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侮辱
眼前陡然一亮。
首先映入男人眼簾的是凝脂般的肌膚,當真堪稱欺霜賽雪,其上一點瑕疵也無,仿佛整塊雕刻出來的美玉。朱唇緊抿,似帶着些薄怒,唇邊卻隐隐現出兩個淺淺的梨渦,将這惱意遮掩,似嗔似嬌。
臉部線條柔和,五官無一不精致,當然最美的還是那雙大眼,不止形美,神更美,似乎淡淡一撇便能勾人魂魄,仔細一看,卻又覺其清澈純淨,全然無辜,是看的人主動陷進去,而非她故意惑人。
整體望過去,她渾身似有青煙籠罩,仿佛來自九霄雲外的瑤池仙境,身上明明多處血污,卻似半點都沾染不到她身上。
兩人三次交手,她武功不弱又出手狠辣,兼且身量甚高,男人原以為她該是一臉兇惡之氣,跟嬌美完全沾不上邊,誰知竟是如此傾國傾城的絕代佳人,不,傾城傾國仍不足以形容,應該說傾盡天下人才對。
“還給我。”朱唇輕啓,貝齒露出,更增麗色。
男人下意識便将蒙面巾交回到她手上,仿佛着了魔一般,對她的話毫無抵抗力。直到她将傾世容顏再度遮掩,他才回過神來。
“姑娘……”一開口,卻不知自己想說什麽,該說什麽,如何說才能不唐突了佳人。心中暗罵,自己也相貌堂堂,令無數女子着迷,且文韬武略樣樣不輸于人,明明是人中龍鳳,卻怎地竟在一個女子面前如此失态?
“我先走了,你保重。”他不再看她,轉過身大踏步往前而去。
待他走遠,薛千柔終于不再強撐着那口氣,頹然坐倒在地。男人給的瓶子還拿在手中,拔開瓶蓋聞一聞,藥香清幽,确是上等的療傷藥。既有此藥,便不用再去尋草藥了,她的幾處大傷口都在腿上和胳膊上,背部的傷并不嚴重,早已不再流血,因此處理起來還不算太麻煩。
待上好藥,她的力氣幾乎耗盡,且因着身體的疲累,精神十分萎靡,終于在堅持了一刻鐘之後,頭一耷,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她感覺有人靠近,想要起身躲避,然再堅強的人,在受重傷的時候都會脆弱些,只盼着那是自己的錯覺,又或者別人見她這副模樣,以為她早已死去,不會來擾她,因此便一直沒有睜眼。
腳步聲輕輕地停在她身前,她一邊努力讓自己全神戒備,一邊将匕首又握緊了些。然而半晌都無甚動靜,以致她以為那人已經走了,又或者是自己聽錯了,根本沒有人來。
精神稍微放松,她輕輕嘆了口氣,強撐着睜開雙眼,卻見一彪形大漢站在身前五步遠外,眼裏閃着惡狼一般的兇光。
她心中一沉,自己雖然會武,但身受重傷,不可能将此人一擊斃命,一旦失了先機,必會落入他的魔掌之中,看他臉上貪婪的神情,便知是個好色之人,自己容貌絕美,身材又誘人,他斷不會放過這麽好的獵物。
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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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拼是肯定不行的,逃走也沒有勝算,那不如……
她擡眼望向那人,嘴角揚起一抹蠱惑的笑容,眼波流轉,似是在召喚他靠近。男人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将腰間刀鞘裏的大刀拔了出來,雙手交握,緩緩向她走來。
雖然好色但很謹慎,薛千柔的心又沉了幾分。
若此人跟先前那些黑衣死士一起出現,她毫不懼怕,因為當時被心中那股執念支撐着,端地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可是歇了這麽久,那股子勁早就沒有了,力氣都用在了忍痛上面,此時便連這樣一個糙漢子都收拾不了了。
男人走到她身前,大刀直直往她小腿砍了下來,顯然是想制住她,再行禽獸之事。若是想躲,薛千柔還是能躲開的,然而那樣一來,男人必定會更加忌憚,她不可能次次都躲得開,權衡之下,她咬牙受了這一刀。
男人下手很狠,大刀砍下去的瞬間,鮮血便迸了出來,疼痛使得薛千柔神思清明了些,對于接下來的事更加胸有成竹。
“大爺,求你饒小女子一命。”她一邊痛得吸氣,一邊怯怯地說道。
男人見她并不躲避,反而向他示弱,以為她傷重躲不開,心下大喜,盯着她說道:“若你肯好好服侍我,我便饒你一命,還會為你治傷,否則……”
薛千柔點頭,美目低垂,羽睫覆下,眼角露出幾絲羞澀。男人咕嚕嚕吞了好幾口口水,丢下大刀,三下五除二将褲子脫下,便朝她撲了過去,欲撕她的衣衫。
