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一節是顏非聿的課啊! (7)

“嗯嗯。”

“你們最近有聽過那首歌嗎?《相逢是首歌》。”

“聽了。”

李景畫笑了,眼裏散發着一種對老師的崇拜:“是我們學校的溫老師唱的。溫老師真是一個有才情的女老師。不過,她下周就要轉到你們學校去了。”

她今天來,也是為了和她分享這個消息的。

“溫、溫老師是女的?”安瑤輕問。似乎有什麽,正在一串一串地關聯起來了。相逢是首歌,溫老師,百貨裏的年輕女人。

李景畫訝異:“是呀,怎麽了?”

安瑤無奈嘆道:“是這樣的,景畫姐。我們班裏的同學都知道下周你們學校要調過來一個老師,但他們都以為是個男的音樂老師。他們根本不知道是唱《相逢是首歌》的溫老師。我在想啊,那一天他們的表情絕對會很精彩。”

“你真調皮~”李景畫笑道:“我們都很喜歡溫老師,你們也會很喜歡她的。”

“景畫姐,溫老師是個什麽樣的人,你能跟我說說嘛?下周三就要見到她了~”她對這個穿越者非常好奇。

在李景畫溫和如水的講述下,安瑤也大概了解到了一些。(未完待續。)

☆、157 談婚論嫁

看着那廂款款而談的李景畫和陸安瑤,又看看那廂還在被蛀蟲折磨的李景深,同樣身為“弟弟”的陸家成表示:我同情你!

-_-!

薛岩托的陳建軍和陳大妮幫忙向顏老師請假。

頭一回不見自己勤奮讀書的同桌來,葉勇挺擔心的,找來問安瑤:“小瑤,薛岩這兩天怎麽沒來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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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怎麽就想來問小瑤的,這個班裏也沒見薛岩和誰有多好,除了他,似乎只有小瑤了。

安瑤輕描淡寫:“他骨折了,一時半會來不了。估計得請假半個月或者一個月。”上回她好不容易按着古書,在空間裏提煉出來的專治跌打損傷的藥,對骨折這類情況也可行,不知他用了沒?

葉勇:“我得去看看他,他是我同桌!”

“你知道他家在哪裏嗎?”難得葉勇很熱心,安瑤道:“我今天下午放學後正好要去看他,咱倆可以一塊去。”

“哦。”葉勇不解地撓了撓後腦勺:“可是小瑤,你咋還知道薛岩家在哪啊?”

安瑤一臉:這是一段我與麒麟村不得不說的陳年舊事。

做完早操,安瑤便找到了陳大妮,詢問薛岩的情況,但她最關心的,還是那幕後黑手。

陳大妮面帶憂慮:“岩子已經出院了,現在還在家裏修養。只是村長找人查了,那天打他的人,是道上的人,好像叫什麽雷哥,村長也不敢對付……岩子咋就惹到了道上的人?”

是雷哥的人,而不是唐琳。

“那天薛岩有接觸過什麽人嗎?”

陳大妮反應很快,“你這麽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那天早上我們回村,遇到了李嬌嬌。”但是李嬌嬌看着對岩子有點兒意思,應該不會找人打岩子吧?

李嬌嬌麽。。。。。。

“除了李嬌嬌,就沒別人了?”

這點也是陳大妮最困惑的地方,“倒是還有別人,但是那些人和岩子都是認識的。只是我聽村裏人說,那天下午,副縣長的兒子有來找李嬌嬌。那是李嬌嬌的未婚夫,他倆剛要結親。”

這真是世紀大新聞!李嬌嬌的年齡大不了自己多少,竟然是要結婚了?!

