一般的大,摸一摸,他們的兜裏沒有一分錢。
沒有錢哪裏去進貨?沒地方進貨,可以,那你好歹也得自己有原料!這他們家裏沒有一畝菜地,沒有一畝果園,哪來的原料!?就是有原料,那菜啊果啊還不得拿來給自己吃,誰舍得拿去賣啊!
這不,聽說山裏藏寶多,指不定還能發現什麽水果,野味之類的,他們才進山來了。可是,一進山就發現別人在打架,這真的是不好的兆頭啊。
看見誰打架不好,偏偏還看見雷哥的人在打架。那一個一個手拿棍子這個特殊标志的,說不是雷哥的人他都不信。才剛擺脫了雷哥他們的魔爪,老七等人表示,再也不想和他們有什麽幹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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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只想做安安靜靜的小市民,容易嗎咱!最近真是走了黴運了,改天有錢了,得去廟裏求個啥香袋、平安符之類的,讓菩薩保佑保佑!以後出門也一定要看日歷,這給邪門的。
“走走,趕緊走。”老七一想就發慌,雖然奇怪為什麽雷哥的人打架還會找到這個偏僻的小山村,但是什麽都沒有命重要啊。
“老七。”阿肅拍了拍他的後背:“是那個男同學。”他驀然就想起那個笑得明媚燦爛的陸姐,那個人應該是陸姐的同學吧?
“啥?”老七和強子俱是擦了擦眼睛,定定看着倒在地上的男生。(未完待續。)
☆、148 流血了
這下可就不好辦了。
強子向後看了一眼,焦急地搓了搓手:“老七,真是他啊,咱要咋辦?!”
“那小夥子挺仗義的。”老七若有所思,雷哥的人可不是吃素的,下起手來不是一般的狠。瞧瞧他們現在打人的手勁,那可是粗大的棍子啊,直接往人身上招呼,下手都不分輕重。
“他、娘、的!”他小聲地罵了聲,于心不忍:“也不知道這小夥子怎麽惹到他們了,下這麽狠的手!”
強子道:“還扯這啥子有的沒的,我看那小夥子快不行了。”
阿肅也說道:“再不幫忙,他會死的。”
“你們以為我不想幫!”老七無奈地注視那邊的動靜:“我告訴你們,咱們三個加上那個小夥子,四個聯合起來都打不過他們四個。這村裏應該有人,你們趕緊的,跑到山下去喊人,人越多越好,這些人看見村民多了,也不敢咋樣了!我在這裏守着。”
強子和阿肅一聽有理,都靜悄悄地飛快地向村莊跑去。
沿着河流邊,看到了一片村莊,看見一片田地,強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逮着其中一個農民,就對他道:“大叔,後山有人在打架,打你們村民,你們快去看看!”
“啥?打架?”大叔是個心腸好的,忙問:“打誰呢?”
“這我也不清楚,就是四個混混,四個打一個,都流血了!”
“還有沒有天理了,咋能随便打人!”
聽是流血,周邊的農民都重視起來,在他們的地盤鬧事,打的可能還是他們的村民,咋能這麽不講理。都流血了,可是會死人的呀!
“我剛看見岩子往後山去了。”正在地裏勞作,頭上綁着條頭巾的、快要收工的建軍媽,有些擔憂地說道。
陳建軍和陳大妮都在地裏幫忙來着,一聽吓了一跳。
陳建軍扔下鋤頭:媽,你別慌,我和大妮也跟過去看看。”
“你們都小心着點兒。”
陳建軍和陳大妮都面帶憂慮地跟在一群農民後面,陳大妮不安:“我要沒記錯,岩子這會應該還沒回來,而且他專門挑這時候去後山撿柴。”
這點陳建軍是知道的,他只能在心裏默默祈禱不是薛岩。
強子和阿肅兩人腳步飛快,帶着一群義憤填膺的村民沖上後山,這些個農民個個身上都帶着道具。
“就是那裏了!”強子一指,和阿肅溜到他們身後,同時背過身去。
看人帶到了,老七也趕緊的躲到他們身後背過身,救人了還得自救,要是讓雷哥的人看見是他們告的密,估摸着他們也得被一頓打呢!