薛千柔強忍惡心,伸手抓住了他的命根子:“大爺,別那麽急嘛。”
柔軟的手掌輕輕摩挲,男人呻.吟了幾聲,堅持不住,洩了。
薛千柔幾乎當場便要嘔出來,但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只得拼命忍住,右手匕首猛地揮出,将男人的命根子割了下來。
男人欲.仙欲.死之際突然遭此變故,痛得摔倒在地,兩手捂着那地方,臉色烏青說不出話來。薛千柔用盡渾身的力氣,一躍而起,匕首對準他的心髒直插下去,男人眼裏的驚恐還未退去,已然斃命。
薛千柔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轉頭嘔吐起來。
一日未進食,又打鬥了許久,她胃裏空空的,根本嘔不出東西,但那種惡心感始終不能消除,幹嘔了好一會兒,差點連黃疸水也嘔了出來,這才好受了一些。
被男人砍出的傷還在流血,她咬牙撕開衣服,上了藥,又将傷口裹住,只覺渾身酸軟,連動一根指頭也不能,但又不願呆在那男人的屍體旁邊,只能強撐着往前爬了兩丈遠。
此時周圍都沒有聲響,靜得有些可怕,仿佛預示着一場更大的風暴一般。她的眼皮沉重得很,意志也越來越薄弱,想到自己若是就這樣暈過去,說不定還會遇到色狼,自己死也就罷了,死前還要被侮辱,不能忍。
這個念頭使得她又有了一點力氣,起身将黑色勁裝脫下,用匕首割成布條,棄在一邊,裏面的草青色短裾也已經破爛不堪,好在還能蔽體,她再度易容成沈意卿的模樣,又故意在臉上沾了血污,想來自己此時一定醜陋不堪,引不起任何男人的興趣,這才放心。
太陽漸漸落山,林中更加昏暗,她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秋日的夜晚有些涼,她卻渾身燥熱,似乎身處蒸籠一般,心知自己這是在發燒,卻無計可施。
也不知燒了多久,她感覺自己的嗓子生疼,連咽口水都十分困難,嘴唇似乎也已經幹裂,上下一碰便痛得厲害,本能地喊道:“水……”
立刻便有濕帕子搭到了她的唇上,動作很輕很小心,待到雙唇都潤濕,她的牙關被輕輕撬開,一股甘泉順着牙關往下,她立刻咋了咋嘴,将水咽了下去。如此反複數次,灼燒的感覺淡了一點,身子上方突然有清風吹來,頓時舒服了不少,她疲累至極,再次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人刻意壓低的聲音:“皇上,娘娘已無性命之憂,估計很快便會醒來,還請皇上保重龍體,先去休息吧。”
皇上?自己已經回到宮裏了?薛千柔一驚,昏迷之前她幾已脫力,因此易容得并不完美,若自己是被齊寅的人救回來的,那治傷之時……
她下意識便伸手摸了摸臉,要确認自己是否已經被人拆穿了僞裝,誰知手剛觸到臉頰,便被一雙大手握住了。她睜開眼,正對上一雙狹長的鳳目,眸子裏閃着欣喜的光芒,刺得她別過了頭。
“放心,沒有毀容。”溫和的聲音在她耳邊低低響起,帶着幾分寬慰,幾許揶揄。
“皇上——”她認出眼前之人是齊寅,艱難地喚道。
齊寅握住她的柔荑:“朕在這裏,沒事了。”
薛千柔這才松了口氣,看來小寶的設計仍是管用的。
小寶從小身體孱弱,與之相反的是,他的頭腦異常靈活,十幾歲的年紀,便有多項發明成果享譽帝國。薛千柔之所以能随意易容不被發現,除了自身的演技超群,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便是小寶為她設計的百變面具。
此面具不但能随意變換形狀,使她能夠僞裝成任何人的模樣,更令人驚嘆的是,它還能與她的肌膚融為一體,她的任何表情,細微的動作,皮膚的新陳代謝,都能透過這層面具表現出來,就像本來便長在她臉上一般。
若非知曉內情,一般人絕發現不了其中的奧秘。
“皇上,昭媛娘娘的藥已經煎好,是否現在服用?”有醫女在殿外請示。
“拿進來吧。”
醫女小心地捧着藥碗進來,齊寅伸手接過:“下去吧,朕親自喂昭媛喝藥。”
醫女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薛千柔疑惑地望着齊寅:“昭媛?”
齊寅輕輕吹了吹仍有些燙的湯藥,頭也不擡地說道:“嗯,你昏迷的時候,朕下旨晉了你為從二品昭媛。”
☆、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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