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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眼睜睜看着那傲嬌的大鳥将自己扔在這冷風凄凄的湖濱上,這不是跳出了深淵,又落入了另一個絕境麽?
一屁股坐在幹硬的泥土上,雙手撐在黃土上,望着天空,心裏思索着,該如何回去呢?
“咕~”肚子咕嚕嚕的響了起來。無奈的摸着自己幹癟的肚皮,不禁發出哀怨的長嘆。
該覓食了!
與湖邊蹲着的疲憊不堪的十三不同,那幾尾小魚,擺動着自己的尾巴,悠然的穿梭來回,可惬意了。
然而,這些小魚有什麽用呢?這麽小的魚,塞牙縫都不夠啊!
十三一屁股坐下來,頗為頹廢。抓起手中的土,不斷的向河中撒去。
漫無目的的他不斷的抓着,卻碰到了一個尖利的東西,十三轉頭一看,是個長木棍。
天無絕人之路,我這傻子,真傻!
十三操起了長木棍,氣勢赳赳的将長袍高高的撩了起來,踩着松軟的泥土,下了河。
然而,這些魚可聰明了,總成功躲開十三的棍子;起始,他還在想,直接戳死它們,會不會太血腥了。然而現實證明,他想多了,這些魚可比他靈活多了,畢竟它們才是水中之主,而十三,只是陸地人。十三氣急敗壞,在水中張牙舞爪。
正當他在泥水中奮鬥時,一個蒼老的聲傳來:“小夥子。”
十三停止他的捉魚大事,擡頭望去,只見一個戴着鬥笠的漁夫,正劃船駛來。
這可把他激動的,眼淚都快流出來;放下手中的木棍,使勁搖晃雙手道:“大爺,我在這人。”
“行呢,小夥子,我馬上來,你站在那兒別動啊。”
不知不覺,眼淚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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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沒用極了!
十三心裏默默鄙視自己。這幾天真是邪門了,總是流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啊,自己可是有遠大理想的,怎麽會如此懦弱呢?
不過自己算不上男兒吧!
十三為自己找起了借口。
用水擦拭雙腿後,他伸長着脖子,像是望夫石一樣,等待着漁夫。
不一會兒,漁夫來了,看着他滿身泥水,連忙讓他上船,換上他的幹衣服,給了他一些幹糧。
十三換了漁夫的衣服,大了許多,但比自己的濕衣服舒服多了。
坐在船舷上,拿起幹糧,大口大口的吞食,結果江自己噎住,難受的胸口痛。
漁夫又将清水遞給他,臉上挂着慈祥的笑容,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愛往外面亂跑;總以為外面好啊,到頭來,就把自己困住了呢。”
十三連連點頭稱是,心裏可後悔了,這次差點連小命都沒有了呢。
吃飽喝足後,全身熱來了起來。
看着這青山綠水,之前咋沒發現,還蠻美的呢。
十三此刻頗為惬意的靠在船舷上,看着遠方的天際,又看看船邊的小魚,和漁夫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到額岸邊時,十三早已進入來了夢鄉。
漁夫叫醒了他時,他呆坐了許久,才弄清自己為何身在此處。
漁夫看着他那呆頭呆腦的樣子,真是像極了自己淘氣蛋。
上岸後,十三再三感謝漁夫,又将自己所剩無幾的銀兩遞給他,可漁夫決議不收,只讓他以後別太頑劣,便劃船而去。
別了漁夫後,便找了輛騾車;約莫半柱香時辰,便到了淩府。
回到院中,見青鸾正門口眺望,十三眼眶一紅。
青鸾見到十三,連忙扶住他道:“你去哪兒?可讓公子擔心了。”
原來公子見自己不見後,便和那些道童們沒日沒夜的尋找,又怕十三自己回來,便修書于青鸾,十三回來,定要報信,他現在還在雲山尋找呢。
十三聽後,眼淚啪嗒啪嗒的滾了下來。
青鸾見他頭發糟亂,仔細一看,還藏了不少泥土和碎草,皮膚也黃了不少。
想十三剛來的時候,小小的人一個,瘦的皮包骨,全身上下,就一雙大眼睛清亮無比。
半年下來,個子高了不少,長了不少肉,看起來水靈靈的,多麽俊的一個人啊。
這才出去了多久,就弄成這副可憐樣,青鸾鼻子一紅,心中發酸,道:“可受了不少苦吧。”
十三點頭應允,想張口說,卻什麽也沒說出來。
只流下兩行清淚。
青鸾的淚水也被十三勾了出來。
青鸾也和十三他們一樣,被爹媽賣了出來做婢女。只不過青鸾那時已經好幾歲了,還記得自己被送走時,家中的小弟弟拉着自己的手,姐姐,姐姐的叫,不讓她離開。
然而又能怎樣呢?
