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夜探停屍間

夜色深沉,只有嘎吱嘎吱如耗子的聲不時的傳來。

“展硯別翻身了,吵着螺兒睡覺了。”顧展碩小聲地嘀咕道。

“二哥,還在為楊太太的話煩心啊!”顧雅螺雙手反剪枕在淡笑道,“還是想房東太太是不是好人?二哥這和我們有關系嗎?你認為媽的案子結束了,我們還會住這兒嗎?”

“螺兒說的對,你啊!別多想了。真是個傻瓜!”顧展碩揉揉他的腦袋道,“趕緊睡,半夜咱們起來得去看死者的?”

“那個大哥、螺兒我跟你們一起去。”顧展硯抓着他的手道。

“呵呵……好!”顧展碩抓着他的手拍拍慢慢地就睡着了。

夜半三更

“噓噓……”顧雅螺站在床邊拍拍上鋪地他們道。

“展硯起來了,該走了。”顧展碩坐起來拍拍睡的死死的顧展硯道。

顧展硯一咕嚕爬起來,揉揉自己的臉,“走吧!”

三個人順利的混入警署,停屍間建在地下一層,所以法醫鑒定處也在地下一層。

同其他樓層不一樣,地下一層很冷清,安靜到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還有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走廊上只有幾盞夜燈,散發着昏暗的燈光。

“大哥,你說這裏會不會鬧鬼啊!我怎麽感覺陰風陣陣的。”顧展硯搓搓自己的胳膊道。

顧展碩捂着他的嘴在他耳邊小聲道,“不許說話,把人招來了怎麽辦?”

顧展碩走到一處門口,伸手一推,手接觸到冰冷的門把手,他生生的打了一個冷顫。

“門鎖着呢!”顧展碩着急道,“我們進不去怎麽辦?”

顧展硯扯扯他的胳膊,吓得顧展碩一哆嗦,差點兒坐地上。

“弟弟,你別站在我背後好不,人吓人會吓死人的。”顧展碩上下牙齒打着顫說道。

顧展硯指着房門頂上的門牌兒道,“大哥我想說這是法醫鑒定處!”

“大哥逝者在停屍間啦,”顧雅螺指指旁邊不遠處的房間道。

“怎麽沒有進行鑒定嗎?”顧展硯好奇地問道,“是不是因為假期的關系。”他猜測道。

“和假期無關了。有名譽有地位的人,屍檢沒有家人在場是不可能做的。

從英國到香江的飛行時間要十多個小時,這就給了我們時間。”顧雅螺說着,從兜裏掏出細鐵絲,在鎖頭上輕輕一搗鼓,法醫鑒定室的門就開了。“你們在這兒等着,我去拿兩副手套。”

咯吱……咯吱……

大門發出令人頭皮發麻難聽的嗓音。

吓得顧展硯和顧展碩兩人不自覺的捂住了耳朵。

“你們在外面等我!”顧雅螺搖頭看着他們雙腿打顫硬撐的模樣笑了出來。

那細碎的笑聲,帶着回音在黑暗的房間內,顯得更加的恐怖。

“不怕的!平時不做虧心事,夜晚不怕鬼叫門。為了媽,我們不怕的。”顧展硯結結巴巴地說道。

兄弟倆識趣地站在了門口,踮着腳透過門上的玻璃時不時地朝裏看。

顧雅螺抹黑進了房間,濕冷的空氣撲面而來。

房間并不黑暗,由于房門上嵌着玻璃,樓道的燈光正好照射進來。

可以讓她清晰的看見工作臺上纖塵不染,各種器械和解剖工具,都按照一定的規律擺放着。

顧雅螺只拿了兩副手套就出了法醫鑒定室,三人走到停屍間,“誰跟我進去。”

“我吧!”顧展碩深吸一口氣,握了握拳頭給自己壯了壯膽,視死如歸地說道。

“那我留在這裏放風。”顧展硯趕緊說道,看着顧展碩要推開門,害怕地又道,“那個大哥,螺兒可不可以快點兒出來。”

顧雅螺輕輕一推,房門開了,房間裏同樣是漆黑一團,比法醫鑒定室還黑,比樓道裏更加黑暗,因為房門上沒有嵌玻璃。

樓道裏還有一點兒光線照進來,房間裏一點光都沒有。裏面靜悄悄的,溫度也低得很。

顧雅螺邁了一步,用手摸到了門口的開關,按了下去。

房頂的燈亮了,白熾燈發出雪白的燈光驅散了黑暗。在黑暗中的時間長了,覺得光線有些刺眼。

顧展碩手遮在額前,過了一會兒才放下手。

顧雅螺已經開始拉開停屍櫃一格格的抽屜,“不是……”

屍體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面容嚴重的扭曲變形,“嘔……”顧展碩扶着牆幹嘔。

“那個大哥,是我大意了,抱歉!你先轉過去,找到了我叫你。”顧雅螺趕緊說道。

顧展碩想了想,“螺兒不怕,我也不怕。”

“大哥,這可不是逞強的時候。”顧雅螺溫和地看着他笑道,“轉過去。”

顧展碩慢慢地轉過去,“螺兒,有事叫我啊!”

