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離組
劇組每天都有無數的炮灰殺青,立清這個角色算是一個比較出彩的小配角,剪成片兒後,也會出現在三集左右的戲份中,導演也很人性化的給了壓驚的紅包,畢竟人小姑娘演了個死人,去去晦氣。她呀,也算是比下綽綽有餘,比上,那就別比了,傷自尊。
立清拍完了,捏了捏紅包的厚度,哎,感覺身上都不那麽疼了呢。也不知道那黎律衡怎麽不按劇本上行事,直接扔了她,床上雖然有被子,可是,誰被摔誰知道啊,好在年輕的身體就是結實,擱她那老胳膊老腿,直接醫院見咯。
時宜和立清一起到化妝間換好了衣服,卸了妝。
“葉子,剛剛沒時間問你,老實和我說,拍上場戲的感覺如何啊?”時宜挑挑眉,一臉的八卦。
立清生硬的轉過臉,用濕巾在臉上使勁兒抹,不理時宜。
“哎呦,跟我說說嘛,撩撥撩撥我那純情的心嘛。”說話間,時宜湊到立清的耳邊,輕聲說道,“葉子,他那包,大麽?”
包大麽?包——大——麽?
立清瞪大眼睛,震驚了,看向眼前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姑娘,瞧着走路模樣,還是個小處女啊,她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咳咳,葉子,幹嘛一臉見鬼的表情啊,說嘛。”時宜正襟危坐,可嚴肅,好像問的是多麽正經的事情一樣。
立清努了努鼻子,正色道,“時宜,我覺得我有必要……”一聽這開頭,時宜立馬投降,“好好好,我錯了,我絕對不問了。”立馬轉開話題,“葉子,咱們這就回去麽?”
“要不然呢,我都拍完了。”立清抖了抖肩,“走吧,現在晚了,估計到學校宿舍也進不去了,去我家吧。明天周末,我做頓好吃的,好好給你補補,瞧你,最近都累瘦了。”
時宜一聽立清的話,嘴立馬就咧開了,在鏡子前左瞧右看,臉就垮下來了,“诶,我怎麽不覺得我瘦了呢,臉還腫腫的,胖了倒是真的。”
“胡說。你看你瘦的只剩下骨頭了都,臉色都差了,還說胖!”立清嗔怪的看了眼時宜,比對了一下時宜的腰身,“女生還是要有點肉肉才好看,太瘦了,瞧着就沒精氣神呢。”
“真的假的?”時宜臉都快貼在鏡子上了,好像臉色卻是有點差诶。她可是十九歲的花季呢,簡直不能忍!
“蹬蹬瞪”高跟鞋的聲音響起,“葉立清,你說這話虧不虧心呢,勸閨蜜多吃胖些,自己倒是瘦瘦小小的,稱着誰呢?呵。”最後這一語氣詞怎麽就那麽的意味深長呢。
來人正是演柳才人身邊的大宮女,影視學院科班畢業的一小姑娘蔡雯雯。本來有人漏口風讓她演的柳才人,後來讓立清接了胡,這不?下了戲,可勁兒和立清不對付。
Advertisement
“嘿,我說,我和葉子兩個人說話有你什麽事啊?”時宜瞥了他一眼,“昨兒你就領便當了,還賴在這兒做啥啊。”
蔡雯雯咬了咬唇,鼻翼微張,“我可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狗咬呂洞賓,我不和你計較。”說罷,跺跺腳,就走了。來得快去的也快,也不知道來這兒是做什麽的。
時宜搭着立清的胳膊,“別理她,她就嫉妒你呢,天天啃水煮白菜就是沒你整日吃肉喝骨頭湯身材好。”
立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也怪她自己,沒事總愛多管閑事的,見蔡雯雯餓的胃疼,才去啃了幾根菜葉子,就給她買了份骨頭湯,勸她好好補補,沒得不化妝臉就蒼白的很。蔡雯雯狠狠一瞪,掃了湯,正巧被黎律衡看見。後來,拍戲的時候,蔡雯雯怎麽也進入不了狀态,黎律衡他可沒有什麽小姑娘不能說的概念,差點沒把人當場說哭……這不,立清她更招她恨了。
兩人說說笑笑間,很快就收拾妥當了,把一早就帶到劇組的小型行李箱拉着,挽着手一起走出去。
小黃撸着串兒走了過來,“你們還在啊?既然還在就過去吃夜宵吧,黎哥請客呢,副導剛剛還說讓蔡雯雯叫你們一起來,沒看到你們呢。得虧我看見了,要不然可要錯過啦。”
時宜呲着牙和立清對視了一眼,正要說話,就被立清給壓下,“哦……可是我們這就要回去了,太晚不好打車。”
黃煌一聽也是,正要點頭呢,“既然晚了,我讓小方送你們回去。”清冷的聲音響起,把立清唬了一跳,轉過身一瞧,卻是黎律衡。這人走路都沒聲的,好好兒的心都要吓出毛病了。
“啊?”立清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人也不知道怎麽的,對她突然就冷了臉,拍戲的時候還扔她,也不知道她做了什麽得罪了人。
“我說,讓小方送你們回去。”黎律衡盯了她好半晌,這才又說了一遍,說罷,轉頭,就走了。
時宜瞅了瞅立清,又瞅了瞅黎律衡的背影,捅了捅立清,“什麽情況?”
