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陸家
陸晧逸留着典型的這個時代的過耳長發,汲取了父母的優點,長得一表人才,很開朗陽光的一個大男生。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二女兒,陸皓兒,今年參加聯考。”陸江舟接着介紹道,“這是我三女兒陸皓思今年16了,小女兒陸露13了。她們倆一個參加中考,一個讀中二。”
“二姐,四姐、六姐。”三兄妹齊齊叫道。
“大舅,還差三和五啊!”顧展碩輕笑道。
“聰明,你二舅家的一兒一女,陸皓杉和陸皓舞,今年都是關鍵的一年,一個參加大學聯考,一個中考。”陸江舟笑道。
“大伯叫我們啊!”陸皓杉走進來道,身後跟着陸皓舞,兩人換了鞋走了過來。
“我聽說大哥把人接回來了,在哪兒呢!”嬌滴滴地聲音從皓杉和皓舞身後傳來。
“那是你二舅媽陳安妮。”朱翠筠介紹道。
顧家三兄妹早就齊齊地站了起來,接受來人打量的同時,也在打量來人。
“我是陸皓杉!”陸皓杉自來熟道,“哇……媽,快來看看,他們是雙胞胎耶!”
陸家人盯着顧展硯開始找雙胞胎的不同之處。
顧雅螺則趁機觀察陳安妮他們三人。
陸皓杉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健康的小麥色,可見是個運動型的大男孩兒,年輕富有活力。
陸家的女兒們陸皓兒美麗,亭亭玉立、格外招眼;陸皓思漂亮,超凡脫俗;陸露柔美,清純動人;陸皓舞豔若桃花,熱情大方……還真是個個貌美如花,一個美、兩個俏。
相對于陸家老兩口和陸江舟一家還有孩子們穿着樸素。
二舅媽陳安妮從穿衣打扮上要時尚的多,且非常的有女人味兒。身穿一件淺藍鑲邊的寬式中袖盤扣高領上衣,大波浪的長發輕輕挽起,盤在腦後,臉上畫着妝,帶着誇張的菱形鑲金耳釘,精致的女裝手表。
這也難怪了,陸江帆是香江證券交易所有限公司為數不多的華人經紀。在這個英國人的天下,他能脫穎而出,自有不凡之處。
顧雅螺觀察別人的時候,陸家人也在看她,稚嫩清秀臉龐尚有幾分不曾褪去的嬰兒肥兒,水汪汪的一雙大眼睛清澈讨喜。少了活潑好動,卻多了分異樣的沉穩,泛着一絲從容睿智的眸光被卷曲似小扇子一般濃密的眼睫遮在如水洗的雙眸裏。
就目前所觀察來看,陸家人都是秉性純良之人,也解釋了他們這麽快的接受顧雅螺三人。
以顧雅螺他們三人現在的情況來看,大家幾乎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
就是不知道還沒有見面的陸家三個男性長輩如何了。
在顧雅螺思索之際,顧展硯說了自己和大哥的區別。
“不成,不成,這誰也不能總是扒開你們的眉毛來觀察吧!”陸皓杉擺手道。
“行了,這個你們以後慢慢在讨論,現在去看看你們的房間。”朱翠筠笑着介紹道,“這一層樓兩個單位被打通了,所以房間不少,但是我們家的人也不少,所以要委屈你們和小舅舅和皓兒姐姐擠在一起了。”
“大舅媽,您太客氣了,是我們打擾了才對。”顧展碩客氣有禮地說道,“一會兒大舅媽和我說說家裏人的喜好、禁忌,我們也好避免因為不知道兒犯錯。”
“好好!”陸江舟高興地說道,“我們沒啥禁忌,就是你小舅舅因為是醫生所以有些潔癖,所以你們得房間得随時保持幹淨,不然的話他可是得盯着你們打掃好個人衛生。”
陸家的客廳不小,一進門的側面牆上挂着神龛牌位,下面是老式的還沒有一個人高的雙開門冰箱。
厚重的紅木沙發,上面放着杏黃的罩着的海綿墊子,沙發前的紅木茶幾上擺着白瓷茶具。
沙發背後的牆上挂着黑白的全家福。
正所謂“家居無畫便是俗”沙發對面的牆壁挂着一幅字,龍飛鳳舞寫着四個字,‘和氣致祥’。
古人認為天地間陰氣與陽氣交合而成之氣。萬物由此“和氣”而生。《老子》:“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
具體到陸家,老爺子的意思應該是:一家人和睦融洽,可致吉祥。
字的下面是18寸的大屁股彩電。
過了客廳就是個圓圓的大餐桌。
陸忠福和江惠芬房間自然是最大的主卧了,不過在顧雅螺眼裏只能算小了,放着雙人的彈簧床,一邊各一個床頭櫃,上面放着臺燈。靠牆放着大衣櫃,高低櫃。床的腳下放着一張書桌,一個保險櫃。
餘下的走道只能一個人走,兩個人都無法并排。
陸江舟和江惠芬的房間擺設差不多,只不過書桌變成了梳妝臺,少了保險櫃,多了張書桌。
地板鋪的是黑紅相間菱形地板磚,擦的極是幹淨。
陸皓思和陸露一間房,放了兩張單人的彈簧床,一張書桌和大衣櫃,房間就滿了。
“來這是展碩你們的房間。”朱翠筠領着顧展碩進了陸江船的房間,還真是纖塵不染。
牆上挂着一把吉他,吉他的旁邊是披頭士樂隊的海報,走道處還垂吊着拳擊所用的沙袋。
朱翠筠看見顧展硯直愣愣地看着沙袋,“你小舅舅喜歡,平常在家裏沒事打着玩兒呢!”
