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一節是顏非聿的課啊! (30)
。傷口大約有十厘米長,周圍紅腫不堪,甚至有一些膿水和血污。安瑤雖然不是什麽專業的人士,但也知道要是不處理的話,傷口會愈加感染的、還可能會爛掉。
似乎在蕭子翎的眼裏,這就是小傷,他的口氣毫不在意,還帶着淡淡的嘲諷:“我還沒脆弱到那種的程度,你以為我是你?”
安瑤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深深吸氣,告訴自己要淡定,跟這種人逞口頭之快毫無意義。
她低着頭,神色認真。這傷真的不好治療,要治療包紮什麽的還得要用空間的東西。。。
“你能救我……?”
安瑤猛地一頓。他說的是能,而不是要。意思是,他早就看清了她的心思,現在他只是在質疑她有沒有那個能力救他。可是,她為什麽要救他呢?她甚至連他是做什麽的都不知道。但若是今天真的把他扔在這裏,荒山野嶺的,讓他被狼給叼走了,或者被狗給啃了,不是更好嗎?還順便幫她、幫這個社會解決掉了一個危害,何樂而不為?若是真的這麽做的話,放着一個好好的活人不去救,她會一輩子良心難安的。
薛岩只是一不小心推倒了李嬌嬌,意外導致李嬌嬌流産,就良心難安了。更何況她?
再說了,她這不是救。只是順手包紮了一下,包紮完後還是要去找警察的,只要他被抓了,她的目的就達到了呀。
安瑤輕輕嘆息,不屑地瞄了他一眼。
蕭子翎突然笑了,眼神戲谑:“救了我你會後悔的。”
安瑤定定看他:“不救你我更會後悔。”除非他現在就死了,她也不會存在什麽良心安否之類的情緒,半死不活地在她面前是什麽意思?
蕭子翎剎那間沒有了笑意,靜默了一會兒,“同樣的話我不會說第二遍,希望你考慮清楚。不然在将來的某一天,你哭着求我的時候,我可不會感謝你今天的救命之恩。”
他一向說到做到,說一不二。別拿什麽人情套他,沒戲。
“你怎麽想是你的事情……”安瑤厭惡地看他:“但是你未免太自以為是。”什麽将來哭着求他?開玩笑嗎?她寧願玉石俱焚兩敗俱傷也不會向別人俯首稱臣!尤其是蕭子翎這樣的人!
“你真的才十三歲?”
安瑤簡直被他的話毒到不行,這個蕭子翎,嘴巴真是太毒了了!她氣惱地、手裏忽然多出了一塊黑色的紗布,趁着他奄奄一息的空檔,把東西蒙上他的眼睛,順勢說道:“……閉上你的烏鴉嘴!”
如果可以,她不僅僅只是把他的眼睛給蒙住了,還要把他的嘴給堵上!
蕭子翎沒有掙紮,可能是沒有力氣掙紮了,安瑤注意到,他的手有點抖,雖是如此,但他的唇邊還是帶着意味深長的微笑。
……去他的意味深長!
