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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因為林雪亂和文雨瑤的課表大多都是錯開的,所以她多了一個新的任務,幫文雨瑤去上課,當然林雪亂一開始是拒絕的,但是陸遠俊把嘴皮子都磨破了,她勉強同意了,當然莫清狂也順其自然的每天跟着她,莫清狂總是會從包裏拿出一堆文件,慢慢翻閱,時不時問問林雪亂的意見,兩人相處的相當自然。
文雨瑤和陸遠俊每天都窩在醫院裏,陸遠俊想着法子都文雨瑤開心,接到老師的電話後,陸遠俊幾句好話,就幫文雨瑤請到暫時一個星期不用回宿舍的假期,陸遠俊坐在床邊,文雨瑤靠在病床上剝桔子,分開一半遞給那人,那人讨好的看着她,她微微一笑剝下一瓣放進他的嘴裏,有些嬌羞的埋怨到:“喂,你手呢?”
陸遠俊把手往身後一背,幼稚的說:“不見了。”
文雨瑤笑的有些甜蜜,用指尖頂了陸遠俊一下:“這麽大個人跟小孩子一樣。”
他嘿嘿的直傻笑,往文雨瑤的身邊又近了近,兩人膩味的玩了很久,也不覺得無聊,快到中午的時候,陸遠俊叫人拿來午飯,就想起來,了當的問:“雪亂妹妹不是叫你去她那住嗎?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文雨瑤低下頭,眨巴着眼睛:“其實,我想去,但是我又不想欠她太多。”又記起來驚慌的補充道:“對了,我的住院費用你記得給我,我有錢了就還給你。”
吃飯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沒心沒肺的笑道:“我說,咱們都是朋友,你用不用得着這麽矯情啊。”
文雨瑤漲紅了臉反駁:“這不是矯情,這是基本的禮貌。”
陸遠俊歪頭想了一下:“我不太懂你在想什麽?我和莫少打小就認識,我們從小不知道欠了對方多少東西,人情這種東西一旦欠了,就是還不回去的。你說是不是?”他笑的單純說的一切仿佛都合乎情理,一時之間文雨瑤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只好無言的笑了笑,又問他:“我看你和那個莫清狂不太像是一類人,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陸遠俊聽到這個問題,仿佛有一車子的話要和文雨瑤抱怨:“我記得那時候我才8歲,清狂剛從英國回來,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元林的周年舞會上,你都不知道那家夥從那時候起,就知道哄大人開心了,天真的我還以為他是個很單純好相處的朋友。”
興致被挑起來,文雨瑤頗有興致的聽下去,催促道:“然後呢,然後呢?”
陸遠俊回憶了一會:“我就一直跟在他後面,之後我很幸運的和他一起上學,我成績已經很好。”
文雨瑤點點頭:“我知道,你不是被稱為經濟學院的第二把交椅嘛。”
那人沒有高興反而嘆了口氣:“要是沒有莫清狂我應該是第一把交椅才對。”他揮揮手,“扯遠了,他不是在英國長大的嘛,身上洋溢着那種我們這些男生都沒有的,紳士氣息,班上的女孩子大部分都是他的粉絲。”
表示贊同的文雨瑤認真的說:“他确實有一種讓人不好接近的優雅氣質。”陸遠俊蹙眉有些着急的問:“你不會喜歡他那種變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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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搖頭:“你聽我把我說完啊,那種男生最好還是不要染指,總覺得他有些恐怖。”
陸遠俊強調道:“就是就是,你要離他遠一點,我那時候就是傻,還每天都問他回中國學習會不會不習慣,有什麽困難我都可以幫他,結果他一考試就全滿分,驚得我當時半天沒緩過來。”
她狡黠的問:“你是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
抿了抿嘴巴陸遠俊認真的想:“算是吧,所以我就拼命的念書,希望下一次能超過他,結果,我發現我做的都是無用功,我既沒有辦法超過他,他也從來沒有把我當成對手過。更多的是挫敗吧,但是,我也确實服他,他十幾歲就能幫公司争取利益,當時我連資産包是什麽都不知道。”陸遠俊往後靠了靠,嘆息一般的說:“清狂對我不錯,從小到大什麽事情都是他罩着我,就像我哥似的,但怎麽說呢,我覺得我一點也不了解他。”
文雨瑤看着他有些失落的神情,安慰道:“至少,你們是從小長大的兄弟。”陸遠俊嗤笑起來:“算了吧,我可不想當他兄弟,你知道他對他弟有多狠嘛?”他死死的看着窗外,冷靜的說:“莫清狂能讓所有人都認為,莫家只有他一個兒子。心多恨的人。”
文雨瑤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的,她無法想象家人之間相互抹殺存在的冷淡,她輕聲問:“可是為什麽?他為什麽要這麽對他弟弟?”