本來打的正歡的四人,見突然來了一群農民,都紛紛停下動作。
薛岩的半邊臉已經被血給染紅了,腦袋裏轟隆隆響,他聽到了聲音,想睜開眼睛卻是睜開不來。
“岩子!”陳建軍和陳大妮當場認出了那個倒在血泊裏的人。
“啥,是老薛家的那個小子?!”
“這群天殺的,沒良心的!打人都打到咱麒麟村來了!”
一群農民怒氣沖沖地看着四人,他們手裏又是鋤頭又是籮筐,還有鐵犁,那幾人見不是對手,吓得四處逃竄。
農民豈會讓他們輕易走成,都洶洶地扛着家夥追了上去。
“岩子,岩子,咋樣,醒醒……”陳建軍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只見自家兄弟全身是傷,頭上一片紅色,鮮血都流到了臉上。
“咱們得趕緊把岩子送到村裏的大夫那裏。”陳大妮喊來其中一個農民,便捂着嘴,眼淚快奪眶而出了,多狠毒的人才能做出這樣的事兒!
陳建軍和另一個農民小心翼翼地架着人往山下走。
……
“這孩子身上多處骨折,尤其是腳,頭上也被重物擊傷,在流着血。我已經給他止住血了,但最好還是送到縣裏的醫院檢查,省得落下傷殘。我這裏也只能看些小傷小病。”赤腳大夫很抱歉地對守候在門前的薛奶奶道。
“謝謝,謝謝大夫!去醫院,好,我們去醫院……”薛奶奶想起剛才看見孫子滿臉是血的模樣,忍不住又老淚縱橫。
家裏就剩他們兩個人了,要是孫子出了什麽好歹,她就是死,也愧對兒子兒媳婦,愧對老伴啊。
“薛奶奶,岩子會沒事兒的,去醫院就會好的。”陳大妮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輕輕拍着她的背。岩子現在這樣了,他們這些從小一起長大的看着也難受。
“對,薛奶奶,我們都陪着一塊去。”陳建軍也說。
陳建軍的爸媽也都陪着去縣裏。到了縣裏,薛奶奶帶來的錢根本不是太夠,東湊西湊,幸虧有陳建軍的家人在,湊了一點,才給交了費用。
最後總算把傷給看好了,轉到了普通病房裏。需要住院觀察三天。
醫生說傷口都清理好了,就是有些腦震蕩,不能劇烈晃動,左腿輕微骨折了,不是很嚴重的那種,修養個半月左右就能正常走路。
薛奶奶心疼不已,眼淚直流:“這是造了什麽孽啊,我們家阿岩到底是為啥就遇上了這種事!”
陳大妮擔憂地看着薛奶奶蒼老的臉。
陳建軍道:“已經上報給村長了,村長會給我們一個答複的。”
“人都跑了,想要找也不容易,就怕是哪裏不幹不淨的人,遇到了咱們也沒轍。”建軍爸嘆氣:“對了建軍、大妮,你們和岩子一個學校,他在學校裏有沒有被人欺負或者和人結下梁子?”
在陳大妮的印象裏,岩子不會輕易和人起沖突的,就是有兩次,一次是因為陸安瑤就和人打架,還有一次是上一回,她見到的時候又吓了一跳,不知是該怨還是該悲,雖然問了岩子沒說,但是回想起那天唐琳怪異的眼神,她就直覺這事又和安瑤有關。會不會和唐琳有關系???
陳大妮張了張口,剛想說什麽,就被陳建軍給擋住了,陳建軍給她使了個眼色:“岩子在學校都很認真學習,沒啥沖突。這事還是聽聽村長調查的結果,只是爸媽、薛奶奶,今天上午李嬌嬌還來找岩子了,裏頭會不會有啥事?”
