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

當天夜裏,葉遙樂滋滋的拿着幾塊木板,跨出門檻。

王馨媛端着茶點過來問,“遙兒,去哪兒?”

葉遙一看王馨媛,頭疼了一下。

突然,她咧嘴一笑,“雲大哥回來了沒有?”

王馨媛點頭,“嗯,剛回來。”

葉遙瞬間笑得淫蕩,“呵呵,王小姐,今天晚上原本輪到我去服侍二少爺沐浴來着……”

王馨媛一聽,瞬間刷白了一張臉,“遙兒,你!你!”

王馨媛不是傻子,她一聽就知道,葉遙肯定要做什麽超級大實驗,不想讓她看見,所以要支開她。可她沒必要出這麽狠的手段吧!知不知道上次她給何二少爺洗澡後,她羞得無臉見人,之後每次見到他,她都把頭藏在葉遙背後。

葉遙一拍王馨媛肩頭說,“王小姐,你既然身為我的丫鬟,當然得為我盡心盡責完成任務不是?來人,快去通知二少爺一聲,咱們王小姐要去伺候他沐浴去也!”

“是!”邊上丫鬟們樂得要命,今天晚上又有好戲看了呢!

王馨媛急得要死,“葉遙,我不打擾你工作還不行麽?你不要這樣捉弄我好不好!”

葉遙陰測測一笑,“嘿嘿,光你一人不行滴!”

“啥?”她聽不懂啊!

葉遙指指周圍一群丫鬟,“看見了吧!那麽多閑雜人等,你都得負責幫忙引走呢!來來,乖乖去雲大哥身邊伺候一晚呗!”

“不——我——”

王馨媛來不及吭聲,就聽一道急匆匆的腳步聲。

何雲傲繃着臉走了過來,一本正經的說,“馨兒,沐浴的時間到了。走吧!”

“這——不——我我——”

何雲傲上前三步,大手一抓小手,半拉半扯牽着她走。

呵,反正葉遙想趕她走,他有一百個借口威脅她!

何雲傲樂滋滋的扯走王馨媛,他們倆身後跟着一堆丫鬟。

嘿嘿,跟上去幹嘛類?

偷聽呗——

一瞬間,偏苑人去樓空。

葉遙樂滋滋的抱着木板,裝進馬車裏,做起了一系列實驗。這幾日來,她成功了解了符文陣的奧秘,符文陣脫離了人體,魔法強度和溶劑有關。不是說人血越多,魔法力就越強,而是人血的數量越多,魔力就越強。這次,她在油脂裏面加了百人的血液,空氣産生的對流,足以把整個馬車支撐起來。而且,馬車裏人數會有變動,那麽相對重量也會有所變動。為了配合風力的檔次,葉遙已經準備五種油脂,以共換檔。

嘿嘿嘿,她的寶貝懸浮車終于面試了呢!當然,為了低調,她把懸浮車設計成普通馬車形狀,除非必要,不然她絕對不會亂拿出來炫耀。不然,要是被偷了的話,她不是要哭死?

半夜,葉遙睡得很香。

門咿呀一聲,葉遙醒了過來,看見床帳外有人影晃動,翻了個身,繼續睡死。她以為是王馨媛回來了。

床帳被人掀開——

一?等等!王馨媛的床是在隔壁的,她不和她同床!這丫頭掀她床帳幹嘛?難道她氣她捉弄她?懷恨在心,想對她施加報複?

喂!這手!摸她脖子幹嘛?她想掐死她麽?

等等!這手掌,粗得厲害,而且還有手繭!

難道?

采花賊?

很好!采花賊是吧!老娘把防身武器發明出來,就是為了今天!不過……三把武器,該用哪把好呢?嗯!還是那把雷電的好!

葉遙把手往枕頭底下一塞。

“嗯——”

葉遙悶哼一聲後就失去了知覺。

第二天一早,葉遙猛然起身,左摸摸,右摸摸,身上沒有半點受傷的痕跡。連衣服也沒有被扯壞的跡象。

奇怪,昨晚難道是她在做夢?

或者,昨晚那人不是采花賊?而是小偷?偷她錢?還是偷她?

葉遙連忙拿起枕頭,三把武器妥妥的躺在原地。

“嘶!”奇怪!真奇怪!

她又沒被卡油,又沒被偷掉東西!昨晚那賊人是誰啊?難道真的只是做夢而已?

王馨媛眼睛浮腫,滿眼哀怨的看着她。

葉遙一邊梳洗,一邊努力回憶昨晚的事,突然瞥見王馨媛的視線後,忙問,“馨媛,昨晚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哼!”王馨媛脖子一擡,生着悶氣。

葉遙賊賊一笑,“不會吧,你昨晚直接睡在二少爺房裏了?”

“哪有!我回房睡的好不好,一堆姐妹給我作證呢!”

“哦?那你什麽時候回房的?”

“子時吧。”

“啧啧啧!這澡竟然洗了兩個時辰,那水是恒溫的麽?沒有被凍死麽?稀奇!”

哄——

王馨媛臉漲得通紅。

話說回來,那賊人也是約莫子時來她房裏的。這麽說來,那賊人應該察覺王馨媛回來了,所以才匆匆離去,沒有偷成東西。

葉遙輕聲問,“馨媛,昨晚你回房的時候,窗戶開着呢?”