安瑤幹脆眼不見為淨,在空間找出了一個小型醫藥箱。自從穿越後,這個醫藥箱總是屢次被用到。她拿出醫用的白色紗布、棉簽、黃藥粉、紅藥水、碘酒、酒精、小剪刀……
安瑤已經不是第一次近距離地觀察到人受了外傷之後會怎麽樣,但是每看一次,心就會忍不住一縮。那時候爸媽在醫院給她找了個職位,只是平常的驗血工作,很輕松,完全不用像醫生一樣需要給人動手術或者處理傷口。什麽悲歡離合的事情她那個職位見的不是特別多,也沒太大的責任。所以她一直敬佩醫生,尤其是開刀的醫生。他們就好像經常在與生命殊死搏鬥似的,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尤其是不能出意外。因為随便的小意外都是要以病人的生命和健康為代價的。搶救回來了皆大歡喜,搶救不回來,還可能惹上官司與麻煩。
把棉簽拿出來,沾了一點紅藥水,由于傷口比較大,清洗起來很不易,接下來就是消毒。消毒之後,安瑤再把小剪刀消了毒,剪了一段白色的紗布,沿着他精瘦的腰身包了包,再包了包……
別看包紮傷口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其實過程非常痛苦,不僅要忍受着猙獰的傷口,還要足夠細心和大膽。一樣都不能馬虎。一番動作下來,安瑤已經滿頭大汗了,可是她擡眸看着蕭子翎,還是淡淡的表情,她就不平衡了。
她和蕭子翎根本就沒有什麽交情,憑什麽她要為他這樣一個人渣加種馬救命,這真是……
越想越不開心的陸安瑤,在包紮到最後一圈的時候,存着一點使壞的心理,下手稍稍重了些,這一下的效果就是蕭子翎的身體約莫是疼得動了動,可是面上卻不顯。
安瑤低頭一看,盡管敷了藥在上面,可是經她這麽一下,幹淨的紗布立馬透出點點紅。她有點心虛,嘆了嘆,認命地不帶一點個人感情繼續工作。
處理好一切,安瑤快速把東西都收進了空間,拿出了一條麻繩。
這麻繩又粗又大,她走到蕭子翎身邊,躊躇着要不要把他的手給綁了再去打探情況。不管如何,他是個很重要的嫌疑人,一定不能讓他給跑了。(未完待續。)
☆、264 小玩笑
就在她要去綁他手的時候,蕭子翎忽然動了,他臉色還是蒼白,動作優雅地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擡起手要去解眼睛上的紗布。
陸安瑤幾乎是下意識的,在心裏默念了一聲,麻繩就消失在了手上進了空間,她的手裏已經空無一物。她完全不能理解自己的動作,行動已經證明了一切。她怕他,也怕他看到那條繩子。
蕭子翎解了紗布,随意丢到一邊,擡眸往安瑤身上看了一眼,并沒有死纏爛打追問她的東西都是從哪裏來的,而是把槍給拿了回來放口袋裏,手覆在腰上,淡淡地擰着一邊的眉毛,動作無比艱難地站了起來。
安瑤輕輕舒了一口氣,略微放下心來。看他這模樣,一時半會兒逃不了。當然,她是不可能好心去給他扶一下什麽的,剛才替他包紮下傷口已經是非常聖母非常仁至義盡了。其他的,想都別想了,只要他不死就成。
清晨,天邊露出了魚肚白,晨起的霧氣漸漸消散,冷風吃過臉頰,有點冷。安瑤裹緊了身上的棉質外套。
火車脫節、爆炸,想必這附近肯定會有鐵軌的。她往四周望了望,樹林、溪流、就是沒見着鐵軌之類的東西,或許是沖擊力太大了,他們倆都不知道被甩到哪兒去了。
也不曉得溫老師怎麽樣了?她清楚地看到了爆炸的時候,前面的車廂并沒有異動。
“你們對我的老師做了什麽?”安瑤忽然攔住了蕭子翎的去路,冷聲詢問。她想起了那時候蕭子翎對她說的話。
“老師?”蕭子翎眉毛一挑,忽的勾唇:“跟你開的一個小玩笑。”
什麽!安瑤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他那時候說得信誓旦旦,她以為他是真的有手下還在車上,所以才聽了他的話沒有去吸引石亮他們進去,沒想到他只是在開玩笑。她傻傻地居然會相信他的話!
“你不像是個會開玩笑的人!”
“你沒有看透我的本質……。”
“蕭子翎!”安瑤覺得自己被人給狠狠地耍了,後悔得要死:“我剛才真該拿出一把刀捅死你!”