總之,和李嬌嬌扯上關系的,十有八九沒啥好事。(未完待續。)
☆、149 遇見熟人
薛奶奶自然也是想起了先前孫子被糾纏一事,“那個丫頭我看第一眼就知道是個不安分的!”可憐他們家阿岩,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和那丫頭給扯在一塊的。人老了,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什麽人的眼神真誠,什麽人的眼神惡毒,一眼就分得清。
想起當年的張紅,李嬌嬌的媽,薛奶奶就忍不住心下絞痛,她抹了抹辛酸的眼淚:“我進去看看阿岩,等下還得回家把那只雞殺了,熬點雞湯。剛養的雞,瘦得很,沒啥營養……”她倒不是舍不得雞,孫子受傷了,自然是想把最好的給奉上,只是雞太瘦,若是能肥些,也能多補補。
陳大妮陳建軍也跟着進去了。
住院了正是需要大補的時候,薛家那孩子也是他們看着長大的,建軍媽和建軍爸對視一眼,“咱回家收拾收拾,看有啥能讓岩子補補的,這孩子遭了不少罪。”
可是鄉下貧苦人家,能有啥好東西呢!他們家東西也不多,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那幾個土雞蛋而已。
……
周日,一大早,安瑤和陸家成各自提着大個籮筐的東西出了門。自從上次差點被雷哥看出破綻後,安瑤就變得比較謹慎了,她都把東西大部分東西裝筐子裏。
門口停着一輛三輪車,就是用來載人和放東西的。
将東西和圓滾滾的棉花糖都放進三輪車內,安瑤滿意地拍了拍手,露出一個清淺的微笑。不得不說三輪車就是方便。
最近“甜蜜小屋”的生意趨于穩定,偶爾還能漲新的顧客,就是大蛋糕的生意下降了,安瑤想了想也是這個理,哪有人會天天吃蛋糕的呢。
所以她減少了大蛋糕的數量,每隔兩三天只做一個大蛋糕放進去,要是某天買的人多了,就讓他們預訂,這樣也不至于浪費了大蛋糕。小蛋糕的數量還是和以往差不多。但是她相應地增加了其他品種的數量,老式面包、小面包、吐司、三明治、蛋撻、奶油夾心餅幹、鮮奶等數量都相應地多了一些。
騎着三輪車過馬路時,正好有輛車,安瑤只得先停着。車子過了以後,她剛要踩踏板,從馬路對面走過來兩個熟悉的人。
看着李嬸那樸實無華的臉,安瑤不自覺就生出了一股親切感。
李嬸牽着虎子,走過來,顯然也很激動:“安瑤,真的是安瑤!你嬸子我真的是好福氣,出門也能碰見你們。”
“這是家成嗎!看着越來越俊了!”
安瑤從車上下來,笑眯眯說:“嬸子。”
陸家成從車上麻溜地爬下來,笑着打招呼:“虎子~”
虎子還是挺害羞的,沒說話,但是也不難看出他從眼底一閃而過的喜悅。
李嬸還是那副樣子,農村婦女的打扮,五大三粗的,臉上也沒刻意打扮,但就是讓人瞧着很有安全感,安瑤默默看着虎子,這孩子倒是比之前見到的時候要精神得多,雖然還是面黃肌瘦,衣服上還是有補丁,但是整個人幹淨多了,再也不死氣沉沉了,可見是跟着李嬸,心态變好了的緣故。
虎子見漂亮姐姐在看他,頭埋得更低了,不敢說話。
安瑤不免笑了笑。
“安瑤,你們這是幹啥子去?這三輪車騎得,真氣派啊!”李嬸由衷地說道。這絕對是一輛好三輪車,騎着不比自行車差到哪裏去,同樣很風光。
虎子也擡起小腦袋,偷瞄這三輪車。第一回見到這種藍藍的車啊,以前都是在村裏見的馬車……
n年後的虎子:當時只覺全世界都在冒着泡泡,哥第一回見過這麽高端大氣上檔次的交通工具。三輪車,就是牛!至于你問現在……=_=!
陸安瑤:=口=!三輪車到底哪裏氣派了。
“嬸子,我其實在對面光輝街開了一家蛋糕店,每天做完東西要拿去賣的。這不現在周末嘛!騎三輪車,方便。”
李嬸吃了一驚,顯得很擔心:“啥是蛋糕?唉,我沒見過世面。不過安瑤你咋還開店?!這可是投機倒把的事情啊!”
