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魚唇的六殿下

室內頓時寂然無聲,靜霓見潇夙歌并無反應,秀麗的面容上一片憂色,“小主子,我知道你可能有些接受不了,但當年的種種跡象都指向他,而且……”

“好了靜姨,此事以後再說。”潇夙歌打斷靜霓的話,淡聲道。

看潇夙歌再無一點讨論這個話題的意志,靜霓攏了攏眉心只得換一個,想到前幾天傳出的逍王世子在中秋晚宴上當衆向六公主求親的事,這六公主的名聲她也是聽過的,不過傳言畢竟不可多信,也許本人并不是那麽兇殘。

靜霓一邊從櫃中拿出一個酒壇倒入酒壺裏,為潇夙歌斟了一杯,一邊好奇地問道:“不知那位六公主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想到某個二貨,潇夙歌不由勾唇一笑,“他啊……”

“砰——!”

被踹開重力彈到兩邊的門晃了晃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潇夙歌轉頭望去,看清來人後,她對着靜霓玩味地眨了眨眼,低聲道:“靜姨,你可以自己感受了。”

萬俟漓悠一開門就看到這一幕簡直要氣炸了!好嘛!去逛窯子就算了!現在當着他的面竟然還敢和那個妖裏妖氣的老女人‘眉來眼去’!當他是死的麽?!

看着跟門神似的杵在門口一動不動明顯又處于炸毛狀态的萬俟漓悠,潇夙歌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挑眉道:“殿下怎麽來了?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吧。”

萬俟漓悠弦月眉一豎,毛?!這主人似的語氣是怎麽回事呦?!大步跨過去,他‘咚’地一聲重重地坐在潇夙歌對面的凳子上。

潇夙歌眸光一閃,很想問一句:殿下,您的小菊花還好麽?

氣沖沖地瞪着對面的混蛋,萬俟漓悠一雙鳳眸因染上怒意更顯淩厲豔惑,他伸手一把奪過潇夙歌手裏的酒杯朝着嘴裏仰頭一倒,接而摸了把嘴揚聲道:“本宮是怕你精盡人亡,來替你收屍!”說完見潇夙歌沒什麽反應,他奇怪道:“你怎麽不說話?!”

潇夙歌默然地重新拿了一個酒杯斟滿酒,擡眼淡淡地看着他道:“等你醒了再說也一樣。”

萬俟漓悠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麽意思,就覺得腦子一暈,他指着對面突然變成好幾個影子的潇夙歌,迷茫道:“你……”話未說完便無力趴倒在桌上。

潇夙歌瞥了他一眼,有些無奈地搖搖頭,陳年的玉堂春也敢喝,這酒勁頭極大,若沒有極高的酒量或深厚的內功壓制,普通人那是一碰即醉,這六殿下怎麽一點防範心都沒有,真是蠢極了。

靜霓亦是有些目瞪口呆,這位六殿下的确是不如傳言中那般吓人,而且看這樣子,反而還挺單純的。

“靜姨,天色已晚,你早些休息吧,我帶他回去了。”潇夙歌放下酒杯,起身利落地把醉倒的二貨挂在背上走出玉觞樓,這個點宮門早關了,回宮不可能,只好帶他去逍王府過一夜。

盛京百姓過夜極早,以致現今街上除了他們外已是空無一人,潇夙歌緩慢地走着,面色不是太愉悅,雖因內力深厚背着個人根本沒壓力,但不代表身上壓着個人就會好受,尤其是這個人還在一直亂動,嘴裏也不知來回嘟囔些什麽。

皺了皺眉,潇夙歌将人往上提了提,順便打了下身後人的屁股,輕斥道:“老實點,再這樣就把你扔下去。”

不知是不是聽懂了這句威脅,背上的人竟然真的乖乖地不再動彈了。

滿意地松開眉頭,潇夙歌繼續向前走着,驀然,寂靜無聲的街道上出現了一絲淡淡的殺氣,潇夙歌面色如常,腳步輕然地躍上一處三層高的屋頂,将背後的人放下又将自己的外衣披于其身後又回到地面。

靜默片刻兒,潇夙歌淡聲道:“還不出來?”

随着她話的落下,街道四周漸漸出現二十個左右的蒙面黑衣人,據這氣息個個皆是高手,看裝扮似乎和宴會那晚的是同一夥。

“誰派你們來的?”

為首一個黑衣人粗聲道:“你還是留着地底下問閻王去吧!”說罷帶人攻了上來,招招皆是奪命之擊,但手法與那晚并不相同,看來多半是臨天閣雇來的其中一批。

潇夙歌步伐悠然地穿梭于他們之間,奇巧地避過向她紛紛襲來的招式,飛快地奪下其中一人的劍适用了兩下,随即揮劍挽了個複雜劍訣,霎時那把普通的劍幻化成了數十把幻影對着那些黑衣人閃電般地穿胸而過,剛剛出聲的首領震驚地瞪大眼,但卻控制不住自己倒下的身體,片刻後,黑衣人一個接一個地倒地再無了生息。

一招秒殺!

冰冷寂靜的街道上,一群黑衣人死不瞑目地橫屍在地,空氣中散發着越漸濃重的的血腥味,而在這其中獨獨一個白衣不染纖塵的人執劍而立,明明仿若谪仙一般的人,在這場景的映襯下,竟冷酷地宛如地獄的嗜血修羅般可怖。

潇夙歌面上似乎還有些不滿,她嫌棄地看了眼手中的劍然後一把扔掉,尋思着有機會一定要找把好劍配用才行。至于地上的那些死屍,她不覺有什麽不對,混跡了江湖四年,她早就明白在這個世界上仁慈代表着對自己殘忍,而殺人只是為了不被殺,既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那麽她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很善良,那些想要她死的,她不介意讓對方先去死一死。

躍上放置萬俟漓悠的屋頂,見人還睡着便還算是輕柔地背起對方使着輕功飛快地向王府掠去,未驚擾到王府衆人,她随便找了間房間便将背上人往床上一扔,掀起被子将他随意一蓋便要轉身離開。

但這一走便覺衣擺被扯着沒法動,回身一看,卻見剛剛還睡得跟豬似的萬俟漓悠醒了過來,透過朦胧的月光,能見對方一雙豔麗鳳眸此刻正亮晶晶地看着她。

萬俟漓悠神情很單純,一向美豔惑人的面孔此時卻很有種純潔的美。

潇夙歌挑眉問道:“醒了?還不松手,當我不用睡覺的麽?”

眨了眨眼,萬俟漓悠似乎聽不懂她在說些什麽,歪了歪頭,紅唇輕啓道:

“大混蛋——!”

------題外話------

謝謝高冷男神墨子軒i的月票及打賞,文晴mayday的鑽石,波波、曉曉的鑽石和花花,還有妍妍洛洛冰兒霧霧的花花,爺愛你們!麽麽~(≧▽≦)/~

親愛噠們,蠢作者終于首推啦,目前每天都會雙更,小天使們多多點擊收藏評論呦~不要讓我撲在首推上嘛/(ㄒoㄒ)/~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