他很淡漠地說:“不要這樣看着我……即便沒有你的老師,在那樣的情況下,你也不可能出得去。”
是啊,他有槍。
“不!”安瑤驀地冷冷出聲,篤定地看着他:“你不會殺我!”要殺她的話,早就殺了,不可能只因為當初巷子裏的那一句話就把她放到了家裏。即便那時候他有槍,他也不可能下手。他不殺她絕對不是因為他太仁慈,不忍心朝一個十三歲的少女出手,肯定還有別的原因……
蕭子翎不甚在意地用眼角觑她:“你難道開竅了一回。”
……!!!
安瑤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她很無力。忽然,樹林裏出現了第三個人。
“妹子,小夥子,你倆大清早的咋在這哩……?”很驚訝的語氣。任誰砍柴砍了幾十年,在某個清晨,看到路上有一個英俊的小夥和一個漂亮的小妹子能不驚訝嘛?
來人很高大,一看就是莽夫類的。在這個寒冷的冬天,他穿着棉衣,只不過是青灰色的,樣式也很老舊,看着壓根不是很保暖。他濃眉寬額,面相忠厚。
“我們……”安瑤暗地裏觀察了他一番,見他态度真誠,便說道:“大叔,我們是坐着火車要去京城的,但是昨天晚上我們乘坐的火車爆炸了,我們醒來就在這裏了。請問這裏是哪兒?”
“爆炸?好好的火車咋會爆炸?妹子啊,你們走得啥黴運吶!”這大叔看着他們倆,十分惋惜。這一看就不是村裏人,像那城裏的小夥和小妹。
“可不就是黴運,火車失事,不知道有多少人能活着。”安瑤下意識往身邊的“黴氣源”看去。如果說她一開始的眼神就是怨恨的話,那麽這一刻她的眼神就是實實在在的哀傷了。不論怎樣,無辜的都是這些不幸的乘客。
“黴氣源”蕭子翎聞言和她對望,只是他看着雖然是很能迷惑人的愁容,可是眼裏根本沒有任何別的情緒,一絲絲難過都沒有!
“俺們一輩子沒坐過火車……妹子你們節哀啊!俺們這裏是小林村,離城裏老遠的吶!你們現在要咋辦……去城裏還是?俺送你們!”大叔很熱心地說。
“謝謝您大叔。”安瑤心裏一暖,笑道:“您只要給我們指條路,我們自己過去就成。對了,這裏還在h省嗎?”
“原來你們是h省的!”大叔又吃驚:“坐了個火車就掉到俺們這兒了,俺們這兒不是h省,是xx省xx市小林村。”
大叔報出了一個地址,除了省份,其他的壓根是安瑤沒聽過的。看來那時候火車才行駛至鄰省,他們是流落到鄰省來了。安瑤快速在心裏打着主意,火車是必定要去京城的,這時候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等警察找上來,一個是自己找警察去京城。全國文藝比賽只剩下幾天,時間非常緊迫,她希望能在元旦之前趕過去。而且,她要把蕭子翎交到警察手裏,這次的爆炸即便不是他做的,也和他脫不了幹系,況且他還有前科。
還有,她不是特別相信蕭子翎說的。
“小夥子,小夥子,這是咋了?!”大叔飛快扔下肩上的擔子,過去把蕭子翎搖晃的身形扶住。他看起來站得很久了,臉色竟是更加白了幾分,額頭上還冒着細汗,眼睛疲憊地閉着。
“火車爆炸的時候,他受傷了。”安瑤如實對大叔說。
“受傷了咋能在這裏站着!小妹子,這是你的哥哥是吧?看你們現在這樣,一時半會兒出不去,你們先到俺家休息會,看你哥這樣子太嚴重了!你們放心,俺們都不是壞人,俺家裏也只有一個婆娘。”
“大叔,不是……”安瑤還來不及反駁,就被定上了蕭子翎妹妹的稱號。為今之計,只好先找到落腳的地方了,她彎下腰:“那就打擾您了。”
“客氣啥子!”大叔被她說得不好意思,憨厚得撓了撓頭發,心裏想城裏的小妹子就是不一樣,多麽有禮貌,像朵花似的,皮膚就像剝了殼的雞蛋般光滑。“俺們哪有看到人有難不幫的道理!”他說着,就要去拿地上的扁擔,一邊扶着蕭子翎一邊彎身。(未完待續。)
☆、265 腎虧
“大叔,我來扶他。您當心啊。”安瑤見狀,連忙去接過大叔邊上的蕭子翎。蕭子翎看來需要休息,整個人蒼白得要命,還搖搖欲墜,俊顏透着憔悴。她這樣把他的一只手放在她肩上,用手抓着,一只手環着他的腰身。
但是他們之間不論是年齡還是身高什麽的,差距都很大,偏偏蕭子翎差不多半個重量都靠在她身上。安瑤咬咬牙,秀眉蹙着,十分吃力。再看蕭子翎要死不活的,她真想把他扔在地上當垃圾踩上幾腳。
“哎哎哎……”大叔挑起扁擔,被他倆搖搖晃晃的身體吓了一跳,趕緊的伸出手幫忙扶着蕭子翎,安瑤身上的重量才輕了許多。
“小妹子,你們倆命真大,這爆炸都能活過來的,将來必定有福氣吶!”