“嬸子,時代不同了!”安瑤語重心長,也不打算解釋太多,“要不嬸子您和我一塊過去看看,沒您想得那麽糟糕。”眼見為實,耳聽為虛。這事沒見着解釋不來。
李嬸畢竟待安瑤是不同的,生怕她一個姑娘家出什麽事,點了點頭,道:“好。”雖然心裏認為那是投機倒把,但她不會懷疑安瑤,安瑤是城裏姑娘,她做事情一定有她的道理,她這個鄉下人畢竟沒她懂得多。
“虎子,你和我一塊坐上來。”終于找到小夥伴的陸家成熱情地拉過虎子就要上去。
虎子可不敢,看李嬸。
安瑤溫柔笑笑:“虎子,你和家成上去,還有一段路,我和你媽媽說說話。”
虎子頓了頓,這才爬上去,李嬸覺得怪不好意思,嗔怪道:“走一走,也沒這麽嬌貴。”
安瑤:就是坐個車而已,還是個三輪車,到底在謙虛個什麽勁=_=,也不是皇帝的龍辇。七十年代讓人感到好無力。【手動再見】
虎子雖然比陸家成大,但也還是個孩子,第一回坐這麽新奇的東西,難掩喜悅,上了車後,整個人都顯得小心翼翼,坐那兒一動不動的。
“虎子,這個給你吃。這是我姐姐做的,很好吃,真的,不騙你。”陸家成興奮地從筐子裏拿出一個小面包和他分享。
虎子慌亂搖頭:“不行。”上次陸姐姐給了他棒棒糖,還有後來的鳳梨酥,他已經很是感激的,他不能太貪心。
陸家成佯裝生氣:“虎子你當不當我朋友了,只有朋友才能吃的,一般人我不給他。”
一聽是朋友才能吃的,朋友,他也有朋友了。。。。。。!
“家成你別生氣,我吃就是了。”虎子接過,小聲誠懇道:“謝謝。”
虎子把這個精致的、從沒見過的東西放在嘴邊,咬了一口,香甜、酥軟,他露出一個享受的表情,“很好吃~”
陸家成笑呵呵,難掩高興,一把抱過車裏的一團,“虎子你看,這是我們家的寵物小狗,他叫棉花糖,你看他都比你肥多了。他特能吃,所以你以後也得多吃。”
虎子::)(未完待續。)
☆、150 時代不同了
“這挺重,讓嬸子幫你推。”李嬸主動幫忙牽着車頭,安瑤只得站一邊。想了想,她從身後的車內拿出一個三角形的面包,撕開袋口,熱情地遞給李嬸:“嬸子,您嘗嘗,這就是面包,拿去賣的。”
李嬸一看,這東西她從未見過,還是個三角形的,一層一層,上下是淺黃色,中間卻是白的,明眼瞧着都是精致無比的。
李嬸也想看看她這東西咋樣,啥效果,遂騰出一只手,“我嘗嘗。東西不能白吃,改明兒你帶着家成到嬸子家吃飯!”嘗了一口,甜而不膩,軟軟的,香香的,李嬸吃得心都快融化了,她一臉陶醉:“竟是有這般好吃的東西!”
如果是這東西,肯定有人買,肯定能賣出個好價錢!
“安瑤,你這面、面包賣多少?”
“這個啊。嬸子您看。”安瑤指了指她手裏的那個透明包裝袋,說道:“這兒都有标價的,這一個兩毛五。”
“喝!兩毛五!!!”李嬸倒吸了一口氣,雙目圓睜,手一顫,差點就要把面包給摔在地上了。她趕緊穩了穩,做出一個誇張的表情:“這忒貴了!”
“但是……貴是貴,也架不住這面包招人稀罕,好吃!”她連連對着面包嘆氣又嘆氣,萬分寶貝地看着。真真是捧在手裏怕碎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因着知道了這面包的價格,李嬸再也不敢吃了,兩毛五的東西哪能說吃完就吃完,一天吃一口,能吃好幾天的!得慢慢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這東西可是有保質期的-_-!)