陸遠俊苦笑:“只是因為有意思。”文雨瑤只覺得後背有着深深的涼意:“那你為什麽還要...”
陸遠俊:“為什麽還要和他混在一起?”他站起身走到床邊,倚靠在窗臺上:“因為,安全。”
文雨瑤奇怪的看着他,陸遠俊難得沒有那種漫不經心的神情,反而有一種清晰的模樣,正午高懸的豔陽,落下如水晶的光色,陸遠俊帶着一絲不羁的笑容:“離危險越近,危險越不會發現自己。這也是莫清狂教給我的。”
文雨瑤一瞬間有些恍惚,她好像有些明白陸遠俊了,雖然只是一點點,她好像了解到這個人,掩藏在深處的那一份脆弱,那一種很如履薄冰的凄意,整個人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透明感,花枝招展的他也好,花心成性的他也好,說不準他只是很孤單而已。誰有沒有說話,誰都清楚現在團繞着一兩縷悲傷。
陸遠俊看着窗外,也不知道為什麽對着文雨瑤就能這麽簡單的把自己心裏的話全部掏幹淨,心裏百轉千回,這幾天他很開心,沒由來的沒有理由的開心,因為文雨瑤嗎?還是有個這樣的人陪伴着自己。不過這種只屬于自己的感覺,讓人安心。
他轉過身子,如陽光一樣晶瑩:“你想好了嗎?要不要答應林雪亂。”
文雨瑤松下肩膀:“我覺得我可以幫她打掃打掃屋子,來抵償我的房租。”陸遠俊的眼珠轉了一圈,打趣笑着:“你們女人真麻煩。”
莫清狂最近發現他弟弟是越來越大膽,居然和父親要求把南京的酒店項目交給他,莫清狂不喜歡別人對他有興趣的東西染指,無論是什麽,可是他不着急他這個弟弟有多少本事他心知肚明,可雖然對外大家都只知道他這一個莫家兒子,家裏的父親可不一樣,至少老頭還是很注重兄友弟恭家庭和睦的,既然不想讓弟弟接手那個項目,那就簡單一點在他接手之前把項目的計劃做好。
如今關鍵是土地問題,南京的部長不肯簽字真是讓人心煩。
他習慣的拿着筆在文件上戳下一個個黑點,林雪亂就坐在他身邊,兩人在湖邊的長椅上曬太陽。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無論林雪亂去哪,總會遇上這個人,然後這個人就在去多人的目光下緊緊的黏上了她,學校裏傳言越來越兇,什麽版本的都有,有時候一些老師看她的眼神都和以前不太一樣,每當有人要和她說話的時候,莫清狂就會竄出來,把那些人打發走,她甚至還躲過這個人,可是這個人就像在她身上裝了雷達一樣,一個不留神,他就會出現在下一個轉角的地方,林雪亂無奈到極點,只能任憑莫清狂跟着她。
被他專心的動作吸引過去,林雪亂擡眼看着他:“你怎麽了?”