“我當初也吓了一跳,但是我們農村人,早結婚很正常,不像你們城裏的。”陳大妮總算平衡了,安瑤也會吃驚呀,哈哈。“我媽媽那時候還總要給我找對象,我是不想那麽早,還在上學呢。”

“大妮,你的想法是對的。人生還有很多事情比結婚更重要,都不急的。結婚看緣分。”後來的剩女一抓一大把,哪兒是看緣分的事情,大部分都相親了,戀愛的走不到盡頭,不愛的卻直接走向婚姻殿堂了。

大部分人都選擇了将就。

能遇到一個知心知意的對象真的很不容易,遇上了,該是多少人羨慕與期盼的。

陳大妮爽朗笑了:“嗯嗯。”

下午放學,安瑤帶了點水果,沈梅芬知道葉勇要去看望同桌,也讓他帶了點自己腌制的臘肉過去,兩人坐上了去麒麟村的公交車。

下了車,葉勇狠狠地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拎着袋子新奇地看着這個依山傍水的小山村,暢快:“真沒想到這麽遠的地方還會有人住,阿景要是能來,肯定會樂的!”

真是走哪兒都不會忘了阿景!

當初在大院裏,好玩是好玩,就是山比較少,他們除了去河裏抓抓魚,抓抓蝌蚪,就是爬那幾棵十幾年都不會倒下的大樹。

安瑤忍不住問:“為什麽?”以她的觀察和了解,李景深和葉勇這兩個幸福少年,要是在這裏住上一天,都會吵着要回家。

“這裏夠大。樹比京城裏的多,水也比京城裏的多,夏天了還能跳到水裏游泳,抓一些魚啊蝌蚪啊,還可以爬到樹上摘野果……”

安瑤驚疑,尤其驚疑:“李景深那個連毛毛蟲都怕的人,竟然還敢爬樹,還敢抓蝌蚪?我看蝌蚪長得和毛毛蟲挺像的呀……”

葉勇頓時無語凝噎。

這麽一想,好像也是啊,回頭要不要跟阿景講一下,小心一下那蝌蚪,萬一給變成毛毛蟲就不好了。

******李嬌嬌分割線*******

李嬌嬌正在去往薛岩家的路上,那個老婆子不待見她,等下要怎樣才能見到薛岩,可得要想想辦法了。

她不由想起那天聽到薛岩住院的消息,心裏可疼了。

聽說是被人打的,她第一個反應就想是劉國貴,做這樣的事,不是劉國貴是誰?!能請得起道上的人,在這村裏,除了劉國貴就沒第二個了!

她當時氣沖沖地去找他質問,反倒被他趁機摸了把手,想到将來要嫁個這個色眯眯的人,她就想吐!這樣的男人,也絕對不是她能拿捏的!偏偏爸媽都被他現在的假象迷惑住了!!!

他對她好,只是一時的。她爸媽非要說,這是個好女婿。

再好,也沒有薛岩好!

總說她李嬌嬌沒眼光,也不想想她這是在放長線釣大魚!

劉國貴當時說:“嬌嬌,別生氣嘛。我知道你喜歡那窮小子。但我可告訴你了,那小子心高氣傲的,我找人打他也是為了你好。你看看啊,你對他千依百順的,他根本就不搭理你。找人打他,他自然就怕了;怕了,他以後也能長教訓。長教訓了,他就不敢再不聽你話了。”

“難道不是因為他比你俊比你高比你有文化,你嫉妒了才去打他的?!”李嬌嬌冷笑。

“你!”劉國貴瞬間變了臉,臉色陰沉,沒想到這李嬌嬌還有點腦子嘛!“嬌嬌,是我打的又怎樣?他能把我怎麽樣,我爸可是副縣長,他要是再惹我不高興了,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你敢你試試,我就把這事兒告訴我爸媽!你就在他們面前可勁裝!”

