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我的孩子!別傷害我的孩子!
深吸一口氣,我搶先開口,“我餓了,晚飯都做好了嗎?”
“是。”女管家還是老樣子,像個機器人。
坐在飯桌上,我對着依舊面對着我盯着我的管家說:“要不你就轉過去。要不你就閉上眼,反正別這麽看着我,要不然我吃不下!”
“顧小姐......”
我粗暴的打斷她的話,“陸總讓你看着我吃飯。我要是又一口都吃不下去,想必你是不好交代的,想讓我吃下去也行,首先就要讓我別看到你這張臉。”
就這麽毫無畏懼的與她對視。看着她臉上的表情風雲變化。
我沒打算故意刁難人,只是覺得生活都已經這麽辛苦了,為什麽還要忍氣吞聲的去受一個管家的氣。我沒有欠她什麽,即便是因為的肚子裏的孩子,那也是陸暻年求來的,我并沒有上趕着巴結。憑什麽就要為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的中年女性,就委屈自己吃不下飯,睡不好覺。
最後當然是女管家妥協了,她走出飯廳,在客廳裏站着。
沒有了X射線一樣的目光,我吃的不錯,飯後自然是走到院子裏散步,其實不用陸暻年交待,我也會這樣做。畢竟健康是自己的,我沒必要拿自己開玩笑。
散步回來本想看會兒電視,女管家卻說電視裏的血腥新聞太多。不利于胎教,讓我看些胎教電影,聽些胎教音樂。
她的建議肯定是好的,可是我就是逆反的很,她越是這麽說,我越不想這麽做。
扭身就房間洗澡,站在浴室門口。我抵着門瞅着女管家,“怎麽?你是打算旁觀我洗澡?”
“這.....”她第一次露出除了那幅活死人樣子以外的表情。
不過她還是說:“洗澡有可能滑倒。”
“那吃飯還有可能噎死呢,你怎麽不幫我吃?”我言辭犀利。
她說不過我,只能被我關在外面。脫了衣服站在落地鏡前,我看着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出了白天的神,真的很難想象,這裏再過不久就會鼓起來,像是揣着個小西瓜。
然後很自然的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及腰的長發披散在腦後,像是在白玉似的身體後面鋪上了一片黑色的幕布,整個人看起來窈窕的很。摸了摸臉,書上說的孕婦會長痘痘,膚色變蠟黃這樣的事情在我這裏是一點都沒有的,臉色甚至比從前還顯得更好了。帶着淺淺的粉紅色,看起來有些珠光的樣子。
擡手摸摸自己的臉,苦笑着對自己說:“你看看自己這樣,哪裏像個能當三兒的。”
我的五官雖然長的還算不錯,但這種好看太乖巧了,與顧佳芸的那種明麗,與何栀的那種嬌弱完全就不能比,無論怎麽看,我都不像是個能令男人‘色令智昏’ 的女人。
因着懷孕,我連泡澡都不敢,匆匆的沖了澡出來上床。
女管家沒在我身邊守着我,我覺得是我今天的态度讓她有了改變。看來無論對什麽人都是一樣的,只是一味的避讓、示弱,結果只會讓對方變本加厲的傷害你。
躺在床上好久的沒有睡着,可能是下午睡的太多的緣故。
翻來覆去不知道摩擦了多長時間,聽到外面有動靜,緊接着我的卧室門就被打開了。我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到不是真的想裝睡還是什麽,就只是單純的不想面對進來的人。
我閉着眼睛聽覺倒是靈敏了很多。
感覺到有人靠近,然後坐在床邊。
淡淡的薄荷味道是我熟悉的,我眼珠轉了轉,最終還是沒有睜開眼睛。即便是陸暻年又能怎麽樣呢,我跟他其實已經沒有什麽話可以講的了。
額頭上軟軟的一熱。
他吻了我的額頭。
有那麽一下下,內心裏有種委屈的情緒,如果我是沉睡的睡美人該多好,這樣他就是喚醒公主的王子,我們就會從此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可,結果往往的令人沮喪的,我不是所謂的公主,而他,更不是我的王子。
一切不過是場交易。
一場天時地利的夢境,等夢醒了,一切就都沒有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都很有默契的沒有提那晚的事情,而他晚上也沒有在陪我吃過晚餐。每晚他都會出去。
我知道他做什麽去了,心情卻不似最初時候那樣的起伏。
漸漸的也就麻木了。
周末的時候,陸暻年陪我去第一次産檢,看到嬰兒在肚子裏的四維動畫的時候,他倒是比我還要激動一點。
問東問西個不停,醫生大概見多了這樣的準爸爸,倒是笑眯眯的很有耐心。
當然,這也與這裏的環境有關,這是一家私立的婦科醫院。之前我從不知道,我們這座城市裏還有這樣的地方,專門為那些有錢人開設的,婦産科醫院。
服務态度不用說,就連相應的設施都是最好的。
走過粉紅色的走廊,周邊一切的布置都顯得溫馨又放松,與那慘白慘白的公立醫院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到這時候我才不得不感嘆一聲,有錢真的是好。
從前到沒有這樣的感覺,因為我家雖不富裕,但是缺衣少食這樣的日子我還真沒過過。再者說我對物質的要求真的非常低,不像顧佳芸那樣追求只有更貴沒有最貴。
至于有錢人的生活,僅是陸暻年這人,我就是不羨慕的。
每天看着他我都累得慌,沒完沒了的開會、文件、提案,簡直恨不能一個人分成八個用,半點享受的機會都沒有。
還真不如我這個小老百姓過的日子舒坦。
從醫院出來陸暻年特別興奮,他的興奮其實表面上是看不出來的,可行為舉止卻還是出賣了他。興沖沖的拉着我去了萬象城,發瘋似的買小孩的東西。
我看他左一件右一件的買,免不了攔他,“你手上拿着的都已經是三歲孩子的衣服了,哪裏穿的到呢?”
