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不知不覺, 一個白天已經過去了半天。
紀甜耗費了太多體力, 餓的不行,肚子餓的咕咕響。
不過說實話,雖然有一頭大野豬,但紀甜還真不想手刃野豬。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聽着容易,真要實施,刮毛去皮太麻煩了。
不過難得來山裏一趟, 不吃點野味,感覺真的挺對不起自己的。
紀甜眼珠子轉了轉, 就和黃毛打商量說, “黃毛,麻煩你再去抓點小的比如兔子狍子行不行, 抓了我請你吃烤肉。”
“烤肉,很好吃嗎?”
紀甜斬釘截鐵的點頭, 可黃毛看她的眼神卻充滿了不信任,好像在想,這丫頭真會吹牛。
紀甜看到一頭老虎的臉上都有如此豐富的情緒,嘴角抽抽。
她也勾了一下嘴角,打算待會兒一定要做一個超雞好吃的烤肉,饞死黃毛。
黃毛不愧是山中一霸,紀甜才剛升起了火,它就叼着一只傻狍子回來了。
說實話,有毛的動物,就沒幾個不怕火的。
黃毛又沒下山, 也不知道人類的生活是什麽樣子,因此看到坐在火旁一點都不怕,黃毛默默放下狍子,給紀甜下了一個這個人類崽子不好惹的定論。
紀甜還不知道她在黃毛心中的形象已經變了,看到傻狍子,她樂呵呵的提着去空間處理,等她出來時,傻狍子的皮毛沒了,只剩下能吃的肉了。
同時,嗅覺敏感的黃毛白寶它們都發現,傻狍子的外表上,多了一個特別好聞的味道。
讓人……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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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毛和白寶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可葵花知道啊!
好久沒喝靈泉水了,葵花心癢癢的不行。
它扇着翅膀飛到紀甜的身邊,用翅膀扒拉着紀甜的膝蓋,還用頭蹭着紀甜,讨好的說,“甜甜,鳥想喝好喝的水了。”
紀甜眉梢染着笑意,卻還是故意板着臉,指着不遠處的小溪說,“想喝水,小溪裏多的很,葵花你找我幹啥?”
“甜甜,”葵花的聲音像山路十八彎,曲折婉轉。
它還用黑豆小眼控訴的看着紀甜,像是一個被辜負了的良家婦女,而紀甜就是辜負它的渣女。
紀甜:“噗,哈哈哈……”
這葵花,為了吃點好的,真是什麽都不顧了。
葵花實在太不顧形象了,紅寶理解它,可沒喝過靈泉水的黃毛和白寶就非常不理解了。
黃毛甚至像人一樣,用自己的爪子捂着臉,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
白寶也覺得葵花有點丢獸的臉了,歪頭去了另一旁,眼不見心不煩。
黃毛甚至想,這只烏鴉好像不太聰明的亞子,它們還是不要做朋友了。
葵花完全不知道,小夥伴已經準備抛棄它了,在它軟磨硬泡之下,紀甜終于心軟了,進空間拿了靈泉水出來。
靈泉水的味道不用說,原本矜持的黃毛和白寶聞到這股味道,馬上把自己的矜持甩到了天邊去。
紅寶更不用說了,直接跑過來搶了。
葵花拼命護水,開玩笑,這可是它舍了臉皮才要來的,紅寶想撿便宜吃白食,做夢。
一人一狐差點打起了,還是紀甜又提了些靈泉水出來,還拿了饅頭給葵花,才制止了這場戰鬥。
黃毛活的時間,可比其它幾只獸多很多。
葵花他們只感覺到靈泉水對它們有好處,卻不知道是什麽好處。
可黃毛卻能感覺,這靈泉水,能淬煉它們的筋脈和骨頭,把身體中不好的雜質排出來。
黃毛它們雖然有幸啓靈,但啓靈只是讓它們聰明一點,對壽命毫無幫助。
但若是長期飲用紀甜給的水,黃毛敢肯定,它的虎命,一定能達到虎中最長。
人不想死,動物就更不想死了。
這不,把水全部喝完,黃毛舔幹嘴巴邊說,“小丫頭,你叫甜甜是吧!虎和你做個交易怎麽樣?”
紀甜正在專心致志的烤肉,聞言歪頭看着黃毛問,“什麽交易?”
“以後虎一個月打幾只野豬或者羊牛鹿給你,你就供應剛才這種水給虎喝怎麽樣?”
怎麽樣?當然好啦!