“啊?我也不知道呢,大明星性子不大好,一會兒一個樣。”立清嘟囔道。
黃煌默默的咽下一口肉,剛剛發生了什麽?他怎麽有點兒醉呢?果然是瑞歐喝多了,醉了。
立清和時宜在原地還沒等多久,小方就急急忙忙的跑過來了,将她們送回了立清家。直到樓上的燈亮起,小方才給黎律衡打了個電話,開車回影視城了。
葉家還蠻大的,三室二廳,裝修的風格偏向簡約,顏色也是以淡雅為主,和時宜家黃燦燦,處處昭顯‘我就是土豪’的風格完全不一樣,時宜啧啧贊嘆,說是可算洗了眼睛了。
在立清家走走轉轉,本想問‘叔叔阿姨不在家麽’,無意間瞥見桌臺上的遺照,什麽話都給咽下去了。
“時宜,其他房間還沒收拾,今晚就和我一起睡,好麽?”立清從櫃子中又抱了一床被子和枕頭下來,在她床上鋪展開來。
“好啊,你的床這麽大,可比宿舍那一米寬的床舒服多了,都不用擔心一轉身就從二樓下去了。”時宜坐在立清的床上,試了試,“呦,真軟。”
立清笑的眯了眯眼,“喜歡就好……好了。”把被子套清楚,立清招呼時宜去洗漱,“快去,我給你拿毛巾。”
……
兩人洗漱完,躺在床上都已經是淩晨了,擱平日,立清都睡了一息了,好在,這十幾天在劇組也練出來了,倒還有些精神。
兩人小聲的說起劇組和學校的事情,不知不覺間,都睡了過去。
時宜醒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摸了摸旁邊,沒人了?她哪裏知道立清六點多就起了,到中心市場逛了一圈,已經回來好一會兒了。
時宜揉了揉亂七八糟的頭發,再擦去挂在眼角的眼屎,打着呵欠走出了房間。
就見立清正在廚房裏張羅,走過去一瞧,立清正在撥生蝦,那叫一個殘忍,時宜撇過頭,鼻子聳了聳,鍋裏傳來極香的味道。
立清把撥好的蝦放在一邊,洗淨了手,看見還在鍋邊嗅的時宜,好笑的叫道,“快去刷牙洗臉,新的牙刷擺在洗漱臺那兒了。早飯都涼了。”
“哎,得令!”時宜似模似樣的行了個軍禮,沖進了洗手間,不過幾分鐘,便出現在飯桌上了。
本以為立清是去樓下買的豆漿油條什麽的,沒想到是自己熬的稀飯,還做了個蔥花雞蛋餅,炒了一小碟子的花生。東西不算多,吃的時宜心裏暖暖的。
立清處理好中午要做的食材後,用布擦了擦手,脫下圍裙,坐在時宜的邊上,見時宜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還以為她不喜歡吃,又不好意思說,就很是習慣的從冰箱裏拿出早晨去超市買的面包牛奶,擺在時宜面前。
“這是做什麽?”時宜咽下一口飯,把花生咬的嘎吱嘎吱響。
立清眨了眨眼,“你喜歡吃這個。”
“誰說我喜歡吃這個了啊,我就喜歡早晨吃稀飯,學校裏天天牛奶面包的,吃的我每天都要拉稀……”
“咦,吃飯不能說這個!”立清嗔怪的看了眼時宜,“不過,我也覺得熱乎乎的稀飯吃的舒服。”她本就是南方人,早晨豆漿稀飯包子雞蛋的,标配。
時宜吐了吐舌頭,“葉子,你怎麽會做那麽多菜啊,剛剛我看見你在廚房裏收拾食材,像模像樣的,我媽媽好多都不會做呢。”
立清臉僵了僵,現在的孩子都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瞧時宜就知道了,一到市場,準不知道什麽菜叫什麽名兒。
時宜見立清面色有異,想到昨晚看到的兩張遺像,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她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麽?如果不是她父母出了事,立清哪會這麽獨立,這麽會照顧她自己呢。
“啊哈哈,葉子,你看,灰機——”時宜猛地想了個招,指了指窗外。立清聞言果然轉身看向窗外。這棟樓有十八層,立清住六樓,飯廳這裏能看到飛機經過,那還真是有鬼了……
時宜呵呵傻笑,刺溜刺溜将稀飯灌倒肚子裏去。見她吃完了,立清就起身收拾了,時宜摸了摸頭,跟在立清的屁股後頭進了廚房,“你做飯就罷了,還收拾碗筷的,我多不好意思啊。”
“你還會不好意思啊。”立清嗔了時宜一眼,“小孩子家家的做啥家務,喏,蜂蜜水泡好了,端杯喝,去客廳看電視去。”
時宜摸摸鼻子,沒有反駁,拿過立清早就準備好的一杯蜂蜜水,一邊喝一邊看立清洗碗,擦幹淨放入消毒櫃裏。動作麻利的與她的嬌嬌的模樣一點兒都不相符,心中憐惜之意頓起,她家葉子怎麽就這麽慘呢,她一定要好好兒對她……
完全不知道時宜在腦補一出又一出的年度家庭倫理催淚大劇,估摸着時間,立清将早便泡着的米放入電飯煲,這才拉着在一邊杵着的時宜到客廳看電視劇了。時宜表示無所謂看啥,她也就不矯情,熟門熟路的打開湖東臺,正在熱播一年度宮廷情迷大劇,她最初只是想看看別人怎麽演的古裝劇,好歹她也學學,現在真真的追的欲罷不能的。
時宜瞧着電視裏瑪麗蘇狗血齊飛的電視劇,可是那‘小白菜地裏黃’看的津津有味,時宜也就忍了,默默把視線轉向‘小白菜’,人比電視劇好看多了,越看越耐看,她閨蜜賞心悅目,真棒!
作者有話要說: 大夥看的時候得空就給我收藏一下下嘛,就一下下嘛,作者菌看着那麽點兒收藏,心好塞呢。
不管不管,人家就要求評論求收藏嘛,嘤嘤嘤~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