顧雅螺莞爾一笑,眼神泛着柔柔的暖意,接着抽開抽屜。“不是……”

“找到了。”

顧雅螺看着要轉過來的顧展碩趕緊說道,“等等大哥,你別轉過了來了!拿出紙筆記錄就好了。”

“哦!”顧展碩卻還是慢慢的轉過來,看見屍體雖然早有準備卻沒有想象中那麽惡心,像是睡着了一樣,很安靜。

“我可以的。”顧展碩拼命給自己打氣道。

顧雅螺套上手套,開始摸,“死者正直壯年,死亡時間根據屍體呈現的狀況,判斷應該是今天上午,八點半到九點半。”

“等等!螺兒,我們和媽出來的時候,是九點十五分,從我們那到達案發現場那個路段最快也得二十分鐘。加上今天人多,肯定超過半個小時。”顧展碩雙眼放光高興地說道。

“嗯哼!”顧雅螺清清嗓子,亮晶晶地雙眸看着他。

“繼續,繼續。”顧展碩尴尬地說道。

顧雅螺繼續道,“他的身體素質極佳,足下生繭,有零星的小傷疤,顯然經常跑步鍛煉。”她又執起他手臂,查看他的手腕袖口處,袖扣完好無損,摩挲着袖扣黑眸輕閃,繼續查探手部情況,“手部虎口處有繭子。”她摸了摸,仔細想了想才道,“看來他是個擊劍高手,指甲經常修剪……”

“擊劍高手,也就是說他會功夫喽!”顧展碩驚喜地說道。

“大哥……”顧雅螺撅着嘴道。

“繼續,繼續!我不說話了。”顧展碩這時候也不覺着害怕了。

顧雅螺定睛看着指甲裏面的東西,“憑直覺這是皮膚組織,可惜無法進一步檢驗。”

檢查了左右兩條胳膊後,來到了頭部,“致命傷在後腦,死者身上沒有防衛造成的傷痕,這說明襲擊發生的很突然,猝不及防。呵呵……”

顧展碩聽到她的笑聲,在這停屍房內真是滲得慌。“螺兒,你笑什麽?”

“我是笑,我之前的猜測是對的。”顧雅螺整理一下,消除自己的痕跡後,直接把抽屜放回去。

逝者的整個後腦已經被打的變形了,看來是為了掩蓋自己左撇子才這般狠厲。

“走吧!大哥,不用看了,剩下的交給法醫,屍檢報告我們可以從律師那裏看到。”

話音剛落,顧雅螺一個箭步沖向門口摁下了開關,房間頓時黑了下來,打開房門,“二哥!有人來了。”一下子把顧展硯給拽了進來。

猝不及防的顧展硯由于先聽到顧雅螺的聲音,好歹沒有凄厲地叫出來。不然真是甕中捉鼈,慘了!

“沒……”顧展硯剛小聲地嘀咕一個音,就聽見淩亂的腳步聲。

三人蹲在門後,牆角處,屏住呼吸。

蹬蹬……皮鞋敲擊着地板,兩個人的腳步聲,在暗夜裏發出很大的聲音。

由遠及近地靠近了他們,突然他們頓住了腳。

“誠哥別看了,法醫室沒人的。不怕從裏面蹿出來鬼啊!”阿彪熟悉的聲音又傳來道。

“你別站在我後面怪吓人的。”誠哥正趴在玻璃窗拿着手電筒看着法醫室,被他給吓的差點兒拿不出手電筒。

“今兒真倒黴,年初一讓我們值班!”阿彪滿腹牢騷道。

“你小子走狗屎運了,碰上這麽大的案子,又這麽快的破案,嘿嘿……等着升職加薪吧!”誠哥眼睛四處瞄瞄高興道,這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兒了。

“借誠哥吉言,要真是升職加薪,到時候我請吃飯!”阿彪這嘴也跟摸了蜜似的,谄媚道。

兩人說着話,想着美事,也算是給自己壯着膽。

ps:求推薦、點擊、收藏……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重生八零俏佳妻

重生八零俏佳妻

前世,盛寧懵懂無知,是從小背負不堪名聲的‘壞人’。被好友陷害,被心愛的人辜負,最後孤苦無依,凄慘而死。
當她重生回1983年,她一定擦亮眼睛看人,認認真真做事。這一世,她再也不讓妹妹因她而死,這一世她要成為文工團最驕傲的那朵玫瑰。一個優秀的女兵,孝順的女兒,合格的姐姐。且看她如何破釜沉舟,救妹妹于水火之中。力挽狂瀾,帶着全家一起改革開放,致富奔小康。虎視眈眈,誓要拿下冷面軍長,傳說中的活閻王。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

六零俏媳婦

六零俏媳婦

前世遭人戀人算計,含冤入獄二十載,弄的家破人亡,一朝重生回遭遇變故的那一刻,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第一次偶然相遇,她狼狽的趴在他的腳下
第二次偶然相遇,審訊室內,她與人對質
……
N次相遇後,“我娶你,寵你一輩子。”
呃……嫁與不嫁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