安瑤:呵呵……
“你哥哪裏受傷了?俺等下幫你們去請個大夫。”
“不用了大叔。”安瑤擺手,怎麽好意思再麻煩人家。再說蕭子翎受傷她不在意,況且除非去大醫院,不然這傷就得慢慢養着。“我……哥他不礙事的,就是左腰上被劃了一道口子,我剛才給他包紮好了,現在不流血了。他只是太累了,睡一睡便精神了。”
本以為這麽說就可以了,誰知。。。
“了不得!這必須得看大夫啊!傷到腰不能馬虎!這是大事兒!”
安瑤被大叔那洪亮的聲音給吼得……“為什麽?”
“唉!”大叔一臉傷痛,語重心長地說:“小妹兒你年紀還小不明白!你哥娶媳婦兒了沒?”
“……沒吧。”不是說,農村人都很質樸嗎?為什麽,有一種要被大叔繞暈了的感覺。。。
大叔的臉色更不好了:“你哥吶一看就是個英俊小夥兒,要找對象還不容易。但是咱們男人吶,腰和腿是最重要的,要是一個瘸子,就是再俊吶,哪裏還會有姑娘家要嫁。這腰受了傷沒處理好,和腿是一樣的,姑娘們瞧不上吶!”
安瑤撇撇嘴,左右蕭子翎的事情和她無關。
大叔還是堅持:“為了你哥着想,小妹兒,咱必須得看大夫!”
看大夫=花錢,這錢不是蕭子翎出,就是她出了。她沒那個好意思和臉皮,還讓這好心的大叔幫她墊着!萬惡的蕭子翎!
安瑤內心悲憤不已,面上只能随意點點頭。大叔見她一臉懵懂,就知道她沒聽清楚,但他也不好再解釋。小姑娘家家的,不懂也沒啥。
n年後的大叔:……就腎虧啊!萬一傷到腎了呢!到時候多少瓶腎寶都救不了你哥哥!
小林村,顧名思義,就是被一片小樹林環繞其中。山中的天氣頗為陰寒,總是比外邊冷。跟着大叔一路走來,安瑤就看到不多不少的好幾戶人家在樹林裏,相鄰兩個房子之間間隔有些遠。
“來,就是這兒了,快進來!”
