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論生活的戲劇性

? 我一時間嘴巴欠腦抽,問蔣一是不是在吃醋,結果蔣絕色的冰冷氣場,足以把學校論壇所有的火給滅了,冷的我也是瑟瑟發抖,看着蔣絕色把全世界都給忽略的模樣,我在暗地裏狠狠抽了自己兩嘴巴子。

就在我悔不當初的時候,霍荀更讓我萌生出投河的念頭,當然,是把他給投進河裏去,那個禍害真是殺千刀的,一見面,就要給我來個熊抱,我!原諒我的暴力!

我說:“霍荀,要不你再把我給撞暈吧,我來個失憶。”霍荀故作驚訝地說:“啊呀,你不會是想和我重新開始吧。”

“我是要把你踢出我的記憶,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你。”我覺得我已經表達的足夠清楚,誰知那家夥竟然更驚訝了,“難道你已經對我思之如狂,又思而不得,所以心死成灰,寧願忘記?”

我和霍荀的思維到底相差了多少個頻率?

就在我對蔣絕色的高寒若冰唉聲嘆氣時,霍荀的死纏爛打真是無孔不入,我說不過他,更打不過,那家夥一出現,一大片擁趸者,我就好像是自帶了‘此女所屬霍荀’的标簽一樣被人圍觀。

我是多麽想念蔣一的好啊,雖然蔣絕色聲名在外,但是人家那渾然天成的清冷氣質,把男男女女都給屏蔽了,落得個清靜世界。

我覺得蔣一不應該會生那麽久的氣,想來他應該是不好意思主動,就等着我巴巴地跑去給他獻殷勤呢,畢竟蔣絕色傲嬌又自大。

去就去吧,只要他繼續理我就行,中午午休的時候,我剛邁出教室,準備去給蔣一和好,霍荀那天殺的不知道從哪兒蹦出來,拉着我就跑,“大家都在午休,你別叫啊,小心引起公憤。”

此禍害先發制人,讓我乖乖地保持沉默,我一步三回頭地往回看,假裝蔣一被人攔住,正在和我生離死別。

誰知道蔣一竟然真的從班裏出來了,口字形的教學樓,他剛好能看到我,我立即開啓戲霸模式,我伸出一只手淚眼婆娑地看着他,顫顫巍巍地用口型對他吶喊:“救我!”

蔣一生生地愣住了,他認真地看着我,思索了三秒之後,轉身進班去了······

我的生命,也就此卡住。

後來當我給蔣一哭訴這件事情,此絕色事不關己地說道:“我見你演的挺有意思的,不忍心打攪。”

如果說我和霍荀鬥嘴的時候,霍荀總是在幾個回合之後才能堵得我啞口無言,那蔣一就是一擊必中,他讓我覺得我的舌頭純粹是個擺設。

大中午的,霍荀拉我出去只是為了陪他練習電吉他,練習室裏的設備很齊全,除了我和霍荀兩個人之外,剩下的就都是樂器了,我摸摸這敲敲那,瞬間回歸好奇寶寶的狀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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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荀坐在地上看我用手指點着琴鍵,笑着說:“坐上去試試。”我擺手說:“我不會啊,摸摸就好了。”

霍荀放下電吉他,站起來走到我身後,把我按坐下,“我教你,你想學什麽?”

我當時脫口而出道:“葫蘆娃。”如果霍荀是蔣一的話,那絕對一巴掌呼死我,但是霍荀點頭贊同,“嗯,笨蛋最适合這個了,簡單好學。”

他坐在我的身邊,不由分說地握住我的手,我用力掙脫,霍荀突然嚴肅了起來,“別動,跟着我的手。”

霍荀嚴肅起來還真像回事,就像是蔣一附身,我老實地跟着他的手指頭動,不過彈得不是葫蘆娃,而是野火樂隊旋律最簡單的一首歌,我被霍荀帶的入神,不知不覺地就跟着他彈完了這首簡短輕快的曲子。

霍荀偏着頭,離我的臉極近,“還不錯。”我粗魯一推,把他推倒在地上,我站起來指着霍荀破口大罵,“丫的,想占我便宜,把你給拆了。”

可能霍荀太會拿捏女生的心理了,我差點被他給勾過去,“念你剛才選了野火樂隊的曲子,這次就算了。”

野火樂隊現在是超級火的樂隊,樂隊成員都是從錦河市裏出來的,還有幾個是一高出來的,我對他們情有獨鐘啊!

霍荀不滿地從地上爬起來,“念你也喜歡野火樂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這人真是相當自戀。

野火樂隊的歌大部分都激情澎湃節奏帶感,聽了之後絕對忘記煩惱充滿力量,然後羽化成仙,我嘆口氣說:“要是野火在錦河市辦一場演唱會就好了。”

霍荀突然勾住我的肩膀,“據可靠消息,兩個星期後,野火樂隊會在市中心體育場舉辦音樂會。”

我尖叫出聲,“天吶,真的嗎真的嗎?幸福來得太快,我承受不住啊!!!”我使勁搖着霍荀,貌似癫狂,再一想,我覺得不太對勁,“兩個星期後?為毛一點消息都沒有?”

