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雨中的邂逅

淩岳也顧不上其他,緊跟着追了上去。

還沒等他跟上旋轉門處進去的盛夏,已經被兩邊的侍從攔了下來,“清出示您的請柬。”侍者恭敬地躬身,禮貌的問道。

“我和前面那個小姐是一起的。”淩岳一邊墊着腳夠着看向漸行漸遠的盛夏,一邊試圖和攔着他的侍者分辯。

“抱歉,請出示您的請柬。”攔住他侍者轉頭看了看漸遠的盛夏,依舊固執的對淩岳說。

“喂喂,我看着呢,那位小姐進去也沒有出示請柬,再說,我今天出來的忙,我媽根本沒告訴我還要什麽請柬!”淩岳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被攔在門口。顯然是他正常缺席這樣的酒會,沒什麽人認識他,但他不死心,死纏爛打,不過門衛顯然不是他媽,沒有那麽多的耐心,不到三分鐘,保安們就齊聚過來,淩岳垂頭喪腦的被驅逐出去,外面還在下雨,他一邊護着自己的寶貝吉他,一邊和自己親愛的老媽打電話。

淩夫人正和紀彤說話,紀彤拉着沉默的盛夏,想要介紹給淩夫人。電話不和适宜的響起,居然,又是summer的《歌唱》,紀彤笑着朝盛夏使了個眼色,盛夏也不接腔,只那麽靜靜的站着一旁。淩夫人說了聲抱歉,接了電話,那神色一會兒喜,一會兒怒的,讓人摸不清頭腦。她挂斷電話,面色不悅的朝紀彤道:“我們家淩岳現在到了門口,可保安愣是把他給轟了出去,不知道這件事,秦夫人怎麽解釋?!”她故意将“秦夫人”三個字咬的極重,顯然已經動了怒。

紀彤一怔,沒想到居然會出這樣的纰漏,但她很快鎮定下來,面色從容,甚至還帶着一絲微笑對淩夫人賠着笑臉:“這肯定是場誤會,”說着,側過頭,對身邊的盛夏道,“夏夏,你去門口接一下淩公子。”盛夏眉頭一皺,可對上紀彤略帶嚴厲的眼神,只能斂下神色,點頭,轉身走了出去。秦戈從樓梯上下來的時候只看見一道熟悉的藍色背影遠去,他掃視了一圈,一下子就看見在人群了左右玲珑,招呼着的紀彤,心裏不由冷笑,再搜尋了幾圈,并沒有找到期盼已久的人兒,心情不由低落起來。

盛夏走近螺旋們,張望了一下,并沒有看見那什麽淩家公子,只好轉過頭問一旁的侍者,“剛剛,有人來過嗎?”

侍者顯然是很少看見東家神秘的小姐,更別談和小姐這麽近的說話了,他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他還保持最基本的職業素質,“回小姐的話,沒有。”

“是嗎?真是奇怪,那什麽淩家少爺到底有沒有來啊?”盛夏自言自語道。

另一邊的侍者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突然插嘴說道,“剛剛是有一個小子來過,就跟在您後面,不過,已經被保安轟出去了。”

“跟在我後面?”盛夏不由得想起車上那個奇怪的少年,甩了甩頭,“那就更不可能是他了。沒有其他人了嗎?”

“還真沒有了。”侍者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麽,可他們的訓練課程告訴他不應該多問。

一時間大門口安靜下來,只隐約聽見外面的雨依舊在淅淅瀝瀝的下着。

“嘿,盛夏,怎麽又不放心我,出來找我?我沒事。”一個嬉皮笑臉的聲音一下子打破了剛剛的寧靜。

盛夏皺着眉,看着自來熟到不行的少年,調侃着她,恨不得熟到把胳膊搭在你肩頭,讨論今天晚上去哪家餐廳的問題了。這讓她有些不舒服,可少年揚起微笑的燦爛面龐讓她覺得莫名的親切。

一邊的侍者出聲提醒,“小姐,就是這個人,他自稱是和小姐一道來的。”

盛夏冷着臉,沖一邊還在笑的淩岳瞥了一眼,開始認真的回答侍者的疑問,“我還不認識他,甚至不知道他叫什麽。”

淩岳顯然聽出了盛夏的畫外音,急忙跑到盛夏跟前,按着胸口,“我認識你啊,你的每一首歌我都聽,那個,我叫淩岳。認識你很高興。”

盛夏聽到這話,氣得翻了個白眼,她總共發了五首歌,他都聽過也不是什麽值得驕傲的事,這麽說來的話,那豈不是每天都會遇見人把我從大街上認出來?突然,她像是捕捉到什麽重要的信息,面色突然凝重的問:“你說你叫淩岳?淩家的次子?”

“對啊,我還經常寫歌,我的藝名叫……”淩岳叽裏呱啦的說了一大通,可盛夏只聽見最前面兩個字,他是淩家的兒子?

盛夏上上下下打量的看了看淩岳,簡單的背帶褲已經濕透了,鞋子是平常休閑的運動鞋還沾滿了泥漬,後背背着一把大吉他,還真不怪這些侍者不肯放進去,這要進去了還得了!這副模樣,活脫脫一個地鐵賣唱小哥啊。

“和我進去吧。”盛夏确認再三,終于帶着淩岳走到宴會的後臺,幫他挑了一身衣服,重新換上。

“盛夏,你的歌都是fen作詞嗎,fen這個人怎麽樣,你呢,你有沒有看見過她呀,她一直呆在秘密的地方,從不現身,因此也沒有見過。”淩公子不知想到什麽竟笑出聲來,“那個,盛夏,你翻白眼的樣子真可愛。”

一路上唠唠叨叨,剛到轉彎口,淩岳還想問什麽,卻見走在前面的盛夏腳步一停,他沒注意差點撞上去,一個急停,站定,這才看見在盛夏不遠處另一個樓梯上的這次宴會的主角——大名鼎鼎的秦氏長公子,秦戈。

“夏夏。”秦戈看見盛夏邁步要走,急忙出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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