很快就到了大叔的家,茅屋草舍,籬笆小院,院子裏種着菜,養着雞鴨,倒是很有幾分隐居的味道。從房中出來一中年婦人,手裏拿着褐色的大盆子似乎是要去喂雞,聽見聲音,頭也沒擡就念叨:“順子啊,讓你去砍個柴咋這麽慢吶!快放屋裏去,還等着燒早飯呢!唉喲,這——”
中年婦人擡起頭,看着兩個陌生人,明顯唬了一驚,還不待她說什麽,大叔手一揮,“看啥子,這小夥兒受傷了,快來幫俺把人一起擡屋裏去,俺去叫大夫。”
“好好好!”婦人縱然心裏有疑問,但瞧見蕭子翎的臉色,也是很焦急地和大叔一塊去安置蕭子翎了。
安瑤在後頭,跟着他倆進了屋,看着他倆把蕭子翎放在床上,還小心地幫他蓋了被子,不由在心裏悄悄感嘆,現在的人真是不問來路不問緣由就願意出手幫人。
“小妹兒,這是俺婆娘。”
安瑤聽着大叔的介紹,禮貌地朝婦人點點頭:“嬸嬸。”
“這閨女真俊吶!”婦人看了安瑤好一會兒,随後問:“你們看着不像俺們村裏人,咋會來到俺們村呢?”
大叔順便解釋道:“人兄妹倆是坐火車去京城,火車爆炸了,就給掉到咱們這兒來了。”
果不其然,婦人的表情頓時一驚一乍:“還沒聽過火車也能爆炸的!”鄉野之人,婦道人家,平常也沒聽過什麽大的事情,無非就是妯娌之間的一些吵吵鬧鬧,家長裏短,東家兒子娶了媳婦,西家媳婦生了兒子之類的。乍一聽火車爆炸,她愣是吓得魂都快沒了。
“行了,俺先去請那王大夫,妹兒,有啥需要跟你嬸嬸說。”
“好,謝大叔。”
大叔真的是風風火火的一個人,急急忙忙就邁出房門去找人看蕭子翎了。大嬸就不一樣了,話多。大叔走後,她開始拉着安瑤左看右看,順便東問西問的。
“妹兒,你哥可真俊吶,娶了媳婦兒沒……”
得,又是同一個問題。這年頭看男人還是和以前一樣啊,有臉萬事足。安瑤真想跟她說蕭子翎是個嫌疑犯,不要被他的皮囊給迷惑住了。但是她也知道,這話一出口人不一定會信,就是信了,又能怎麽樣?沒準兒還得連累自己遭殃。
“……沒有。”應該……沒有吧?
“這可真是好啊,還能去京城。俺們聽說那京城可氣派了,你倆是要去京城做啥子?”
安瑤如是回道:“參加全國青少年文藝比賽。”
“啥比賽來着?”大嬸聽不明白了。
“就是……唱歌。”
“會唱歌,那感情好!”
如此一來,大嬸和安瑤說這說那,充分發揮了一個婦人,不,一個沒有兒子、閨女的婦人的話唠屬性。扯到了大叔帶着村裏的赤腳大夫回來,大嬸才戀戀不舍閉嘴了,“這大清早的,俺去燒早飯,你們從火車上掉下來,都該餓了。”
赤腳大夫的年紀和大叔差不多,進來,大抵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城裏人,詫異了一會兒,才給蕭子翎檢查了起來,最後他站起來道:“他這是失血太多,暈過去了,很快就能醒。還好腰上的傷包紮止血了,沒什麽大礙。但是要養上幾天,不能做劇烈運動,也不宜經常站着。這樣,我給他開一些藥,這個藥塗在傷口上,一天換一次就可以了……”(未完待續。)
☆、266 暗中較勁
大叔聽了他的話,松了一口氣。待到大夫留下藥,大叔要給錢,安瑤是不讓的,阻止:“大叔,我來,我身上有帶錢!”她身上哪裏有帶錢,只不過是趁着手摸到衣服口袋裏的空檔,默念着從空間拿出了一些錢。
“妹兒,俺們這裏不用錢,用票,和你們城裏人不一樣。你就甭客氣了,叔嬸這裏有。”
“票?”安瑤愣了愣,随即笑道:“那就票,票我也有。”這樣,總算是把蕭子翎的醫藥費給付了。
大嬸去了偏房燒早飯,随後大叔也跟着去了,美其名曰,把空間留給他們這對“兄妹”緬懷。這個房間到處透着古樸的氣息,牆是土牆,屋頂是用瓦和稻草鋪着的。窗邊是一個炕,蕭子翎就靜靜躺在上邊,身上蓋着一條破舊的棉被,真是和他的形象毫不相稱。
安瑤找了一把椅子坐下,靠在桌子邊,手撐着右頰,精力有些不濟。經過了這麽多事情,好不容易有了一個落腳的地方,她現在只想睡會兒,可惜床被蕭子翎給霸占了。
肚子也很餓,罷了,先在大嬸家裏吃完早飯,再出去聯系警察。
安瑤這麽一想,便覺眼睛很酸,不知不覺就給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不長,大概不到半個小時。她從趴着的桌子上擡起頭,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恍惚間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立在桌前。可能是這幾日的變故太多,神經繃得比較緊。這麽突然間看到一個人,她吓了一大跳,下意識往後仰,可她是坐在椅子上的,這麽一仰,差點就要倒地上了。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還是有人伸手,抓着她外套的衣領,一把把她給提了起來。沒錯,就是提。輕輕松松,毫不費力。提到她快要站到筆直了,安瑤才看清了對方的臉,顫着聲音:“……蕭子翎,放開我!你是人是鬼?”
