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重

——即使是分手,也要有女王的霸氣。

臨門一腳,絕地反攻。

***

四年後。

2013年,祈海市。

炎熱的祈海七月,湛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風,綠樹濃蔭的校園裏,只剩下幾個還沒放假回家的同學偶爾穿行在正午的烈日下。

于言潔提着水壺推開宿舍門,就見梁桔正拿着鏡子坐在窗戶前,為自己完美的妝容做最後的修補。

見她回來,她趕忙拿起床上的衣服,“快,哪件好?紅色兩件套,還是這條白裙子?”

梁桔那張床上鋪滿了衣服,各種顏色,各種款式,一應俱全。

“底子好穿什麽都漂亮,你又不是第一次跟孫琦過生日,緊張個什麽勁?”于言潔把水壺放到書桌上,拿起蘋果坐到椅子上大咬一口。

梁桔上鋪的蘭藍敷着面膜,也從蚊帳裏伸出頭,“你說他們倆也是過了兩年的革命期,怎麽現在還整的跟熱戀似的。”

梁桔啧啧嘴,放下衣服對她們搖搖手指,擺出一副‘你們不懂’的表情。

“這談戀愛想要保持的長久,新鮮感是關鍵,我要讓他知道,找到我,是他孫琦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蘭藍‘噗嗤’一聲笑出口,嘴裏的口香糖都差點噴了出來,“拜托,不要這麽自戀好不好?”

“是你們不懂。”

床上的手機鈴聲大作,梁桔一個跳躍趕緊将電話接起,“親愛的?”

蘭藍眼白一翻,馬上就要暈倒的趨勢,于言潔也捂着嘴坐在那咯咯笑,梁桔這聲音甜得簡直快要了她們的命。

于言潔想起什麽,忽然仰頭問蘭藍,“你今年放假不回家啊?”

跟都是本市的梁桔和于言潔不同,蘭藍家在陝西,平時遇到放寒暑假都是第一個回去,于言潔看她到現在連行李都沒收拾,就随口一問。

“我今年不回去,我住我朋友那。”

平時也沒聽說蘭藍在祈海市有什麽朋友,可礙于是私人問題,于言潔也不好多問。

梁桔挂了電話躺在床上無精打采,于言潔問她幾句,她才說:“孫琦今晚要加班,來不了了。”

“加班?”于言潔嗤之以鼻,“你今天過生日,他居然要去加班!”

“沒有辦法,誰叫我是他背後最重要的女人呢,只能支持。”

蘭藍摘下面膜,‘啪啪’用手拍着臉,問:“桔子,生日會在哪辦啊?”

“北星,我在那定了位置。”

“北星?”“北星!”

于言潔跟蘭藍異口同聲重複道。

她們倆膛目結舌地對望一眼,齊齊對梁桔豎起大拇指,“牛x!”

***

北星,祈海市最大最火的酒吧。

“happybirthday!”

“happybirthday!”

勁爆的音樂,閃爍的追光下,衆人手拿酒杯圍成一圈,舉杯,高喊。

今天是梁桔的生日,男主角整晚沒出現,多少讓大家有些失望。

趕在十二點吹了蠟燭,梁桔頭戴紙做皇冠站在中間許願,有男同學不斷起哄,“桔子,你家琦哥哥來不了,你不想說點啥嗎?”

衆人笑,梁桔莞爾,一雙眸子在燈光下更顯得清澈明亮。

“我想說...”她把手做成喇叭狀攏在嘴邊,仰着頭大喊:“孫琦,我會一直一直很、愛、你!”

“wow!”

她聲音明亮清脆,惹得一群人起哄聲響成一片,小範圍頓時成了周圍的焦點。

對于赤/裸/裸地曬恩愛,梁桔一向很善于。

她的幸福,她就是要讓全世界都知道。

蘭藍将這段火辣視頻拍了下來,舉着手機笑道:“我要把這個給你以後的老公看。”

梁桔笑着仰脖,“我以後的老公就是他!”