“那是。”安瑤狡黠地笑了笑,物以稀為貴,不稀奇的拿出來叫她一個穿越者怎麽混。看別的那些個穿越重生者,寫文、鑒寶、學霸、影後、神棍、廚神......正所謂行行出狀元,行行都有穿越重生者啊;再不然拐個兵哥哥當軍嫂,嫁個總裁高富帥,虐渣男鬥極品,豪門千金誓要複仇、卷土重來,世人欺我、賤我、輕我、辱我,不怕,重生了,要你們血債血還!
她也不能落後。
“嬸子,其實我們街上不止我一個人做生意,還有一些個人也在擺攤呢。”
“擺攤!?”李嬸又是吃了一驚,“這、這不會讓警察抓去嗎?”這可是萬萬不敢想的事情啊,這是投機倒把啊!先前倒還聽說有人拿了糧食去倒賣,被發現了可沒啥好下場。
“所以說時代不同了。”安瑤随意道:“現在上頭就鼓勵咱們小老百姓做些小本生意,警察不敢亂抓人的。”
“這……”李嬸還是不敢相信:“安瑤,真有你說的這樣?”
“要是有警察抓,我現在還能站在您面前嗎?”
李嬸這回倒有點放下心來,鄭重地撫了撫胸口順氣,嘴裏一個勁說着是是是,“不過安瑤,你也千萬得小心,一聽見啥動靜,只管跑聽見沒?要不回頭讓人給抓住……”
她總覺得這事兒不太靠譜,現在這些人膽子忒大了,尤其是城裏人。政策說變就變,不過和他們這些小農民有啥子關系,左右不是他們該關心的事情,他們只要在家裏安安心心、老老實實種田就成了。
“嬸子,真沒事兒。”安瑤擺擺手,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索性道:“這都是我市裏的朋友聽說的事情,上頭已經下了命令了,要放寬這方面的束縛,鼓勵百姓自主創業,豐衣足食。我估摸着這事八九不離十,咱們得跟緊時代的潮流,響應國家的號召。要有幹勁!有闖勁!以前不是也說不高考了嗎,現在高考的消息一放出,大夥還不是嘩啦啦嘩啦啦就要去實現夢想……”
安瑤越說越激動,仿佛前面就有一條康莊大道,而且她也想幫助李嬸這好心的一家,既然是發家致富,為何不大家一起來呢?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再說了李嬸和虎子都是實打實的好人,不是敵人,更沒有不幫的道理了。
李嬸見她粉面含光,總算是深信不疑了。原因無它,安瑤都說了,那是她市裏的朋友說的。安瑤都這樣遙不可及了,她說的話現在擱李嬸心裏就跟聖旨一樣。雖說這世道說變就變,但現在村裏都允許自個養雞鴨了,別的又有什麽不可能的。總歸是越來越好了,日子越來越有盼頭了!
李嬸猶豫了下,問出聲:“安瑤,你剛才說的啥,嘩啦啦嘩啦啦啥意思?”
陸安瑤:=_=這不是重點好不?
“沒啥,嬸子,只是打個比方。”自從穿越到北方,說得最熟練的一個字就是“啥”了。
很快,就到了光輝街道。大清早的,街上已經被擺攤的給盤踞了。
李嬸早就被眼前的場景給吸引住了,她震驚地看着這一幕。只見街道兩邊,有賣水果的,也有賣蔬菜的.....
她以往那麽多年只去過兩回縣裏,真不知道縣裏變熱鬧了。邊走着,還能邊聽到別人喊着:“大姐,看看俺家的水果,這是自個種的。”
“大姐,要不要買點青菜回去?”
“安瑤來了啊!”
“安瑤又來賣蛋糕啊!”
“……”
就這只有幾米路的功夫,真教她體會到了一種時代不同了的感覺,大夥越來越熱情了。
虎子也很好奇,一直探着頭東看看西看看,陸家成就在邊上給他解說。
安瑤本想跟李嬸提議,要不要也試着做些小本生意,轉頭看見李嬸驚訝又有所觸動的臉,她不免把想法按捺住,還是先讓李嬸自個感受下。
“嬸子,到了!”