碰的一聲,話一出口,衣服上的力道猛然不見了,她猝不及防整個人直接摔在地上,摔得渾身都疼。
他居然直接把她給摔到地上了!安瑤疼得眼淚直打顫,咬牙切齒:“你這個……混蛋……啊……”虧她剛才還幫他付醫藥費!真是瞎了眼了才幫他付醫藥費!那錢就是用來治小貓小狗都不應該用來治他這個神經病!
“你不用偷偷罵我。怎麽,在夢裏還怕我?”
安瑤被他說得一噎,反唇相譏:“不是怕你。只是夢見你變成了一只厲鬼,不能上天堂也不能下地獄,成日在世間游蕩,忍受着無上的煎熬。”
蕭子翎挑挑眉,不怒反笑,居高臨下地往地上看了一眼:“大嬸喊我們出去吃飯。”
“大嬸?你怎麽知道大嬸?”她睡覺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安瑤戒備地看着他:“你什麽時候醒的?”
要是蕭子翎剛才趁着她沒意識的時候偷偷去找他的同伴……
“放心,我什麽都不會做,也不會逃走。就讓我們看看,是你的警察先到,還是我的人先到,如何?”
安瑤的表情陡然嚴肅起來,盯着他看,他這話是什麽意思?不會主動走?可他沒有繼續說,又道:“該出去吃飯了,妹妹。”
你妹!這一聲略帶調笑意味的妹妹,終于是令安瑤惱了起來,在蕭子翎面前,她總是矮了一截。她掃了掃身邊的椅子,拿起椅子忽然朝蕭子翎的腿上砸去,蕭子翎本來就受着傷要出門,一邊手放在腰上毫無防範,被她這麽一砸眼裏閃過一絲錯愕,愣是也給摔到了地上。
安瑤趁機爬起來,拍拍手,看着他摔在地上的模樣,哼哼笑了兩聲:“活該,啊——”嘲笑的話說得太早,她的腳被人一抓,整個人又直接倒了下去。
然後,噼裏啪啦、乒乒乓乓桌椅相撞的聲音。
安瑤只覺得天旋地轉,身體不受控制地東歪西倒,最終直接倒在了蕭子翎的身上。想到蕭子翎腰上還有傷,這一倒,要是讓他的傷勢加重,大叔又該要去找赤腳大夫了,到時候的醫藥費還是要她這個“妹妹”付,不可再花冤枉錢了!
她急得想要起來,剛動了動,卻沒料到腰上忽然多出了一雙堅定有力的手,箍得她的腰緊緊的,溫熱的感覺仿佛就要隔着厚厚的冬衣,熨燙在她的肌膚上。安瑤差點要流出了冷汗,直起身欲走,冷不防腰上那雙手又上來了,把她鉗得緊緊的。
“你……”安瑤的臉燒紅了,不可置信地盯着蕭子翎的眸子,只見他幽深的眼眸閃着惡劣的光芒。就在她羞憤得想要擡手甩他一巴掌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腳步聲,以及大嬸喊他倆吃飯的聲音。
安瑤一個激靈,蕭子翎也是慢慢放開了手,人還沒從他身上爬起來,大嬸就推門而進了:“哎呀!這是咋了,你倆咋摔到地上了!難怪俺老遠聽見了什麽東西響的聲音!”