“……”

走走停停,終于快要到了薛岩家的院子。

忽然,一抹灰色的身影由遠及近,她連忙躲到牆邊偷看。

“薛老婆子。”看清是誰後,她歡快地掩嘴笑。本來還愁着看不到薛岩,這下連老天都在幫她,這老婆子要出門了。

李嬌嬌的眼裏閃過一抹得逞的算計,望着老人的背影越來越遠,直到看不見了,才進了薛岩家的院子。(未完待續。)

☆、158 嬌嬌硬上弓(上)

薛岩剛洗完頭發洗完澡,做完清潔工作。他現在腳不方便,右手也有輕微的傷,擡起來都隐隐有些吃力,但他也不好意思叫薛奶奶來幫他忙。

事後,換了一身衣服,褐色的上衣短袖套在身上,墨黑的短發濕漉漉的,還在滴着一顆一顆的小水珠,水珠沿着他小麥色的肌膚緩緩下落,順着精壯的胸膛,滑出一條誘人的線。

他用不疼的左手,拿起一塊白色的毛巾,擦頭發。單只手擦着,有點吃力。

李嬌嬌在門外看着,只覺得心撲通撲通直跳,這一刻的薛岩,是她見過最俊的薛岩了。

他只是随意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能令她臉色發燙。

他的發,他英挺的眉毛,他的眼睛,最是那一雙桃花眼,湛黑湛黑的,一對上,就能把她的心都吸了進去;他挺直的鼻,他微紅的唇,他迷人的五官,他的鎖骨,他的胸膛,都無時無刻不在誘惑着她,誘惑着她……

心裏仿佛有什麽聲音在叫嚣着,她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熱得驚人。李嬌嬌在門外悄悄吐了口氣,直到臉上不正常的熱度退散,她才擡腳進屋。

“薛岩。”

屋子裏忽然進來了一個厭惡的人,薛岩擦着頭發的手一頓,眼裏閃過一抹淡漠,擰着濃眉看她,“你來我家做什麽?”

“聽說你被人打了,我來看看你。你身上還不舒服嗎?”李嬌嬌走近了幾步看他,他的臉色不太好,眼睑下有黑眼圈,嘴角有淤青,一塊一塊的。她頓時心疼他。再看他露在衣服外的胳膊,也有被毆打的痕跡,更嚴重的是他的一條腿,小腿處綁着繃帶石膏,他現在都不能下地,只是坐在床上。

床邊有一個木椅,放在那方便他下床。

該死的劉國貴!

“我家不歡迎你,你出去。”薛岩只要一看見她這張虛僞的臉,就會想起她對奶奶那令人憎惡的嘴臉。

“我是真的來看你的,我很擔心你!”

薛岩忽然冷哼一聲,薄唇輕蔑地勾起:“拜你所賜。”

李嬌嬌受不了他這種冷漠的眼神,她時常都會做夢,夢見他們倆并肩走在小河邊,河水清澈見底,她和他嬉笑玩鬧。夢裏的他,對她的态度很好,很溫柔。他會用溫柔的眼神看着她,就像他看陸安瑤的眼神。她多麽希望夢裏的場景會成真。

她急急地解釋:“不是我!我那麽喜歡你,我怎麽會對你做這種事情,都是那個劉國貴,我要是知道他會找人教訓你,我絕對不會讓他得逞的!”

說到這時,她面容扭曲,雙眼似乎帶着毒光。可惡的劉國貴,她本來對他的話還抱有一絲期待,說什麽薛岩被人打了,态度就會變好了,根本不是!但是如果薛岩是那樣軟弱的人,她還會喜歡他嗎?

“果然是他。”他方才那麽說,只是想要試探一下李嬌嬌,她倒好,直接把人都說出來了。

糟了!李嬌嬌的心驀地一涼,薛岩低沉不帶感情的聲音從她心尖劃過,她忍不住一顫。都是劉國貴,這下薛岩該誤會是她也參與了的。

“我沒有,薛岩!我真的沒有!你要相信我。你要是想報仇,我幫你,我幫你找人教訓劉國貴!”

