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深夜相邀還玉佩,羊入狼口步步危

陌上香坊獨家首發

上官泠見暮色微暗,以就寝之由命皎月退下。

她由橝香櫃裏挑了件較為素雅的白色衫子飾上。反手挽上雲髻,發髻後齊插兩支白玉的鈴簪,走起路來有細碎清靈的響聲,妩媚姣妍。又望鏡中人,一雙丹鳳眼,口如含珠丹,膚如凝脂,吹彈可破。

取了錦盒裏的玉佩,未準備駕攆,撚裙出了主殿,步行前往白玉臺。

那日在荷池,一不醒神竟收下了灏閑王的玉佩。思量幾許,還是還回去的好,免得被人抓住把柄。故約了灏閑王于白玉臺相見。

顏灏由小厮坫安那得了上官泠相約的帖子,美滋滋地用了晚膳,很騷包地着了件大紅色的袍子。

他提前到了白玉臺,倚靠在玉臺欄杆之上,一雙輕挑的桃花眼此刻正緊閉,陣陣微風吹來,墨色的發微微晃蕩,更顯妖冶不羁。

上官泠剛一踏上這白玉臺的玉階,入眼便是一身紅衣惹眼的灏閑王。

上官泠蹙眉不欣,她今晚特意棄了绛紫的華裙,着了件素白裙子,為的就是不惹人注意。可偏偏這顏灏還穿了件這麽惹眼的紅衣。

她上前幾步,不顧其仍在夢霧中神游,照着他如女子般白皙的臉蛋就是狠狠一掐。

顏灏英秀的眉因吃痛而皺緊,他猛地睜開眼,想看看是哪個那麽膽大包天,竟然如此對待大顏的王爺,可待看清來人後頓時又恢複以往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他擒住那雙在自己臉上做亂的玉手,故作怒然。

“皇侄媳這般無禮,皇叔我可要生氣了。”他一邊說一邊摩撫着上官泠的手。

上官泠看着灏閑王完美無可挑剔的臉,思緒漸漸飄遠。

說其乃大顏第一美男還果真是毫不誇張。這人兒竟生得如《洛神賦》裏描寫得一般,“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纖得衷,修短合度。”

半晌,上官泠回過神來,抽出被其抓着的手。她聲音裏帶着幾分惱怒,全然忘了方才是自己主動招惹。

“皇叔請檢點自重,你我侄媳之嫌,何以如此。”

顏灏見她将手抽出,本來想就此罷手,哪知又聽其言及侄媳之嫌,索性傾身上前,碰起其精致的小臉,對準上官泠紅潤誘人的唇便吻了下去。

笑話!他豈會在意這些?難不成他還怕了那雲帝小子了不成?

上官泠雙瞳不可置信地微微睜大,手在其胸膛上推着,無奈男女有別,力小,怎麽也推不開。她只得将手伸到顏灏的後腰,用力拉扯其散落在外的發絲。

顏灏覺頭上傳來陣陣痛感,不得不将其放開。

他打量着月光下一襲白衫的泠賢妃,驚豔出彩,若仙若神。只是那憋紅的小臉又分外誘人,他是頭一次知道,白衣,原來也可以穿出那種攝人心魄的味道來。

上官泠貴為大顏朝二品賢妃,竟還要忍受這般侮辱,頓時委屈溢滿心頭,連鳳眸裏也帶着些淚光。

她有些氣不過地瞪了一眼方才的登徒子灏閑王,将懷裏的玉佩扔在白玉階上,轉身,小跑,欲離去。

顏灏看那人欲走,飛快幾步上前攔腰。

他角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皇侄媳這麽快就想走了麽?皇叔我好生舍不得。”說罷,不等她有任何反應便将她節節逼退至白玉欄杆邊上。

顏灏心中突然萌生出這樣一個邪惡的念頭來:若是在此便将她辦了,想來也無人知曉吧?

他上官泠雙手按住,欲解開其錦帶,卻怎麽也不得法,幹脆擡手狠狠一扯,頓時白衫被撕開一道很大的口子,胸前春光坦露無疑。

顏灏帶着幾分虔誠地再一次吻上其櫻唇,緩慢而輕柔,由上至下,引得身下之人身子輕顫。

他于其胸前流連,邪魅一笑:“皇侄媳是希望皇叔我先疼你哪顆紅蓮呢?”

上官泠死死咬住唇,不發出半點聲響,知若是此時忍不住叫出聲的話,對自己沒有半點好處。

一來,怕會引來其他宮人或者妃子,二來,怕壓在身上之人會因為這呻吟聲而真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來。她見顏灏還有心思說出此番下流之話來調侃自己,又觀其眸眼之中情欲之念還不算太盛。故賭上一把,希望能讓其回歸一點清醒。

她有些艱難地啓唇言道:“皇叔...皇上還等着我回宮...”

身後的玉階冰冷刺骨,上官泠慘白無助地将臉轉向一邊,不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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