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喂,你那個時候說過的話我考慮過了…”華離用眼瞟了一下殷月，不知是被一旁的炭爐烘烤的關系還是怎的，臉有些泛紅。
“啊？"殷月把臉從湯碗裏擡起來，被他沒頭沒腦的蹦出的這句話整的摸不着頭腦。
“雖說現在王公貴族拿妻妾并沒有什麽确切的名門規定，但也多少是有些講究的，你現在的身份那麽尴尬，我就只能暫時收你做我的床侍，等在過個幾年風頭過了，我就給你個名分，封個妾侍什麽的…”
“啥？”忍不住皺起眉頭，殷月越聽越迷糊。
華離看殷月皺眉，以為她不滿，連忙裝作随意的補充到，“當然，你要是伺候的好，人也安分的話…封你個平妻也不是不可能，你要知道平妻的地位可僅次于谪妻，你這種身份已經是最大的恩惠了。”
完全搞不懂古代各種稱謂的殷月還是聽得出華離話中的意思，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不确定的試探，“…你是在說真的？”
“當然！”華離放下碗，堅定的從板凳上站起來，眉毛一挑，“本候說話還能有假？還是你還愛着那炎涅不願離開正麟王府？”
“當然不，怎麽可能。”殷月果斷否定。
“那就行，我這就去跟炎涅說。”說着華離一擺白色長衫就要往雜院門口走去。
“等等…”殷月見狀連忙上前攔住他，她現在是什麽身份，竟然還敢娶她，這華離不會是上次被她罵傻了吧，不由的放緩聲調，“你看我現在都被貶做平民了，皇上親自下旨要趕我出帝都，你這要去跟炎涅要人，豈不是算抗旨了，還是不要了吧…”
“那有什麽，國文也沒規定王侯不能娶平民吧，再說，帝都那麽大，長相相同的人又那麽多，到時候你換個名姓在嫁進平定王府，有我護着就算別人知道事實，也不敢拿你怎樣，”華離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俊秀的臉歪着，專心致志的低頭看殷月，“你就不用擔心了，至于炎涅…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鐵着呢，之前他也有送過他的舞姬給我，他又那麽厭煩你，肯定沒問題。”
雖然是安慰的話，但聽在殷月的耳朵裏怎麽就有點不得勁，什麽叫“他又那麽厭煩你，肯定沒問題。”搞的她好像又多惹人讨厭似的，好吧，确實之前她的前身也有那麽點招人恨。
頭頂突然一沉，殷月回過神來，發現比她高個頭的華離正彎着腰，和她面對面，擡起手揉她的頭頂，“我去了，等我回來接你。”
華離笑了，不是初次見面的那種痞笑，也不是前幾次的譏笑，是一種溫暖的，帶着清晰味道的笑，殷月從來不知道，男人的笑竟然會這麽好看，以至于她恍惚了，再次回過神來雜院裏只剩下了她和仍舊最坐在爐子旁邊還未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的流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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