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只道尋常(捉蟲)
? 白子畫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裏一片明亮,讓他倍感溫暖熨帖的是,容挽歌正斜躺在床沿看書,神情認真又專注,別有一番動人風情。
許是白子畫的目光過于灼熱,容挽歌沒一會兒就略微側頭看向了白子畫,讓白子畫有些措手不及地愣了一愣,片刻又不由得微微勾起唇角,輕聲地笑了出來。
容挽歌一見白子畫醒來了,趕忙把書籍擱到一邊兒去,而後主動地投入白子畫的懷裏,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喟嘆,再擡起頭來,半嗔怪半調侃地說道:“子畫睡得可真是香甜啊!——不曉得夢裏的周公是否如此膚白貌美,竟是看得你不舍得早些醒來,嗯?”
聞言,白子畫伸手去摟着容挽歌纖細的腰肢,無奈地在她的額頭印下了一吻,失笑道:“挽歌,你當真是愈發調皮了。”
白子畫的嗓音向來低沉得動聽,醒來之後,他的嗓音更為低沉了,隐隐透着一絲沙啞的性感,尤其是在溫柔含笑地說話之際的語調,更像是一只剛睡醒的貓兒般透着一股子慵懶的意味,直撩撥得容挽歌的心跳聲猶如擂鼓聲般,聲聲急促而激昂,整個身子驀地綿軟得仿佛不再是自己的。
“來,子畫,快起來吧。”為了掩飾自己險些被白子畫的美色給誘惑了的事情,容挽歌語氣生硬地趕緊轉移話題。“我親自伺候你盥洗,親自伺候你穿衣,再親自給你束發,可好?”
白子畫愣怔了半刻,而後唇角微掀,點頭道:“好。”
……
仿佛過了半晌的時間,容挽歌終于伺候白子畫盥洗、穿衣完畢,就只剩下束發了。
白子畫端坐于盤龍銅鏡前,風神清朗,眉目如畫,唇角輕勾,兀自安靜地看着鏡裏立于其身後,為他專心束發的容挽歌,溫和的目光極盡貪戀,又如袅袅晴絲般悠長纏綿。
一刻鐘之後,容挽歌終于給白子畫束發完畢。
容挽歌跪坐在白子畫的身邊,目光灼灼地看着白子畫,笑道:“我家子畫當真是英俊潇灑豐神俊朗風華絕代啊!”
——雖然這句話看起來像是在贊揚白子畫,但是瞧着她那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倒像是在跟白子畫撒嬌着要求個稱贊。
既然容挽歌的意思都表現得如此明顯了,白子畫又豈會有不從之理?
“呵呵……”白子畫輕聲一笑,再緩緩地擡起手來,輕柔地摩挲着容挽歌的眉眼。“那是挽歌打理得好。”
“嘻嘻,好說好說。”容挽歌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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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畫搖頭失笑。
俄而,容挽歌稍稍斂起笑意,說:“子畫,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白子畫刮了容挽歌的鼻頭一下,“說吧。”
容挽歌微微低垂着眼眸,佯作漫不經心狀說道:“你是因為小骨才會身中蔔元鼎之毒的,可是你的狀況終究是瞞不住的,我怕到了紙包不住火的那一天到來,世尊會因此遷怒小骨,所以我想讓小骨以‘蜀山掌門因傷勢過重而留待長留療傷,副掌門須得代為掌門回到蜀山處理事務’為由,不日就要回到蜀山去,你以為如何?”
若是花千骨再留在絕情殿,容挽歌無法全神貫注地進行着她的計劃,所以花千骨必須離開絕情殿,如此才能确保她的計劃不會生變。
為了能讓花千骨名正言順地‘離開’絕情殿,深知白子畫性子的容挽歌就是以這麽一個理由試圖說服白子畫的,結果還真是在意料之中——
白子畫點了點頭,道:“小骨那兒,就交給你了;師兄那兒,交給我即可。”
“多謝子畫。”容挽歌伏在白子畫的膝上,盈盈眼波百般柔情地凝視着白子畫,兀自潋滟着白子畫看不懂的情緒。
“傻瓜。”白子畫輕輕地彈了容挽歌的額頭。“你我之間不必如此生分。”
“你想吃些什麽,子畫?”容挽歌笑了笑,輕啓紅唇,問:“我去給你準備準備,好不好?”