“切~!”大家朝她倒舉大拇指。

衆人争搶着切蛋糕,于言潔拿着蛋糕盤擠出人群,遞給梁桔一塊。

“謝謝。”梁桔吃了一口蛋糕上面的水果。

于言潔坐在她身邊,忽然問:“我聽說,他最近的房租一直都是你交的?”

“你大點聲,我聽不見!”酒吧環境很吵,講話基本都要用喊得。梁桔把耳朵湊到于言潔嘴邊。

“我、說!你給他交房租啊!”于言潔一個字一個字地重複喊。

“對!”梁桔大聲回答。

“你傻啊?你又沒畢業,沒有工作,拿什麽給他交房租!”于言潔很詫異,她搞不懂她究竟在想什麽。

梁桔單手攏着嘴在于言潔耳邊道:“他才上班,幹了不到一個月,工資都沒發,我還能出去打打工。”

“你去打工?拜托,他可是個男人好嘛!”于言潔生氣的把蛋糕放下,“真不知道你看上他什麽了!”

“好了,我倆在一起都兩年了,他現在靠我他也不好受,你就少說點吧!”

“就你護着他,班裏那麽多有錢的男同學追你你不幹,偏偏挑了這麽個窮光蛋,以後有你遭罪的!”

想一想,可能覺得話說的有點重,于言潔又大聲問:“你身上還有錢嗎,我爸這個月剛給了我生活費!”

梁桔笑着看她擺擺手,透着‘就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的眼神。

“不用啦,上次借你的還沒還呢,等我把周傑倫演唱會的門票買了,我就還你!”

梁桔坐在沙發上給孫琦發了條信息——“我們在這等你,你加完班早些過來,生日蛋糕我給你留了最大一塊。”

對于孫琦的缺席她沒有起任何疑心,當然,也未收到孫琦任何回複的信息。

***

正值大暑天,晚上雖沒有了太陽,可整個祈海市還是猶如被困在大蒸籠一般悶熱,樹上的知了不停地鳴叫。

八幾年的房子蓋得普遍都不是很高,馬路一側大約能有三四棟樓,樓和樓之間沒有縫隙的相連着,樓前又種了好多棵梧桐樹。

孫琦倚在其中一顆梧桐樹下,偏頭點燃了一根煙。

“這麽着急叫我出來,我都跟你說了,今天是她生日。”

站在他對面的女孩個子矮小打扮卻時尚,一件包臀蕾絲裙若有若無的将好身材展露出來。

“我就是想你了,今天白天受了委屈就想借你肩膀靠一靠。”

女孩小鳥依人般地走到孫琦身邊,雙手自動環住他的腰,将上半身緊緊貼到他的懷裏。

孫琦身子明顯一怔,他就是受不住她這麽柔弱的一面。

狠狠又吸了一口煙,孫琦将煙蒂一扔,扶住女人的頭重重吻了上去。

“跟我上去。”他粗啞地對她說。

“這是她給你租的房子,我方便嗎?”路燈下女孩一雙大眼睛濕潤潤地盯着他,模樣看上去惹人憐愛。

孫琦躊躇了半秒,忽地再次低頭。

“沒事,她從不來這裏過夜。”

***

從酒吧裏出來,有人去給梁桔打車,于言潔扶着她站在酒吧門前。

梁桔喝得有些多,她靠在于言潔身上,腳步不穩。

“要不是看在他對我還一往情深的份上,否則看我回去怎麽治他。”

“好好好,女王殿下!”

“還有!”站定,梁桔醉眼朦胧地指着于言潔,“我知道你不喜歡他,那也不許你再說他壞話,我不樂意聽!”

于言潔一怔,看梁桔醉成那樣,也就随她,“好,好,不說了!”

