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禮物

紀圓圓不知道自己寒窗苦讀十二年, 拼了半條命上了衡市最好的大學到底是為了什麽, 是為了在軍訓的時候把剩下的那半條狗命送來給身後這對男女屠幹淨嗎?

單身狗紀圓圓憤憤地轉過頭,時洛雙手仍舊揪着唐其深的衣擺沒放,整個人嬌嬌軟軟的仰着腦袋,和方才在宿舍和她打鬧的那個時洛判若兩人。

她就不該戳穿她,讓她憋着多好, 現在被按頭吃狗糧的卻是自己。

隊列前排, 教官兀長的話音終于落下。

唐其深已經走了一陣,時洛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 垂着眸傻兮兮地輕笑。

紀圓圓皺着眉頭, 十分嫌棄地拽着她手腕,一路将人拽回宿舍。

一進門,時洛原本亂成一團,床單被套胡亂纏在一塊的床轉眼間變得幹幹淨淨。

要說其他女生手腳麻利, 也頂多是能把硬板床鋪得像那麽個樣子,可唐其深手下規整出來的東西,俨然是隊裏訓練有素的利落之風。

迷彩床單平整得找不出一絲褶皺, 角落包邊,嚴絲合縫,被子各邊如同經過尺規丈量般有棱有角, 方方正正。

集合解散之後只給半個小時的時間整理內務,很顯然, 時洛此刻的這張床, 只要她自己不撲上去打滾惹麻煩出意外, 一會兒通過檢查沒有半點問題。

其餘室友全在按照方才集會時教官要求的規範重新整理。

紀圓圓一邊感嘆,一邊對比着自己床上那團“雞窩”哀嚎:“為什麽沒有這種學長來泡我?為什麽!”

“如果可以不疊那什麽狗屁豆腐塊,我願意被泡,怎麽泡都可以,把我泡成塊豆腐,我都沒有怨言。”

時洛抿着唇在一旁偷笑,想到唐其深前幾分鐘還曾趁集會空無一人時認命地來這替她收拾床鋪,心裏那股說不出來的甜就越發強烈。

紀圓圓還在不停地嘀嘀咕咕:“我說你怎麽親一下還不夠呢,抱着親了那麽久,合着你們家那位業務能力這麽強呢,那種長相加上這種水準,時洛,你以身相許都不為過。”

“不,也許某個小姑娘早就以身相許過了,誰知道呢。”紀圓圓暧昧地沖時洛挑了挑眉。

時洛被羞得沒處躲,想方設法堵她的嘴:“紀圓圓,你再說我就把你這被子弄散啊。”

紀圓圓怕個屁,反正她這破被子也過不了關,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你弄吧,你弄,弄完了還我一個肮髒交易下的産物吧!求求你了,我剛剛都看見了,學長盯着你瞧的那個眼神,你要是能多親他兩下,他能替咱們整個宿舍疊好被子。”

時洛咬着唇,抱着換洗衣服逃命般躲進浴室。

時洛洗澡的間隙,內務檢查已經結束。

優秀的紀圓圓慘遭懲罰,原本定下田徑場十圈起步,結果姍姍來遲的唐其深念在她是時洛在大學裏比較相熟的好友,心裏也希望她能在他沒法照顧到的時候多幫襯,面不改色地替時洛做了個人情,走了個後門放了個水,随意罰了個兩圈。

兩圈不過八百米,衡大軍訓還算人性化,晚上時間并沒有安排行程,紀圓圓就當是散個步,反正也不計算時間。

時洛抱着臉盆出來的時候,紀圓圓立刻一個快步上去,接過她手中的盆,态度十分殷勤。

“我來拿我來拿,這種粗活怎麽能勞煩我們洛姐來做?!”

時洛:“?紀圓圓,你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紀圓圓:“是的,您說是就是,我腦子真的非常有問題!”

時洛不明所以:“??”

