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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可以,命給你都可以,做什麽都可以。
耳畔回蕩着小姑娘嬌嗔魅惑的音色,姜槐抱着她躺在平滑如鏡的玉石,月色溫柔,星光璀璨, 雲瓷輕輕挑開她腰間玉帶:“阿兄不準亂動, 否則……”
“否則什麽?”
小姑娘呵氣如蘭,舌尖掃過她耳廓:“否則我會對你做更壞的事~”
姜槐紅着臉躺平, 想笑又不敢笑, 她想說阿瓷身嬌體軟, 縱是做了什麽又能将她弄得如何,這些話被她抵在舌尖不敢輕言,唯恐惹惱了小姑娘,遂乖巧地任她解開外袍。
鸾山谷底溫暖如春, 不消片刻姜槐額頭已經染了細汗, 垂眸望着沖她挑眉的小姑娘,小姑娘的手在她懷裏不安分地亂來:“阿兄感覺可還好?”
姜槐一顆心被她揉得脹脹的,喉嚨微啞:“阿瓷的手不愧是執棋聖手,如此靈巧。”
雲瓷被她說得好一陣羞赧:“你又在調戲我了!”
“哪有。”姜槐委屈道:“你看這當下, 到底是誰在欺負誰?”
“是你欺負我。”
“沒有~”
“就有~”
姜槐剛要開口, 唇邊碎開一道悶哼,雲瓷俯身在她耳畔不斷點火:“阿兄,我能看看你嗎?”
“在這裏?”
“不在這裏在哪裏?”雲瓷小聲道:“此地秀美, 溫暖如春,我喜歡這地方。好不好嘛阿兄~月下賞美人,此乃雅事!”
一句‘雅事’堵得姜槐沒好氣地閉上眼:“我難道還能拒絕?我若拒了你,你敢保證不沖我使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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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瓷笑得天真爛漫:“不會,我頂多三天不理阿兄便是。”
三天!
姜槐氣道:“不準!”
“嗯?”
小姑娘尾音輕挑,姜槐趕緊道:“不準不理我~”
“那阿兄就是默許了?”纖細的指節挑開裏衣,雪色輕薄,一瞬迷了雲瓷的眼。
“真好看~”
姜槐枕着胳膊打量她:“阿瓷的更好看~”
雲瓷莞爾:“你看過嗎?”
“沒有。”姜槐郁悶道:“不過可以想象啊~”
“啧。想不到你是這樣的阿兄~”
柔風吹過衣衫,兩人發絲糾纏,姜槐勾着她衣角道:“想不到你是這樣的阿瓷~”
“這樣的我不好嗎?”
雲瓷謹慎地停了手:“姜槐,這樣的我你可覺得輕浮?未成婚我卻貪你美色,你可覺得我……”
“我覺得阿瓷這樣很好,阿瓷怎樣我都覺得好。”
姜槐拉着她的手放在心口:“你聽……它在為你跳動。”
柔軟細膩的觸感頃刻讓人抛開那些顧慮,雲瓷眸色漸深:“你不準打亂我好不好?不準亂摸,不準……”
她聲如細蚊,貼着姜槐道:“不準将舌頭伸進來,你…你就裝作睡着了好不好?”
她猶覺不夠,解了腰間束帶蒙上姜槐的眼睛:“我怕我會失态,等成親後我再許你看我情動的樣子好不好?”
她一連問出三個‘好不好’,姜槐嘆道:“好,阿瓷開心就好~”
“我自是開心的。”雲瓷在她眼前豎起兩根手指,問:“這是幾?”
眼睛蒙了雪色束帶,姜槐失笑:“這哪能看清?”
雲瓷心放回肚子,親昵的和她咬耳朵:“我就想親親你,別的什麽都不做,可以嗎?”
姜槐心裏的癢被她反複挑撥,閉合的眼睛裏不知怎的閃過夢境裏的那幕,夢裏她為阿瓷神魂颠倒……
阿瓷的聲音,阿瓷的呼吸,在這一刻盡被她放大,聽覺從沒有哪刻像今夜這般靈敏。
雲瓷俯身,一點一點的傾盡溫柔。
夜色撩人,姜槐忍不住吞咽口水,她不敢出聲打亂她的小姑娘,卻被小姑娘偶爾發出的聲音攪得靈魂止不住顫栗。
她開始慶幸阿瓷只蒙了她的眼睛,并未堵了她的耳。
阿瓷的聲音,真好聽啊……
然這慶幸僅僅持續了一刻鐘。
小姑娘癱軟在她身上低聲喘息,嬌縱道:“我倒是忘了,習武之人五感之強異于常人,阿兄,你暫且封閉聽覺,好嘛~好嘛~”
她軟着手捏了捏姜槐腰間嫩肉,姜槐欲哭無淚:“好~”
和風,皎月,星辰漫天。
雲瓷羞惱地咬了咬紅唇,暗恨自己這身子不争氣。她連多日競道都忍得下來,卻忍不住為姜槐癡狂。
她的手搭在姜槐腰腹,一聲長吟從喉嚨洩出來,情動如潮湧,她雙眸泛紅顯然哭過一場,此時身子軟綿綿的已再難動彈。
她就這樣貼着姜槐睡下,夢裏飄蕩着桃花瓣,有她,也有姜槐。
一夜就此過去,姜槐醒時只覺胸口沉悶,她反應了一會才想起昨夜那番遭遇,她衣衫半開,阿瓷正慵懶地睡在她懷裏,睡顏美好,睡得香甜。
天邊零星挂着星子,夜色将退,姜槐望着小姑娘極豔的紅唇,指腹從那唇輕輕擦過,軟的過分。
怎麽就這麽可愛呢?
