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敬國公府來的賞花帖】 (2)
她,她的心緒就無法平靜下來。
無論年紀和容貌,她都占有優勢,可是她在先皇心目中的地位永遠不及容妃一分,先皇甚至不顧她的感受當着她的面說,他的愛、他的癡全給了容妃,他的殘酷化成她骨子裏的恨,他有多愛容妃,她就有多恨容妃,她要容妃替先皇殉葬,她要容妃在絕望中死亡,可是沒想到容妃如此狡猾,表面上順從,接受先皇留下來的遺诏,卻暗地裏策動了一場驚天動地的逃亡。
蘭嬷嬷搖了搖頭,小心翼翼的道:“幹清宮也搜過了,連個影子都沒有。”
“如今只能将她逼出來,只要她死了,就不會有人察覺到真相。”
“可是,如何才能将容妃逼出來?”
“蘇家那個丫頭。”
“蘇家那位姑娘也有可能不是先皇的遺腹子。”
“只要有一丁點可能,哀家就可以透過她逼出容妃。你親自去找李薊,哀家要蘇家那個頭的命。”
頓了一下,蘭嬷嬷硬着頭皮道:“老奴以為此舉不妥,容妃從來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先皇對她從防備到獨寵,這份能耐絕非一般的女子做得到,太後痛下殺手與她硬碰硬,若因此激起她的反撲,後果不堪設想。”
太後不以為然的冷哼一聲,“她早就是個死人了,哀家難道還怕她不成?”
“太後當然不必怕她,但是太後別忘了,太後的對手不是容妃。”
太後頓時沉默下來,如今她真正的對手是皇上,唯有皇上有足夠的勢力可以一舉除掉安國公府,只是皇上從來不是一個沖動的人,若找不到可以一刀斃命的證據,他就會一直隐忍,這也是安國公府至今還能安然無恙的原因。
“太後不要忘了,如今蘇家丫頭在敬國公世子手上,敬國公世子也不是李薊可以輕易對付的,太後要拿蘇家丫頭動刀,至少要做得沒有痕跡,教人抓不到把柄。”
太後深深吸了一口氣,輕揉着太陽穴:“哀家确實太心急了。”
蘭嬷嬷連忙上前為太後按摩頭部,勸道:“太後一定要沉住氣,要取蘇家丫頭的性命不難,但是不能留下尾巴讓皇上逮住,要不,太後還沒見到容妃,就先落在皇上手上了。”
太後自嘲的唇角一勾,“這些年哀有過得太平順了,忘了皇上從來不是個寬和之人,他不再聽人指手劃腳了,除掉哀家,成了他的魔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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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嬷嬷不敢接話,皇上又不是太後養大的,礙于面子上的孝道,他忍了十五年還不夠麽嗎?其實,皇上也喜歡好名聲,可是看着安國公府生活奢華,比皇上還嚣張,皇上怎麽會舒坦呢?
“你告近李薊,哀家要拿蘇家丫頭動刀,但不能教人抓住把柄,總之,哀家的目标是容妃。”太後擺了擺手,示意蘭嬷嬷趕緊出宮尋李薊。
蘇映寧熱愛畫畫,但上一世她的正職是獸醫,沒法子,母親覺得畫畫會餓死,她又是一塊讀書的料,無論如何要讀醫科,她懶得争論,當然以醫科為目标,不過程度只能進獸醫。
來到這兒,她被迫習醫,可是現實的狠辣,她覺得自己堪比庸醫,還好她經常随着爹四處行醫,偶爾還派得上用場,尤其遇到治病的對象是動物,她就可以發揮專長,爹覺得很不可思議,面對動物比面對人的時候還要神采飛揚,不自覺就站出來成為指揮官,要大夥兒按着她的指示行動,她只好推說給動物冶病比給人治病還輕松,至少動物不會嫌棄她的醫術。
進了京,她覺得自己應該沒有機會再當獸醫了,京中不是鄉下那種小地方,大夫往住身兼數職,這兒應該有專門的獸醫,至少宮裏就有專門照顧馬匹的獸醫,還是有官位的。
沒想到今日她午睡起來,才剛享用完一份點心,正準備繼續畫圖,她爹突然急匆匆的跑進來,要她帶上幾件衣服,他們要出城去馬場給馬兒接生。
到了目的地,她才知道這是禮王爺的馬場,原本她想問爹怎麽會跟禮王爺扯在一起,可是一到馬廄,見到母馬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喘着粗氣,她哪裏還有心思追問,趕緊準備給母馬接生。
備齊東西,太陽已經快西下了,還好馬廄已經點上燈火,不用擔心視線的問題。
“爹,如何?馬胎是不是很大?小馬還活着嗎?”
