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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将士們喝粥時,發現今天的粥辣得不能入口,吃包子時,發現包子餡兒裏躺着蚱蜢的粗大腿,夥頭兵們在他們精心準備的辣椒醬裏發現了大量的水蛭,一心想要體驗一把軍營生活,讓琅琊王看到他們吃苦耐勞精神的王凝和衛泱,則在自己的飯桌上看到了蟾蜍。
王凝拔劍就砍,蟾蜍還沒砍到,衛泱白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這事鬧得整個軍營都沸騰了起來,直接導致司馬熠啓程前還不得不審問一翻。
王沖把一幫夥頭兵押解進來,跪在司馬熠面前,司馬熠只問了一句,“廚房裏怎麽會有這些東西?”
在琅琊王面前,這些人哪裏敢不老實,只是稍微說得委婉了一點。
“小的聽說秦地好食野味,所以刻意找了這些來招待秦姑娘。”
呵呵。司馬熠半眯着眼,這通常表示一種危險信號。
衆将士不自覺地腿軟,撲啦啦跪了一地。他們用自己粗壯的大腦認真思索了一下,難不成,那位秦姑娘真是琅琊王的心上人?明明昨日一向高冷持穩的琅琊王把她碰過的東西全都砸了個稀巴爛。
衆人随即醒悟過來。是了,琅琊王是何等身份,真要辦秦蘇,不過一句話的事兒。結果他氣成那樣都沒傷秦蘇一根毫毛,他們卻不知天高地厚地來了個“替天行道”……
衆人想到此處,冷汗撲簌簌地往地上砸。
好半晌才聽司馬熠悠悠道了一句,“她看到是什麽反應?”
送飯菜的兩個人想了想,準确說來,秦蘇的反應很令他們吃癟。原本就是想用那些蟲子吓唬吓唬她的,結果,她臉色都沒變一下,反而贊了一句。
“她誇殿下有才。”
司馬熠瞳孔縮了一下,難怪昨晚會夢游跑去啃他,原來是把這筆賬算在自己頭上了,還用了那麽詭異的方式來表達不滿,乘機揩油,當真無恥得緊。
自然,那些什麽蚱蜢水蛭蟾,也肯定是那個小東西弄的,一個時辰能忙活這麽多東西出來,還沒被別人看出端倪就上了桌,不得不贊她一聲挺能幹的。
“念你們初犯,寡人便不作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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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面面相觑,他們以為至少領幾十軍棍才算合理,誰知道琅琊王今日如此良善輕描淡寫地就将他們的罪赦免了。
“殿下,廚房乃是重地,出了此事……”
司馬熠能想到那是秦蘇做的,王沖如何想不到。從盧其的彙報裏,昨晚秦蘇是從琅琊王的寝殿裏出來的,這充分說明琅琊王對秦蘇不一般。越是不一般對太原王氏威脅越大,而今日看琅琊王似乎并對此事并不知情,他如何肯放過這次機會。
司馬熠目光看似不經意地掃向王沖,明明神色很正常,偏偏迫得王沖立馬噤了聲。
司馬熠又轉頭看向夥頭兵們,“那些東西大概是你們不小心給剁進去的。以後注意一點便是。為示公允,每人去領二十軍棍吧。”
衆火頭軍默默地趴在地上謝恩,擡眼時忍不住将王沖斜了一眼,娘的,爺爺們何時得罪你了,你非得多這一句嘴。
這事,他們當然明白是秦蘇做的。既然琅琊王那麽喜歡秦蘇又怎麽可能責罰于她,這罪名肯定是要他們來擔的,何況,這事的确是他們不對在先。一想到自己是如何對待這位殿下心上人的,他們就無比的懊悔。
所以挨了打的夥頭兵不但沒有怨琅琊王怨秦蘇,反而在心裏給王沖記了一筆小黑賬。
于是秦蘇剛出門,便見幾個夥頭兵瘸着腿捧了一壇腌肉過來,“這可是我們全軍上下最喜歡吃的,還請秦姑娘收下。”
秦蘇多心地掀開壇子看了一眼,果然是腌肉,而沒有竄出幾只耗子。
衆人一看她這陣勢,臉皮有點繃不住了,“昨日的事兒是我們魯莽,望姑娘贖罪,我們已經領了罰了。”
秦蘇一看幾人扶着腰的模樣,這罰似乎還不輕,随即綻放出一朵颠倒衆生的笑容,臉上死皮瞬間皺成一朵菊花,晃得所有人盡皆轉了眼,哪裏敢在她臉上多停留片刻。
秦蘇從來不是一個記小仇的人,看在那壇子腌肉沒毒的份上,從兜裏掏出一瓶藥來,“這藥好用,保證明日你們就能活蹦亂跳。就是少了點,你們分着點用。”
衆人道過謝,目送她離開,嘀咕道:“其實這秦姑娘人挺大度的。”
“嗯。就是醜了點,配不上殿下……”
“你懂什麽,娶妻當娶賢。”
啓程時,司馬熠看着站在牛車邊上猶疑不肯上的秦蘇,問了一句,“早飯可吃了?”
秦蘇搖頭,“我不餓。”她是一想到前一晚的盛宴心肝兒就有點抽,哪裏有胃口。
秦蘇的視線在牛車和司馬熠之間徘徊了數下,硬着頭皮頗帶了幾分小心翼翼地問,“殿下是騎馬還是坐牛車?”
這小嗓門難得這般柔順,司馬熠看了一眼那邊下屬已經為自己備好的駿馬,答了一句,“坐車。”
秦蘇笑容立馬綻放出來,“那我能與殿下同乘嗎?”
司馬熠微微揚了起來,“你不是講什麽男女大防嗎?”果然是想跟自己親近。
“殿下不是沒把我當女人嗎?”再則說,昨日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過了,真防了,你豈不是得以身相許?
“其實,你還是一個女人的。這樣不好。”司馬熠欲拒還迎。
秦蘇有些苦惱,司馬熠随即又道:“寡人倒是有一個折中的法子,只不過得委屈一下你。”
于是,一刻鐘後,另一輛牛車上,司馬熠風度翩翩地坐在一口大箱子上,箱子裏面則躺着秦蘇……
秦蘇舒舒服服地躺在毛皮上,透過孔洞看向上面司馬熠的側臉,心想,這樣她便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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