她心裏想着,卻在下一刻驚醒了瞌睡——她得趕緊起來,若不然,等小姑娘醒來少不得要惱羞成怒。
姜槐失笑道:“你呀,壞脾氣。”
她小心翼翼地攬過雲瓷肩膀,輕手輕腳的從她身邊移開,穿好裏衣,取了外袍束好玉帶,姜槐想了想,扭頭看睡得昏沉的小姑娘,心思一動複解了衣衫,長腿邁開往溫泉行去。
醒來時身邊不見姜槐,雲瓷心底失落的同時又覺得極為舒坦。昨夜委實荒唐,美色惑人,險些亂了她心志。
她深呼一口氣,欲往溫泉沐浴,行不過幾步,卻見姜槐一身白袍如谪仙忽降。
“醒了?”姜槐笑容溫暖,走過去便要抱一抱她的小姑娘,被雲瓷避開,她一瞬驚愕。
雲瓷柔聲道:“待我…待我沐浴後再抱~”
姜槐蹙眉,吧唧一聲在小姑娘臉頰響亮地親了口,而後揚長遠去。
雲瓷呆愣半晌,紅着臉邁開步子,腦子裏反複盤桓着一個念頭——沐浴後的姜槐,真得會發光啊……
她揉揉臉,暗道自己病得不輕,待入了溫泉,心又禁不住砰砰亂跳,四周滿了姜槐的氣息,就連她身上都滿了姜槐的氣息,少女苦惱地嘆了口氣:“真是敗給你了~”
收拾妥當用過飯後,姜槐開始着手煉藥。
阿瓷躲着不肯見她,昨夜親近料想小姑娘還沒緩過來,她笑了笑,撿起藥材漫不經心地排好順序,腦海再次冒出那些妩媚勾魂的聲音。
她的心一顫,擡頭望了眼正在溪水旁撫琴的少女,琴音悅耳,少女背影出塵脫俗,姜槐按壓下那些悸動,再次睜開眼,眼裏一片清明。
擡手,煉藥!
一曲畢,不知不覺中,雲瓷望着姜槐再次失了神。
這是她第一次見姜槐煉藥。
手碰到藥爐的姜槐,眉間冷冽,帶着舍我其誰的傲氣和自信,看得她根本移不開眼。
柔軟的姜槐,冰冷的姜槐,一夜之間強烈的反差震得她心魂激蕩——離開雲瓷後的姜槐,氣質竟如此冷傲麽?
每個人都有過去,六歲之前的姜槐,到底經歷了什麽?
一只長耳兔子跳到雲瓷腳邊,驚得她急急回頭。
于是等姜槐煉藥結束,擡眼就看到抱着兔子的少女:“阿兄,這兔子你是要紅燒着吃,還是清炖了吃?”
看了眼雪白雪白的胖兔子,姜槐仔細想想:“紅燒吧。”
雲瓷忍着羞意逗她:“阿兄你好兇殘,兔子那麽可愛,我們怎可紅燒了它?”
姜槐被她笑彎了腰,長臂伸開将人攬到懷裏,低聲道:“阿瓷,你又在玩什麽?”
“逗你開心不可以嗎?”
姜槐笑吟吟道:“阿瓷,張嘴。”
一顆小藥丸被喂進去。
她打開盛清水的竹筒蓋子,小心喂到小姑娘唇邊,目光落在那兩瓣紅唇,想起昨夜柔軟微濕的感覺,一瞬恍惚。
雲瓷服過藥見她愣神,神思急轉便知她肯定沒想什麽好事,嬌嗔道:“阿兄,你不要胡思亂想哦~”
“阿瓷好生霸道。”
“那你也得讓着我啊~”
姜槐看她,無奈道:“我若不讓着你,哪容你胡來?”
“哎呀,不準說那些事了!”
“真是個霸道的小姑娘。”姜槐寵溺地為她整斂衣領,牽着她的手:“走,帶你去玩!”
自古鸾山便為山清水秀之地,鸾山方圓百裏四通八達,來往客商不絕,民生富足,年年有餘。
山腳下,鳳來鎮,一紅一白兩位少年并肩踏入客棧。
“阿兄,我現在這樣子潇灑嗎?”
“潇灑極了。”姜槐勾着她手往靠窗位子坐下:“阿瓷男裝自帶風流,連我也被你比下去了。”
“又在騙人。”雲瓷嗔她一眼,眸光輕轉倏忽笑道:“阿兄,你看那些人看咱們的眼神,他們好像誤會了什麽。”
“誤會你我有龍陽之好麽?”姜槐擡眸,淡然間氣勢外洩,驚得衆人不敢多看。
“醋罐子~”
姜槐輕輕掃她一眼,小姑娘立時道:“我喜歡~”
“喜歡誰?”
“喜歡你這只醋罐子啊。”
客棧喧嚣,姜槐眼裏倒映着小姑娘的影:“阿瓷,你要一直,一直喜歡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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