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論大神的小性子
? 我聽了蔣一的話,第二天沒有去上課,但也沒睡到十一點,河馬打電話說學校把昨晚逃課的學生記大過處分,且記入檔案之中,除了三個人,我、霍荀和蔣一。
霍荀是因為和野火樂隊所在的公司簽了約,他本身又是藝術生,學校正籌辦以霍荀為主題的活動,以達到擴大學校名譽的效果,學校對于霍荀,是不罰反而以之為榮。
至于我和蔣一,河馬說學校根本沒有提我們兩個人的名字,應該是蔣一做了什麽,但是我給蔣一發短信,問他怎麽解決的,蔣一卻沒有回複我的短信,我習以為常的不在意。
蔣絕色一中午都沒有理會我,我閑不住地給他發短信,蔣一始終不回複我,我掐着時間點,等到他放學,立即給他打電話,蔣一也沒接,我突然意識到他的反常。
昨天晚上他剛同意我追他,怎麽今天就乍然高冷不可親近了?我不停地撥打他的手機,他終于是接了,但是卻沒有說話,我笑嘻嘻地問:“蔣一,你是不是害羞了?”
蔣一淡淡地說:“不是。”語氣又冷又硬,像極了冰塊,我又問:“那你怎麽不回我短信?不接我電話?”蔣一又惜字如金地說:“現在接了。”
他的語氣很不對勁,我嚴肅口氣問他怎麽了,是不是因為逃課而受到責罰?蔣一說不是,我再問,就什麽也問不出來了,蔣一挂了電話,我一頭霧水。
平日裏,蔣一雖然也是冰冷脾氣,但也沒有這麽古怪生冷,連我這個話多臉皮厚的人都撐不住,蔣一他一定是有情緒。
我遲鈍地反應過來,蔣一是不是看見了我的那個動态?他平時不是都不用這些軟件的嗎?如果他真的看見了,那他今天的反常也能解釋的通,但若果真如此,我必須要去找他,給他說清楚。
我發短信問他吃沒吃飯,他說不想吃,我問他在幹什麽,他說做習題,這孩子,不去吃飯,反而無聊地做習題,他一定是在鬧別扭,我把我媽做的飯菜盛進保溫盒裏,準備給他送過去。
我媽見我草草吞幾口米飯就往外跑,問我拿着飯去哪兒,我說河馬今天補作業沒回家,我給她帶飯去。
我去了蔣一班級門口,剛想用短信告訴他我在他班門口時,他已經出來了,這個時候大家都在午休,他沉默地看着我,我悄悄問他,“你餓不餓,我們去找個地方吃飯好不好?”
蔣一拒絕,“不餓,不去。”我舉着保溫盒,讨好地說:“是我媽的手藝,特別好吃。”蔣絕色依舊拒絕。
我長出口氣,盡量用好姐姐安撫失落弟弟的語氣說,“你拒絕這頓飯,就是拒絕我的追求,你要是真不吃的話,那我就走了啊。”
蔣絕色做了一個抿嘴的小動作,而後終于是同意了,我撫額,他真是難伺候,我抱着保溫盒跟上快步下樓的蔣一,蔣一在學校附近租了一間閑置的房間,不想回家時就住在那裏。
我把飯菜拿出來擺在桌子上,蔣絕色一言不發地坐在我旁邊,我雙手捧着筷子,請他用餐,“你先吃,吃完了再撒氣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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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一拿過筷子,開始吃起來,我就捧着下巴,面帶微笑地看着蔣一慢條斯理地吃飯,蔣一毫不客氣的把将我屏蔽。
不過蔣絕色吃起飯來也是美啊,他輪廓略深,嚼起飯來無聲優雅,喉結随着吞咽的動作一上一下,我特想摸幾下,蔣絕色感受到我赤·裸·裸的目光,斜眼瞥我,我笑着說:“你快吃,啊不,慢慢吃。”
蔣一放下筷子,“飽了。”我說:“你才吃幾口,再吃點兒。”
蔣一搖頭,“不要。”我嘆口氣,拿起他的筷子,接着吃起來,蔣一愣住,他微微皺眉,語氣驚疑,“你怎麽?”
我說:“猜到你在鬧脾氣,我還哪裏能吃得下飯,這看你的吃相,我突然就很餓得慌。”蔣一哪裏會知道,我這是在努力消除他心裏的別扭氣,雖然我也确實餓了。
果然,蔣絕色的臉色稍微好看些許,我趁熱打鐵,“你是不是看了我的動态?”蔣一點頭。
我就猜着是這樣的,畢竟除了這個,蔣一還能鬧什麽別扭嘛,“昨晚霍荀腿腫了,我就是給他上上藥,也就這些,你知道的,他行事就那樣肆無忌憚。”
蔣一不滿意我的說辭,“那是你的房間。”我不知道要說什麽才能哄好這小脾氣犯了的人,就等着他繼續說下去,蔣一見我沒有自覺,就說:“我也要去你房間。”
我的筷子掉在桌子上,蔣一不厭其煩地重複一遍,“我說我也要去!”話裏頗具強調的意味,這孩子就為了這才一板一眼地給我生氣?
