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太不妙了
符岚卿:“······”
這厮語氣雖然比平時都溫和, 但絲毫不影響符岚卿聽到他這話打了個寒顫, 腦袋裏浮現出自己頭上沒有一根毛發的頹雞形象。
捂住自己的腦袋退了幾步, 符岚卿防備的看着他:“你,你要幹什麽。”
她原本就是天地靈氣結成的,身上長毛發并不容易, 活了這麽幾百年才堪堪長到現在這個模樣, 這要是被剃成光頭,要想再長出來頭發也不知道得等到什麽時候。
“這次原諒你了,如果還有下次——”
周瑾深唇角微挑露出了一個親切的笑容:“現在, 去把頭發洗了。”
符岚卿捂着自己的腦袋沖到洗漱間,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就被這人捉住給剃光頭了。
在周瑾深的監視下,符岚卿仔仔細細的洗了三次頭,等她裹着毛巾準備找吹風的時候, 周瑾深端了一根凳子到洗漱間, 放在了鏡子前。
“過來,坐下。”
“我,我洗的很幹淨, 你別給我剪光頭。”符岚卿抱着腦袋堅決不上前一步,周瑾深從櫃子裏拿出吹風插上後, 拍了拍凳子:“不剪,過來給你吹頭發。”
符岚卿盯着他上上下下掃視了幾遍, 發現他身上确實沒有可以剪頭發的作案工具後,這才邁着小步子坐到了凳子上。
吹風的嗚嗚聲響起,被暖暖的風包圍着, 符岚卿的危機感都被吹散了,像個大爺樣癱在椅子的靠背上享受着這般難得的服務。
鼻尖充斥着淡淡的薄荷香,周瑾深眼底含着溫柔,輕輕梳理着掌下柔軟的發絲。
從來不知道自己習慣的洗發水味道在另一個小東西身上可以變得如此誘人。
沒一會兒掌下的發絲便差不多快幹了,指尖挑起小胖子過長已經快要遮到眼睛的劉海,周瑾深将吹風關了,放在了櫃子上。
暖風突然停止了,符岚卿睜開眼睛不舍的翹了下嘴巴:“怎麽不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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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太幹了不好。”周瑾深從架子上取了一塊毛巾,順着她的脖子圍了一圈,然後打開櫃子在裏面掏了一會兒拿出了一把剪刀。
符岚卿吓得從凳子上蹭的站了起來精氣神全部歸位的捂住腦袋:“你要對我的頭發做什麽!”
“坐好。”周瑾深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摁在了凳子上:“你劉海要遮住眼睛了。”
“沒關系,我看得見不用剪。”
“會影響視力。”
“我眼睛很好不怕。”符岚卿說着就想起身。
“······”周瑾深一只手按住她,一只手挑起了她的下巴,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聽話。”
男人刻意被壓低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那雙幽暗的眸子熠熠生輝直勾人心,符岚卿吞了吞口水,乖巧的坐着不動了。只餘那心跳快得不行。
在美人計面前,她忽然覺得這頭發拿給周瑾深剪剪好像也沒什麽了。
如果能博得美人一笑,就算被剪成光頭好像也沒多難接受。
“不剪光頭,別緊張。”周瑾深安撫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嗯。”符岚卿一臉癡漢的盯着他不動。
那雙眼睛仿佛會說話,充滿了感染力,惹得周瑾深心緒不寧的用手蓋住了:“閉上,免得頭發掉進去了。”
沒了那小狗般的注視,他注意力集中了許多,手下的動作也快了些。
符岚卿不情願的閉着眼睛,額頭上時不時觸碰到那雙大手,伴随着耳邊咔嚓咔嚓的聲音,她忽然有些沉迷于這種日常小事情。
這種感覺十分神奇。
“好了。”周瑾深将她圍在脖子上的毛巾取了下來,又拿了一根幹淨的給她清掃殘留在臉上的頭發,收拾好後,他托着她的下巴打量了一下。
少女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完完全全的露了出來,帶着一絲迷惑,嘴唇上還沾着些紫色的葡萄汁,看起來像一個偷嘴的小孩一般,十足的蠢萌。
周瑾深忍不住湊近了些。
眼看着那張鑲金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溫暖的呼吸噴在臉上,符岚卿盯着那挺翹的鼻梁,突如其來的饑餓感讓她腦袋一下子就脫缰。
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一口咬在了周瑾深的臉上。
周瑾深:“······”
符岚卿:“······”
“我,我,我······”
松開了嘴,符岚卿心跳加速的看着周瑾深臉上那一圈牙印,慌亂的解釋道:“我剛剛鬼迷心竅不是故意咬你的!你要相信我!”
