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壁櫃上面有許許多多周瑾深買來放她房間當作裝飾品的布偶, 盯着這群成排成例的布偶,符岚卿忽然就來了靈感, 她拍了拍手興奮道:“有辦法了。”
“阿飄的姐,你看看這些玩偶你最喜歡哪個。”符岚卿說着指了下壁櫃。
話題轉變的太快, 文詩涵有些懵卻還是擡手選了一個一眼看過去最為可愛的洋娃娃形狀布偶, 符岚卿朝着布偶招了招手,那東西便落在了她手上。
随後盯着阿飄笑得很和藹:“你過來。”
“幹什麽。”文詩琪防備的盯着她, 然而架不住她一個招手, 一道白光閃過······
文詩琪睜開眼便發現自己動作變得十分的笨拙, 低頭一看······
“這樣你就可以陪在你姐身邊了。”符岚卿得意的笑。
文詩琪這才反應過來, 符岚卿将她的魂體裝進了玩偶裏, 挺着圓滾滾的肚子, 她吸了一口氣撲到她的面前直直撞着她的臉。
“臭小妞, 誰要當玩偶, 你特麽能不能靠譜一點啊?!!!”
“哎哎哎,你身體都化成灰了, 莫不是想變成有生命的骨灰?”
“那也不該變成玩偶啊!”文詩琪撞的越發的用力,本着自己那一點愧疚,符岚卿捂着腦袋很難的沒還手。
然而——
看着眼前這一幕,周瑾深挑了挑眉,擡手揪住玩偶的頭發嘴角含笑的盯着她, 語氣溫潤:“得了便宜還賣乖,我覺得你應該呆在陰曹地府的。”
言下之意便是,你托我家小胖子的福, 有機會在人間陪你的至親,要是不滿足就送你回去。
被那雙幽深的眼睛盯着,文詩琪覺得渾身涼了個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也不知道為什麽這人明明在笑,卻唬人的心慌,随即結結巴巴道:“我,我和小妞開玩笑的······”
“她有名字,叫符岚卿。”男人垂眸又笑着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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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詩琪絲毫沒從那‘晃如春風般細膩’的眼神中感覺到暖意,整個身體抖得越加厲害,捂着脖子帶着絲哭腔:“我我我我我,我和符岚卿開開開開玩笑的。”
“那你還叫我‘小胖子’?我有名字!”
這一人一玩偶的互動在符岚卿眼裏成了你侬我侬,她皺眉走上前将周瑾深爪子裏的東西揪了下來扔到了文詩涵的懷裏朝她說道:“阿飄的肉體已然沒有了,當下以這種形态陪在你身邊既不會觸犯天規,也算是圓了你的夢了,可行?”
“只要她能陪在我身邊,什麽形态都行。”文詩涵緊緊的抱住懷裏的玩偶,眼淚止不住往下流,像是寂寞了許久的孩子終得重要的人的注視。
見她這般模樣,文詩琪也不折騰了,由她抱着,變成玩偶的憤怒煙消雲散,柔聲安慰道:“姐姐,我會陪着你的,你別哭了。”
兩人你侬我侬你一句我一句的,符岚卿忽然就想起了知道文詩涵真正身份的年亦,依照文家人的态度,這年亦是沒有将實情說出去的,而在對上文詩涵整整一年的死纏爛打年亦态度雖算不上好,卻也十分的包容了。
“話說,文詩涵,年亦知道你的身份為什麽沒說出去?”
“哦。因為我告訴他妹妹是因為他自殺的,妹妹的遺願是讓我代替她活下去。他愧疚,所以就當不知道了。”
符岚卿:“······”
這理直氣壯的語氣······
這是讓一個無辜的人憑白內疚一年的人該說出的話嗎?
“我妹妹那麽好他居然看不上,這是重罪。”
符岚卿:“······”
她還真沒看出來這只阿飄哪裏好了。
送走了文家兩姐妹後,符岚卿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文詩涵算是補償了,可因為自己的失誤,內疚外加被騷擾了一年的年亦又該怎麽補償一下呢。
“在想什麽?”
瞅着眼前的小胖子難得一臉正經,周瑾深拍了拍她的頭:“說給我聽聽,依你的智商再想也沒用。”
符岚卿:“······”
她這是被喜歡的人小看了?
不過這厮還真猜中了一點,她想了半天依舊不知道怎麽補償年亦。
既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還要讓其滿意,這是個難題。
“我在想怎麽補償年亦。”
“知道做錯了事要補償別人倒也算有長進了。”周瑾深慵懶的躺在沙發上,随即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沙發大概就一米寬,男人躺下後身邊剩餘的位置并不算寛,再躺一個人的話,明顯會很擁擠,不過擁擠的好處便是兩人的距離會很近很近。
符岚卿見狀吞了吞口水,腦袋裏對于周瑾深字裏行間說她笨的不悅煙消雲散,笑得像朵太陽花般躺到了他的旁邊:“你有沒有什麽好的辦法啊?”
“小胖子可聽說過翻身奴隸把歌唱的言論?”
符岚卿搖了搖頭,像只小狗一樣雙眼發光的盯着他看,期待着下文。
兩人并排着靠在沙發上的,符岚卿的一只手甚至因為放不下而半垂在沙發邊緣,周瑾深翻了下身睡來側着,随後将手伸到她的腦袋下一個用力将她也扳來側躺着,兩人從看天花板的體位變成了面對面。
男人眼底浮上一抹幽暗,四目相對間符岚卿心跳一下子就加快了,血液翻湧,男人的眼神讓她忽然就想起了森林裏的餓狼,有一種自己是板上待食肉的感覺。
“怎,怎麽了?”