我哭笑不得,“蔣一啊,你真是太太太可愛了。”蔣一不搭理我的話,破天荒地第三次重複同着說:“我也要去你的房間!”
我反問:“現在?此時此刻?”蔣一點頭,我以前怎麽沒發現蔣絕色也是小孩子心性?我不得不好言好語地哄着說:“我媽在家呢,等以後有時間,我請你去我家做客。”
蔣一不依不饒,就淡淡地看着我,我嘆氣,“今天沒上課我媽已經不滿意了,我還帶着飯跑出來,你說我冷不丁地領個男生回去,她會怎麽看?”
蔣一似認真地思索着,而後說道:“那晚上吧。”我掩面暈倒,昨晚一個,今晚再一個,這還有完沒完?
但這貌似已經是蔣一最大的讓步了,我勉強點頭,直到這個時候,我那傲嬌又耍小性子的絕色才眉開眼笑。我看的心花怒放百花齊鳴忘乎所以,這是舍命博美一笑啊。
蔣一只要不生氣,那就是任我戲弄的乖孩子,我好奇地逗他,“蔣一,你知不知道你特別孩子氣?”
蔣絕色答曰:“不知道。”我伸手去捏他的臉,他偏頭躲過,我又說:“耍起脾氣來,超級超級難哄。”蔣一理直氣壯地說:“因為你做錯了事,對不起我。”
我嘴角抽抽,為啥他這小媳婦模樣的表情讓我心裏産生了深深深深的愧疚感?我再次低頭認錯。
我問蔣一是怎麽給老師解釋的,只聽這絕色雲淡風輕地說:“我就說霍荀找我們兩個為學校做宣傳去了。”
蔣一在演唱會上和霍荀合唱的消息早已野火熊熊,又因為說這話的人是蔣一,老師沒腦子地信了。關于翻牆的事情,那個被騙的老師為毛沒追究分毫?
我覺得不太對勁,“那你為什麽不讓我來學校?”蔣一淡然解釋道:“我怕你休息不好,想讓你補覺。”
蔣一才不會這麽坦白直接地說出如此的話來,而我又眼尖地發現蔣絕色又抿了一下嘴唇,這個小動作一出,即為蔣一的反常,反常必為妖,我探究地打量着蔣一,蔣絕色扭過頭,我趕緊跑到他面前,接着打量。
蔣一對我的屏蔽功能很弱,而我覺得此事必有隐情,就依依不舍地追問,蔣一受不了我,就說了實話,“我不想讓你知道我是用了這個拙劣的謊言,更不想讓你和霍荀接觸。”
謊言拙劣?難怪不告訴我原因?不讓我和霍荀接觸,所以就幹脆讓我不要來學校?這孩子,是不是傻了?
蔣一不說話,我頓覺有傷他的顏面,趕緊說道:“哎呀,我就知道你最關心我,你看我一聽說你沒吃飯,不是巴巴地來送飯了嗎?”
好吧,讨君歡喜已艱難,何況追君路漫漫。
我都不知道蔣一在學校附近阻了一間房,對于蔣絕色的落腳地點,我實在是好奇的緊,我裏裏外外地探尋着,蔣一在我身後跟着,估計在他眼裏,我就是女流·氓。
等我走到蔣一的衣櫃前面時,蔣絕色一把拽住我,我賊兮兮地說:“讓我看看呗,不深入了解,我怎麽追你?”
蔣一慣常式拒絕道:“不行。”我只好作罷。
房間不大,我看完之後坐在蔣一的床上,我拍拍床邊的位子,讓蔣一也坐下,蔣一看看時間,說:“快上課了。”
我說:“沒事,你不是學霸嗎?缺幾節課照樣是第一名。”我還以為蔣一會對我的誘哄不屑一顧,誰知他好像就在等我的這句話,我一說完,他就坐在了我的身邊,“嗯,不去了。”
然後高貴冷豔的蔣絕色就要求我陪他聊天,但蔣一的話那麽少,整個是我問十句,他答三句的情景。
我提到蔣一租房子的事情,我問他是不是準備一直租着這間房,蔣一說不是,他說下學期文理分科,不僅要上早自習,夜自習也會多加一節,他會另租間高檔的居室,長期居住。
蔣一這話讓我心裏的小算盤打的噼裏啪啦響,我無數個小九九都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總的來說,就一句詩:近水樓臺先得月,向陽花木易為春。
等到這件事情過去後,河馬來我家找我,我媽還說河馬姑娘真是懂事,知道好好學習,連飯都顧不得吃,河馬摸不着北的瞪大眼睛,我趕緊打圓場,總算是把這件事情圓過去了,河馬哼哼兩聲,後來狠狠敲詐我一筆。
我給蔣一訴苦,說河馬忒沒良心,蔣絕色冷眼看我,“為什麽不實話實說?你不是在追我嗎?”
我不舍得對他怒吼,就軟聲軟語地說:“不是還沒有追到手嗎?”蔣一點頭,“也是。”
啊喂,追多久不是蔣絕色一句話的事,他竟然扔給我一個‘也是’小美人真是玩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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