“怎麽穿不到?”他反問。
我翻白眼,“那你也不能全部買成粉紅色吧。”
私心裏說,他們之前說多了要生兒子,要生兒子,我似乎對孩子的性別也早早的有了心理暗示,覺得他就是個兒子。
“剛才醫生說有可能是女兒,你沒聽到嗎?”
我無語。
剛才那醫生估計是碰多了只想生兒子的家長,所以檢查完的時候,很慎重的說了句,“也有很大的可能是女兒,希望你們有心理準備,其實女兒也是很不錯的。”
簡直說的女兒跟那減價商品一樣。
這樣的話,陸暻年也信,我現在的月份根本就不可能看出性別來。
我不說話,他就繼續開買,連芭比娃娃都買了好幾個。
看着他一臉沉穩的挑選着粉嫩嫩的玩具,我有那麽一剎的恍惚。他不是應該盼望着生個兒子嗎?照理說兒子才是對他最有利的才對。
而且,他跟我不同。
他已經有一個女兒了。
我肚子裏的孩子,是男是女我都會愛的要死,可他不一樣,他已經有一個女兒了,為什麽現在還是表現的無比期待這個孩子是個女兒的樣子呢。
真是讓人猜不透、看不懂。
周末過後重新開始上班,一切似乎都變的平靜了下來,袁圓還是每天都會送來早餐,只是陸暻年辦公室外面的秘書再也不敢放她進來。
只是會将她送來的飯盒遞進來。
每每看到那飯盒,我心裏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下班我跟陸暻年一起下電梯,他的手機響,我看他遲疑的神情就知道是誰。
這幾天他的手機明顯繁忙很多,大多數時候都是那個叫‘安安’的小朋友打來的,每次都會跟陸暻年說很久的話。
陸暻年在面對女兒的時候,語氣會刻意的變柔,甚至帶着孩童特有的語氣。記記估巴。
我看他那樣子,就主動自發的說:“我先出去等你,你打完再出來。”
我出了電梯在車庫裏等他,他留在電梯裏打完電話再出來。
他每次與女兒通話的時候聲音都太溫柔,我聽起來實在有些難過。
車庫裏的光線差,我無聊沒事幹,就低着頭挪步子。
意外往往發生在一瞬間,真的只是很短的一瞬間。我覺得有粘稠的液體從我頭上倒下來,刺進眼睛裏,疼的完全睜不開。
然後就是拳打腳踢的攻擊。
完全出乎我的預料,連簡單的防守我都無法完成。
鼻腔裏的氣味刺鼻極了,頭發也在下一刻被人撕了起來。
“賤人!要不是你江醫生不會不要我!為什麽你會有孩子的!都是你這個賤人!”是何栀的聲音,雖然瘋狂肆意,可是我認得她的聲音,歇斯底裏的叫喊着:“他都已經回來找你了,你為什麽還不肯原諒他!他那麽優秀的一個人,你居然讓他丢那樣的人!你這樣的人,為什麽不去死!為什麽不去死!”
她瘋了!
我感覺到她的腳生猛的往我肚子上揣。
什麽都顧不上了,我顧不得眼睛的疼痛,顧不得身上的液體是什麽東西,只死死的護住肚子。
我的孩子!別傷害我的孩子!
第八十六章 顧夏!現在就是淩晨三點! 水晶般透明348632打賞的水晶鞋加更!
