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春秋
玉指撥弦萬籁衰,姑蘇臺外水波開。美人笑靥驚天色,惹醉魚兒沉下來。西施之美,躍然紙上。
扮演施夷光的立清雖然被圍在身邊的化妝師們說好美,實則有點兒沒底的,瞅瞅,能把魚都給羞得沉下去,那得多美。李安惠帶着立清一路往內景裏走,見立清這沒士氣的模樣,沒好氣的說道,“我的姑娘诶,想想那些整容臉以及滿臉玻尿酸的藝人在熒幕上辣麽自信的來幾個回眸一笑百媚生,各種絕世美人,你絕對比她們好多了。”說話間,李安惠揪着立清往你輕推,“你當初怎麽征服我的,現在就怎麽征服他們,加油!”
……
第一幕戲,章乃崔導演為了讓演員們能夠很好的磨合,一來就上個大的——炕戲。談不上多‘激情’,簡單的說就是施夷光在吳王命人将禦花園的一條長廊的地下挖空,然後放進大缸,上面再鋪好漂亮的木板造就的響屐廊上起舞。在舞的過程中與吳王眉目傳情了一陣,再經過寥寥幾句臺詞,然後……大家都懂的了。
對于立清的舞蹈,導演看過後,就定下由立清自己去完成電影中的舞蹈戲份,還省得到時候剪得沒完沒了,搞得不好穿幫一點都不高大上。所以,那名舞蹈學院畢業的女生便沒有做替身的機會,沒辦法,這行就是這麽的殘酷。
劇組的歷史顧問對細節也研究的十分細致,因此,立清的戲服在裙邊綴滿了小巧的鈴铛,穿上木屐,每當她的木屐在地板上跺步時,腳下就會發出有節奏的"叮叮塔塔"的回聲,裙邊的小鈴铛也會跟着響起"叮叮铛铛"的清脆悅耳聲音……
劇組租用了影視城中的一景點來拍攝幾場戲,因此,不可避免的,某些得了風聲或者純粹是旅游撞上了,底下還有許多游客圍觀。第一次面對這麽多人還有機器跳舞,立清還是有些羞意的,雖然私下練習過許多次,真的來了這大場面,底下甚至還有一些到底多了些許扭捏。導演微皺了眉頭,這個鏡頭過不了關,看了看遠處圍觀的群衆,呵,這丫頭,臉皮還是薄了些。
接連三次不過,導演沒有露出息怒,還沒說什麽呢,立清就有點兒着急了,衣服雖然不厚,她的頭上也沁出了薄汗,再次NG,小芮忙上前将她領了下來坐在臨時休息室裏,化妝師又給她補妝。
立清接過小芮遞上來的水瓶,猛地吸了兩三口,好歹緩解了喉頭的不适感,可憐兮兮的看向李安惠,“李姐……”
李安惠好笑的睨了她一眼,“不過NG幾次,導演都沒發火,我還能吃了你不成?”她拉過一旁的椅子坐在立清的旁邊,“以後可把心練得大些,盛的下喜怒,才能輸的出力量,得,咱也不說力量了,瞅你那樣,一條不過,臉都白了幾個度,一副天塌下來的模樣。臉上那驚恐的模樣……生怕鏡頭捕捉不到啊你。”
主要負責立清妝容的化妝師是個很好相處的三十來歲的姑娘,處了幾天,倒也熟悉了不少。聽着李安惠對立清的‘數落’,不免笑道,“你們這內行看門道,我這外行也就看看熱鬧了。小清剛剛跳的,我遠遠看上去,真的美翻了。若是少了那些個突兀的機器,這古香古色的響屐廊還有小清的舞……我都覺得要穿越回去似的。”話說着,手上的動作卻是不停,“前陣子副導演領了個舞蹈學院畢業的姑娘過來說要當舞蹈替身,我瞅着,跳的可不如你。”
對于與他人比較之事,立清維持了一貫的不接話頭的風格,只是沖着她笑了笑。
李安惠瞥了立清一眼這才轉頭和化妝師說道,“你可別說她,那舞跳的,和踩着刀子似的,臉上那猙獰表情,我都不敢說是我家藝人了。”
立清也知道自己的毛病,吐了吐舌頭,腳丫子從木屐中解救了出來,不出意外的,兩指之間的部分磨破了。對于這傷口,立清只有一句話:皮膚太嫩,真經不起磨。
不過十幾分鐘的調整,李安惠給立清坐了各種心理建設,搜腸刮肚,引經據典,結果呢,爛大街的白蘿蔔理論對于立清來說恰恰是最有用的。
再次站到響屐廊上,不斷的告訴自己下面全是大蘿蔔,高矮胖瘦各色蘿蔔自己不知道做菜時剁了多少,怕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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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卡板落下,立清沖着鏡頭嫣然一笑,穿木屐起舞,裙系小鈴,放置起來,鈴聲和大缸的回響聲,"铮铮嗒嗒"交織在一起,在天然的樂聲中,立清輕甩衣袖,翩跹起舞,婀娜迷人……
随着腳步聲,立清的舞步漸漸停了下來,氣微喘,以手捧心,臉上倒是顯出了些許紅潤,對着來人行禮,道,“王——”