薛岩的心裏閃過濃濃的厭惡,越來越多,越來越多,似乎只要再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一分鐘,他就會忍不住揮拳相向。他用一種看瘋子一樣的眼神看着李嬌嬌,“我知道不是你。但在我眼裏是與不是又如何?你的為人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她在他心裏的形象已經定型了,是她和不是她都沒有本質的區別,他讨厭李嬌嬌,讨厭這個心思不純的女生。

“不不,不會的……”李嬌嬌只覺得自己瞬間掉入了萬丈深淵,她是李嬌嬌,她永遠是驕傲的、不可一世的李嬌嬌。“你不能這麽說我。你喜歡什麽樣的?我改還不行嗎?可愛的、活潑的?還是像陸安瑤一樣,秀氣的,文靜的?”

“你不是她。”薛岩只擡起眼眸瞥了他一眼,只是輕輕的一眼,卻徹底否定了她。他忽然覺得很無力,兀自伸手,又重新抓起毛巾擦頭發。“請你在我奶奶回來之前離開。”

房間內頓時沒有了聲響,李嬌嬌不甘地望着他,望着坐在床上的少年,明朗熠熠,俊逸非常,散發着一種誘惑她的氣息,這個時候的青少年獨有的荷爾蒙……

“你會喜歡我的,你一定會喜歡的!”她篤定地道。表姐說了,只要和一個人到了炕上,那個人就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等不及了她。

也不想再等。

她被他視若無睹的輕蔑眼神看得痛了心。

她迫不及待,迫不及待想要征服這個少年。

薛岩擦完了頭發,剛要擡眼,忽然,一具火熱柔軟的少女身軀便撲進了他懷裏。突然的重量和腿腳的不方便,使毫無防備的他瞬間就被壓在了床上。

陌生的氣息萦繞在懷裏。

李嬌嬌的臉有點紅,興奮的紅。她分開雙腿,整個人跨坐在他身上,眼含春色地看着他,就要俯下身去親他。

“李嬌嬌,你瘋了麽,給我下去!”

她剛才撲上他的時候力道十分大,沖撞到了他受傷的腳,這時候他疼得額上都出汗了,感覺那處這幾天剛要不痛的骨頭,似乎又裂開了,劇烈鑽心的痛。

盡管手也不方便,但他顧不了其他的了,他雙手緊緊地抓住李嬌嬌的肩膀,阻止了她要彎下身的動作。

“別逼我。”他雙目赤紅,湛黑的眼眸深不見底。從來沒有想到會被女的推到在床上,自尊、面子統統在這一刻沒了,要不是因為受傷,他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李嬌嬌沒有動,猛然被他陰鸷的眼神吓住。她當然知道,這一天尤其重要。成了,她就是他的人;不成,只怕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今天的恥辱。

成敗在此一舉。

她是心狠的,她一向是心狠的!她的眼珠子裏閃着算計的光芒,迅速地抓起放在靠近炕邊桌子上的一塊磚頭,狠了狠心,直挺挺地往他看起來不太方便的那只手臂砸下去。(未完待續。)

☆、159 嬌嬌硬上弓(下)

“李嬌嬌!”

薛岩疼得無法大幅度動彈,這個瘋子,她是要行兇嗎!他痛苦地抓着另一只手,只覺骨頭碎了,額前的冷汗直流。那天在林子裏被人毆打的無力感又冒上了心頭。

“咚隆。”磚頭從床上被扔下,緩慢地在地上滾了一下。

李嬌嬌拍了拍手,媚眼含春,臉上帶着決然:“是你逼我的,薛岩。你這樣我也很心疼,但是,就算你殘廢了,我也不會嫌棄你的。我要嫁給你,我要做你的女人,我不要嫁給劉國貴!等生米煮成了熟飯,我媽就會同意咱倆的!”