好在遇見公子這般難得的人,待人溫和,即便是待下人,也從不顯露倨傲之意,自己還有什麽可抱怨的呢。
見到十三時,青鸾同情他的身世,且十三人不壞,雖然油腔滑調,不正經來了些,但總是能給她們帶來許多快樂,因此在青鸾的心裏,早把十三當自己親弟弟一樣看待了。
青鸾握着十三的手,顫抖着聲音道:“回來就好。快去洗漱吧,好好休息。”
話說,這淩州城裏,前不久才下了場大雪。這會兒,鵝毛大小的白雪撲簌簌的下個不停,好像是想把這時間凍住,留住它匆忙的身影呢。
這幾日,新年将近,雪白的淩州城便戴上了各色飾品,紅彤彤的、圓滾滾的大燈籠,喜氣十足的對聯,穿着大紅襖子的街坊市民們,一切的一切,無不昭示着對新年的期待。
淩府此刻也正忙碌着,該灑掃的灑掃,該清理的清理,該買的,該做的……..
府上的人,除了老爺,夫人,公子,小姐們,個個都忙的七葷八素的。
這日,大少爺府上的小厮王貴來井邊打水,嘴上罵罵咧咧的:這幫臭娘們,狐媚子,以為爬了大少爺的床,就能狗仗人勢了嗎?
“呸”王貴啐了一口“不要臉的騷娘們。”
王貴恨死了那些丫鬟們,整日什麽活也不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偏偏大少爺是個風流胚,終日不是在外面尋花問柳,就是在家尋歡取樂。
丫鬟們得了些甜頭,依着少爺的青睐,每日對小厮們頤指氣使,還真把自己當主子了。
而王貴在淩府,孑然一身,總是幹着最累的活,拿着最少的錢。
這大冬天的,使喚他來這裏取水。
王貴吃力的打了好幾桶水上來,不覺有些腰酸,便直起腰來,錘着酸澀的腰。
這一站直,可把王貴吓壞了。
原來啊,這井水不遠處是一條河;這河可長了,貫穿整個淩城;且終年不結冰,不會幹旱。
此刻,王貴見着河岸有一大團黑色物體。
王貴心下害怕。
雖然王貴來淩府沒多久,但這種大府上的秘事可聽過不少,什麽爬灰,什麽争奪家産,兄弟反目,什麽殺人如麻,都是耳熟能詳的。
但真真碰上這事兒,還是從心底害怕。
王貴眨了下眼,說不定那是自己幻覺呢。睜眼再一看,還真是啥也沒有。
王貴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王貴史無前例的哼起了小曲,雙手各提一只木桶,正欲轉身。
不料餘光瞥見,那裏又有團黑影。
這可激起了王貴的好奇心,王貴索性放下木桶,走去河邊看個究竟。
不看還好,一看可把王貴吓壞了。
河裏面正漂浮這一具大大的屍體,面目不清,黑色的頭發,像水草一樣,四處飄散開來。
王貴吓的跌倒在地,顫抖的叫喊着:“死人了,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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