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身不由己哭訴埋針
月朦胧,銀輝灑落亭臺樓榭,狹窄的夾道子卻是漆黑一片。
蘭白珂一手扶牆擋住舒菀菀的去路,嘴上道:“菀妹妹引我來此可是有話要對我說嗎?”
舒菀菀早已吹熄了自己提着的蓮花燈,她模糊的能看見蘭白珂的五官,“三哥哥這話我聽不明白,怎麽是我引哥哥來的,不是哥哥一路尾随我過來的嗎?”
蘭白珂心中一蕩,試探着伸手摸向舒菀菀的臉,舒菀菀沒躲反而軟軟的靠在了牆上和蘭白珂更貼近了一些。
蘭白激動的喘息一聲,實實在在的摸了一把舒菀菀的臉,“妹妹的臉好滑。”
他又放在鼻子上嗅了嗅,一派調弄的語氣,“也很香,我聞着像是搽了胭紅閣十兩銀子一盒的玉容膏,裏頭有濃濃的茉莉香氣。菀妹妹,哥哥說的可對?”
說着話他低下頭就想去噌舒菀菀的臉,就在此時舒菀菀揚起手驀地就給了蘭白珂一巴掌,一口唾沫就啐到了蘭白珂臉上,“你是什麽玩意,也想着來占我的便宜,我舒菀菀再是不擠也不會看上你,癞蛤|蟆想吃天鵝肉,滾!”
蘭白珂摸着自己火辣辣發疼的半個臉陰笑起來,他擡手就還了舒菀菀一巴掌,他的這一巴掌力道卻是舒菀菀的兩倍不止,舒菀菀只覺眼前一暈,臉一疼,一屁股就摔到了地上。
“你敢!”舒菀菀厲喝一聲,“來人啊——”
蘭白珂慌了,驀地捂住舒菀菀的嘴,舒菀菀頓時又慌又怕起來,劇烈的掙紮。
蘭白珂忙道:“好妹妹你別喊我跟你鬧着玩呢。若不是在瑞福堂的庭院裏看你可憐我可不悄悄跟着你出來,本是想安慰你的,誰知妹妹卻引了我來這裏,我這心裏難免就多想了幾分,還以為妹妹對我有意呢。”
舒菀菀恨死蘭白珂了,往常這個庶子看她的目光就十分不規矩,今天晚上是她一時氣憤失了理智,悔不該把他引過來動了想羞辱他一頓發洩憋恨的心思。
“妹妹別喊,你要是喊我就跟長輩們說是你勾引我,如何?”
舒菀菀頓時渾身一僵。
蘭白珂趁機摟着舒菀菀磨蹭,含笑道:“妹妹果真不考慮我嗎?妹妹也是庶出,我也是庶出,咱們正相配,與其咱們找個不相識的人娶了、嫁了,倒不如咱們湊一對,何況我十分中意妹妹,妹妹若是嫁給我将來我必待妹妹如珠似寶。”
舒菀菀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鄙夷之色分外明顯。
蘭白珂捂住舒菀菀的嘴依舊沒有放開,卻冷笑道:“妹妹自持模樣出挑,自然是看不上我的,只是妹妹當真忘了自己的出身不成,你以為住在蘭家,得到大太太的偏愛,壓過了馥姐兒你就真是我們蘭家的大小姐了不成?做夢吧。你罵我是什麽玩意,你不也是個庶出的玩意嗎,追根究底你還不如我呢,我能看上你就不錯了。”
舒菀菀聽着蘭白珂羞辱她的話兩行熱淚滾滾而落。
蘭白珂只覺自己的手背被燙了一下,心中酸疼不已。
“不管妹妹信不信,我是真的喜歡妹妹,想娶妹妹做正妻的。妹妹何不認真考慮考慮我呢,至少我比外頭那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公子哥強百倍,我如今已是秀才了,将來考上進士,外派做官,少不得也是一方父母。今晚上是我唐突妹妹了,我給妹妹道歉。”
話落,蘭白珂放開了舒菀菀,站起身恭敬給舒菀菀作揖。
舒菀菀憤怒的壓低聲音罵,“你給我滾!”
蘭白珂有一瞬的難堪,但他依舊道:“同為庶出,我是憐惜理解你才對你百般忍耐,你莫要給臉不要臉。”
“你分明是不尊重我,看輕我,又做出這樣一副憐我惜我的樣子來給誰看,你以為我是蠢貨嗎,滾!”