“車來了!”有人站在馬路邊上朝她們大喊一聲。

出租車停在酒吧門口,車上司機伸脖子朝梁桔看了一眼,再打量其餘兩人,便莫不作怪地縮回了頭。

13年的祈海市,夜生活雖發展迅速,可對于一些老式居民區的住戶來講,一到晚上戶戶基本都是窩在家裏睡覺。

舊樓裏大多住的是一些上了年紀的居民,他們晚上睡得早,外加樓前馬路上也沒什麽車,所以這裏的夜晚很寧靜。

梁桔走在夜晚靜谧的走廊上,周圍安靜的掉根針她都能聽見。

這個房子是她用一天打兩份工賺來的錢租的,她想過問家裏要,可怕母親懷疑,就打消了念頭。

她的愛情不希望靠別人,她愛他,想用自己的能力去維護這段感情。盡她的所能。

今晚是梁桔的生日,父母跟随旅行團去外地旅游又不在家,難得給自己一次放縱的機會。

手腕上的表時針指向二,淩晨兩點,她希望孫琦會躺在床上睡得香甜。

她希望,他睜眼第一眼看見的,是她乖乖地躺在他懷裏,他倍感驚喜。

房子在舊樓區的六樓頂層,房門一共兩層,裏層是木頭門,最外面是鐵式欄杆大門。

梁桔站在家門口拿出鑰匙時,隐約聽見從門內傳來似有似無的聲響,聲音隐隐約約,時高時低,在寂靜的夜晚格外突兀。

最外層的鐵門沒鎖,用手一拉,嘩啦一下被拉開。

梁桔将手裏的鑰匙緩緩插.入木門的鑰匙孔裏。

扭動,開鎖,推門。

木門咯吱一聲被推開。

“啊!”

眼前的畫面就像一頭猛獸從黑暗中朝她狂奔而來,她想逃,卻已深陷入沼澤。

她只覺嗡的一聲,大腦一片空白。

害怕,絕望,和刀割般的銳痛席卷了她,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甚至懷疑自己的眼睛。

一門之內,在還沒拉上窗簾的窗戶下,在白色皎潔的月光下,她的男朋友孫琦此時正和一個渾身赤/裸的女孩躺在那張由梁桔親自挑選的雙人床上,交錯相卧。

他懷裏本該屬于她的位置早已被別人占據,他們的身體相互滲入,讓人看了直犯惡心。

聽到門響,床上女人尖叫一聲,用被單捂住自己,身上的男人也随即回過頭。

從愉悅的享受變成剎那的震驚,最後現出醜陋的慌張,孫琦的表情就像一件完美瓷器被從中割開,致命的裂紋突兀的出現在那張俊逸的臉上,顯得不堪一擊。

梁桔覺得一股沖勁頂的她要爆炸。

她要瘋了!

“你們混蛋!”

她‘嘭’的抓起門邊東西就直接砸過去。

“啊!”

床上女人尖叫不斷。

“我打死你們!”

梁桔拿着拖布沖上去,孫琦徹底吓傻,反應過來時身上已結結實實挨了幾下。

“你瘋了!”他提着褲子往床下跑,一邊跑一邊躲梁桔的拖布。

梁桔拼了命地打,像是用盡渾身的力氣。

孫琦跑下了床可那女孩沒有,她捂着被子躲在牆角渾身哆嗦,身上也挨了好幾下。

“鬧夠了嗎!”

孫琦套上褲子就沖上去将女孩擋在身後,梁桔怔住,這一幕生生刺入她的心窩裏。

他到現在還護着那個女人,那她,究竟算個什麽?

不知哪來的力氣,梁桔一把将孫琦揮到一邊,她舉起拖布,看見的卻是陌生女人眼中毫不掩飾的諷刺。

女人仰着頭,嘴角有笑,在無聲跟她宣戰:“你輸了。”

“夠了!”

“啪!”一聲。

就在梁桔擡手時,孫琦已經握住拖布,另只手一起一落,重重打在她的臉上。

失去理智般的大腦剎那間冷靜下來...

梁桔只覺得左邊臉火辣辣的鑽心疼,她擡手撫上,一聲癡笑。

那是幾小時前,孫琦才剛剛親過的地方。

“我正式通知你,我們分手!”

孫琦指着梁桔,怒吼的表情有些猙獰。

此時的他哪裏還是最初認識的他,他以往溫柔的柔情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真是應了那句話,男人愛你時把你當寶,不愛時,你連一根草都不如。

梁桔苦笑,過去的兩年,她一片癡心原來全都喂給了白眼狼。

從不吃虧的性格告訴她,她不能輸。

最後一刻,梁桔還不忘為自己補上一腳。

“去死吧!”