周瑾深盯着她的唇沒說話,那張好看的臉上表情有些嚴肅,符岚卿以為他是生氣了,随即站起來就想跑。
然而卻被一股大力給拽了回去。
“咬了我就想跑?”周瑾深伸出食指細細碾磨着她的臉頰,看着她因緊張而咬唇的動作,他眼神暗了暗俯身張口咬住了那張小巧嫣紅的小嘴。
符岚卿痛的‘嘶’了一下,條件反射的将他推開。
男人眼神幽暗,和往常相比起來多了些莫名的危險感,那性感的嘴唇上帶着一絲血跡,仿佛暗夜裏的黑天使那般誘人。
符岚卿看得呆愣愣的,心像快節奏打鼓一樣完全不受控制,從脖子到耳朵被染上了層層粉紅,抖着腿一個瞬行回了房間将腦袋捂在被子裏。
她只知道,剛才那一瞬要是再不走,要麽心髒要壞掉,要麽又要控制不住自己去咬周瑾深了。
太不妙了,遇見這厮後,她心髒患病了不說竟然還慢慢生出了吃人肉的預兆了。
捂着自己還有些痛的嘴唇,符岚卿覺得周瑾深這人報複心實在是太強了一些,她就無意間給他咬了圈牙印,這厮盡然直接給她咬流血了。
委實太小心眼了。
周瑾深盯着面前一瞬間就沒人的凳子,漫不經心的舔了舔唇,指尖輕觸着臉上的牙印,聲音有些暗啞:“跑得真快。”
抱着一肚子沸騰卻怎麽也理不順的心思,幾百年來吃得好睡得好的符岚卿失眠了。
而且文詩涵跟着隔壁那帥哥跑了後一晚上都沒回來,她都找不到人來疏解疏解滿腦子的疑惑。
——她為什麽莫名其妙會想咬周瑾深。
——又是為什麽周瑾深報複的咬回來後,她居然不生氣還心跳加速想一口把人家給吃了。
一整夜都在思考這個問題,直到淩晨符岚卿才堪堪睡下。然而沒有睡多久,迷迷糊糊中一直聽到窗外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些聲音才停下來。
等符岚卿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一點多了。她伸了個懶腰,推開窗戶,卻在目光看向窗外的時候整個人都精神了。
她房間的窗戶直對下去的小花園裏,原本種着的花花草草全部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
是一片挂着滿滿當當紫色葡萄的葡萄藤。泥土全是翻新的,一看便是剛剛移植來的。
盯着那迎着陽光閃閃發光的大葡萄,符岚卿條件反射的捂着嘴幹嘔了一聲。
這變故要是發生在昨晚以前,她肯定高興的不得了,然而經歷了那十框葡萄······
此刻的她一看見這東西就想吐。
——周瑾深這厮到底對她和葡萄有什麽誤解。
這個點兒往常家裏沒有人,周瑾深早就去上班了,周軒文也去讀書了。三兩下洗漱好,符岚卿換了一套家居服準備到樓下吃早餐。
然而剛跑完樓梯,便看見本該在公司的人正氣定神閑的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咦?你怎麽沒上班?”
“今天有事。”周瑾深側過頭看向她,少女的唇輕抿着,卻絲毫遮擋不住上面結疤的傷口,他眼底浮現出一抹溫柔,将報紙翻了一面:“怎麽才起來,餐桌上留了午餐,去吃吧。”
還以為這小胖子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害羞不敢下來。可看她一臉傻樣,周瑾深覺得還是他高看她了。
聽着他的話,符岚卿站在樓梯口沒動,反而忐忑地拽着手指,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她很想問為什麽樓下的花全部變成葡萄了,又擔心這樣一問,這厮就想起葡萄這茬,然後又讓她去吃。
“怎麽了?”
“那個,就是,為什麽,那個花園裏——”
“你是說葡萄?”猜到了她要說什麽,周瑾深挑眉道:“免得你惦記着別人家的,特意讓人給你種的。”
她現在看見葡萄就想吐啊喂,還惦記別人的。
想到花園裏那一大片屬于她的葡萄,符岚卿頓時有些想哭,語氣裏充滿了委屈:“可是我不喜歡吃葡萄了。”
周瑾深:“那就天天看着,避免哪天想吃了又去爬牆。”
符岚卿:“······”
這厮該不會在報複她昨天咬了他吧?委實太小氣了,她被他咬出血都沒說什麽。
看着某只邁着沉重的步子走向餐桌,周瑾深忽然開口道:“吃完早餐去把衣服換了。”
随後他盯着自己身上黑色的休閑服又道:“換成昨天給你買的那套黑色休閑服。”
“哦。”符岚卿點點頭,往嘴裏塞了一個糖醋排骨後艱難的問道:“唔們熬去啊裏嗎?”
“吃完再說話。”周瑾深說:“出去換一身行頭,晚上帶你去參加宴會。”
關于宴會,符岚卿雖沒參加過卻在電視裏看見過,印象最深刻的便是宴會上有很多很多吃的。一想到那各種各樣的糕點,符岚卿三兩下吃完了早餐消失在了餐廳裏。兩分鐘後換好了和周瑾深身上同款的休閑服憑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走吧走吧,我好了。”
周瑾深面無表情,手卻很是很輕柔的撥了撥她淩亂的頭發:“急什麽,宴會晚上才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給光光灌溉了營養液的小天使哈,麽麽噠。
這會兒居然淩晨三點半了,稿子放箱裏,明早七點過會自動發……
不知道和小姐姐們聊什麽,光光現實生活中是一個三句話可以把天聊死的人,每次作話都傷腦筋得很,像煎蛋一樣來來回回只會說謝謝支持,愛你們麽麽噠……
有什麽好的建議嗎,建議光光作話說點啥。
ps:周末不知道幹啥的小天使,可以圍觀光光完結的小甜文《他的小星辰》無腦甜,無狗血。
想看女□□絲的,可以收藏一下之後會開的符聞歌那本《他的小草莓》文案點進專欄可以看,太晚了我就不去找來貼了。
周末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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