“蕭……哥,你沒事吧?快,我扶你起來。真是的,這麽大個人了,又不是眼瞎,怎麽這麽不小心呢?說摔倒就摔倒的。腰還好嗎?是不是又流血了?快起來我給你看看。”安瑤泫然欲泣,關切地瞅着他,秀眉細細蹙着,只是還跪在他腿上的膝蓋重重地加了力道。雖是做了個扶他的動作,手卻始終不肯用力。
蕭子翎的黑眸燃着兩小團怒火,眉毛不動聲色地皺了皺,從大嬸那個角度,根本看不出他的異樣。他也是好定力,腿都被那麽碾壓了,愣是沒吭聲,半晌才伸出一只手,放在安瑤的腰上用力拉近,唇角彎彎,看着她,嗓音低沉:“扶我。謝謝妹妹了!”
大嬸站在門口,愣了幾秒。城裏人說話可真怪,聽得她總是覺着不對勁。剛才小妹兒說的那啥,眼瞎。。。。。這詞可不是能亂用的。但是看小妹兒那表情,那真真是為自己哥哥操碎了心的啊,感人肺腑!
“都起來都起來,嬸嬸扶你們。”大嬸走上前幫忙來了,把兩人都給摻了起來。
“小夥兒,還好不?嬸兒看你這臉白得,心就抖啊!”大嬸擔憂地看着蕭子翎。別說,剛才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他妹妹壓他身上,莫非是把傷口給壓到了?(未完待續。)
☆、267 冬日裏的一條蛇
作為“妹妹”的安瑤,這個時候也不得不意思意思,她小心翼翼地抿了抿唇,凄然相勸:“是啊哥,要是不好咱們就繼續看大夫,可別落下了什麽壞毛病,那就是大事兒。”
大嬸附和:“說得對!腰傷千萬不能大意!一輩子的事情!”
蕭子翎眸光深深,似有若無地注視了安瑤一秒,衣服內的肌膚黏糊糊熱乎乎的,不用想也知是傷口又出血了。他輕笑:“你們別擔心,我沒事。都去吃飯吧。”
大嬸老臉一紅,呆住了!這年紀,還真沒見過這麽英俊的小夥,不笑的時候沉穩冷淡,笑的時候陽光帥氣。她連忙擺擺手,掩飾住自己的失态:“成,走吧。”
衆人落了坐。
若是平常,大叔大嬸家的早飯,是沒今天這麽豐盛的。但是今天不一樣,家裏多了兩個城裏人,這兩人一看都是細皮嫩肉、養尊處優的,其中一個還是傷員,他們自然是不能怠慢。
安瑤看了滿桌子的東西,早晨居然是幹飯,有肉、有菜、有湯,這山裏的日子,居然是比山下還滋潤啊!
“叔嬸,多謝你們盛情款待!”安瑤忍不住衷心對他們道。
大叔拿起筷子,憨厚地笑了笑:“城裏的姑娘說話都是文绉绉的。客氣啥,家裏沒啥東西,這些啊都是山裏打來的野味,你們都敞開懷着吃,吃不飽還有。”
“是是是!”大嬸點點頭:“俺和你順子叔經常吃野味,都膩歪了。對了,你倆都叫啥名兒?也不能老是小妹兒小夥兒叫是吧?”
……(⊙▽⊙),後世想吃點山珍海味都難啊,到這裏就跟家常便飯了一樣。
“我叫安瑤!”