邊上牙套妹笑了笑,剛剛她內務不過關,你們家學長看在你的面子上,給她放了水,然後她就瘋了。

時洛注意力全放在牙套妹那句“你們家學長”身上,時洛微垂的唇角忍不住揚了揚,轉過身躺到床上拉過被子遮着臉竊喜,這稱呼,她還真挺喜歡的……

偷笑間,時洛先前丢在床尾充電的手機又冷不丁地震動了幾下,她還沒來得及接聽,就聽輕輕松松被唐其深收買了的狗腿子紀圓圓不斷地催她:“快快快,洛姐,手機又震了,剛才已經震過很多次了,一定是你們家學長打來的,請你務必立刻馬上接聽。”

時洛坐起身,笑着瞪了她一眼,而後摸到手機一看,果然是唐其深。

少女微紅着臉,把手機貼到臉頰處,唐其深沉沉的嗓音立刻如深泉般穿過她的耳膜,灌進她心裏:“洗好澡了?”

“嗯……”時洛奶聲奶氣地回了一句,“你怎麽知道我去洗澡了?”

唐其深低低地笑了一聲:“剛剛在下面,你抱着我親的時候,一身臭汗。”

時洛鼓了鼓腮幫子,也不記得這是在八人寝裏,當即撒起嬌來:“唐其深,你嫌棄我,嫌我身上有汗,還一直不夠不夠的,以後都別想親了。”

她這軟軟的威脅,除了調點情,旁的屁用都沒有,唐其深絲毫不為所動。

“忘了告訴你,內務每天查一次,你還有二十多天的軍訓。”

時洛立刻癟了癟嘴,沒出息地嗲聲示弱:“其深哥哥……”

唐其深不得不承認,她捏着嗓子這麽随意喊他一聲,心肝都能跟着她顫。

然而心肝顫,嘴上仍舊不松口:“這樣沒用。”

時洛知道他在捉弄自己,可一整天的軍訓,中間還穿插着幾個小時的小別扭,唐其深哄了她一天,她方才看着他離開的時候,心裏都挂着濃濃的不舍。

在一起之後,這種一天只能躲躲藏藏見上幾面的時候幾乎沒有過。

時洛咬着唇默默想着,手機聽筒那頭傳來屋外輕輕的風聲,夾雜着夜晚樹葉的窸窣作響,似乎……和她宿舍窗外的聲音如出一轍。

時洛忽然開口問他:“唐其深,你現在在哪呀?”

唐其深擡着眸,目光一直停留在二樓亮着黃燈的窗口:“你宿舍樓下。”

時洛心跳沒來由地漏了一拍,握着手機趕忙翻下床,急匆匆踩着拖鞋跑到窗邊。

夜幕之下,唐其深穿着寬松的白襯衣,單手插在褲兜裏,另一只手握着手機,正在和她通着電話。

時洛出現在窗口的一瞬間,兩人便四目相對。

少女心下一熱,就這麽不管不顧地踩着拖鞋往樓下跑。

唐其深那邊聽到她的動靜,便知道她下來了。

時洛一邊跑着下樓,一邊對着電話說:“唐其深,我送你個禮物吧。”

男人嗓音微沉,帶着淡淡的啞:“什麽……”

下一秒,時洛披散着還帶着點濕潤的海藻頭,穿着和他一樣顏色的純白T恤,像只小精靈般蹦到了他的面前。

兩人仍舊保持着握着手機的狀态,時洛眸光閃閃發亮:“我呀。”

少女仰着笑臉,一下跳到他身上,唐其深反應很快,接得穩穩當當。

時洛雙手乖巧地圈着他,古靈精怪地沖他眨眨眼:“我送給你,你要不要呀?”

唐其深哪怕心髒都失了控制地砰砰直跳,嘴上卻也還是喜歡逗她:“這題有點難,我要考慮考慮。”

時洛咬着唇,輕輕錘了他一下,兩條腿晃晃蕩蕩,渾身都是還未褪去的稚氣和可愛。

唐其深抱着人,垂眸看了看清楚,而後眸光微沉,忽然板起臉來:“你就穿這個跑下來?”

時洛滿臉無辜,下意識地低頭瞧了瞧。

有點清涼的睡衣忘記換了……

她也羞啊,她又不是故意的,少女白皙的雙手捂着臉龐,耳廓都紅了,小奶音細細的:“要不你趕快把我帶去你那吧……”

唐其深手心緊了緊,還沒做反應,就聽見時洛随手放到口袋裏的手機響個不停。

時洛下意識接通,紀圓圓如雷般的嗓音立刻在兩人之間響起:“洛洛!!你放心去吧!!今晚就別回來了!!查寝我替你打掩護!!門我已經反鎖,好好和你們家學長呆着!!想回來,門都沒有!!”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