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論大神的孩子氣
? 我學的頭昏腦脹,蔣一合上課本說今天就到這裏,我媽在廚房裏做飯,蔣一肆無忌憚地打量着我的房間,他看見我的衣櫃,就對着我眼角一挑,剎那間風情萬種,我被電的手腳酥軟,我趴在衣櫃上,“上次我也沒看你的啊。”
蔣一薄唇吐出三個字:“我要看。”我死活不讓,衣櫃是個人隐私,不能看。蔣一見我護得嚴實,近乎自言地問道:“那裏面是得有多亂?”
我沒轍,就耍賴說:“你要是看我衣櫃,我就告訴我媽,我媽雖然嫌棄她閨女,但也不允許壞人作惡。”
蔣一想不出來用什麽話反駁我,就只好作罷,這才是可愛的好孩子,他眉目流轉,轉到我的床上,我覺得按照他的小性子,他可能會做出什麽事情。
果然,就在我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蔣一拿起鋼筆,在我的床單上甩了幾滴墨水,我淚奔,“這是我最喜歡的床單,我媽才剛給我洗過。”
蔣一說:“反正都髒了,換新的吧。”我淚如雨下,“我媽會把我肚子拍出一個坑的。”
蔣一被我的話逗樂了,他輕笑出聲音,悅耳動聽,撓癢我的心,勾走我的魂,自從蔣絕色發現我對他的笑容沒有半分抵抗力之後,他就喜歡對我笑了,我樂極又悲極。
我爸這兩個星期在外地出差,我媽平時能簡單就簡單到粗暴,今天因為有蔣一,我媽過節般的做了一桌子拿手好菜,香味撲鼻,我口水直流。
我媽不看我一眼,熱情招呼蔣一,“小一快坐下,盡管吃別客氣。”
我坐在蔣一對面大塊朵碩,蔣絕色吃相極佳,賞心悅目的讓人只看他吃就覺得飽了,我媽問他我的功課怎麽樣,蔣一說進步很快。
又被蔣絕色誇獎了,我小尾巴翹上天,對我媽說:“也不看你閨女是誰。”我媽滿意地附和,“是是是,有小一這樣的好老師,笨閨女也變厲害了。”
這到底是誇我還是變着法兒的誇蔣一?我好吃好喝地彌補我那受傷的小心靈,有我媽在,我所有的尖牙利爪都得完全收斂住,我心裏自我催眠:暫時讓蔣一翻身咯。
飯後,我把碗一推,準備撤離,我媽拉住我,“幹嘛呢,刷碗去。”我跳腳,“娘親,做人要厚道啊。”
我媽被我那肉麻的‘娘親’給刺激的頭疼,她把我趕走,自己刷碗去了,蔣一就在旁邊看着,唇角含笑。
我問他:“看夠熱鬧了?”蔣一回答:“沒啊,你就是活寶,伯母看上去很快樂。”
我癟嘴,“她剛才還讓我刷碗呢。”蔣一說:“她是想讓你表現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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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腦瓜機靈一動,明白了蔣絕色的話,我把蔣一擠到牆邊,雙手撐在他身體兩邊,痞痞地對蔣一說:“小美人,我媽應該是在招女婿,你從不從我?”
蔣一面色很不自然,“不從。”天啦,我就是愛死了蔣一這簡單幹脆的拒絕方式,我的熊心豹子膽如脫缰的野馬撒歡兒,我感覺就算是我媽出來了,我也不怕她,也會當着她的面親一口蔣絕色。
就在我慢慢湊近蔣一時,我聽見我媽關碗櫃的聲音,吓得我直哆嗦,那女人見我這副模樣,會殺了我的,我趕緊放手,裝作好巧地進廚房看看需不需要幫忙。
我媽說我就會事後諸葛亮,我瞄一眼蔣絕色,小美人眉眼低垂,好不乖巧。
當天晚上,我才想起來我的床單,我先給我爸打電話,問他怎麽樣才能哄他媳婦兒開心,然後再認錯,我爸說這招對我媽沒用,最好還是如實認錯。
我反複思索之後,決定還是讓河馬明天幫我去商場再買條一模一樣的床單回來,來個偷梁換柱,河馬知道我最煩逛街,又知道我的床單款式,就同意了,她說明天買好後給我送過來。
送過來,中午一定是賴着不走,也指不定又會拉着我媽逛街,不過事情完滿解決,其他的也都無所謂了。
第二天蔣絕色一大早的又跑來了,我今天可是勤快着呢,我把自己收拾的妥妥帖帖,我媽總覺着我越來越有上進心了。
蔣一在房間裏給我補課的時候,河馬來了,她帶着‘我懂,我都懂,不會打擾到你們’的賊表情進來,她先給蔣一打聲招呼,又對我說:“扣子,我要陪伯母去玩咯,你們随意啊。”
說着河馬把她的背包扔在我床上,“你不用給我錢了,伯母今天會在商場給我買單。”我說:“你才不會吃虧呢。”
我出去問我媽,我和蔣一中午飯怎麽辦,我媽說讓我們出去吃,要麽去叫外賣,我見我媽興致勃勃準備出發的神态,忍不住問道:“你就這樣走了,讓你閨女和一男生獨處一室?”