她忽然彎下身,抱住他,紅唇湊近,直要往他臉上親。

薛岩的臉已經鐵青一片了,怒吼:“李嬌嬌你到底想幹什麽!從我身上下去!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他從來沒見過這麽大膽奔放的姑娘家,教他感到惡心。

她一雙充滿欲望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他,嘴親不成,就不管不顧地親着他臉上的淤青,親吻着這張令她迷戀的英俊臉龐。她的手也不閑着,青澀而又大膽地鑽進他的衣服裏,往他身上摸。這種肌膚相親的感覺是從來沒有體驗過的,美好得不真實。

她的紅唇急切地在他的脖頸胸膛四處點火,胸前的兩團白軟飽滿故意磨蹭着他的胸膛,兩條修長的大腿也在他身下遛彎。

“李嬌嬌,住手!”渾身被一個陌生的女人上下其手,他卻一點快感、一點這時候的少年沖動也沒有,只有滿滿的屈辱,他的雙眼裏依舊冷淡。

李嬌嬌不聽,用手撩起他的衣服,眼神愈加迷戀。他的腹部精壯有力,她伸出手指,在上面輕輕劃着。衣服再往上,露出了幾處青紫,她的眼神都變了,關懷地嬌聲問:“還疼不疼?”

他沒說話,漆黑的眼眸裏盛着疾風暴雨,仿佛很快就要将她湮滅。

李嬌嬌壓住心裏頭劃過的一剎那的害怕,輕輕笑了,感受到他想要反抗,她直接坐在他沒受傷的那只腿上,他的另一只腿根本沒有任何抵抗力。

就這樣,她其中一條腿便在他的兩腿之間磨蹭。

胸前突如其來的痛感酥麻感讓他不由得輕哼出聲,李嬌嬌正趴在他身上,吻着那點凸起,他用那只尚有力氣的手,想把她從身上拉下來,奈何她抱着他,死死的,繼續又摸又舔又親。

一會兒,李嬌嬌從他身上直起身,不顧他陰沉的臉,開始解起她身上襯衫的紐扣。

“你幹什麽?”他冷漠地看着她,“別做讓你後悔的事。”

“不後悔。”

“李嬌嬌!”薛岩已經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即便她已經接近半裸,衣服敞開,裏頭的豐滿若隐若現,在他眼裏也都沒有一點吸引力,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恨恨道:“我他/娘/的真想親手殺了你!”

李嬌嬌忍不住渾身一顫,這樣的薛岩,更有魅力了,他竟然會說粗話,還會罵人。她感到小腹處有一股熱流湧了出來,她忍不住羞紅了臉,把手放在他的下體處。

雖然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但是她早已深知男女之間床上的那點事兒。早在前幾天,她已經懂事的時候,夜半就能聽見爸媽房裏的嬌喘、粗喘聲,有一次她無意間偷窺到了,慌得臉紅脖子臊。

那交疊在一起的男女做的事情,就是表姐經常跟她說的,飛上天的事情嗎?這些年,她也漸漸大了,十六,到了可以嫁人的年齡。可是見着別的男性,她一點兒燥熱的感覺也沒有!對那個色眯眯的劉國貴,她更是提不起興趣!只有薛岩,唯獨薛岩!這愛情來得太快,就像她對陸安瑤,恨意也來得太快,幾乎只是第一眼,她就感覺到了,她倆是宿敵。

……

葉勇一路上都乖乖地跟着安瑤,靜得不像話。他真想不到還會有這麽落後的小山村。經過一片田地,看到很多衣着樸素的農民正從田裏回來,他們扛着鋤頭,背着籮筐,赤着腳,衣服都濕透了,汗水還是順着臉一直流。

難怪他同桌總是那麽刻苦地念書,他是那麽樸實,那麽勤勞。每天同桌都是第一個開門進教室的人,班裏有誰黑板沒擦幹淨,他會一聲不吭默默去擦;班裏有誰掃地沒掃幹淨,他會幫忙撿起垃圾放到垃圾桶裏……放學了,他也要認認真真地檢查一下教室,才上鎖回宿舍的。同桌是這樣的好少年啊……

葉勇感到一股深深的羞愧,以後再也不能貪玩兒!要響應主席的號召,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做先鋒,做棟梁!

安瑤轉頭,便看見了葉勇那一臉戚戚然、視死如歸的悲壯表情,她不禁莞爾,看着這附近破敗的房子,廣闊的田地,倒是生出淺淺的懷念。

“我以前迷路了,從那邊的半山腰上摔下來,就是被村裏人給救了。”

葉勇順着她看的方向看去,真有一座山!“村裏人可真好!小瑤,那你現在還好吧?”