粉色的暖色系招牌,讓李嬸一時間閃了眼睛,“這個店好!甜蜜小屋,名字也好!”她立馬就想到了手裏的面包,甜蜜蜜的。。。。。。
安瑤去開了門,陸家成抱着棉花糖,也和虎子下了車,幾人把筐子裏的東西往屋裏放,待東西全都到了屋裏,李嬸把三輪車也停在了門邊,還替安瑤找了根麻繩拴着。
接着,李嬸就局促地站在那兒,定定地看着安瑤擺放及各種西點,非常的長見識了。
“李嬸,您今天怎麽想起和虎子到縣裏了?”安瑤邊動作,邊聊天。
李嬸面露哀愁,“是岩子。我和虎子來醫院看岩子呢,那孩子也怪可憐的。”(未完待續。)
☆、151 住院
要說岩子,李嬸是十分喜歡的,就和那陳家的建軍、大妮一樣,都是好孩子。幾個孩子現在都在縣裏上高中,保不齊将來還能當大學生,為麒麟村争光,她是由衷地替那幾個孩子高興。改明兒她家虎子要是也能像那仨孩子一樣,好好讀書,她就是睡覺都能笑得出來。
可是,就昨兒個,聽說岩子被人打了,她也去看了,渾身是血吶!薛家那婆婆又上了年紀,李嬸放心不下,同個村的,也就去醫院瞧了瞧,順帶些東西過去。可惜家裏拮據,肉票都給了那貪心的前夫後,她日夜勞作,和虎子也只能勉強吃得飽飯,家裏實在是沒啥了。
這不,剛看完岩子回來,想帶着虎子到縣裏看看,就碰上了安瑤和家成兩人。
“薛岩?”安瑤聞言,手一頓,有些緊張地問。
“是啊,也不曉得是招惹了啥混混,被打得都骨折了,現在還在醫院躺着哩。”
混混。。。。。上次在巷子裏,是他幫着自己。可是她卻因為那莫須有的夢境,心裏一直鬧着別扭。
安瑤有一瞬間的難受,蹙着秀眉:“嬸子,薛岩什麽時候出的事?”
李嬸知曉他們是同學,也有些交情,遂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都告訴了她。
聽完一切,安瑤默默低眸沉思。不管是不是那天的混混去找薛岩麻煩,她都于心難安。他幫過她幾次,他們還是同學。
李嬸瞧得出她的難過,安慰道:“我和虎子剛去看過岩子,已經沒啥子大礙了,就是得養一段日子,安瑤你也別太擔心了,啊。”
安瑤沉默地點點頭。
“嬸子,我得去看看薛岩,他是我同學。”安瑤下定決心問道:“您能不能幫我看着會兒店?”
李嬸當下立刻笑道:“成,沒問題!醫院就在百貨那後邊,安瑤你住縣裏,該清楚,嬸子也就不多說了。注意看着路啊。”
安瑤點點頭,又看陸家成,人陸家成很大方:“姐,你去吧,我和李嬸還有虎子看店,不會出事。你跟薛大哥說,我還欠他的飯呢,別倒下!千萬別倒下!”
“這叫什麽話。”安瑤捏了捏他的臉,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嬸子那就麻煩您了。虎子,你跟家成一塊玩。”
……
安瑤想着,薛岩住院了,現在才早上七點多,他可能還沒吃過飯,去醫院看望同學,肯定也不能兩手空空。
于是她折回了家。在路上路過賣豬肉的地方時,順手買了些豬血。
回了家,直接鑽進空間,不得已才到空間的廚房裏做飯,這樣省時間。
受傷住院的人,适合吃得清淡些,安瑤也沒準備得太油膩,但還是挺豐盛的。
她做了一個便當,用塑料的保溫盒子裝着,最底層是白花花的米飯,米飯上依次放了一個賣相很好的不是很油的黃白相間的煎蛋、幾顆郁郁蔥蔥的花菜、一些橘色胡蘿蔔絲、一些綠色四季豆、幾塊褐色的宮保雞丁、幾塊青色的涼拌脆黃瓜、一些香菇、一些白菜......