周瑾深垂眸掩飾住了自己的心緒,淡淡道:“唔,你太胖怕你掉下去了。”
符岚卿:“······”
講道理這沙發她最多就躺了五分之二,誰胖?
見她嘟嚷着嘴,一副小孩子的模樣,周瑾深一瞬間就想起了陳煥嘲笑他看得着吃不着的死亡型言論,挑了挑眉笑得有些溫柔:“陳煥和年亦兩人雖感情很好,但是年亦一直被欺負的很慘。”
“怎麽被欺負啊?陳煥看起來不像是會打他的樣子啊?”
“倒不是打架,是在只有他們兩人在的時候關乎于男人尊嚴的問題。”
符岚卿一臉懵逼:“啊?神馬尊嚴?尊嚴這東西這麽意會那我該怎麽辦?”
“這簡單,一會兒我給你一些‘強身健體’的藥,你想辦法給年亦灌下,我将陳煥叫來,年亦應該就能解決尊嚴的問題了。”
“嗯嗯,你把藥給我,我這就去。”
“不急。”
見小家夥一副十分信任的模樣,周瑾深将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蹭了蹭,打電話差人送了藥來拿給了她。
“別讓他看見你了,藥讓他吃了就回來。”在她走前周瑾深仔細叮囑道,符岚卿鄭重的點了點頭,直接瞬行到了年家。
找到年亦後,符岚卿簡單粗暴的施了個暈睡咒,周瑾深也沒說吃多少,她便将一包藥全部給他灌了下去。
随後想着周瑾深說過的關于男人尊嚴的較量是在只有兩個人的時候進行的,她又難得好心的将他移到了卧室才打道回府。
“周瑾深,我辦好了!”符岚卿傻笑的沖到周瑾深的面前,一副邀功的狗腿笑。
“嗯,估摸你快回來了,我已經打了電話了。”男人捏了捏她的臉,感受着指尖下滑嫩的肌膚他忍不住眯了眯眼:“年亦也算補償了,以後不要想着這件事了。”
“我一會兒可以去看看他們怎麽較量尊嚴的嗎?”
“不可以,少兒不宜。”
一想到陳煥明天可能連凳子都坐不下去,周瑾深好心情的攬住符岚卿往大門外走去:“帶你去吃點好吃的,今天幸苦了。”
“好啊好啊!”
吃完飯後,周瑾深還帶着符岚卿去逛了商場,買了許多衣服,兩人手上提滿了東西準備回去的時候,周瑾深忽然停在了一家睡衣店的門口,見他不走了,符岚卿疑惑的問道:“怎麽了啊?”
“我覺得你睡衣有點少。”盯着某處,男人一臉沉思道。
雖說她喜歡買衣服,但是睡衣這東西又不能穿出去,多了也沒啥用,想到自己占了衣櫃整整一排的睡衣,符岚卿搖了搖頭:“不少啊,一天一套都可以穿很久了。”
然而回過頭看見男人若有所思盯着她笑的模樣,符岚卿雞皮疙瘩四起,很是配合的點點頭改口附和道:“嗯嗯确實少!我覺得還可以買。”
“既然你也這樣認為那就再買一些。”周瑾深說着就走進了睡衣店,将那套盯了許久的睡衣取了下來。
粉色加白色的珊瑚絨睡衣,很顯眼的是毛茸茸的帽子上有一對長長的兔耳朵,看起來十分的軟萌。
他一眼便覺得很适合小東西,特別是她生氣的時候,假如穿上這套睡衣,周瑾深覺得應該很應景。
——炸毛的兔子。
符岚卿看了許多電視劇大概知道好的睡衣可以讓自己離睡到周瑾深的目标越來越近,因此看見周瑾深給自己選的如此粉嫩幼稚的睡衣,她內心極度不滿,拿起旁邊一套性感的蕾絲睡衣,嘟嘴道:“我想要這個。”
“太醜,你穿着我怕忍不住讓你無家可歸。”周瑾深瞥了一眼她手上的睡衣後面無表情的将自己選的長耳朵兔子睡衣遞給了售貨員,并且問道:“這款有幾個顏色?”
“七個。”
“嗯,M號,一個顏色拿一套。”
符岚卿:“······”
睡衣穿她身上還不能自己選了,搞不懂這厮什麽癖好,這麽幼稚的睡衣盡然給她一個顏色買了一套,七個顏色是要讓她穿星期色麽。
然而這厮立馬就用言語證實了她的猜想:“以後你就穿這個睡衣,一天一個顏色換着穿。”
“······”符岚卿:“可是我······”
“嗯?”周瑾深挑眉看了她一眼,那神情仿佛在告訴她,敢拒絕試試。
“好吧。”符岚卿憋屈的直嘟嘴,圓滾滾的眼睛瞪得老大,有些泛紅,讓男人忍不住想欺負。
捏了捏她的臉,周瑾深笑眯眯道:“小孩子就不要想着穿大人的衣服了。”
符岚卿:“······”
她已經幾百高齡這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作者有話要說:周瑾深:我覺得該談戀愛了。
小胖子:我覺得是時候睡周瑾深了。
啊,下午剛碼了小半章節,朋友打電話讓出去逛超市了。
這會兒來補償啦。
and,這章節留言十個字左右都送紅包啊,4月1號一起送,賬號上沒有晉江幣了,一號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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