“李嬸确實很好!都是一年前的事了,已經好了。”

“呼。”葉勇松了一口氣。

“當時,村長他們以為我是要下鄉的知識青年,我還被派到田裏鋤地了幾天呢,也是在那裏認識的薛岩大妮他們。”安瑤驀地歡快道:“田裏有水蛭,被咬的滋味可不好受~”

“水蛭?!”葉勇大吃一驚,本來想說,難怪你知道薛岩家在哪兒,原來早就認識。但是這時,他:“小瑤你說的是螞蟥嗎?”他小時候就被咬過,黏糊糊的,看着特害怕。

“嗯。”安瑤若有所思地瞅着他:“你說李景深怕不怕水蛭?我覺着,這水蛭可比毛毛蟲有殺傷力多了。而且你不覺得,如果毛毛蟲變成黑色的,也蠻像水蛭的嗎?”

葉勇:感覺小瑤身上散發着一股黑色氣息qaq

正在和李景畫同一桌吃飯的李景深忽然打了個哈欠:誰人膽兒夠肥的,敢說哥壞話!

兩人快要到薛岩家時,正好看見薛奶奶,安瑤熱情地說:“薛奶奶,我和葉勇來看薛岩。”

“你這孩子,真是的,上學呢,還大老遠跑過來。”薛奶奶嗔怪道。

“薛奶奶,這是葉勇,薛岩的同桌。”

葉勇直率地彎彎腰:“薛奶奶好!”(未完待續。)

☆、160 防火防盜防女人

薛奶奶親切道,“哎,這就是我們阿岩的同桌呢,真俊!我剛出門也要回去了,正好咱們幾個順路。大老遠趕過來,我回去做飯,你們都餓了吧?”

安瑤和葉勇連忙說不餓,倒是葉勇問:“薛奶奶,薛岩的身體好點了嗎?他兩天沒去上課,我們都很擔心他。”

想起之前的糟心事,薛奶奶重重嘆口氣,只是沒多說那天樹林裏的打架事件。“你們都記着阿岩,還來看他,奶奶就很開心了。醫生說沒出意外,過個半月,就能下地走路了。只盼着他的腳,別留下什麽毛病才好啊。”

都是年輕人,要是腿出了意外,這輩子都沒啥子盼頭了。

“會沒事兒的。薛奶奶您放寬心,要有事醫生也不會瞞着您了。”安瑤勸慰她。

幾人走到了薛岩家的小屋。

“阿岩的房間在那裏,我帶你們過去。”薛奶奶走在他倆身前,邊走邊朝屋裏喊道:“阿岩啊,你同學來看你了。”

這一喊,薛奶奶只覺奇怪。以前無論如何,薛岩都會應一聲的,今天卻——

別不是那夥歹人又來了?!

安瑤和葉勇也有一股不好的預感,薛奶奶吓得猛地推開緊閉的房門,若是那群歹徒再來,她拼了這條老命也要跟他們同歸于盡。然而,看見眼前的一幕,薛奶奶只覺胸悶氣短,一口老血哽咽在喉頭,“這殺千刀的!”

只見她孫子眉頭緊皺,臉色蒼白,被人壓倒在床上,衣服被推得老高,一只手臂被砸得破了皮滲出點點血跡,騎在他身上的李嬌嬌衣衫不整,正要給她孫子脫褲子。

“奶奶。”薛岩艱難地喊了聲,他不希望被奶奶看見這麽肮髒的一幕,他怕奶奶氣壞身體,待看到奶奶身後的兩個人時,他的瞳孔驟然縮小,再縮小……

忽然闖進來了三個人,李嬌嬌手足無措,“薛奶奶,我……”

“狐/媚/子,你這個狐/貍/精,和你媽一個德行!你、你……”薛奶奶氣得臉色發白,直接抓起一旁的掃帚,就要往李嬌嬌的身上打去,“我老婆子活了大半輩子,就沒見着你這麽卑鄙的姑娘家家。你對我們家阿岩做了啥,做了啥你!”