霍荀在我殺人的目光之下拿出一張票,“野火呢,就喜歡爆炸性的感覺,你想過兩天突然炸出來這個消息,那有多勁爆?VIP門票,這可是整個體育場的黃金席位,僅此一張,送給你的,你是不是要以身相許了?”

毫不誇張的是,我當場就石化了,我保持着搖晃霍荀的姿勢,憨厚地流着哈喇子,霍荀在我眼前打一個響指,“看樣子是要以身相許了。”

我眼疾手快地搶走門票,“霍荀,我以後會為你上刀山下火海的,但是以身相許就沒必要了。”

霍荀開始搖我,“我不要你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以身相許!”我的目光黏在門票上移不開,“追我的話,你要先打敗蔣一啊。”

霍荀一點意外都沒有,他只是聲淚齊下地問:“我做了這麽多還得不到你的心,為什麽為什麽?”

因為這無比金貴的門票,我暫且允許霍荀在我的肩頭哭泣,啊哈哈,野火樂隊,我來了!

我那兩天都是暈暈乎乎的,甚至是傻啦吧唧的,這是蔣一的說法,有了門票,其他的一切都是浮雲啊,我笑眯眯地請蔣一吃飯,還好他當時轉身進班,我跟着霍荀走了。

當野火樂隊發布官方消息的時候,錦河市真的爆炸了,連河馬這個對野火樂隊無感的人,也被刺激的癫狂大笑。

相比之下,全市最安靜淡定的恐怕就是蔣一了,人家無波無讕地學習睡覺,強大的屏蔽功能讓人嘆為觀止,我實在是忍不住,就問他:“蔣一,你之前聽說過野火樂隊嗎?”

蔣一扔給我一個前所未有的冰冷眼神,他悠閑地把野火樂隊的大小事跡全都給說了一遍,甚至還有一些鮮為人知的事情,我聽完之後,捧着下巴,眼睛小星星一樣盯着蔣一,“蔣一,你也是火花對不對?”

但凡野火樂隊的粉絲,都以火花自稱,蔣一也絕對這樣自稱過!我敢保證!可是蔣絕色那一臉的雲淡風輕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這時候不是應該很激動很歡喜嗎?

蔣一懶得看我,直接拿出兩張票,“不喜歡,只是你這麽狂熱,我就去搜集了一下信息,順便提前定了票。”

“是為了我?啊哈,蔣一你要不要再對我說些什麽?”我恨不得親蔣絕色一口,蔣一把兩張票都塞給我,“你拿着票,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我一看,竟然也是黃金席位,現在的黃金席位是大白菜嗎?但是為毛大家都在痛哭流涕說:“黃金席位被秒搶了?”

不過最關鍵的是,我已經有票了,我笑嘻嘻地問他:“我有票了,你收回去一張吧?”

蔣一沒回答我,而是問道:“你的票呢?”我趕緊翻書包,“這麽寶貝的東西,當然随身帶着。”說着我把票給拿了出來,蔣一閑閑拿走,“這張不要了,用我給你的。”

啊喂,蔣一你能不能不要這麽霸道地吃醋好不好······

據蔣一說,他本來想把霍荀送給我的那張票,親自歸還給霍荀,結果他想到了齊楓,就把門票轉送給他了,蔣絕色還面無表情地說:“這樣才有價值。”

我一邊膜拜蔣絕色,一邊在心裏流淚,蔣大神你太腹黑了,但是霍荀知道之後,會把我給大卸八塊的。

雖然我臉皮子厚的能拐彎,但是我做人還是很誠實的,我把事情原委告訴霍荀了,霍荀果然炸毛,我趁他罵我之前說好話,“霍荀你就是我生命裏的福星,你出現之後,我就好事連連,如果我和蔣一湊成一對兒的話,我一定給你一面錦旗。我還會拉着蔣一為你上刀山下火海。”

霍荀咬牙切齒地說:“老子寧願是你和他的災星,能拆成渣就絕不拆成塊兒。”對于這個突然闖進我生活裏,還堂而皇之賴着不走的禍害,我真的是又愛又恨。

其實吧,我主要是為了說明,如果我寇瑤真的會喜歡上誰,且費盡心思地要追到手的話,那這個人一定是蔣一了,我不打算移情別戀,但願霍荀會明白我的殷殷苦心,世上森林茂盛葳蕤,霍荀千萬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鑒于此禍害渾身散發着願為任何一女生花前月下的氣息,所以我覺得他總會另覓佳人的。

待我真誠地給霍荀道過歉後,霍荀鼻孔出氣,半死不活地讓我請他吃飯,還讓我把門票拿出來,他簽上自己的大名。

我百般腹诽他還真是把自己當大明星,然而還是乖乖地把蔣一送的門票拿出來一張,讓那家夥大筆揮毫地寫上自己的名字,霍荀還美其名曰:驚喜。

每天背着兩張金貴無比的門票,我神經都衰弱了,總感覺自己弄丢了門票,恨不得一遍一遍地确定門票還在,蔣一受不了我的神經,他直接把門票給要走,我可憐兮兮地說:“我怎麽更不踏實了。”對于這樣的疑問,蔣一直接忽略過去。

蔣一看見其中一張門票上面有霍荀的簽名,他扔給我一句話,“這張票我用。”

我正要說那是霍荀安排的什麽驚喜,奈何蔣一氣場太冷,我舌頭凍得哆嗦,只得老老實實地閉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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