我媽壓低了聲音,“我不擔心你,倒是比較擔心小一。”難怪這麽小聲,她是怕河馬或者是蔣一聽見了,覺得我又給她丢臉。
我打發我媽,“哎呀,趕緊走了,晚上回來早點啊。”我媽說好,然後和她的幹閨女挽着胳膊走了。
關上門後,我嘆口氣,我媽為了家庭放棄太多,又沒有太多的愛好,只一個逛街,還偏有個一逛街就犯暈的女兒,我挺感謝河馬的。
蔣一出來見我嘆氣,問我怎麽了,我說:“有河馬陪着我媽去逛街也好,我媽沒什麽特別的喜好,就是喜歡在商場裏轉悠,我在商場裏不到半個小時就會頭暈,我媽清楚我這個毛病,就從沒強行讓我陪她,其實我媽還是疼我的。”
蔣一點頭,“伯母很愛你。”我立即嬉皮笑臉,“那是,她閨女可是貌美如花又如狼似虎。”
我把我媽小聲給我說的話講給蔣絕色聽,蔣一聽後,接道:“知女莫若母。”
我賊兮兮地笑笑,甩掉拖鞋,步步趨向蔣一,“小美人,如此良辰美景,不如你就從了我吧。”
蔣絕色一言不發,轉身走進我的房間,“想考進精英班的話,就趕緊補課。”我蹦蹦跳跳地跟上去,蔣一坐的端正,認真地翻看我昨天晚上做的習題。
我從後面環抱住蔣一,把下巴放在他的頭頂,“蔣一啊,每天看你清冷高潔的樣子,我都想咬你一口,還有,我要是現在搞定你,考不考進精英班都無關緊要咯。”
蔣一忽略我的作亂,而是對着我的習題本說:“錯了兩道,昨天明明教過你。”
我伸手合住習題冊,“我不認識明明,我只想我的小美人。”蔣一被我磨得心煩意亂又不知道該怎麽辦。
就在我要得逞時,我的手機響了,是我爸,“喂閨女,你媽說在家補課,趕緊給我開門,我忘記拿鑰匙了。”
我絕倒,為啥關鍵時刻總有人打擾呢,我爸回來就為了那一份文件,然後還要趕回公司,把出差的事情上報,我爸風風火火地進來又離開,留我一個人在門口出神。
蔣一又走出來,這情景仿佛是之前我媽走時的重現,蔣一果斷轉身走進房間,把門給反鎖了,他還害羞呢。
我趴在門口,苦苦敲門,蔣一就是不給我開門,我發誓說:“蔣一蔣一,你開門,我絕對不會占你便宜的,我得進去學習啊。”
裏面沒動靜,我接着說:“我這不還沒追上你嗎?我剛才就是鬧鬧你,都是有賊心沒賊膽,我惹急你,你不理我了怎麽辦?所以我還是要老實學習,再來個近水樓臺先得月。”
我坐在地上,背靠着門,反手把門敲的當當響,嘴裏還在說些不知道頭緒的話,我真的就是想毛手毛腳地逗逗他,再多的我也不敢吶。
就在我以為蔣一不會開門的時候,蔣絕色突然把門給打開了,我直接倒在他的腿上,蔣一彎腰拉起我,“你就是沒臉沒皮慣了。”
他把我按坐在椅子上,“錯的地方我已經圈出來了,你仔細想一下。”我咬住筆,“剛才我在門口發的誓,你聽了沒?”
蔣一說:“沒有。”沒有才怪!我表示不信,蔣一敲敲我的頭:“趕緊看題。”我說:“哦。”
蔣一看見我的床單還沒換,他又不滿意了,“怎麽還沒換?”我把大致過程說給蔣一,蔣絕色從河馬的背包裏拿出床單,“我去洗一下,你先把錯題解決好。”
我這聽說蔣絕色要洗床單去,哪裏還坐得住,奈何我還有兩道錯題,這人一被逼急吧,潛力就激出來了,我筆尖嘩嘩嘩地洩出一大串化學方程式,問題輕松解決。
我扔了筆就奔出去,蔣一在洗衣機旁邊靠着,他長長的腿交疊,身子微彎,這迷人的姿勢啊,他是在思索着什麽吧,我悄悄走近,他還是聽見了動靜,他聞聲擡頭,我笑笑,“在想什麽呢?”
蔣一歪着頭看我,他的五官蒙上柔軟的色彩,“保密。”我切一聲,“只要是保密的,一定是和我有關,還是你不好意思說的。”
蔣一沒有否認,而是說道:“去把舊床單疊好,待會兒出去吃飯時把它扔了。”
嚴格來說,這可是我和蔣絕色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去吃飯,兩個人吃飯,這不就是約會嗎?我喜滋滋麻溜溜地疊好舊床單,裝進袋子裏,就等着到時間和蔣一出去吃飯。
但這不解風情的小美人,又幽幽來了句:“還有兩個單元的化學課本要進行,學不完不吃飯。”
“那還洗什麽床單?快點過來教我!”我跺腳。蔣一不緊不慢地說:“沒事,床單比較重要。”
哎呦這孩子,真是記仇霸道還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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