耳邊吵雜起來,我卻什麽都聽不清楚。我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澆在了我頭上,耳朵裏甚至嘴巴裏都是,味道怪誕,帶着濃濃的化學味道。
何栀的攻擊終于被制止。
我肚子卻疼的厲害,難以形容的恐懼湧上我心頭。
被人抱起來。我再也聞不到熟悉的薄荷味,但我知道是他。
嗓子裏似乎也有液體流入,我害怕這東西有毒,用盡全力往外吐。一邊吐一邊說:“肚子疼,我肚子疼。”
“開車!”陸暻年的聲音已經失控,他的怒吼聲震着我的耳膜,“快點開車。”
我雙手緊緊抓着他的衣領。身體疼的蜷縮起來,不一會兒我就覺得有熱熱的液體在流出我的身體,那種灼熱的溫度似乎比岩漿還要滾燙,我全身抑制不住的發抖。
“救救我的孩子。”
其實我什麽都是知道的,盡管我睜不開眼睛。
我清楚的感知到了孩子從我身體上剝離那一刻的疼痛,也清楚的聽到了陸暻年沖進醫院後的急吼聲。
但我不想醒來。
只想墜入這永夜般的黑暗。
腦中有很多的畫面在閃動,我想到了曾經發生的一幕幕。甚至想起了最近一段時間被我強硬的态度折騰的夠嗆的女管家。
其實,從陸暻年第一次接到女兒的電話并且抛下我去陪妻女的時候,我心裏就是知道的。知道自己什麽都不是,知道一切怕是就要到了盡頭。那種毫無立場的自卑,讓我在外只能表現的蠻橫、驕縱,對着女管家非常強硬的模樣。
人在心虛的時候,才會表現的自大。
在對未來無望、在自己其實毫無靠山的時候,才會變的強硬又蠻橫,因為心理上知道,只有這樣。我才會是安全的。
沒有經歷過的人,不會懂。
原來在那麽早之前,我就知道是沒有未來的。即便是我有了肚子裏這個孩子,也是沒有未來的。現在連唯一能倚仗的孩子也沒了。
那我還有什麽資本去任性、驕縱呢。
其實這樣也好,我慢慢握緊了拳頭。孩子本來就是我一直都滿心期望得到的禮物,現在他沒有了,也就是說明。我沒有這個資格得到他。
可見善惡到頭終有報。
我的報應,就這麽來了。
我的孩子,沒有了。
像是心髒都被撕裂了,原來在失去的時候,才能真正的體會到,他對我的意義,才會明白我又多麽多麽的愛他,多麽多麽的舍不得他。可笑,我自己竟然還曾想過不要他,這些日子他就在我的肚子,我清楚的能感覺到他的存在。我們倆的生命早已經長在了一起,現在他沒有了,我的一半生命也就沒有了。
可生活還必須要這樣下去,活着。才是最大的煎熬。
睜開眼睛之後,我變的很平靜很乖,照顧我的阿姨依舊是我上次住院時的那一位。她很疼我,上一次見我被江哲年淩虐,這一次見我流産,她對我當真是憐惜。
每日湯湯水水的炖給我喝,我來者不拒,給什麽就吃什麽。
我沒有見到陸暻年,也沒有見到任何親人朋友。其實這也對,我肚子裏的孩子沒了,對他們來說就再也沒有了利用價值,他們不來看我,實在太過正常。
照顧我的阿姨姓郝,我笑着說,“原來你是好阿姨。”
郝阿姨每天進進出出,到飯點的時候會端着飯菜出病房的門,過一會兒在原份不動的端回來。
剛開始幾天我昏昏噩噩,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個,等我清醒了些看到她這樣,少不得問一句,“這是什麽儀式嗎?”