空間的靈泉水,即使紀甜用了這麽久,依舊滿滿當當的從來不會少。
要是用靈泉水來換肉,那她家以後就不會缺肉了。
實在吃不完,用來賣也是極好的。
紀甜覺得這個交易非常劃算,不過,她知道,輕易得到的東西沒人珍惜。
于是,紀甜馬上皺起了眉頭,為難的說,“我的靈泉水……”
紀甜還沒說完,傻乎乎的黃毛就接話說,“不多是吧!那你盡量分一些給我,少點也不要緊。”
紀甜,這麽傻,她都不忍心坑了。
算了,她也不缺這點靈泉,還是不坑傻的可愛的黃毛了。
最後,紀甜和黃毛商定,每次黃毛抓多少斤獵物給紀甜,她就拿多少斤靈泉水給黃毛。
商量完,紀甜的烤肉也好了。
狍子肉已經被烤成了金黃色,周圍還冒着油泡泡,滋滋作響。
黃毛幾只獸聞着這聞到,感覺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可惜的是,剛才他們喝了太多水,肚子撐的不行,搖搖還能聽到水聲,吃不下了。
紀甜獨自享受美食,幾只獸都受不了,幹脆把紀甜趕去空間裏吃。
野生的狍子肉是真的香,紀甜在空間裏摘了些生菜,再配上她爹買的辣椒醬,一個人吃了一斤肉,肚子都撐的圓鼓鼓的。
“嗝,嗝,”紀甜打着嗝從空間裏出來,讓黃毛送自己回去。
此時已經是下午了,再不回家,紀甜估摸着就要被打屁股了。
白寶的傷已經凝固了,要不了幾天就能結疤了,用不着紀甜,黃毛很痛快的把她送了回去。
不過,這一次,快到外圍的時候,黃毛突然停了下來,用鼻子到處嗅嗅,就說,“甜甜,前面好像有人,要不接下來的路你自己走。”
雖然黃毛不怕人,但要是被人看見紀甜坐在自己背上,估計會給紀甜帶來麻煩的。
紀甜也不想被人發現自己和虎打過交道,她從黃毛的背上滑下來說,“那你快回去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了。”
反正接下來的路,應該不會有危險了,自己走也沒什麽。
而就在紀甜和黃毛告辭的時候,遠處的許仕昌,臉上突然出現驚恐之色。
許仕昌之所以能在深山裏到處跑還沒危險,其實是因為他有一個特別敏銳的直覺。
許仕昌的直覺敏銳到什麽程度呢?
只要稍微有點危險,他的直覺就會提醒他,緊緊的抓着他的心髒,直到危險解除為止。
也就是靠着這項本事,許仕昌才能在森林裏如魚得水,只要心裏難受,他就會離的遠遠的,很少遇到危險。
不過許仕昌沒想到的是,今天在外圍,他覺得又察覺到了危險,甚至感覺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根據經驗,許仕昌肯定,遠處的猛獸。起碼是老虎熊一類的。
按理說,此時許仕昌應該掉頭就跑的,可不知道為什麽,許仕昌的腳根本不想挪開,好像遠處除了危險,還有讓他留戀的東西。
這麽多年了,直覺救了許仕昌無數次,所以這一次,他依舊相信自己。
但在原地等着,這純粹找死,因此許仕昌像猴一樣,靈活的爬上了自己身旁的百年大樹上,準備等危險的猛獸離開,他再過去看看。
不過,這一次,心髒被死死捏住的緊迫感,居然很快就如潮水一般退卻。
看來,這次的猛獸應該是路過,許仕昌這麽想着,又從樹上下來,慢慢朝他剛才感覺不對的地方走過去。
但才走了五六分鐘,在許仕昌的視線裏,突然出現了紀甜的身影。
許仕昌瞳孔驟然緊縮,心髒都暫停了幾秒。
但也就是幾秒而已,不過眨眼之間,許仕昌就以他生平最快的速度,奔到紀甜身邊。
“甜甜,你怎麽在這裏?你有沒有遇上危險?”
許仕昌的語氣裏,是難以掩飾的焦急和後怕,紀甜剛剛就猜到黃毛說的人是他,卻沒想到許仕昌這麽急迫。
“許哥哥,我沒事,你別擔心了。”
“你個小傻子,你知道什麽?”想到紀甜剛才差點就進了猛獸嘴裏,許仕昌的心裏全被驚恐包圍了。
即使現在可能沒危險了,但許仕昌不能容忍紀甜有一絲一毫的危險。
于是,在紀甜還沒反應過來時,許仕昌抱着紀甜就跑,直到到了安全的地方,他才停下來歇氣。
紀甜開始都被許仕昌整懵了,後面則被許仕昌嚴肅的臉吓到了,便一直閉緊嘴巴。
不過,此時看到許仕昌難受,紀甜還是拍拍他的背,幫他順順氣才說,“許哥哥,你跑這麽快幹啥?看你累的。”
許仕昌聽了,差點要氣死。
紀甜這小沒良心的,自己為了她才跑的這麽快,結果她卻不領情,真是要氣死他了。
但誰叫許仕昌願意,即使紀甜不識好人心,許仕昌也甘之如饴。
休息好了後,許仕昌才教訓紀甜,說她不該來山上。
許仕昌此時把自己站在了紀甜哥哥的位置,也是為紀甜好,紀甜總不能說自己能聽懂動物的話,她無理由反駁,只能郁悶的低着頭被教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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