蘭白珂冷笑着一甩袖,“想要我尊重你,你就不要做那些自輕自賤的事情,你被大太太打的時候臉疼不疼,我可是看見了。”
舒菀菀登時白了臉,“你胡說我沒有。”
“舒菀菀,你最好是嫁給我之前安分守己一些,要不然就別怪我毀了你。”
撂下話,蘭白珂施施然的走了。
舒菀菀又慌又恨又怕人瞧見,一抹眼淚,提起掉在地上的蓮花燈就忙回了天香院。
天香院是四季常青堂帶着的小跨院,彼時大老爺蘭亭和怕今晚上老太太往他們房裏塞人的事情驚着舒氏動了胎氣,以防萬一正命大丫頭花露在茶水間熬保胎的藥。
卧房裏頭,床榻之上,舒氏窩在蘭亭和的懷裏正和他說話,說到動情處哽咽淚流,“老爺,能得老爺的疼愛是雲岫三生都修不來的福氣。雲岫只是不甘心,為何不能早一些遇見老爺呢。雲岫願生生世世服侍老爺。”
大老爺窩心的狠,抱着舒氏笑道:“咱們相遇的也不晚啊,你是想和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嗎?”
舒雲岫點頭,把臉埋在大老爺的懷裏啜泣,“亭和,你待我的情我今生若是還不完你就讓我下輩子還你可好?”
“好,怎麽不好,咱們是要生生世世都在一起的。”
舒雲岫卻突然哭出了聲,惹得蘭亭和心疼不已忙問,“可是在老太太那裏吃了委屈?”
舒雲岫連忙搖頭,“并沒有。我知道老太太調|教我是為我好的意思,可是亭和我更想時時刻刻的陪着你,我怕、我怕咱們……咱們的圭哥兒都娶媳婦了,眨眼間咱們都這樣老了,我怕再不好好陪陪你就沒時間了。”
大老爺一顆心被舒雲岫說的軟成了水,“說的什麽傻話,咱們往後的日子還長着呢。”
“老爺,我只是覺得對不起你。”舒雲岫緊緊抱着大老爺忽然哭的不能自已。
蘭亭和眼眶一紅也有了淚意,忙拍着舒雲岫哄,“沒事,你不願意見生人咱們就不見,有我呢,我去給老太太說。可不能這樣哭,會哭壞身子的,你忘了你肚子裏還有一個呢。”
舒氏頓時身體一僵,哭聲漸弱,趴在蘭亭和懷裏兩眼絕望。
蘭亭和沒有看見,他只拍着舒氏的背脊輕聲細氣的哄,“你放心,這輩子我除了你再不會碰別的女人一下,我的孩子也只能由你來生。若非逃不過宗族禮法,我寧願你一個也不生,你不知每一回你進一次産房我都要去掉半條命,回回都吓死我了。”
舒氏啜泣了兩聲,羞愧的擡頭看着蘭亭和,“老爺,我有一事瞞了你好久,我、我覺得很對不起老爺更對不起馥姐兒。”
蘭亭和一笑,“你說的可是你用私房貼補娘家的事兒?”
舒氏剎那驚白了臉。
蘭亭和忙解釋道:“你別怕,此事也只有我知道罷了。我總不見你佩戴我為你買的那些首飾心中也就知道個差不離了。”
舒氏驀地捂住嘴就哭道:“我、我也是沒辦法,他到底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總不能看着他那一家子餓死。我只是覺得對不起馥姐兒,我動用了馥姐兒的月例銀子,馥姐兒不知怎麽就知道了,今天還威脅我說再花用她的月例銀子就告訴老太太去,老太太本就不喜我,我怕老太太更厭了我。”
“好個不孝的孽障。她不說為你瞞着還敢威脅你,明兒我就教訓她給你出氣。”蘭亭和氣惱道。
舒氏忙道:“千萬不要,馥姐兒原就恨死我了,你再去教訓她,我怕我們母女之間的心結這輩子都不能解開了。我只是覺得愧對你,今晚上說出來我這心裏就好受許多了。原本就是我的不對,我不該動她的月例銀子。”
“沒有你哪有她,什麽是她的月例銀子,你當母親的用一用有什麽要緊。別怕,若馥姐兒真敢告到老太太那裏自有我給你擔着。”
“老爺,我真不知要怎樣愛你才能償還你對我的這份體貼愛護了。”說到動情處舒氏又抱着蘭亭和哭起來。
蘭亭和又是一番哄,還取笑道:“果真是懷上了,你這一晚上感情也太豐富了些,哭了有兩大水缸了吧,快別哭了,你又懷上了這是喜事,明兒就打發人去你娘家告訴一聲。”
舒氏立時睜開了眼,惶惶的推脫:“告訴了也是白告訴,我娘家窮的那個樣兒能送什麽賀禮來,平白讓他們發愁還是不用了。”
“禮不可廢。這些你不必操心了。”
正在這時花露捧了保胎藥來,兩人止住了話頭,蘭亭和親捧了碗喂舒氏喝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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