蘇華安的右手在馬體內探了一會兒,确定的點點頭。
蘇映寧給馬兒潑了菜油,做了潤滑,方便将小馬拉出來,接着将麻繩從酒壇子裏面撈起來,遞過去,而此時蘇華安已經找到小馬的兩條前肢,取過麻繩,分別系在小馬的兩條前肢上,然後調正胎位,把小馬的胎頭撥到前肢之間。
忙了一陣之後,蘇華安終于将小馬駒從母體扯出來。
蘇映寧看着小馬在地上掙紮了幾下,踉跄着緩緩站起來,不禁跑過去歡喜的繞着小馬打轉,真是個漂亮的小東西,一眼就教人愛上了。
“蘇姑娘,熱水已經準備好了,請随奴婢到客房梳洗。”一名丫鬟走過來行禮道。
蘇映寧看了父親一眼,見他點點頭,便帶着朱傾兒随着丫去鬟了客房。
泡了一個熱水澡,蘇映寧才察覺到肚子餓了,正想找東西吃,先前那位丫鬟就提着食盒過來,整整一桌的膳食,讓她和朱傾兒吃到想倒下來,太撐了。
兩人在院子散步消食,約莫一盞茶,蘇華安就尋來了。
“爹,這是怎麽回事?”
蘇華安帶着蘇映寧在小涼亭坐下,請朱傾兒為他們搬來茶具和茶葉,他要親自給女兒煮茶。
“爹煮的茶特別香。”蘇映寧其實不喜歡喝茶,可想而知,無論什麽等級的,她的看法始如一,夏天解渴,冬天暖身子。
蘇華安戲谑的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哪懂得茶香?”
“我懂啊,只要是爹煮的茶就是特別香。”蘇映寧甜甜的笑道。
她永遠記得初來到這個世界,睜開眼晴的那一瞬間,映入眼簾的就是爹,他緊緊抱着她,努力給她的身體找回失去的溫度,他将她救回來了,雖然她不是原來的她了。
對她而言,爹不只是爹,他是這個世界給她的第二道溫暖,因此她格外依戀,父女的感情好到連娘都嫉妒。
“你知道雲世子給澤兒安排的師傅是誰嗎?”
蘇映寧搖搖頭,“哥哥忙得很,我已經好久沒見到哥哥了。”
“禮王爺。”
“什麽?”
“我也吓了一跳,若非澤兒跑來慈惠堂找我,請我來馬場幫忙幾日,說是馬場的馬醫病了,這幾日無法當差,我還不知道雲世子給澤兒找了這麽一個師傅,聽說,禮王爺也是雲世子的師傅。”
“沒想到雲世子如此照顧哥哥。”蘇映寧努力掩飾歡喜之情。
蘇華安可是愁死了,天底下豈有白給的好?“雲世子很照顧我們,可是你別忘了,他将來要繼承爵位。”
“我知道,雲四姑娘還邀我去敬國公府賞花,那兒可大了。”蘇映寧不是不懂父親的意思,可是這會兒說什麽都太早了,想那麽多幹啥?
蘇華安眉頭一皺,“為何邀你去敬國公府賞花?”
“我要給長春節的壽禮作畫,雲家的可能覺得這對我有幫助吧。”
“這真的有幫助嗎?”