本來挺和諧的房間多了張架子床還真是格格不入,陸江舟拍着兄弟倆的肩頭道,“等我把架子床重新油漆一下就和這個屋子相配了。”
“這是螺兒的房間!和皓兒一間房。”朱翠筠接着又道,“下午我們去買來床墊一鋪就好了,順便再給你們買幾身衣服,替換着穿。”
“不用了,不用了,我們的衣服夠穿了。”顧展碩趕緊擺手道。
“放心吧!這都是應當花的。”陸江舟笑道,“等過兩天把學校轉過來,這裏上學很方便的。”
“這是廁所!這是廚房。”
廚房不大三個人就稍顯擁擠了。廚房是用白色的面磚砌成的流理臺和水槽。流理臺上面放着兩個煤油爐,上面放着茶壺。
衛生間放着臺洗衣機,盥洗池也是自己砌的貼着白色的面磚,蹲式的抽水馬桶。地方也不大,三個人就轉不開地兒了。
因為是兩個單位打通的,所以有兩個衛生間,不然的話這麽多人還真不夠用。
“至于你二舅舅家就在樓上一個單位。”朱翠筠說道。
“等晚上你二舅回來了,上我們哪兒看看去。”陳安妮邀請道。
“是該上去,見見你們二舅舅。”陸江舟替他們應道。
“晧逸帶着弟弟、妹妹,熟悉一下環境,我去做飯。”朱翠筠笑看着他們道,“展碩、展硯,螺兒,中午想吃什麽?”
“大舅媽,我們不挑食的,您做什麽,我們吃什麽?”顧雅螺甜甜一笑道。
既然搬進來了,那麽就要積極努力的适應才行。
“那咱們中午吃米飯,多炒幾個菜。”朱翠筠想着炒什麽菜合适。
“媽,我幫你。”陸皓思跟着進了廚房。
陳安妮也趁機帶着她的孩子告辭離開。
顧雅螺他們三個在長輩們離開後,接受陸皓兒和陸露熱情的招待,瓜子,糖,水果,打開電視邊看邊聊。
冷心冷情的顧雅螺對于這種熱情可真有點兒吃不消。
主要是太客氣了,客氣的生疏,看來這适應得是雙方面的,慢慢來吧!
與此同時探監回來後的陸忠福和江惠芬去了老友的律師樓裏,詢問了關于陸江丹的案子,得到的答案很令人沮喪。
紅着眼睛老兩口朝公車站的站牌走去。
“老伴兒,江丹的事咱們只能盡力,可主動權不在咱們身上。”江惠芬嘆了口氣道,“現在說說家裏的事,咱能做主的。”
“什麽意思?”陸忠福不明所以地看着她道。
“這家裏又增加了三個人,做飯還用煤油爐的話,你可別嫌棄我們做的晚,過了飯點兒,亂發脾氣。”江惠芬接着又數落道,“就你事兒多,明明開着茶餐廳,卻非要吃兒媳婦和我做飯,不吃自家餐廳的飯。”
“這?我有老婆,有兒媳婦,幹嘛讓我吃外面的飯菜。我就想吃你和兒媳婦的做的飯菜。”陸忠福執拗地說道。
“行行!”江惠芬搖頭嘴裏嘀咕道,“明明你是個大廚,飯菜比我們做的好吃,卻非要吃我們做的飯菜,真是個怪人。”
“你嘀嘀咕咕的在說什麽?”走在前面的陸忠福看見她沒跟上來,停下來轉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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