這個便當夠大,還分成了兩部分,一條杠劃開來。較大的部分裝着安瑤剛才擺弄的東西,五顏六色的;較小的另一部分,安瑤捏了兩個飯團子,做成兩朵花的形狀,飯團子的內裏包着肉松和海苔,吃着跟壽司差不多。
把便當用雙手捧着,輕輕聞了聞,香飄四溢,她才滿意地蓋上了盒子。
安瑤又把方才洗淨後放在水裏的豬血拿了出來,做了一道湯,豬血炖豆腐,灑了些許蔥花、芹菜,倒入保溫盒中;這時候,電飯煲內的排骨也冒出了絲絲肉香.......
安瑤拿出一個大袋子,把三個保溫盒都裝了進去,又拿出另外的袋子,裝了一些幾個蘋果、葡萄、橙子,空間出品,質量保證。
準備好了一切,她才出了門。
********醫院分割線*********
醫院這時候是挺熱鬧的,大部分都有人來看望病人,進進出出的。
狹小的病房內,擠滿了六張病床,相鄰兩張病床之間的距離不過足以站幾個人而已。
這個病房裏,各種病住院的都有,其中一個有氣管炎,大夏天的老是咳嗽,弄得大夥晚上睡覺都不得安生。
病房雖小,卻是樸素明亮,牆上有一個大窗戶,薛岩的病床恰巧在這最後一個,靠近窗戶。
他背靠着身後雪白的枕頭,早醒了,如黑曜石般幽亮的眼眸望着窗外微微出神,桃花眼周圍有一圈的淡淡黑眼圈,俊逸的側臉有棱有角,只是布着些許淤青,清晨的陽光柔和而又靜谧,投在他的身上,憂傷若隐若現。
隔壁是一個得了胃病的老大爺,比薛岩早住進來一天。
他早就注意到了這個小夥子,人俊俏,話也不多,許是身邊沒人,大爺稍稍探頭,略帶好奇地問:“小夥子,你這臉上的傷咋整的,還有那腿........”
這年輕人就是不一樣啊,要是換做他們老頭子,早就經不起這般大的摔打了。
想想這骨頭就疼。
老了老了啊……
薛岩側過臉看大爺,并沒有多說,只是道:“沒啥,不小心給摔的。”
大爺可不好糊弄,摔就摔吧,那臉上還能青青紫紫的嗎?這明顯就是跟人打架了啊,還想問啥來着,大爺的家人來了,給他帶了早飯。大爺順勢道:“小夥子,咋沒人來給你送飯?”
他早上是看見一個女人來過,聽說是同村的,帶了幾個腌雞蛋,也不是飯。
“我奶奶很快就來,村裏比較遠。”聽得出大爺挺關心他,薛岩緩緩一笑,生病後的聲音帶着低啞:“大爺,您吃。”
大爺就真的沒再說啥了,肚子早餓了。別的病床上的病人也都在吃飯來着,雖然都是普通的飯菜,也不是特香,有一個住院的小男孩倒是吃得很簡單,只有一碗粗糧面,面裏連蔥花都沒加。
薛岩本來也不是多餓,可是大夥都在吃面,那吸溜吸溜的聲音,讓他更餓了。他無奈地勾了勾唇,拿起身邊的鐵碗喝了口白開水。
只兩口,白開水就見底了。
早上的時候,這白開水還是滿的,殊不知,才一個多小時,就給喝沒了。(未完待續。)
☆、152 愛心便當
薛岩的腳不太方便,剛想小心翼翼躺下,忽然聽到了病房門開的聲音,他心裏的第一念頭是,奶奶來了。然而不是。
那個女孩走了進來,笑吟吟的,腳步輕緩。她穿着一件鵝黃色的碎花連衣裙,清清柔柔的,就像一朵請新脫俗的百合花。他不自覺地擡手揉了下眼睛,做夢還沒醒?
“薛岩。”安瑤進了病房,就直覺很壓抑,這裏頭的空間太狹小了。薛岩的位置很明顯,別的人身邊都有人,而他就孤孤單單一個人,模樣淡淡的。她一下子便将他認出來了。“聽說你住院了,我來看看你,沒有吵到你吧?”
她走過來的時候帶着一股馨香,似有若無,整個病房的人卻都感受到了。
那輕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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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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