“沒有,不過,倒是有機會教人見識我的醫術。”蘇映寧眉飛色舞說起那天發生的意外,無心插柳柳成蔭,這是她始料未及,也許老天爺覺得她的醫術不拿來救人太可惜了,索性讓她撞上這樣的醜事。
蘇華安很高興女兒可以行醫,但是随即又皺起了眉頭,“杈貴之家盡是藏污納垢,庶妹給嫡姊下藥,還算計到人家府上,真是太可怕了。”
“有私心就會有藏污納垢,無論哪兒一樣。”
“姑娘,你看,城裏失火了!”朱傾兒突然驚叫道。
蘇家父女倆同時一驚,連忙起身跑到朱傾兒身邊,順着她的視線看去,好一會兒,他終于在黑夜中看清楚往上竄燒的煙霧。
“京城不同燕陽,這兒有望火樓,樓上有人卓望,下有官屋數間,屯駐軍兵百餘人,也會備妥救火物事,有大小樓子、灑子、麻搭、斧、鋸、梯子等等,不應該失火。”蘇華安對于京城的事相當熟悉。
“可能剛剛失火,已經派軍兵過去救火了。”
朱傾兒搖了搖頭,“我都可以看見煙霧了,可得燒了一段時間了。”
蘇華安若有所思的瞥了朱傾兒一眼。雖然朱傾兒的出現有些唐突,可是他相信女兒的判斷,更別說還有個雲世子在一旁盯着,朱傾兒的身份應該沒有問題,不過這會兒看來,朱傾兒的身份好像又不是那麽簡單,她究竟是誰派來的?
“爹,我們要不要回去看看?”
“城門早就關了,這會兒只能等到天亮了。”
“但願沒有人傷亡。”
蘇華安輕輕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夜深了,你也累壞了,趕緊安置了。”
這會兒擔心也沒用,蘇映寧便帶着朱傾兒回客房歇着。
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失火的事令人不安,一直輾轉反側,睡得很不穩,因此天一亮她就醒了,想着要早點回去瞧瞧。
梳洗過後,丫鬟正好來送早膳,蘇映寧和朱傾兒趕緊用了早膳,便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可是出了房間,她後知後覺想到一個問題,“我忘了問,我爹住哪兒?”
“爹準備好了,我們可以走了。”蘇華安大步走進院子。
“爹知道昨晚燒了多久嗎?”蘇映寧快步迎上去。
“我聽馬場的管事說,一、兩個時辰火就滅了。”
“這表示波及不大,是嗎?”
蘇華安知道她在擔心什麽,伸手揉了揉她的頭,“不會有事的。”
蘇映寧點了點頭,跟着蘇華安出了院子,可是到了馬場的門口,就聽見馬蹄聲遠遠傳來,塵土飛揚,沒一會兒,他們就見到雲靳和趙英。
雲靳勒緊缰繩使馬兒停下,翻身下馬,他快步沖到蘇映寧面前,先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接着猛然将她緊緊摟抱在懷裏,半晌,他才微微顫抖的道:“府裏燒了大半,我四處找不到你,又沒收到下面的人傳來的消息,急死了,深怕你出了意外,還好後來見到門房,他說你昨日不到未時就跟着蘇伯父出城來了馬場,可是沒見到你我總是不放心,深怕你半夜跑回去,待城門一開,就快馬加鞭趕過來。”
蘇華安驚愕得瞠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見到的景象。
趙英看得膽顫心驚,爺會不會太猛了?如此肆無忌憚的當着蘇大夫的面抱住人家女兒,難道不怕惹火蘇大夫嗎?過不了蘇大夫這一關,爺要如何抱得美人歸?
“我想回去瞧瞧,可是城門關了。”
“我忘了一更三刻會關閉城門。”
“我的命一向很大,非比尋常。”
“我知道,可是,我還是擔心……”
“雲世子還是先跟我聊聊吧。”蘇華安忍無可忍的扯開嗓門怒吼。
兩人先是怔了一下,終于反應過來分開來,一個裝傻的揚起笑,一個害羞的轉身背對衆人。
蘇華安看了雲靳一眼,轉身走到一旁,雲靳亦步亦趨的跟過去。
“我的女兒不給人家當妾。”蘇華安懶得浪費口舌,直截了當表明立場。
他不喜歡雲靳,男子生得如此漂亮,簡直就是個妖孽,不但如此,傳言他為了退親,不惜犧牲姑娘的名聲,這是一個極狠的人
“伯父放心,小侄不會委屈自個兒喜歡的人。”面對殺戮的戰場,面對掌握生死大權的皇上,雲靳都不曾有過此刻的緊張,蘇華安對他的不喜明明白白寫在臉上。
而他往常最不屑的就是使人改觀,因為他壓根不在乎他人對自己的想法,可是他是小寧丫的爹,若他不喜歡他,小寧丫會很為難。
“你好像忘了自個兒的身份,将來你可是要承襲敬國公的爵位。”蘇華安越看他越不滿意,還說西施再世也入不了這小子的眼,結果,他們全被他騙了。
“爵位是爵位,與小侄的親事無關,小侄只娶心愛的姑娘為妻。”
“國公爺和國公夫人不會同意吧?”