“原來姓安吶,俺們村就沒姓安的,這姓少見。”大嬸笑道:“名兒好……”
安瑤:“不是……”
蕭子翎擡眸,微微颔首:“安蕭。”
陸安瑤:……
“來,小蕭,小瑤,你倆快吃。小蕭你受傷了,你嬸兒專門給你炖了蛇湯,就在那房裏,待會兒給你端來。”
“順叔,冬日裏能抓到蛇?”蕭子翎臉不紅心不跳,一點也沒為剛才的撒謊感到羞愧,做好奇寶寶狀(就是恰如其分,俊眉一挑,眼裏三分笑意,七分疑惑)。這模樣真是對足了大叔的胃口,他哈哈大笑幾聲:“是啊,說來也是運氣好,俺昨兒去山林裏,正巧……”
安瑤看着蕭子翎的僞裝,在心裏冷哼,懶得拆穿他。接下來就沒安瑤和大嬸什麽事情了,都是大叔在講“冬日裏的一條奇葩蛇”,蕭子翎偶爾還要配合地問一句,偶爾就說一句,每一問都恰到好處,每一說也都讓大叔感到受益匪淺,反正就是傳說中的“相談甚歡”。
安瑤默默扒着飯,偶爾夾一塊面前的炒冬筍。這冬筍的味道極好,香脆軟滑,她十分喜歡。
“來,小蕭,多吃肉。”大嬸見他們說完話,夾了一塊白花花、油膩膩的肥肉到蕭子翎的碗裏。她越看兩人越喜歡,真恨不得兩人就是自個的兒女!
蕭子翎微微一笑道了謝。
安瑤自顧自吃着,慢條斯理。忽然,她的碗裏多出了一塊肥肉!一塊、兩塊、三塊、四塊、五塊、六塊!她怒了,“脈脈含情”地用眼神詢問給她夾肥肉的人。
只見他偏頭,眉眼含笑,眸子裏仿佛有一種波光粼粼的寵溺,語氣卻有點無奈,一副好兄長的模樣對大叔大嬸道:“我這妹妹最從小到大最愛吃肥肉,別看旁人吃幾塊這油膩的東西就反胃,她是樂此不彼。而且這麽多年下來,還總是吃不胖。她太瘦了,該多吃。”
大嬸一聽,樂呵了:“小瑤,能吃是福啊!吃不胖也不好!你是得多吃點!女孩子嘛,胖些才可愛!”說着,還特貼心地給安瑤再夾了一塊肥肉。
“俺也是頭一回聽說姑娘家愛吃肉的!”大叔也夾了一塊放她碗裏。
“謝謝!”陸安瑤笑容淺淺,眉眼彎彎:“來,哥,多吃點這個鴨血。鴨血,能補血、解毒、治腰,保你腰好腿好,也能包治百病。還有這個鴨肉,也嘗嘗。血啊肉啊,吃什麽補什麽……大自然真是奇妙,既存在以毒攻毒,也存在以血補血,以肉補肉……”
桌上有一道菜,是鴨血炒韭菜。安瑤直接給回夾了六塊過去,還夾了一塊鴨肉。
“妹妹太客氣了。”蕭子翎動作優雅地吃了一塊鴨肉,笑眯眯地瞄了眼她碗裏的肥肉,溫柔:“你也快吃啊。”
陸安瑤:……!
大叔大嬸相視一眼,無聲地笑。瞧這對兄妹,多麽有愛啊!這年頭,這麽有愛的兄弟姐妹不多見啊!農村人,家裏本來就貧窮,都是把女孩兒當賠錢貨養的,難免重男輕女,那些兄妹之間未必像他們倆這麽和洽。
一頓飯下來,倒也是表面上和和美美,相安無事。
飯後,安瑤随着大叔去了村裏的管事處,讓他們幫忙聯系警察。村裏沒有警察,去了縣裏才找到了警察。跟他們說明了情況。縣裏果然是比村裏的消息來得多,都聽說了通往京城的火車爆炸的事情。安瑤跟他們說自己是幸存者,留了地址,要求他們告知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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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