擡腿,狠狠一踹,正中孫琦褲裆。

“唔...”

孫琦彎腰捂着下面,痛苦的臉上五官都皺在一起,大氣不敢喘一下。

“孫琦,我告訴你,是老娘先不要了你,你給我記住了!你他媽就是個混蛋!大混蛋!”梁桔指着他,痛罵出口。

孫琦雙手捂着下面疼的滿臉通紅,他躺在地上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氣是解了,可痛沒有消散。

龌龊的畫面永生的烙在她心裏,烙印入骨!

梁桔不記得是用什麽眼神最後看一眼床上的女人,不記得是怎麽下樓去街邊打車回到了北星。

甚至是有沒有哭,她都忘記了。

她二十二歲的生日禮物,她人生中的第二次戀愛,就這樣結束了。

***

北星。

超重低音一聲一聲振動人心,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起此彼伏,動感的節奏似要穿破每個人的耳膜。

頂棚追光如黑夜中五彩流星目不暇接的從眼前閃過,閃入眼中的,還有舞池中随音樂搖擺的一群群年輕人,他們被這旖旎魅惑的氛圍渲染,紛紛揮舞雙手為人群中正忘情跳舞的女孩喝彩,尖叫聲連接不斷。

齊耳的短發,濃黑的煙熏妝,女孩如蛇一般柔軟的身體随着音樂肆意搖曳,與身後擁住她的男人緊緊相貼。她不盈一握的纖腰被身後人扶住,兩人身體不斷地融合、分開、融合、分開,上下摩擦,無限遐想的動作惹得人群尖叫聲響徹雲霄,幾乎要掀翻整個北星。

須臾間,蠢蠢欲動的*充斥着這裏每一個角落。

氣氛高漲變得燥熱,可梁桔的心,是冷的。

這一刻,她只想迷失在瘋狂中,讓每一滴淚水換化成汗水肆意揮灑。

随着動感的節奏,她賣力地跳,舞步瘋狂,每一個動作都性感至極。

不似因為背叛而傷心,而是把所有的希望跟美好都編織在了那個男人身上,可到最後鸾鳳分飛之時,才知道,她對他而言,原來什麽都不是。

她把一個女孩所有的美好都給了這個男人,曾經,他就似她全部的未來。

她為他們的幸福一直努力,可到頭來…

兩年,她足足做了兩年的傻子。

臺上辣妹熱舞high翻全場,臺下梁桔大膽脫去外套,只留下唯一的貼身背心。

汗水沿着背脊流淌至下,昏黃燈光的照耀更顯得她身姿妙曼,柔軟無骨。

周圍男人的口哨聲随着動感節拍一聲一聲,她跳得更加放肆,狐媚般的眼睛挑起,朝着身旁陌生男人露出似有似無的媚笑。

男人的手沿着她背脊汗水流過的地方一路往下,半只手已經潛入短裙內,她卻渾然未覺,每個動作都來自于內心的發洩。

今晚,她就是要徹底的放肆一回。

他們在舞池瘋狂尬舞,梁桔臉上現出了紅暈,更顯得誘惑,她流下的香汗皆被身後的男人用嘴唇吸去,他的手在她身上肆意探索,他們的熱情讓人群幾乎瘋狂。

跟酒吧舞池瘋狂的叫嚣相比,二樓臺階上的包間裏就要收斂許多。

“嘿,快看那女的,真帶勁!”

正中央最大透明包房裏坐了十餘個身穿黑色襯衫的男人,他們或坐或站,有玩骰子喝酒的,也有摟着身邊美女互相調戲的,只是氛圍遠沒有下面那般熱情。

如果不留意,似乎沒人能注意到,房間正中央的意大利純皮沙發上居然還坐着一個人。

那是一個上半身十分健碩的男人,他将全身隐沒于黑影中,只露出一雙锃亮的黑色皮鞋和兩條修長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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