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小李飛刀六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意見有木有？

李尋歡是梅花盜。

消息傳得飛快，江湖頓生波濤。

可卓荦仍舊騎着小白馬，慢悠悠地朝少林寺的方向前進，一邊走着一邊吹着綠野仙蹤，好不逍遙。

身邊有大隊的人馬飛奔而過，嗖的一聲，最後的落單的人已被拉入一旁的密林，片刻後，一個穿着同樣衣服的人走了出來。

“後面的在幹什麽呢？耽誤了龍四爺的事，你付得起責嗎？”

“是是、、、、、、”那人連身應道，大力揮動手中的馬鞭，跟上部隊。

路過卓荦身邊還不忘沖她眨了眨眼。

以前就有人告訴過卓荦，中國人記仇，打一架，三生三世都報不完，現在她看到龍嘯雲和百曉生，突然覺的這句話對極了。如果這些人都可以寬容點，江湖哪還有那麽多的厮殺。

她坐在屋頂看着龍嘯雲、百曉生那些人在那裏唱戲，覺得既可笑又可憐。

“為了除掉你，犧牲再多的人都值得。”

原本是從林仙兒口中出來的話，現在變成了百曉生的名言了。

“我不能讓你活着，只有你死了，詩音才能安心地留在我身邊。”龍嘯雲的臉色很難看，手中的匕首捏的緊緊的，在李尋歡的脖子上徘徊不定。

孫小紅為救李尋歡，挾持方丈出來，然後又被龍嘯雲擒住，方丈也被幹掉了。

然後拖來拖去，就是不到正題。

天那麽的藍，卓荦仰面躺在青瓦房頂，有些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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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個方丈大笑一聲從地上起來時，她才飛身而下。

“你們好煩，拖來拖去都不動手，婆婆媽媽的，我都快睡着了。”

“卓荦，你、、、、、”李尋歡驚呼出聲。

“你什麽時候來的？”

能在在場高手眼皮底下潛伏這麽久不被發現，武功一定非同凡響，這下要殺李尋歡更是難上加難了。

百曉生緊緊捏住手中的武器，額頭冷汗直冒。

“是你！”龍嘯雲認出了這就是當時要殺他的人，那嗓音，他永遠都會記得。

卓荦淡然一笑，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對李尋歡說：“如果你當時讓我殺了他，那他好歹還是一代大俠，可現在、、、、、、”

現在只不過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可是即使我知道也還是不會讓你殺他的。”李尋歡道。

現在他終于明白她為什麽要非殺他不可。

“對了，你的傷、、、、、、”

聽到他的關心，卓荦心下一暖，微笑着搖了搖頭。

“他和林仙兒、百曉生在兩年前就開始策劃這起案件，目的就是你，一開始我是打算直接殺了他的，可是你卻救了他，于是我就不管你，讓你好好吃吃苦頭，反正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這才是你殺了仙兒的真正理由，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呢？”

“告訴你也沒用，因為我知道武功天下第一的李尋歡，弱點就是一個情字，這一點，我懂你。”

她懂他，所以才沒有殺龍嘯雲，所以寧願用受傷來換取他的注意和關心。只因為他是李尋歡，面對親情友情可以柔腸百轉，可面對惡勢力時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的李尋歡。

李尋歡看着她，眼中閃爍着動人的光芒。

“你怎麽會知道這些？”

原本天衣無縫的策劃，卻被一個陌生人一語道破，百曉生有一種被踩到尾巴的錯覺。

“只要是關于李尋歡的，沒有我不知道的。”卓荦說着這話，眼裏的自信讓人不敢直視，好似一切皆在她是掌控之中。

“龍四爺，還不動手，愣着幹什麽？”百曉生開始狗急跳牆。

“阿飛！”卓荦大叫一聲，“還不快出來。”

一個黑色的人影從人群裏走了出來，黑色本就代表死亡，他每走一步都像是把百曉生往死亡的深淵裏推了一把。

百曉生先發制人，可手中的鐵杵剛剛舉起就被一劍封喉，當場力撲，眼睛睜的駭人。

同一時間，周邊的黑衣人齊擁而上。

李尋歡全身肌肉緊繃，準備戰鬥。

可是刀卻架到了心監和龍嘯雲的脖子上。

“好一招偷天換日，果然，還是鬥不過你，哈哈、、、、、、”龍嘯雲大笑，眼中盡是嘲諷，以前他常用這樣的目光看別人，可現在他卻不得不看向自己。

這樣天衣無縫的計劃都不能打敗李尋歡，那天下更沒什麽會是他的對手。

“大哥！”孫小紅歡呼一聲，向李尋歡沖了過去。

卓荦站在原地，收回邁出的右腳，淡然地看着那副和諧的畫面。

心湖大師結果了叛徒心監，開始主持公道，“龍嘯雲，你精心策劃梅花盜暗，殺害多少無辜，為一己私欲設計陷害結義兄弟，現事情敗露，還不自刎了解，更待何時？”

聖母就是聖母，比起李尋歡來，卓荦瞬間覺得自己太弱了，連如此費心盡力要殺自己的人都可以輕易地放過，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說他才是。

大俠之所以被稱為大俠，是因為他們能做常人不能做到事，李尋歡大抵就是這樣的人。

“龍嘯雲，你還不快回去看看你兒子，再晚可能就見不到了。”

“你對小雲做了什麽？”

“沒什麽，只是他想要我的雙眼，我當然要他付出點代價。”

“你、、、、、、”礙于自己現在的身份，龍嘯雲不好對說什麽，只能憤憤不平地拂袖而去。

“你把小雲怎麽樣了？”李尋歡道。

“他那種人，我能把他怎麽樣？當然只是略施懲戒，龍小雲是林詩音的心頭肉，自然也會是你的心頭肉，我還能怎樣、、、、、、”

“你啊、、、、、、”李尋歡無言以對，只能無奈地嘆氣。

他發現她總能知道他在想什麽，甚至比他自己都了解。

事情至此就告一段落了，孫小紅被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裏出來的天機老人拽走了，李尋歡和阿飛則同卓荦一同下了山。

山下的路口處停了一輛精致的馬車，四周沒有一個人。

李尋歡正疑惑憑空出現的馬車，卻聽見卓荦對他說：

“你說如果真有如果，那我将傾盡一生換她紅顏一笑。這話還做不做數？”

李尋歡想起幾日前的誓言，此刻回首無不感嘆世事無常。

“算，當然算。”

卓荦笑道：“好，我希望你不要再犯十年前的錯誤，去吧，她就在馬車裏。”

李尋歡聞言，雙眼一亮，即刻加快步伐，飛奔而去。

卓荦轉身，不再去看那樣久別重逢的場景。

她一直以為成全就是一種快樂，可此刻她感受到的不是快樂，而是心酸。

那個懷抱，從這一刻開始，不再屬于她，或者從一開始就沒有屬于過她。

“卓荦、、、、、、”阿飛開口卻又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沒事，我要走了。”

“不和大哥說一聲嗎？”

“不了，等他們結婚的時候我會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