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給你給你都給你!
我被她迅猛的動作吓了一跳,沒過腦子就說:“開庭前一天我還給你打過電話的啊。”
“我怎麽不記得了!”我媽矢口否認,然後大怒道:“你這個孩子怎麽這麽不聽話啊!腦子裏進了水了嗎?離婚對你有什麽好?現在剩女滿街跑,沒結婚的姑娘家都不好找對象,更何況是你這樣的!再者說,人江家早說了。要離婚就要你淨身出戶,懂不懂?就是一個銅板也不給你!你傻了麽!”
說不出來心裏是苦還是澀,女兒離婚開庭這麽大的事情。她竟然說她不記得了。
這是怎樣的輕視、漫待。
如果我是顧佳芸,我敢保證我媽她不會這樣的。其實在大多數的時間裏,她對我是真的不怎麽關心的,我進醫院。我被江哲年怎樣對待,這些問題,她估計從來沒有想過。
從不會問我一句,女兒,你到底為什麽這麽堅決要離婚?
她只是不停的告訴我,離婚了的女人沒人要,離婚了的女人不值錢。
我安慰自己,不是早都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麽?哪有在這麽心酸什麽?人生很多東西要認命,江哲年讓我心酸讓我難受,我可以躲避、抛棄,堅決的跟他離婚。可是父母呢?這是人無法選擇的命運,所以只能認!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在家裏不怎麽受寵的孩子都會跟我一樣,在很小的年紀裏就産生阿Q的心态,無論遇上什麽樣的待遇,都告誡自己。就這樣挺好的,別要求太多了。
這樣的心理不是我們自然長成的,而是在這樣的環境裏,你不這樣,根本沒辦法生存下去。
清楚我媽想聽什麽,我很平靜的跟她說:“離婚官司我贏了,財産都歸我。”
“啊!”我媽喋喋不休的話跟被突然按了暫停鍵一樣,愣了好一會兒,聲音變的偷偷摸摸起來,“那房子?”
“歸我。”
“存款?”
“歸我。”
“老頭子!”我媽對着廚房大喊,“老頭子你快來啊。咱們家這是要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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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喜悅太急太猛,我心裏的陰郁被她這樣山呼海嘯的咋呼弄的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苦笑着自我安慰,能讓親媽這麽開心,其實也不是件壞事,對吧?
我爸手裏還拿着鍋鏟,跑出來的樣子有些滑稽,聽了我媽的話,他倒是沒說什麽,又扭頭跑回去炒菜。
我媽內心激動發洩不出,坐在沙發上自言自語,“真是太好了。你那房子可比當初買的時候翻了一倍不止,每月租出去,光是租金就夠我跟你爸花的了。”想想又不滿意,“你那房子比咱家現在這個房子新。而且有電梯設施也好,幹脆我跟你爸搬過去,把現在這個房子租出去。”
然後她還自我肯定,“嗯,嗯,就這麽辦了。搬家公司現在黑的很,不行我就把你舅舅家的人都叫來幫忙搬家,到時候請他們吃一頓也就行了,裏外裏能省不少錢。”
雖然我不願意跟她起沖突,但是我實在沒辦法不打斷她,“那房子我打算賣掉!”
那房子裏有我太多的苦痛掙紮,我真的不願意在記起,而且住過何栀的地方,我怎麽可能住的進去。
我媽對我的話強烈反對,“那地段多好,放着房價肯定還會漲!現在賣出去,你是缺心眼兒啊!再說,賣出去了,我跟你爸住哪兒去!”
這是已經把那房子劃歸成她的了嗎?
我知道跟我媽說我感情上接受不了這樣的話根本行不通,所以挑了另外一條路說:“你覺得以江哲年他媽的脾氣,會讓我們安生的住在那房子裏嗎?早點賣掉,早點省心。”
這話我可真不是胡說,現在有法院逼着,江哲年會交出房産證。可往後呢,生活絕不可能是一時的,往後還有千千萬萬個日子,如果我那前婆婆成心鬧事,那房子就是最好的引子。
說到這個我媽也有些猶豫,“他們怎麽舍得把房子給你的?”
“他出軌在先,法院判決書就這麽判的,他不願意也得願意。”
“那不就行了!”聽我說法院判決書這麽判的,我媽立刻滿血複活,“她敢來,看我怎麽收拾她!欺負我們家人教養好不跟她一個鄉下人計較是吧!到時候誰贏還說不上呢!”
我扶額頭疼,這不是沒事找事麽。
誰知道我媽立馬接了一句,“你是不是不願意讓我跟你爸住那房子啊?!”
