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情窦初開（修）

。..在校際三對三比賽“思元夏杯”高中組中以高一的身份取得亞軍的成績的興奮還未散去，成績不佳的李馨卻要立刻面對期末考試的考驗。按照學校的規定，如果校運動隊的成員有任何一門功課學期總評不及格的話将暫時失去比賽的資格。剛剛才因為優異的表現入選校隊的李馨可不想因為考試成績的緣故而失去參加暑期的全市高中聯賽。籃球運動在思元中學是一項廣受歡迎的運動，但如果要說學校籃球隊的實力，還遠遠未達到強大的底部，但直到從去年開始，因為韓沖羽等人的加盟學校校隊打入了全市的十六強。

今年則因為”蘭夢少年”的出色表現，加之韓沖羽的越發成熟以及依然在位的高三隊員，實在是很有希望進入全市的決賽階段的比賽，甚至有望向兩個參加全國聯賽的資格發起沖擊，代表上海參加全國聯賽。

考試的日子一點一點的臨近，李馨雖然有所顧忌，但是實在是無法靜下心來仔細地看幾小時書，只要看到桌邊的籃球，聽到窗外別人的呼喊聲就可以立刻丢下書，抱起籃球直奔操場。

最終考試成績還是下來了，雖然自己覺得自己已經盡力了，但李馨仍然有一門數學被卡在了及格線以外，看到成績單，頓時傻了眼。第一次以高一的身份代表學校參加比賽的機會就這樣失去了。雖然卓一凡也是差生一名但卻奇跡般的在及格線上跌跌撞撞地都碰及格了。這讓李馨嫉妒不已。

看到別人積極準備着參加市內比賽，而李馨卻只有接受補課準備補考的份。心中的孤寂失落與盛夏的熱烈形成了鮮明對比。

按照日程安排，從7月2日到7月6日為期五天的時間為補考前的補習，老師大多因為忙着批改考卷而無暇顧及那些補考生，但放任這些差生的結果無疑是再次高挂一盞盞紅燈。所以便請一些優等生來幫助補考生補習，這自然是有償的，多少卻是補考生和優等生之間的事，老師們只是收取一些手續費而已。

因為只是一門不及格，所以李馨選擇了一對一的補習。

優等生的選擇則是像搖獎一般得随機産生，老師将他們的名字寫在同樣大小的紙條上，然後翻過來讓補考生摸。

“真不知道這個時候為什麽還要玩這樣的游戲？如果運氣壞一點碰到個‘所謂’優等生，那就……”李馨心想。

随機抽出的優等生名單上赫然寫着“高一（2）班學習委員章曉雪”的名字。

老師告訴了李馨章的聯系方式，讓雙方自行決定具體的複習日程。

不善言辭的李馨在街頭的電話庭來回度了十幾個來回，在是不是打電話的問題上徘徊了許久。而一個路人的一通長話最終打消了他打電話的念頭。

李馨最後還是決定根據地址去尋找章曉雪。紙上的地址離李馨家有大約20分鐘的路程，又摸索了約半個小時終于找到了章曉雪家的樓道。

“602，好高啊！待會遇到她了該說什麽呢？”

“還是說我是補考生，來找優等生補課的……”

“請問你是……曉雪……嗎？”每每要念到曉雪的名字，李馨都要放低聲音，小心翼翼地醞釀半天，曉雪的名字好像卡在茶壺裏的餃子一樣在李馨口中總也倒不出來。

“請問你是……曉雪……嗎？”李馨邊上樓，邊繼續嘀咕着臺詞。到最後第二層臺階卻已經聽見了年輕女孩的聲音：

“曉雪，家裏醬油沒有了，菜要糊了，快去買一包！”

“哦，這就去，一袋就夠了吧！”

接着是女孩穿上棉絨拖鞋急匆匆地趕下樓的聲音。

“請問你是…曉雪…嗎？請問你是…曉雪…嗎？”李馨雖然擡着頭嘴裏卻仍然沒有閑着。少女匆忙的踏着樓梯飛也似的從樓上奔下，全然沒有注意到會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在狹窄的樓道上往上走。

“咚――！””地一聲響，少女與李馨撞了個滿懷，李馨被迎面一撞，雖極力想保持平衡但卻因為少女也失去了重心撲向李馨而向樓梯下滾去。

“小心啊！”李馨驚恐地叫到，生怕女孩受傷便順勢雙手摟住了女孩，而實際上他的情形要比曉雪危險得多。

伴着兩人的慘叫，雙雙滾到了五樓。少女因為李馨的保護而幾乎沒有受傷，李馨卻實實在在地挨了好幾下，手上膝上都破了皮，鮮血直流。

“呀，都是我不好，對不起！對不起！你不要緊吧！”

“疼死我了，這下就算補考通過了，大概也趕不上比賽了。”

“你……你是李馨？”少女認出了高一的籃球英雄。

“請問你是…曉雪…嗎？”曉雪的名字輕得幾乎聽不見。

兩秒鐘的時間裏，兩人四眼相對，都愣住了。

還是少女首先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哈哈……，你這人可真逗！”

少女的笑聲緩解了少年的尴尬，而少女因為笑而帶動了全身的運動卻沒有注意到自己依然還在少年的身上。

“啊，疼死了！”直到李馨叫了疼少女才意識到兩人所處尴尬的位置關系。

“對不起，對不起，太對不起了。”少女一邊匆匆起身，雖然低着頭但剎那間泛紅的臉蛋卻被做倒在地上的李馨看得很清楚；一邊以很小的動作整理着自己淩亂的衣服。

曉雪的母親聽到了響聲出門察看，在得知了事情的緣由之後便連連批評女兒的不是，而李馨卻也在不經意間說出了來意。曉雪拿出家中的醫藥箱，一邊還在不住地道歉，一邊仔細地替李馨上藥敷傷，雖然上藥的過程很疼，李馨忍不住叫了好幾聲，額頭上還滲出不少汗珠。

少女像哄小孩子般地說馬上好了，但心痛還是寫在了臉上，雖然疼，但李馨心裏居然會希望上藥的過程能夠再長一些。

曉雪的母親很熱情留了李馨吃飯。雖然是普普通通的一頓晚餐，但是對于吃慣了盒飯和方便面的李馨來說卻好像佳肴一般。

第一天晚上，只是兩人安排了今後幾天的複習計劃，又複習了第一二章 後轉眼竟已是十點了，李馨無奈地離開了曉雪的家。

回到空蕩的家中，躺在**上的李馨卻怎麽也睡不着，曉雪跌倒的一剎那的畫面，臉頰泛起紅韻的畫面，起身小心地整理衣服的畫面，替自己上藥時擔心的畫面，複習時講解的畫面，寫字時的長發自然飄落在書本和手臂上的畫面反反複複地在腦中浮現，使之無法安然入睡，就這樣度過了一個輾轉反側的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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