白子畫垂眸想了想,須臾,他這才如是淡笑道:“我想吃你做的薏米百合粥,還有南瓜糕了。”
容挽歌微怔,随即展顏一笑,柔聲道:“那我這就到廚房去給你準備了。”
話一說完,容挽歌立即站起身來。
興致盎然的容挽歌正當要擡腳離開房間并前往廚房之前,自是不忘給白子畫一記又一記的愛的吻別。
“木馬——”第一記吻是吻在白子畫的額頭上。
“木馬——”第二記吻是吻在白子畫的左臉頰上。
“木馬——”第三記吻則是吻在白子畫的右臉頰上。
“木馬——”第四記吻也就是最後一記吻是吻在白子畫的嘴唇上。
盡管容挽歌的舉動早已經惹得白子畫俊美的臉龐紅得仿佛可以滴出血來,但是白子畫在本能的驅使之下,十分聰明地利用了這樣的一個機會反擊——趁着容挽歌吻着他的嘴唇之際,白子畫一手攬過了容挽歌的細腰,讓她坐在了他的大腿之上,一手力道适中地一把按住了容挽歌的頭,動作強勢又不失溫柔地吻上了那張紅唇,直到吻到彼此險些窒息了,這才舍得放開容挽歌。
容挽歌本來是想要趁機對白子畫耍流氓的,卻沒想到自己會反被白子畫給耍流氓了,一時間,羞也不是惱也不是的容挽歌只好默默地紅着一張小臉兒,跟火燒屁股似的趕緊站起身來,而後腳步有些踉踉跄跄地落荒而逃了。
望着容挽歌倉皇離去的背影,白子畫的眼神端的是溫柔缱绻,唇角兀自勾起一抹淺淡而甜蜜的弧度,心中溢滿了的幸福與歡樂将即将面臨生離死別的悲傷與痛苦給暫時沖散了。
……
薄暮時分,殘陽凄惶。
得知白子畫‘閉關’內情的笙簫默在前來探望白子畫之際,正好看見剛從白子畫房裏走出來的容挽歌,他也看見了容挽歌瞬間褪去淡然之後的憔悴,卻又在容挽歌發現他的到來之後,重新披上淡然的面具。
“掌門師兄對容掌門還真是特別。”笙簫默意有所指。
自從白子畫帶着容挽歌回到長留之後,笙簫默早已發現白子畫變了,變得比從前更加有人情味兒,也變得比從前更加溫和了,尤其是在提及容挽歌之際,黑眸裏蘊含着的款款深情足以讓人溺斃其中。
——白子畫對容挽歌總是不一樣的。
明明已然身中蔔元鼎之毒了,白子畫為了不使人心動搖而以閉關突破十重天為由拒見衆人,就連身為師兄弟的摩嚴與笙簫默也不願見,若不是笙簫默向來心細如發,他肯定又會被蒙在鼓裏。
然而,就算他知曉了事情原委又如何?——他仍舊是救不了白子畫,不過是幫着白子畫欺騙摩嚴、欺騙長留弟子、欺騙世人罷了。
自從中了蔔元鼎之毒以後,白子畫不見師兄摩嚴,也不見徒弟花千骨,唯獨沒有不見容挽歌。
若不是此刻的笙簫默心中滿懷愁緒,他定會如往常一般揶揄白子畫了再調侃容挽歌。
“儒尊言重了。”盡管容挽歌依舊神情淡然,然而在她一聽見白子畫的名字,眉眼柔和,猶如臘月冬陽般晴暖。
氣氛靜默了片刻,笙簫默開口關心道:“掌門師兄的情況還好嗎?”
提及白子畫的情況,容挽歌皺了皺眉心,沉聲道:“挽歌有了一個暫且可以壓制得住蔔元鼎之毒的方法,在兩個時辰之前,挽歌這才幫他壓制住體內的毒性罷了,所以目前的情況算起來還是不錯的,只是時日一長就難說了。此刻,他已經睡着了,為了避免為人驚擾,挽歌就在他的房間周圍布下了結界,若是儒尊想要進房去探望子畫,挽歌随時可以撤去這結界。”
“不必了,容掌門。”笙簫默搖了搖頭。“難得掌門師兄睡得着,且讓掌門師兄好好歇息吧。”
“既如此——”話語一頓,容挽歌一臉正色,問:“那麽挽歌敢問儒尊待會兒可會有要事須得處理?”
笙簫默搖頭一笑,“容掌門曾在長留擔任師尊,理當曉得我在長留是出了名的懶散、不愛管事的儒尊才是。”
容挽歌淡淡道:“挽歌有件要事,還請儒尊相助。”
“事關掌門師兄的要事?”笙簫默問道。
“是的。”
“好……”笙簫默微微眯起了眼眸,然後點了點頭,說:“不過,此處不是說話的好地方,還請容掌門随我到銷魂殿去吧。”
……
待得容挽歌從銷魂殿回到絕情殿之際,花千骨正站在白子畫的房外,滿臉的愧疚與不安。
容挽歌皺着秀眉,神色盡是掩不住的擔憂,問:“小骨,你這一整天到底是去了哪兒?你可知糖寶找你找得險些要将整個長留山給翻過來了?”
——容挽歌很擔心昨日對花千骨的提醒,之于花千骨而言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花千骨勉強扯出一抹笑容,答道:“小骨沒去那裏,不過是心情不好,臨時決定下山逛一逛罷了,沒有跟你們說一聲,是小骨不好。——我回來的時候已經跟她解釋過了。”
“下次可不許如此了,知道嗎?”花千骨的異樣,容挽歌自然是發現了,但是她也只能壓在心頭,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解了白子畫身中蔔元鼎之毒。
花千骨心不在焉地點頭應道:“知道了,姐姐。”
眼看着七七四十九個時辰越來越逼近,容挽歌當即對着花千骨說出了要她回到蜀山去的借口。
原本花千骨是想拒絕的,但是腦海中倏忽閃過她向異朽君問來的解了蔔元鼎之毒的方法,眼眸微閃,終是皺着眉頭答應了下來,還說要在臨別之前,給身為師父的白子畫和身為姐姐的容挽歌準備一頓豐富的早膳,作為此次離別之前的團聚。
花千骨向來固執,如今的她能不用容挽歌花費唇舌就心甘情願地答應了容挽歌的要求,對于花千骨要為白子畫與容挽歌準備一頓豐富早膳的要求,容挽歌自是欣然答應了,且權作她與白子畫、花千骨最後一次同桌吃飯。
畢竟能夠相聚在一起的時光……
越來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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