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軍訓

“教官,不要這麽狠啊……”文慧抱着她的零食,叫的慘絕人寰,說好的看管松的不行呢?師兄師姐都是坑啊,她咋就這麽天真,就這麽相信他們呢。

立清看見穿制服的,腿都要吓軟了,就差沒有把自己的拉杆箱都交出去了,時宜阻止都來不及啊,她這室友實誠的令人發指啊。

教官對面前的“慘景”熟視無睹,呼啦啦的沒收了衆人的零食,對意外配合的立清笑了一笑。差點沒把立清吓得跪在地上叫饒命啊,那人笑的好恐怖啊,臉色煞白的,那小哥兒不禁摸了把自個兒的臉,他除了黑了點兒,也是長得很清秀的嘛,哪裏這麽吓人了啊?

接收到教官疑惑的眼神,立清立馬讨好的笑笑,就差沒有搖搖尾巴以示忠誠了,時宜捂臉不忍直視,把立清抓到一邊,文慧對立清冷哼一聲,“你要不要這麽騷氣外溢,到處勾人啊?”

立清眼睛瞪圓,她清清白白做人這麽多年,安分守己的,現在居然有人說她……她都不好意思說出那個字。“你你你……”半天沒你出來。

文慧得意的晃了晃頭,“你你你啥啊你,話都說不清楚,還……”

時宜立馬護上了,也不是她和立清特別好,畢竟只是認識了幾天,不過,她還就真是看不慣文慧這幅醋的不行的模樣,“你能要點臉不?剛剛腆着臉和教官撒嬌賣萌的是誰啊?也是,人家還就是不理你了,哎,長得醜,就別出來作了行不?丢盡了我們宿舍的臉面!”

“喂……”文慧又要暴起,倒是被李明達攔下了,“先去宿舍那邊了,安頓下來,半個小時後就要上軍事理論課,時間很趕哩。”

聞言,到底是平息了一場口水戰,幾人提着行李急匆匆地到宿舍把東西放好,立清手腳麻利,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順便也幫四肢不勤的時宜收拾完了,惹得時宜強行非禮她好一陣。

瞥見文慧還在收拾,立清想了想,拉着時宜就走了。

到了階梯教室,時宜拉着立清看了好一會兒,把立清看的尴尬極了,“我臉上有啥東西?”

“不是,今兒,你總算是強硬了一會兒,我還以為你就是那麽面呢。不錯不錯,以後爺罩着你啊。”時宜吧唧親了立清一口。

“……”

教室陸陸續續的坐滿了人,教官在上面通知了今後十五天的作息時間,早晨五點起來跑步,七點吃早飯,七點半開始軍訓。下午二點上一個小時的理論課,然後軍訓,晚上七點半文藝訓練……

饒是淡定如立清也不由得咽了口唾沫,這也太埋汰孩子了啊,家長該多心疼啊。

面對下面此起彼伏的讨饒聲,指導員面無表情的瞥了前排一眼,然後,似多米諾骨牌一樣,嘩啦啦的全消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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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中午休息的時間和晚上十二點之前,你們宿舍中必須有一個人不能睡覺,因為——不知道有什麽時候,我們就會來個緊急集合。當警報聲停下的時候,你們必須都到平時軍訓地點集合完畢。若有人不到,他的整個宿舍全體受罰!”

“……”

“剛來基地,我們就給你們點時間放松一下,下午二點鐘,在操場集合。該說的我都說完了,希望大家接下來的十五天——愉快。” 說罷,教官悠悠的走了,留下無語凝噎的同學們。

事實說明,當初大夥買零食的初衷十分的正确,一天的軍訓結束了,即使大夥吃了晚飯,特別是嫌棄飯菜不好吃而只吃了一點兒的,那絕對是萬萬不夠的,大夥在黑夜中,前胸貼後背,恨不得把之前不樂意吃的都塞到肚子裏啊。

過了十一點,大夥還沒睡着,時宜揉了肚子,在黑夜中發了一聲,“葉子,我快餓死了。”