李嬌嬌吓壞了,剛才做壞事時的膽子在碰見此刻薛奶奶嚴厲的表情後,早就沒了,她邊跑邊躲,快速跑出了門,薛奶奶拿着掃帚在後邊追。

“薛岩!”

葉勇完全沒料到會看到這一幕,剛才,是那個女孩,溜到了薛岩家裏,欲行不軌之事嗎?畢竟看到薛岩身上的綁帶石膏,他可不信薛岩會做那事!太可怕了,這個世界太可怕了!

薛岩又到底是為什麽住院,身上怎麽這麽多傷口?

“薛岩,還好嗎薛岩,我是葉勇!”葉勇給他拉下衣服,蓋上被子,還好他褲子才被脫了一小半……

“沒事。”薛岩的聲音微帶啞意,他沒去看葉勇,只是呆滞地看着站在門口的那抹秀麗身影,可是她卻忽然轉身,沒有看他一眼。

“別跑啊你,好你個張紅,養的好女兒,敢對我孫子做這種事兒!”薛奶奶拿着掃帚,在院子裏彎着腰,喘着氣,眼角慢慢濕了。當年張紅她害得她兒子兒媳婦還不夠慘嗎,那場景她一輩子也忘不了,現在張紅女兒又要來禍害他們家阿岩!她不允許,絕對不允許!

“薛奶奶,您別生氣。”安瑤一只素手輕輕撫上她微彎的背,給她順氣,心疼地看着這個滿臉皺紋的老人,順手拿過她手裏緊握的掃帚放邊上,柔聲道:“聽說李嬌嬌有未婚夫了,他未婚夫來頭挺大,為了夫家的名聲,想必他們也不敢惱羞成怒反咬咱們一口。這事鬧大了,對薛岩不好,他還要上學呢。咱們進屋看看他吧。別傷心了啊,薛奶奶。”

“你說得對。”薛奶奶握着她纖細的手,老淚縱橫:“你是個好姑娘。難得我們阿岩有你們這樣的同學。”

葉勇出了屋子,把空間留給了薛岩和薛奶奶,安瑤和他站在門口面面相觑。

“他怎麽樣?”

葉勇肅着個臉說:“他,精神不太好。”

出了這種事,精神好才叫奇怪。安瑤無法忘記進門那一刻的震撼,還有心口的一種奇怪感覺,就像是“捉奸在床”一樣,她很生氣。她真的想不到李嬌嬌會做出這樣不顧名節、喪心病狂的事情。

若是在二十一世紀,這事就會變成了網頁裏的一條新聞:英俊少年受傷獨自在家,遭瘋狂女強x未遂。那畫風,略驚奇……

世道變了。防火防盜防變态,還要防女中色狼。

不一會兒,陳大妮和陳建軍就匆匆趕來。

“咋了咋了,我剛才看見李嬌嬌衣衫不整跑出岩子家了!”陳大妮面帶擔憂,陳建軍緊随其後,“安瑤,你們咋在這,來看岩子啊!”她身邊那個,他們都認得,是岩子同桌。岩子說過,叫葉勇來着。

幾人相互點點頭,打了個照面。但誰也沒說話。

陳大妮想着剛才瞧見李嬌嬌,就猜準沒好事兒。她的直覺,那天他們仨回村要是沒有遇到李嬌嬌,或許岩子就不會被人打。

陳建軍看他們的臉色,也知道是發生了不好的事,兄弟就在裏面,他都快急得團團轉轉了,他吸了口氣,看着他們:“沒事兒,你們說吧,我和大妮承受得住。”

但是兩人一個手握成拳,一個手絞在一起……

安瑤秀眉輕鎖,不知要如何開口。李嬌嬌強上薛岩?李嬌嬌強x未遂?不論說什麽,都挺難受,也是對薛岩的亵渎。

發現大夥都在看他的葉勇實事求是,不添油加醋,沒有增加自主意識,把看到的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末了嘆道:“就是這樣了。但是你們放心,那個那個那個……他的褲子真的沒被脫下,真的!”