我以為老一輩的人對流産這樣的事情有什麽忌諱,所以才會這樣每天端着飯菜出去,然後在原份不動端回來。
郝阿姨被我說的一愣,滿眼複雜的盯了我一陣,才說句,“真是造孽。”
造孽?可不就是造孽。
我失眠的毛病又回來了,整夜整夜的瞪着天花板。到這時候才想起,剛從電梯裏救出來的那段時間,我也是每天每天的在失眠的,後來是因為懷了孩子,才開始嗜睡。
這樣睡不着的夜晚,想想那時嗜睡的時光,覺得簡直不可思議。
我竟然還曾在陸暻年跟賀蓮城打架的當中昏睡過,跟吃了藥似的,現在這樣毫無睡意的時候想起,覺得恍如隔世。
醫生很快發現了我的症狀,語重心長的對我說:“你的身體現在需要調養,如果你繼續這樣,身體怕是承受不住,睡眠對健康來說很重要。你不好好休息,就算是給你吃多少好東西,都于事無補。”
“好。”我應着,我最近實在是聽話的很,醫生面對我這樣配合的病人,也無話可說。
可是睡不着,照樣睡不着。
然後我就被勒令服用安眠藥,我覺得這個藥是個好東西,兩粒下去,我能昏睡四個小時,這是多日來我第一次将腦中亂七八糟的事情趕跑,清清靜靜的四個小時。
但好景不長,第二次吃的時候,我就開始做夢,那種漫長的慘痛的噩夢,醒來比沒睡還要累。
沒辦法只能加劑量,吃藥的時候我還跟郝阿姨開玩笑,“不知道吃多了這個,會不會變成癡呆。”
郝阿姨卻不知道怎麽的就哭了,很傷心的樣子。
我勸她,“您別這樣,我都沒哭,您哭什麽呢?”記記節亡。
從入院到現在,我真的一滴眼淚都沒掉過,孩子沒有了,一切都沒有了,最差不過如此,有什麽好哭的。
郝阿姨卻哭的更大聲,撕心裂肺。
我被她哭的心虛,急忙吞了藥片躺下去。我真是半點哭聲都聽不得,尤其是小孩子的哭聲,聽到了我就渾身疼,跟那刀片割似的,偏偏這醫院怪的很,每晚都會有個孩子在我的病房外頭哭。
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病房外的嬰兒哭聲吵醒。
我恨恨的睜開眼睛,想着一定要去投訴,能不能不要把嬰兒安排在我的病房外面,這樣會影響到我。我真的不想聽,也不能聽。
猛的做起來才發現我身邊有人,扭頭看過去看清人是陸暻年。
外面天黑了,病房裏的光線很暗,他身上的衣服有點亂還有點髒,我嫌棄的皺皺眉,這個人從來穿的一絲不茍的,随時拉出去就能拍GQ雜志封面,怎麽今天會這麽邋遢。
他盯着我不說話。
其實我明白他是沒什麽話可說的。
他心心念念想要個孩子,現在孩子沒了,他還有什麽能說的。
捏了捏手,我擡頭直視他,很認真的說:“我知道我現在沒有什麽用處了,求你辦事實在不怎麽好。但是我真的是沒辦法忍,所以最後求你一件事行嗎?你能不能跟醫院說說,讓把我病房外面的嬰兒挪個地方行嗎?他的哭聲真的非常打擾我休息!”
他愣神了。
半晌都沒回話。
我想估計是我過份了,我現在都成這樣了,拿什麽理直氣壯的命令他呢。
“算了算了,不挪就算了。”我喪氣道。
他這才說話,嗓子嘶啞難聽,“這一層只有你一間病房。”
“不可能!”不幫忙就不幫忙吧,怎麽還能睜眼說瞎話呢,我不滿,“我知道你想表現的很有風度,說明你很大方的給我包下了一整層休養,這些我明白。但是對面那病房裏的孩子天天哭,我沒騙你,不信你晚上留下來聽。”
肩膀一緊,人被他板過來,對視着他。
他的眼神看起來很震驚,“顧夏!現在就是淩晨三點!”
“哦,那肯定是今晚孩子比較乖,沒有哭!”我堅持。
他的手臂開始微微用力晃着我的身體,“顧夏!你清醒一點,沒有什麽孩子!沒有孩子!”
吼什麽吼,我反駁着大叫,“明明就有,明明就有!”
如果沒有,那整夜整夜的哭聲是從哪裏來的,那凄厲的哭聲,簡直比地獄之音還要來的可怕。
“顧夏!”他聲音也跟着吼起來,然後撲過來抱住我,抱的那麽緊那麽緊,緊的我都喘不過氣來,他的臉完全埋在我的脖子與肩胛骨之間,濕濕熱熱的液體落在我的領子裏,他的聲音幾乎是哽咽着說:“對不起。”
我眼眶熱的很厲害,不在意的甩甩頭,“你有什麽好對不起的,跟你又沒關系。”
他不出聲,就這麽抱着我。
我掙脫不開,也就随他去了。
我能感覺到他的肩膀在抖,心裏又是傷痛又是遺憾,拍拍他的後背,“你也別難過,孩子沒了,我知道你也傷心,可又有什麽辦法呢。我這樣的一個人,老天爺是舍不得給我一個好孩子的,說來也算是你倒黴,怎麽就遇上我了呢。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你可以徹底甩開我這個包袱,好好的跟你老婆孩子在一起,一家三口幸福美滿的過完這輩子。”
沒有得到他的任何回應,我接着說:“原本那晚就是一個錯誤,我什麽都不記得了,你也忘了吧。就當沒有發生過,從此各奔天涯也挺好的,我跟你本來就不是一路人,這段時間的日子我過的誠惶誠恐,也難為你處處遷就我。現在這樣,不用在讓你費心,其實挺好。”
他這時才擡起頭來,瞪着一雙通紅的眼睛看着我,“你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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