“我也餓。”文慧怏怏的喊了一聲。

李明達柔柔的聲音從對面傳來,“我也餓的受不住了。”

立清揉揉肚子,其實她還好,打的飯菜都吃光了,不剩飯,那是歷史遺留的習慣。聽着室友們嗷嗷喊餓,倒也把她說的餓了,突然想起那奇怪的三十平米空間,裏面有好多好吃的呢。心思一動,手上便多了個真空包裝的雞腿。

包裝紙的聲音聽得時宜竄了到立清的床上,趁着夜色看見鄉巴佬式樣的雞腿,心花那個怒放啊,“哇,好啊,葉子,你這個蔫壞的,我看你上午恨不得把自個兒都上繳上去了,居然還被你匿下了東西,牛啊。”

“喏,給你吃。”立清把手上的雞腿給時宜,時宜被這大方鎮住了,着實不好意思,“你還藏了什麽啊?”

“行李箱還有四根香腸,兩個雞翅,一個雞腿。”立清估計了下容量,說道。

“立清,難怪你做出什麽都要交給教官的樣子啊,這招欲擒故縱使得真好。”李明達誇道。

立清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卻也不知道反駁什麽,只好幹巴巴的笑了兩聲。

“葉子,這個雞腿我和你一起吃了吧,東西都被繳的差不多了,你那點都不夠你一個人吃十五天的呢。”

撥開包裝紙,那雞腿的香味飄了出來,把另外兩個人都饞的不行。

立清翻身下去,拉開行李箱,裝模作樣的從隔層拿出了上述的東西,拿出剩下的一個雞腿,遞給了李明達,“你們一起吃這個吧。”

“太謝謝你了,立清,等軍訓完,我一定還你。”李明達謝過立清,與文慧開始分食。

吃過之後,幾人毀屍滅跡,雖然這點兒雞腿抵不了多少餓,至少也解了下饞,“立清啊,還是你會藏東西,我咋就沒想到買個有這麽隐秘隔層的拉杆箱呢,太失策了,你這個是什麽牌子型號的,趕明兒我也去買一個。”文慧這個姑娘,剛剛跟你還吵架呢,過了會兒,又開始和你說起話來了,讓人是想和她生氣吧,都顯得自己小氣。

“AOTTLA奧提拉,葉子,我沒說錯吧。”時宜舔了舔手指,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好像是,我沒注意。”立清她還真不知道啥牌子不牌子的,去商場也就是導購的小姐說什麽,她買什麽的。

文慧覺得有點兒沒勁,她家勉強小康,對于牌子什麽的,也沒什麽研究,剛剛不過是順嘴一問,得到的答案,感覺很是高大上的樣子,心裏有點兒別扭。

“是我朝的牌子。”李明達應了一聲,打破了宿舍裏的尴尬。

“哦,哎呦,睡了睡了,明兒四點多就要起呢。”說罷,文慧就偏頭閉眼睛了。

……

軍訓比想象的好過的多,大夥總以為早晨起不來,跑步堅持不下去,槍把子抗不起來……可是除了少數身體原因申請休息,剩下的,還就真堅持下來了。

只差最後一天,便可“刑滿出獄”,大夥多了許多不舍之情,就是飯食的可口度也上升了幾個度,晚上,唱完了軍歌,幾個人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宿舍,本來叽叽喳喳的時宜,整個人卻蔫蔫的,立清摸了把她的額頭,有點兒不對勁,而後幹脆兩額相貼。

“啧啧,你們這是在做什麽啊?”文慧咬了口當初舍不得吃的香腸,現在可算是可以敞開肚子吃了。

“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時宜有氣無力的往床上一躺,胃裏難受的緊,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往上沖,“嘔……”趕不及跑去走廊盡頭的衛生間,時宜直接拉過臉盆吐了起來。

“嘔……”文慧捏着鼻子把頭轉向一邊,小聲的朝李明達說道,“好惡心。”