少年,你為啥要強調這個!?

陳大妮咬牙切齒,壓低聲音:“這李嬌嬌,到底知不知羞!”

陳建軍心裏也恨死李嬌嬌了。

薛奶奶出來後,要留安瑤和葉勇吃晚飯,安瑤他們好說歹說,都沒答應,一來這時候真的不好意思留下來,二來天也快晚了,還要坐車回縣裏。

最後,陳大妮和陳建軍把兩人送去坐了車,此事才暫時告一段落。(未完待續。)

☆、161 善意的恃強淩弱

薛岩又被送進了醫院,這次不僅舊傷愈加重了,而且還添了新傷。聽說是李嬌嬌用磚頭給砸的,她也狠得下心下那個手。這些是課間操後,安瑤和葉勇從陳大妮和陳建軍那裏聽來的。

“李嬌嬌也忒毒了!”陳建軍怎麽也想不到同為女生,還能毒到這份上,他算是開了眼界。還說什麽喜歡岩子,這哪兒是喜歡,這分明是我痛苦也要讓你痛苦!“不過,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她做這種惡事現在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昨晚我媽到學校跟我說,李嬌嬌那天從岩子家跑出來,不知怎麽的就給掉河裏了,現在也和岩子一樣,躺醫院裏還沒醒呢。”

n年後的陳大妮和陳建軍:我艹!女強男!這貨節操被狗吃了吧!

昨天下午安瑤他們走後,薛岩就又被送到醫院,李嬌嬌也出了意外去了縣裏的醫院,建軍媽是跟着去的,順便去學校找了倆孩子,把事情告訴了他們兩個。

“掉河裏……”這個消息倒是挺暢快人心,然而安瑤還是挺憂慮:“不知道張副隊什麽反應?”

張紅那個人安瑤是印象深刻的,現在想起來心裏還是厭惡,咄咄逼人到那種份上,也是沒誰了。有其母必有其女,李嬌嬌的性格倒是和她很像。

“可不是。”陳大妮道:“昨天在醫院裏可鬧騰了,和薛奶奶争執了大半天,說是咱們岩子把李嬌嬌給推河裏的。你說岩子腿受傷了,都不能走幾步路,還能把她閨女推河裏,能耐了!嬸嬸說了,要是擱以往,張副隊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但是這回,關系到李嬌嬌的名聲,如果給傳出去,她和副縣長兒子的婚事就毀了。所以張副隊現在也沒啥動靜。就是李嬌嬌現在醒了沒,咱們也不清楚。”

掉河裏聽說也沒出啥事,只是一直昏睡不醒。即便如此,也總有醒來的一天。陳大妮覺着,還是太便宜那個李嬌嬌了。

葉勇還是有些迷迷糊糊的,故事的下半段他是清楚了,但是上半段,還一無所知啊。

他撓撓頭:“薛岩為什麽腳受傷了啊?”

陸安瑤:→少年你确實還不知道。

陳建軍:……

陳大妮看得出他是真關心薛岩,也沒避諱,嘆氣:“岩子那天去樹林了撿柴,被一幫人給打了。”

“為什麽要打薛岩?找到那幫人了嗎?!”葉勇頓時火氣上湧,從小受到的教育告訴他,不能随随便便打人,他那天見過薛岩身上的傷,怎麽一個慘子了得。他心裏是偏向同桌這一方的,同桌這麽刻苦學習的人,沒道理會招人打。

陳大妮像洩了氣的氣球:“……聽村長說,這事兒和李嬌嬌的未婚夫有點兒關系。”李嬌嬌的未婚夫是副縣長的兒子,他們這種小農民哪敢去招惹。但是受傷的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他們不曉得該為他做些什麽。

安瑤眯了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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