吳王上前扶住西施,捏着她的小手,“……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蛴,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卿之美,有過之而無不及。”
施夷光見着吳王那帶着深意的笑容,臉上緋紅,垂目嗔道,“王……”一個字倒是被她念成了千回百轉,勾的吳王一把将其抱起,幾步并走回到響屐廊中央,四目相對,施夷光嬌羞不已,使得略微病态蒼白的臉頓時生動了起來,吳王輕笑一聲,“得卿,孤之幸也。”
吳王慢慢有了動作,四周帷幕應聲而落,帷幕中透出若隐若現的的身影……羞羞的事情還是聽比看起來有感覺不是?鏡頭并沒有入了裏頭,反而為四周之景做了幾處特寫。
“卡——”導演一聲令下,帷幕中已經整理好服飾的立清跟在飾演吳王的演員王珂後頭走了出來。
立清臉上的熱氣還沒有散去,走在王珂後頭跟個小媳婦似的,不得不承認,王珂那金鶴獎影帝可不是拿假的,分分鐘将立清帶入戲,手法娴熟的很。
導演一聲喊停,王珂便很照顧立清的情緒,擋着衆人的視線讓其好整理清楚,可有紳士風度。
因着立清一月後還有《盛夏》這部電影要開拍,現下《春秋》的拍攝都緊着立清的戲份來,這幕戲一下,立清換好妝,馬上又要投入下一場戲的拍攝了,着實考驗立清的記憶力以及體力。
不得不說,這樣一來,和立清對戲較多的演員們也是要跟着她加班加點,對于麻煩別人的事情,那自然是要補救一番的。說是補救,其實也不整大發,顯得太那什麽了。不過,那些個分發吃食咖啡,偶爾下戲早了在附近請客吃一頓那自是不可避免的。
立清對這些也不小氣,錢嗎,該花還就是得花。這不,劇組裏本還覺得立清這種小咖得了這麽難得的機會還有其他要求,讓他們加班加點的,可不是有了怨言。現在瞅着立清脾氣好,又會做人,那些細碎的話也少了許多。
盤點一下立清累積的資産吧,接下這部電影的片酬是七十萬,當然了,只是稅前。之前拍攝的電視劇《問道》一集的價格也有十萬,打包價格三百萬。再加上接的代言,雜志封面七七八八加在一起,呦呵,立清妥妥富婆的節奏呀。她也不是那種拿錢亂花的人,說真的,細數下來,除了必要的生活開支以及日常的服裝購置費,其餘參加活動的禮服那基本都是拉的贊助,要不就是租用。若是被其他女星知道立清這般的作态,妥妥認為她是女版葛朗臺。
接連拍攝了兩場,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今天的戲份可算拍攝結束了。立清卸了妝後耐着和衆人打了招呼和李安惠坐上保姆車,司機一路疾馳,準備回學校,拍攝場地和學校的距離少說也有三十公裏,所幸這當口并不是高峰期,緊趕慢趕,淩晨一點二十分,車子可算到了宿舍樓下。
早先,和樓管阿姨處的可好的時宜就偷摸着給立清配好了樓下的鑰匙,到底沒有把樓管阿姨吵醒,一路靠着手機的微光順利回到了宿舍。也不糾結洗漱問題了,立清稍微抹了把臉,就回床上躺下了。第二天六點三十分便打着呵欠起來,洗了個澡,精神了些許,然後和時宜一起去上課。
休息不足,立清雖然可想集中精力,可是力不從心,眼皮子一直打架,最後不負衆望的徹底閉上了眼睛……
感覺到腰部被捏了一把,立清猛地一激靈睜開了眼,來不及瞅眼時宜的眼色,果斷的站起了身子,中氣十足的喊了聲:“到——”
場面先是一片寂靜,然後不知道誰起的頭,爆發出一陣大笑。
帶着眼鏡的講師好笑的看了眼立清,那呆萌的模樣還真不忍心苛責。再說了,人家還是計算機的稀有物種——女生,所以,內分泌正常沒有提前更年期的講師很是溫柔的來了一句,“小姑娘中氣還挺足哈,來來,回答一下我的問題。”說着,講師還可貼心的重複了一遍題目。
顧不得不好意思了,集中精力聽完講師的話後,立清立馬就想起來這是昨兒自己在片場偷閑的時候做過的題目,心到底不那麽慌了,有條有理的回答完問題,講師非常滿意的讓她坐下了。
随後,講師還不厭其煩的對着那群疑似二皮臉的男同學們循循善誘,以立清同學為榜樣,做好預習複習以及多研讀相關專業讀本等等……
逃過一劫的立清沖着時宜吐了吐舌頭,慢半拍的心跳加快,瞌睡蟲全清除了!時宜把早餐奶推了過來,立清瞅了眼講師,膽子肥了些許,暗搓搓的在底下偷吃早飯。
不過上了一早上課,立清就被李安惠接到片場去了,這般來來往往,忙的不停,立清壯烈的火上澆油,生病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可算補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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