莫清狂專心的看着手上的文件沒有理睬她,林雪亂有些好奇,小心的湊過去看他文件上的內容,細細的長發被一陣微風吹起,落到文件的頁面上,莫清狂回過神發現那人正專心的看自己手上的文件,他們的距離很近,她身上幹淨清新的味道他清楚的聞到,讓人覺得很舒心,他仔細的看着那人的側臉,認真的思考,如果一定要結婚的話,林雪亂就不錯,當他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林雪亂說話了:“我記得這個部長是8年前上任的吧,不對,是...當時他好像只是個主任。”
莫清狂疑惑的看她:“你怎麽知道?”
林雪亂像貓一樣驕傲的吊起眼角:“他那個主任還是我爺爺給寫的推薦信呢。”
那人眼底一片明亮,頗有興趣的看着她:“你爺爺?當年的林司令?”
林雪亂并不奇怪他會知道自己家裏的情況,他調查過自己這個是不用質疑的,她支起下巴:“這個人很有能力,只是沒有什麽機會而已,當時爺爺很喜歡他,就幫了他一把,你們這次需要他簽字才能開發土地?”
莫清狂揉揉自己的太陽穴:“是啊,這個人軟硬不吃真是沒辦法。”
林雪亂聽笑話一樣,輕松的笑着:“要他簽字,那你有的等啊。”他擰了一下林雪亂的耳朵:“你笑的開心,有沒有辦法幫我?”
林雪亂也回敬的擰着他手臂,他失笑着收回自己的手,林雪亂得意的看着他:“我是有辦法,不過這個辦法太損,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
莫清狂的笑容有些惡毒,他陰冷的看着她:“你說,我考慮看看。”
林雪亂拿起手邊的面包,撒到湖裏,不一會一只大鴨子帶領着一群小鴨子,搖搖晃晃的過來覓食,林雪亂字字若冰:“你拿他沒辦法,難道不知道拿他的家人做文章嗎?據我所知,他那位太太可是個只認錢的主啊。再不濟還有他兒子呢。你說呢?”她陰冷的笑容凍結在臉上,莫清狂心裏燒起一把火,摟過她直接吻在她的臉頰上,林雪亂大腦一陣空白,直楞着看着那個肇事者,肇事者正滿目晶瑩喜悅的看着她,林雪亂眨巴了兩下眼睛,結巴的問:“你...你幹嘛?”
莫清狂立刻輕狂一笑,又親在她另一邊的臉頰上:“親你啊。”
她只覺得自己渾身都被凍起來了,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你瘋了啊,為...”那人開懷的笑着和陽光一樣耀眼:“我想親就親了,還需要理由嗎?”
林雪亂往後退了一點:“莫清狂,我要和你說清楚,我們之間沒什麽,你知道嗎?”莫清狂倒是不所謂支起下巴,眼裏寫滿着歡喜:“我們現在沒什麽,不代表以後沒什麽。”
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嘴唇:“以後也不會..你...”
莫清狂大步湊到她面前,用文件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那人危險的開口:“林雪亂,這世上只要是我想要的,沒有什麽是我得不到的,你要記着。牢牢的記着。”
林雪亂死死的看着他,眼裏有着數不盡的複雜情緒,但有一點她非常清楚,她不能在和這個男人接近了。
似乎是看穿了林雪亂的想法,莫清狂收起文件用手在她的臉頰上滑動:“別想跑,你所有的資料我能弄到手。雪亂我們在一起不是很開心嗎?”
林雪亂用力的推開那人,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上衣:“莫清狂,你也不要太小看我。我們的關系,在陸遠俊和文雨瑤結束後,就會結束,一天都不會多,一天也不會少,你也最好牢牢記得,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編出來的,你不要把自己也繞進去了。”
莫清狂舒适的靠在長椅上:“如果你願意騙,我想我願意往裏面跳。”林雪亂一陣煩怒大喊着:“莫清狂!!”
他輕佻的笑着,靠在她耳邊低語:“林雪亂,你越是陰毒我就越是喜歡你。看,我們多适合在一起。”
不歡而散,林雪亂只覺得自己一呼吸就會心疼,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麽。莫清狂看着那人決絕離去毫不回首的身影,一時間他居然有些難過。同樣的他無助的撫上自己的心髒,不知道這是因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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