李明達不認同的看了她一眼,到底還是先去把門窗都打開了,推了推被惡心的想吐的文慧出去找指導員去。

文慧巴不得,立馬跑了出去。

立清不斷的給時宜拍背,見其吐得差不多了,這才倒了杯水給她漱漱口,時宜虛弱的想和她說句謝謝,不料,下一瞬,又要吐,本來晚飯就消化的差不多,這就是在吐酸水,氣味引得她受不住,最後,不斷幹嘔。

擦了把嘴,時宜捂着肚子,“葉子,快給紙給我。”說罷,拖着虛弱的身子,飛一般的跑向衛生間。

李明達捂着鼻子走了過來,“立清,時宜這是?”

“可能是中暑了,哎,我帶了藿香正氣水,等會給她喝兩小瓶子進去,我再給她肚臍上抹抹藿香正氣水,想來沒什麽大事的。”

“藿香正氣水?我只見過我爺爺奶奶他們才喝的。”自覺失言,李明達咬了咬唇,“我去看看文慧怎麽回事,去了這麽久,指導員還沒來。”她着實有些受不住屋裏這氣味,再看一眼吐到地上的嘔吐物,嘔,她真的也要吐出來了。

雖然屋裏的氣味不大好聞,但是,立清這麽多年了,啥沒有見過,兒子們以前的尿布都是她手洗的呢。立清從外面抓了兩把沙子進來覆蓋住,接着用掃把幹淨了,倒了盆,加了點沐浴露清洗了遍,又拖了三遍地板,直到沒啥怪味了這才停下。

時宜扒着牆走了進來,見立清一個人在清理髒東西,心裏頓時酸酸的。

“你回來了啊?還難受麽?我這兒有藿香正氣水,你捏着鼻子喝些,保證胃裏會舒服些。”說着,就絞了兩瓶,給她喝。

時宜喝下一小瓶,就捂着嘴,不要不要的,立清忙給她倒了杯水,別把藥吐出來了。

“真的喝不了,太難喝了。”時宜皺着一張臉,痛不欲生。

看着已經絞了的藥水,立清想了想,還是讓時宜躺下,她在時宜驚詫莫名的視線下,撩起了她的衣服,然後,把藥水順着時針抹在她的肚臍上,左三圈右三圈。

“這麽一抹啊,趕明兒就好了。”立清笑的溫柔,讓她想起了她的奶奶。

她家是暴發戶,因為弟弟的關系,她在家存在感也就不像獨生子女一樣那麽高了,她媽媽對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弟弟那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除了溫柔的奶奶,也就是她爸爸對她好,不過,她爸爸早出晚歸的,生活上哪裏能時刻照顧的到她?因此,她得了病啊,都是家裏阿姨照顧的,她媽媽把弟弟抱得遠遠的,生怕沾了病氣。她媽媽摳,阿姨哪是多精心的,照顧她還不時的抱怨。卻是沒有想到,僅僅相處幾天的室友,也能對她這樣。

“葉子,你……嘔……”就算剛吃了藥,也止不住湧上來的惡心感,果不其然,時宜又抱着臉盆吐了。

抱歉了看了眼立清,時宜抹了把嘴,抓起紙巾,又奔向衛生間……

指導員趕來的時候,時宜已經拉了三回了,扒着牆,眼淚嘩嘩的掉,“我要拉死了。”

看了眼時宜的現狀,指導員也知道出啥事了,“死不了,死不了。走,去醫務室,挂瓶水,吃點藥,就沒事了。”

“真的麽?”時宜可憐兮兮的看着他,全然沒有了以前的小嚣張小跋扈。

“真的,真的!”

因着時宜的狀況,最後一天,她和立清都清閑的很,休息了一晚,時宜恢複了些,別別扭扭的要立清給她塗肚臍,說是這般舒服,立清自然不無應允的,兩人經過此事,關系變得更加要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慘淡,來點收藏評論的,給點動力啊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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