“他們會同意的,要不,小侄一輩子不成親。”
蘇華安惡狠狠的瞪他一眼,“寧兒可不會一輩子等你。”
“伯父放心,小侄不會教小……寧兒等一輩子,這樣的日子小侄也難熬。”雲靳刻意看了蘇華安一眼,仿佛在說,這種事伯父想必能夠體會。
蘇華安頓時噎住了。
“請伯父相信小侄的誠意,小侄可以對天誓,今生今世只對寧兒一個人好,不然,天打雷劈。”雲靳很慎重的羊起右手發誓。
“你的誠意不代表敬國公府的誠意,寧兒要嫁,就絕不能有一絲委屈。”蘇華安可不滿意雲靳,但不能不在意女兒的心意,若是女兒喜歡雲靳,他不可能狠阻止,不過,敬國公府必須拿出誠意向所有人證實這門親事令他們非常滿意,否則,他寧可拆散有情人。
“小侄也不願意寧兒有一絲委屈。”
“好,我就等着看國公府的誠意。”蘇華安大步走回去拉着蘇映寧上馬車,兩位有情人只能匆匆的用眼神向對方告別。
望着遠去的馬車,雲靳很苦惱的皺着眉,因為容貌的關系,他從小就是人見人愛的孩子,無論誰見了他,都會忍不住往他臉上摸一把,可是,這讓他覺得很讨厭,他又不是他們的玩具,他們有何資格對他動手動腳?有了這個念頭他更不喜歡別人靠近,因此養成凡事自個兒動手的習慣,別說丫頭,就是小厮,他也無法忍受他們靠太近。
長此下來,他的性子越來越不讨人喜歡,不過,若他有心裝模作樣,他還是很容易靠這張臉獲得人家的喜愛,為何到了蘇大夫面前一點作用也沒有?
“我究竟哪兒令蘇大夫不滿?”雲靳轉頭看走過來的趙英。
趙英想了想,覺得還是避開這個問題比較妥當,“我覺得這不是眼前最重要的問題。”
雲靳不悅的挑起眉,“還有什麽比這個問題更重要?”
“爺忘了嗎?名士巷的宅子毀了大半,雖然還能住人,但是要整修,工匠進進出出難免對蘇姑娘造成不便,蘇大夫會不會借此機會搬出去?”趙英實在不想潑主子冷水,可是今日了這麽一出,蘇大夫如何放心蘇姑娘一個人待在府裏?
“蘇大夫想搬出去也不會如此匆忙,京城不同于燕陽,一時半刻很難找到令他滿意又合适的宅子。”不過,雲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蘇華安勢必會用其他法子阻止他們見面,還好他很熟悉那兒,大門不能走,大不了翻牆。
“對常人而言,一時半刻确實很難找到名士巷這樣安全又舒适的宅子,可是對蕭太醫來說,應該不難吧。”蘇大夫跟蕭太醫混了一些日子,已經成了忘年之交,蘇大夫求燕太醫幫忙,蕭太醫不可能不插手。
“對哦,忘了蕭太醫……我得趕找蕭太醫,他不會介意幫點小忙。”雲靳吹了聲口哨,原本已經跑去四處溜跶的淩風立刻飛奔而來,他拉住馬缰,輕巧的翻身上馬,策馬揚長而去。
“爺,等等我!”趙英趕緊上了自個兒的坐騎,策馬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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