“是啊!我還想說你呢,天快冷了,你還開着窗戶睡覺,你也不怕着涼?”

“嗯!”看!她猜對了!她昨晚睡覺前,絕對有把窗戶關上滴說。

看樣子,這幾天她得警惕一些才行!雖然不知道那小偷的目的是她人還是她寶貝發明,從今天開始,她一定要讓家丁分分秒秒在她偏苑裏巡邏才行。

為了避免上次的潛伏事件,葉遙叫管家把臨時工全部遣退,去了人販市場買那些孤兒寡女回來,都簽成死契,這樣就放心多了。

南陽王宮。

妖歌一大清早就在軒轅文爵寝宮外等着,來來回回來來回回,毛毛躁躁毛毛躁躁。

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盼到王爺起身開門。迫不及待圍過去問,“爺,怎樣?是不是她?是不是她?”

軒轅文爵嘴角微翹,“你說呢?”

妖歌一見主子這表情,心頭就樂,“真是她啊!”說完,他又拉了一張臉,“爺,既然你确定是她,那你幹嘛不把她帶回來?”

“是啊!爺,我也想問呢!”遠處撐傘男子,踢踢踏踏走來。“不過我很好奇,爺你不是記不住人臉麽?那女人,你是怎麽認出她來的?別跟我說她穿着一身藍色衣服睡覺。”

“我記得她側臉。”當初沒有起霧之前,他只見過她側臉。

短短四個字,引來兩人一聲驚呼,“什麽?”

“不會吧,爺,你連自己母妃的臉都記不住,卻能記得她容顏?而且還只是……側臉。”妖歌無語搖頭。

宿奕也是好一陣感慨,“愛情的力量可真偉大。呵,爺,既然你已經确定是她了,那為什麽不把她帶回來?”

“有點奇怪。”

“哪裏奇怪了?”

“她看上去沒那麽藍了,和普通人沒兩樣。”

“啊?”妖歌宿奕對視兩眼。

“不過……她桌上有個寶貝東西,閃亮亮的很漂亮!”他被那玩意兒吸引了過去,正巧那個時候有人來了,他才匆匆離開。

“寶貝?什麽東西?”

軒轅文爵伸出自己的手指頭給他們看,“就是這個!”

妖歌和宿奕湊頭一看。“只是一點墨漬而已,哪裏漂亮了?”

“有光!”

“哪有?”

“雖然淡了一些,不過還是能看見一絲絲。”伸指,炫耀,得瑟——

找了半天,兩人黑着眉頭,“哪有!”這烏黑的墨漬,哪來的光?

“你們看不見就算了!”軒轅文爵把手一藏,擺着自己不洗手的架勢,“現在知道她人在哪了,別急着驚動她。先把她弱點找出來,不然……”就算他把她抓起來,她還會千方百計想法子逃跑。他可沒這耐心處處叫人監視她。他要她,死心塌地的跟在他屁股後面轉,讓她永遠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不需要軒轅文爵解釋,宿奕頭一點,“知道了爺,我這就去安排一下。”

聖女廟終于動工了,說起這事,佐願還憋着一肚子的牢騷。他為了滿足這丫頭的胃口,這幾日來,左托右托,書信寫到手軟,賠笑到嘴巴都抽搐,好不容易幫她把事情搞定,可這丫頭收到開采權後還是不肯動工,說什麽建築材料沒搞定,非要等她把各個灰礦的基站設施做好才肯動手。

說起那開采權,佐願有些奇怪,這次的打點工作順利得一塌糊塗,錢塞了一點點,印章就這麽敲了下來,效率快得叫人咋舌。感覺好像那文憑他們早就印好了,就等着他過去讨要似得。當然,這不是重點。

佐願最奇怪的,莫過于雲公子對葉遙的态度,聽說,那娃要建基站,這筆投資可不是一般的大。這筆投資,已經不能說是區區一樽玩偶這麽簡單了吧。如果這灰礦沒人要,那這位雲公子不是要虧死?當然,這也不是重點。

佐願還好奇,聖女廟重建的圖紙,李毅已經設計出來了,形狀很滿意,不過,那丫頭說開始動工,磚卻不拿去砌牆,而是叫了一群人,挖了很深很深的渠溝。佐願當時就問,聖女廟又不建地窖,她挖坑幹嘛?那丫頭是個懶得解釋類型,一百個問題,她願意回答一個,算你走運。她不說就算了,反正這工程她說包了,他也付了定金給她,她肯定會盡心盡責才對,而且,看李毅那表情如此躍躍欲試,感覺那溝溝十分被他期待似得。當然,這還不是重點!

重點是——

佐願站在工地前,腦袋左甩右甩,看着那群工人搬着一堆沙子,又推着一堆褐灰,提着幾十桶水,走來又走去。沙子,他認識,水,他不會不知道。至于這褐灰?若他沒記錯,這應該就是火山灰,只不過,灰渣被過濾了一下,少了許多雜質。

那丫頭把她的灰拿到他工地裏來幹嘛?難不成?她怕自己沒銷路,就拿到這裏來,坑他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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