沒等我接話,我媽已經罵上了,“顧夏,你怎麽這麽沒良心!那房子當年買,我們可是給了你們錢的!那房子也有我們的一份!”嗎投何才。
“那錢不都還給你們了麽?”我實在憋不住。
“你還有臉說,那錢我要你們利息了嗎?現在什麽社會,我都不跟你算帳,你還跟我們算起來了?啊!我養你這麽大花了多少錢,現在住你套房,你反倒扭扭捏捏的。我告訴你,你要是不管我們,我就在你公司樓下舉牌子去,就說你不贍養老人,我看你怎麽辦?”
惹誰不要惹我媽,我是服服的。
“那行,你們住那房子。這邊的房子給我住行了吧?”我總得有個地方住吧,總不能一直住在衛翎家。
“不行,這房子我是要吃租金的!那邊房子不是兩個卧室,那間小的你住不就得了,你怎麽那麽奢侈,還要一個人住一套房!”
“那間客房裏住過何栀!”我尖叫起來。
我媽被我叫的起火,更大聲的沖着我吼,“住過何栀怎麽啦?不就是那點事麽,你現在都把房子搶過來了,還有什麽委屈的!”
怒發沖冠可能正是我現在的寫照。
什麽叫你都把房子搶過來了,還有什麽委屈的?
那房子能彌補我所受到的傷害嗎?而且什麽叫我搶過來的,那房子本來就是我的!
我呼吸不暢,胸悶氣短的感覺。我真的很想跟父母和平相處,想要得到他們的關愛,可是真的沒辦法呀,這樣的媽媽,讓我怎麽去親近。
我站起來就要走,我媽一把扯住我,“我告訴你,那房子你要是敢背着我偷偷賣出去,你看我怎麽治你!”
“給你給你都給你!”我奮力掙脫她的手,真是煩透了!
出了家門我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打車回了衛翎家,真想倒頭睡過去,這都是些什麽事兒啊!
我都已經記不得有多少次,我滿心讨好拿着禮物回家,得到的總是現在這樣的下場。大學第一次給人做家教掙了錢,興高采烈的買了雙鞋子跑回家送媽媽。
我媽看了看說:“有錢怎麽不交回來,亂賣這些東西幹什麽?”轉頭她就積極的去幫顧佳芸置辦衣服鞋子,只為了讓顧佳芸在元旦晚會上光彩照人。
第一次跟江哲年吵架,大哭着跑回家,我媽正在安慰因為年級舞會沒有發揮好的顧佳芸。
我曾經一次次的嘗試跟他們和平相處,跟他們和解。并不是我不知道痛,而是我更需要關心與愛。我可以在任何人面前堅強起來,但是面對媽媽,那些堅強勇敢都像是長了腳一樣,跑的無影無蹤。我總是盼望着在某一天,她能抱抱我,親口對我說:“媽媽知道你受了委屈,別怕,有媽在呢!”
可是什麽都沒有。
真的什麽都沒有。
也不是沒有想過放棄,嫁給江哲年的時候,我曾賭氣的想過,今後我再也不要回那個家,再也不要去管那個不在乎我的媽媽。
可是不行啊,人就是有這種天然的屬性,受傷了、難受了,第一反應就是回家、找媽媽。
有時候真的會想,我要是孤兒就好了,沒有這層牽挂,就少了這層痛苦。
可是明明不是啊........
我有爸媽,但他們不愛我。
我不知道我比顧佳芸到底差在哪裏,我從來聽話,不敢哭鬧,有委屈也很少在家裏表現出來。我争取做個人人喜歡的好女孩,讓父母不用擔心,想要他們能多愛我一點。
但最終,我什麽都得不到。
走進衛翎家才發現他今天在家裏開Party,有還幾個穿着女裝的男人正在貼身熱舞。被我這麽撞上,他們尴尬,我更是無地自容。
衛翎已經喝了不少,跟身邊的一位男士在舌吻。
看到我他有些吃驚,大着舌頭說:“你不是去法國了嗎?這麽快就回來了?”
現場的狀況十分奇妙,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面面相觑的我們。他們都看着我,似乎對于他們的世界來說,我才是那個異類。
實在是沒辦法跟他們相處一室。
這不是我歧視他們,而是在這一刻,我覺得被歧視、被排擠的人,是我。
我點頭抱歉,“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我這就走。”
轉身就往外走,确實也是我的不對,這裏畢竟是別人家。
衛翎要站起來追我,他身邊的人哪裏放他,纏的他緊緊的。
我跑的很快,走出大樓,有風吹來我才覺得那種無地自容的感覺散了些。
無處可去,我低着頭胡亂的走,身邊行色匆匆的路人,不時的撞到我的肩膀。
有人跟我說抱歉,也有人罵我沒長眼。
實在走不動了,我就坐在馬路牙子上發呆。
直到一人站在我面前,半晌,我像是才看到,擡頭傻笑,“你怎麽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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